作者:秦安忆
但是靖夜司的人一口回绝了,还说:“常言道生男生女都一样,谁说女子不能顶半边天?性别歧视要不得,男女对立也要不得,改性别更是要不得,何况就算能改也不会改,毕竟,你没过问孩子的想法。”
于是云罗郡主就生出来了。
靖夜司的地位超然,毕竟没了它大多数人都活不下来,所以靖夜司的高层敢于同朝中各位高层,也敢于和四大世家门阀正面硬刚叫板,皇上干的事情不对他们也敢叫板。
正好,郭厚聪这时候跑进皇宫千里寻爹来了,
这事儿一来二去,就成了。
虽然简单的几个字就能道尽剧情发展,但这其中所花费的经历和遭受的白眼也是极多的。
但嘉贵妃一直陪在他身边,也算是一种慰藉。
而早年陪他找爹的时候,嘉贵妃为了保护他被山贼敲了脑袋,所以有时候会有些痴傻。
郭厚聪也因为嘉贵妃舍命护着自己而承诺不再娶其他的妃子。
哪怕她变得再胖,他也不会变心。
“皇兄!皇兄!我在城外边发现了一家超好吃的包子店,那里的店主是个神仙中人呢,超厉害的!”适逢云罗郡主也在花园里逮虫子玩,看到了郭厚聪以后,云罗郡主便喊了起来。
“超好吃超厉害这话你这段时间一直和我说呢,算了算了,他会做辣呼汤么?”郭厚聪无奈的说道。
他决定去探店一下。
——
这天,厨子翻好了牌子,只剩下了数字一,他也继续坐在门口看起了漫画书来。
迎面便走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年纪看起来三十上下,留着一撇胡子,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的文人长衫,可气度却是不凡。
来人正是郭厚聪。
秦月楼打眼这么一瞧,便知道来者定是身居高位了。
看起面色红润,手掌细嫩,仅有指尖磨有老茧,该是笔杆子握得多了才会如此,或许是批阅奏折?
但秦月楼也没过多的注意,反而是自顾自的继续看着漫画书。
【周遭埋藏了不少的好手,有武者,炼气士,他们的目的并非是袭杀,反而是保护,有点儿意思啊。】秦月楼虽然看着漫画书,但心中也在分析着。
而后郭厚聪便路过了秦月楼的身前,直直的进入了小店内部。
“这种路边的苍蝇馆子,好怀念啊。”郭厚聪心中想着,适才出了声,“店家,店家在么?”
“嗯,吃点什么?”秦月楼收起了漫画书问了起来。
“你这小店就只有三种菜么?”
“并不是,你想吃的而我会做的我都能做。”秦月楼看着郭厚聪说道,“你想吃点什么?”
“辣呼汤,我想吃辣呼汤。”郭厚聪直接言说。
秦月楼也解除了半梦半醒:“那您落座在外面吧,我这就帮你做一碗辣呼汤。”
通过梦境见证郭厚聪的一生,秦月楼也大概搞明白辣呼汤是什么了。
这个所谓的辣呼汤,其实和前世的胡辣汤同出一辙。
一碗胡辣汤,唤醒一座城;虽然胡辣汤看上去是一碗卖相不佳的糊状物,甚至不能引起食欲,可只要尝一口便能发觉其味道鲜美,鲜辣可口。
尤其是在寒冬腊月,清晨起来喝上一碗胡辣汤,热气腾腾,浑身都会暖和。
仔细回想了一下所看过的菜谱,又根据郭厚聪梦境之中喝辣呼汤的情况,秦月楼将材料分门别类的撞入了碗碟当中。
胡椒、辣椒、草果、牛肉粒、骨汤、粉芡、细粉条、黄花菜、花生、木耳、豆腐皮、千张等食材新鲜无比,且用厨具提了鲜味,并且处理妥当。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余中草药。
而后秦月楼便开始炮制起了辣呼汤起来。
——
坐在店外的郭厚聪正看着周遭的贫民窟,心中颇为难受。
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每日都在温饱线上挣扎;便是皇城之中都是如此,那么其他的地方呢?
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他本身就是从民间长大,自然也知晓民间疾苦,当年他其实便路过了贫民窟,十几年间他自以为自己治理的井井有条,贫民也会变少,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鲜辣的味道从屋中飘出,勾起了郭厚聪的回忆。
从小他的母亲便等待着那个不会回来的男人,他那个血缘意义上的爹,自小他便被称为没爹的孩子,好在并非是村子,也没有闲散懒汉泼皮无赖来调戏自家的母亲。
可流言蜚语却还是满天飞,
但是母亲却一直教导他要做个善良的好人,也要好好地认真读书,将来做大官,造福一方百姓。
而后直到母亲去世,她才将一块玉佩留给了郭厚聪。
可能对于他而言,留下这块玉佩是为了让他找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爹。
可是对于他死去的爹来说,这块玉佩只不过是一个他在民间拈花惹草的证明罢了。
这块玉佩就像是号称手工打磨出来的心形石头,可实际上批发价不到十块能买一堆。
可也正是靠着这枚玉佩,郭厚聪才能和毫无亲情的他的老爹父子相认。
郭厚聪其实没想到自己的爹会是皇帝,但是摇身一变变成了太子,
他母亲所说的【造福一方百姓】也变成了【造福天下百姓】。
毕竟他本就是从民间走出,知晓寒门学子们向上的空间被世家门阀垄断,也知晓多少狗官蝇营狗苟沆瀣一气,更知晓官商勾结官官相护,脑满肠肥尸位素餐。
老爹死了以后,他觉得很不真实的就被赶鸭子上架的当上了皇帝,本以为自己能是一代明君,可···起码他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并且努力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只是阻力太大了,世家门阀同朝中重臣关系匪浅。
直白点来说,如果给年轻人们一个选择,是做驸马还是做世家女婿,年轻人会选择当世家女婿,如此便能看出世家的地位了。
而朝中重臣大半和世家有亲属关系。
这是一张关系网,他就像是在关系网上步履维艰的小虫。
劳累,疲倦,心累···
当一个负责任而又没太大能力的皇帝,太累了。
回忆到此,秦月楼也将辣呼汤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这碗辣呼汤,我给你放了不少好料,所以与其叫做辣呼汤,倒不如叫做八珍汤。”秦月楼擦着碗沿说道。
郭厚聪看着面前的大碗,碗中的确“内容”颇为丰盛。
面筋、海带丝、粉丝、千张丝、花生米、香菜、姜末、榨菜;牛羊肉、黄豆、木耳、黄花菜、菠菜、萝卜条、葱花等。
这哪是八珍?这得叫做“群英荟萃”。
三十几种草药加上炖肉、胡椒、辣椒、花椒、八角与高汤等一起熬制下来,这碗八珍汤给人的观感看起来无比的凝重。
抬起调羹能察觉到轻微的微不足道的阻力,汤汁凝重而又粘稠,就像是羹汤一般,喝下一口,香辣绵口,回味无穷。
就像是鲜辣在舌尖爆裂的炸开来,咽下肚中便如同一团火球落入了腹中,喉咙处尚有麻感,但却也激发了食欲。
秦月楼又拿了一叠醋放在了郭厚聪的手边。
郭厚聪也将醋倒入了碗中,醋入碗中,晕染开来的速度也慢了许多,迟滞的在汤中似是凝固,但随着搅动,醋色也均匀的覆盖了汤的每一部分。
再度喝下,咀嚼着丰富的内容,这群英荟萃在舌尖传来种种不同口感。
榨菜与萝卜小菜的清脆爽口,花生米与黄豆的颗粒分明,粉丝的顺滑,姜末的微辣···
配合着酸的鲜辣,甚是开胃。
“为什么会这么辣?”郭厚聪吃的满头大汗,问着秦月楼。
“是胡椒,我加了胡椒。”秦月楼道。
普通的食材自然量大管饱,可是秦月楼的每一份搭配都是妙至毫巅。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做了一场又一场的大梦,而且也从梦境之中得到了许多开发而来的梦境法术。
有法术可以让他的食指在触摸到菜品之时泛出金光,如此便可通过金手指来查看菜品的完成度。
有法术让他的舌头堪称神之舌。
而有法术能让他感受到组成食材的分子,并且通过将分子部分通过法术进行改变来让普通平凡的食物具备超凡的能力。
这些被提鲜了的食材,终究也只是凡品,可是···
当分子部分被改变,食材便也呈现了无比的鲜美。
这道八珍汤便是初时品尝不会有太大感触,可随着一口接一口的品尝,便等同于是一种【累积】,当所有的汤喝完后,这种累积便会达到巅峰。
最后,爆开。
郭厚聪毫无风度的舔干净了碗,那碗和调羹就如水洗一般的干净。
“我感觉,我要爆开了。”郭厚聪留下了没头没脑的话语来。
而后汗如雨下,很快便打湿了衣衫,
就像是从桑拿房中走出来一般,看起来有些虚脱,可是随之充实而来的是无数欣喜喜悦等的正向情感。
郭厚聪直觉得原本累积在体内的压力与阴暗的负面情绪,还有摆烂的人格等全都从体内随着那些暴汗剔除了出去。
神清气爽,如释重负。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满意至极。
而秦月楼则是掏出了烟盒,递给了郭厚聪一根手卷烟。
“饭前便中事后一根烟,抽时快活似神仙。”厨子递给了郭厚聪,为郭厚聪点了火,郭厚聪很上道的用手护住了火。
这烟也是秦月楼用梦境法术开发出来的的试手产品,同普通烟作比较,这烟没有焦油没有尼古丁也没有二氧化碳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并且也不会上瘾,更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可是,
却能给人如同老烟枪在许久没有抽烟后抽到的第一口烟时那样的满足感。
别问是什么原理,原理就是这是梦道法术。
二人相顾无言,只是抽着烟。
而后郭厚聪问了秦月楼一句话。
“有没有兴趣,掌管御膳房?”
第零九章 野狗子
“这掌管御膳房啊,多半是一件美逝,我想应该是可以接触到天南海北各地的优秀食材的吧。”秦月楼如此说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郭厚聪眉宇间有了些喜色。
“但是我拒绝。”秦月楼双手交叠做了个【】状,“我秦月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不,更不用说,御厨有什么好的?鬼才会想当御厨。”
“为什么?不想做御厨?”郭厚聪闻言,面色怪异。
“无论是皇帝还是所谓的太后贵妃,他们都不会去在意厨子们的人格,只会在意他们做的食物,稍有不顺心就要杀了他们,更是还要被其他人的潜规则所欺负,我可受不了这种气,恕我直言,我要是遇见这种事,我肯定只会做顺意心气的事情。”秦月楼瞥了一眼郭厚聪以后说道,
“你身为皇帝,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事情都多了去了,你若是不信,你完全可以乔装打扮一下,去见识见识皇宫里的其他地方,是不是有剥削与压迫就是了。”
“此话何意?为何要说是剥削与压迫?”郭厚聪问着秦月楼。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月楼说道,便也没再去管郭厚聪了,但他还是说了一声,“皇上,我姑且尊称你一句皇上,你在位的这十几年里,这个世道没有你想的那样变得更好,甚至远比你想的要更烂。”
“大胆!既然知道是皇上你为何还敢站着说话?!”躲在暗处护卫皇帝的守卫绷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指着秦月楼的鼻子就准备开始骂。
可是秦月楼却顺手揪了一个小笼包堵住了他的嘴。
守卫刚想骂却咀嚼了一口,刹那唇齿留香。
秦月楼弹了弹手指,接着说道:“所以你不妨用你的眼睛去看看。”
说完,秦月楼大手一挥,皇帝与护卫们半梦半醒之间中回到了皇宫。
而他则望向了远方。
那里,有不对劲的潜梦。
——
“我才没疯呢,老艾,你听我说,这天底下疯了的人多了去了,我绝对是没疯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出门罢了,我只是不想和毕柯漫站在同一个地方罢了。”留着胡须的画师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身上的衣物也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馊味儿,沾满了墨迹,就连他的脸上也是如此。
画师的小院子也疏于打扫了很长时间,堆满了落叶和杂物垃圾,更是有不少被揉成了一团的画纸。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老艾问着瑟缩在小院角落的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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