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安忆
是聊斋不是克苏鲁 作者:秦安忆
穿越到被旧日入侵的世界,秦月楼所能依仗的便只有一个成就系统,但他所要面对的,却是此界妖魔外神,堕神仙佛。画皮妖,水莽怨,法尸,魔神崽···毕昂骥,麟蚕,霞荄妖虫···
“若得道祖真仙位,不拜三清又何妨?”当秦月楼调侃完以后,各大道门便将其拒之门外。他也不喜欢佛门,因为不给喝酒吃肉。
既然不可得正法,那便以野路子趟出一条康庄大道吧。研究妖魔非人之物,打造战体;汲取知识,研究法术原理……“如果天道不作为,那就改天换道。”
秦月楼如此说到,“知识才是力量。”当秦月楼回首望去,却发现自己仍旧处于滚滚浪潮当中。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反抗旧日入侵,反抗堕神仙佛的,反抗天命的故事。
序章 螺女
他的面前是娇小可爱的白裙少女,墨绿色的头发不加束缚的披在脑后,两侧头发翘起,像是什么动物的耳朵一样,
女孩的周遭满是遍布琥珀绿色泽粘液的不定型深红肉块,像是失去了皮肤阻隔的血红肌肉,其间还掺杂着白色的筋腱,肉块仿若有生命一般的蠕动着,红褐色的水迹点点渗出。
站在这样的血肉地狱中,反而衬的女孩不可名状的诡异圣洁。
“毓济,身体感觉好点了么?”女孩询问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躺在床铺上,神色阴郁,沉吟片刻,他才说话。
“我饿了。”谢毓济说着。
女孩好像早有准备,从背后拿出了一团绿色的粘稠固态物体,她小心翼翼的撕扯着,而后喂给躺在床上的谢毓济。
“好吃吗?毓济?”女孩问着。
带着甘美鲜甜的异物顺着喉咙滑入食道,最终落入空空荡荡的胃囊,折磨着自身的食欲得到了缓解,甚至久违的产生了饱腹感。
谢毓济并不清楚面前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本是大靖王朝庆辉洲治下诗乡镇住在一处小渔村里的普通佃户,每日都要去到地主家为地主耕田,父母早亡,孤苦伶仃。.
在遇见少女之前,他眼中的世界还是正常且有序的,可是遇见少女以后,他所见所感知的世界便化作了若血肉地狱一般无序且失常的世界。
他只记得,他好像捡到了一只特别大的···田螺?
但说是田螺却也不尽然,只是看起来很像田螺,那是巨大的仿若什么生物的卵一样的东西,黑色的粘液从卵口端处溢出,迎着阳光好像能够透过卵壳看见其中的物体。
像是树木根须一般的触手包裹着蜷缩着的身体,影影绰绰能看出那是一个娇小的少女,只是卵壳暗淡无光,他觉得这是一个很特别也很奇异的···“田螺”。
于是他便将这卵壳带回了家中,放进了养鱼的水缸当中。
再然后,他就离开了一贫如洗的家,去为地主耕作。
不过当他回家以后却发现,炉灶上有着一团深绿色的固态物体,他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可是那深绿色的固态物却散发着鲜美甘甜的馨香。
理智阻挡不了突如其来的饥饿,囫囵吞下后方才如梦初醒。
他刚刚吃掉了那种···食物?
“这究竟是何物?为何如此之好吃?”谢毓济不解,“这又是哪位好心人为我准备的?”
疑问接踵而至,可却没有丝毫头绪,一天,两天,三天···
每一天他都能吃到这位不知是何人的好心人所准备的美味佳肴,而他对于其他的吃食也渐渐的丧失了兴趣,只觉得味同嚼蜡,他开始迫切的想要回家了。
也想知道这名好心人到底是谁。
于是,他早早告假,朝着自家赶去,推开门后,他躲在了篱笆墙后暗处,接着便看见了一名不着寸缕的娇小少女从水缸中走出,手里还提着那美味佳肴。
少女推开了门,踮着脚将那美味佳肴放在碗中。
谢毓济看的真切,直接翻过了篱笆墙,去看水缸,那水缸中满是一块一块的佳肴,簇拥着那神异的田螺,可是那田螺当中却空空如也。
他惊奇至极,慌忙奔赴里屋,与那少女撞了个满怀。
“姑娘,您从何处来?为何每日为我准备吃食?”谢毓济脱下外衣为少女披上。
少女口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像是低沉嘶哑,又像是尖锐断续的呓语在耳畔不知不觉间浮现,渐渐的,少女的话语也被他所理解了。
“我叫做莎耶,是你带我回来的。”
谢毓济这才知晓,这姑娘是那个田螺所化。
——
【谢毓济,庆辉诗乡人也。少丧父母,为邻人所养。至年十七八,恭谨自守。未有妻,乡人共悯之,愿为娶妇,未得。一日,毓济于田间得一大螺,以为异物,取以归,贮瓮中,畜之数十日···】
秦月楼翻阅着九十年前由蒲玲松先生所撰写的志异怪谈《酉阳杂怪谈》,这篇《螺女》便是蒲先生于诗乡镇采风取材所作,由于年代久远,其中内容真实性已不可考。
自从穿越至此界自呱呱坠地算起亦有十二年,九十年间诗乡镇亦是慢慢的发展成了诗乡城,他也从前世的社畜摇身一变成了诗乡城数一数二的秦家小公子。
这里是大靖王朝,不知是哪个平行世界当中的架空历史王朝,一个月前他才发现自己的金手指到账了。
这金手指是个成就系统,根据他推测,每完成一个成就都会获得一些奖励。
望着面前深红色的面板,秦月楼呷了口石斛茶。
【成就:子不语,怪力乱神。
要求:每日读完一篇志异怪谈。
当前数量:29/30
奖励:未知。】
放下了茶杯,秦月楼又将那本《酉阳杂怪谈》拿起来,继续阅读了起来。
——
【···见其户中有仙肴若琥珀,如有人为者。数日如此,辄询诸邻人。邻人皆曰未为也。后,毓济于鸡鸣而出,平旦潜归,于篱外窃窥,见一少女自瓮中出,琥珀仙肴置于盘。毓济亟入门,问曰:“新妇从何来,而相为炊?”
女未惶惑,笑曰:我,水素螺女,天母怜汝孤悯,故使我权为汝守舍,此生不离,此生不弃,然天母有言,我不得与汝成婚,待汝成婚,我自当为妾。
毓济大喜,虽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
····】
与螺女莎耶相处亦有一段时日,二人虽无夫妻之名,但也有了夫妻之实。
他搂抱着莎耶躺在床上说:“如果我不再是佃户就好了,这样就能每日与你厮守。”
“佃户是什么?”螺女莎耶不解。
谢毓济为螺女解释了起来,螺女这才明白。
“也就是说,只要地主没有了,你就不是佃户了是么?”莎耶问着。
“是啊。”谢毓济点头道。
“这简单。”
翌日,莎耶全身都是深绿色的汁水,手里还提着更为大块的佳肴。
“毓济,饿了吧?快吃了吧。”莎耶喂着毓济。
哪怕周围遍布蠕动着的肉块,毓济的食欲也没有丝毫减弱。
他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因为整个世界都变了,只有和莎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正常。
“你去哪了?”谢毓济疑惑的问着莎耶,“为何你全身都是···”
“当然是为你做饭啊,花了我不少时间呢。”莎耶纯洁的笑着。
此后,谢毓济的神志也一日不如一日,就连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他有时也会感觉到奇怪,因为往日的喧闹声他也听不到了,仿佛整座小渔村的人就只剩下了他和莎耶。
往后,莎耶为其做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也有问过莎耶,为什么吃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莎耶也很苦恼。
她说:“因为这周遭的食物都吃完了,我得到别处才能为你找到,这一来一回时间自然就缩短了。”
谢毓济只得苦涩笑道:“我真怕哪一天醒来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哦,毓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莎耶依旧那么纯洁的笑着。
此后,毓济病入膏肓,终日卧榻,等待着莎耶的归来,还有···投喂。
似乎是感觉到命不久矣,毓济便握住了莎耶的手。
“莎耶,我可能无法和你长相厮守了,待我死后,你便回归天母处吧。”谢毓济咳嗽道。
“毓济,你会死么?”莎耶不解问道,“但,死是什么?”
“死啊,就是我再也不能同你说话,不能与你相伴。”谢毓济道。
“没事的,毓济,我们会永远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莎耶喂着毓济。
“莎耶,我一直想问,这到底是何物?为什么这么好吃?”毓济吃着,问着莎耶。
“像是猪牛羊一般的牲畜吧,体型有大有小,约有百十来斤。”莎耶回答道。
“哦。”毓济不知道那是什么牲畜,只觉得肉质如此美味,他不由得想到到底是螺女的厨艺好,还是那牲畜本来就肉质上佳呢?
如此又过去些许时日,莎耶回到了家,可毓济却一副失神的模样,呼吸微弱。
“毓济,毓济,你睡着了吗?”莎耶问着毓济,将手中的肉块撕扯。
红色的液体滴落一地,还掉落了些许黑发。
站在毓济床前的它的躯体是一个巨大的团块,略有少女人形,在团块上生着黑色的鞭状触手。
团块周遭还张着巨大的嘴,少女般面庞的轮廓在那口中浮现,从嘴里不断滴下绿色的粘液沾湿了毓济的身体。
在那身体下方还长着巨大的蹄子以借此站立。
它的身躯轮廓就像是某种树木,粗短的脚是树干、长满触手的身躯仿佛树冠。
【毓济,毓济,你睡着了吗?】
【这就是···死么?】
【但,没事哦,毓济,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怪异之物的触手齐齐涌动着,将毓济从床上搬动,而后塞入到了口中。
“莎耶···”毓济像是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勉力睁开了双目,
那个小巧可爱的少女将他拥入怀中,脸上仍旧挂着那未变的纯洁笑容,只是在那笑容当中还有着它所不解的哀伤。
怪异之物走出了渔村,腐烂的臭味与鱼腥味夹杂着弥散,尸横遍野,鲜血洇湿了土壤,将土壤染成了鲜红。
【毓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
【···十年之终,毓济逝去,螺女哭曰:今卿已死,我自当还去。然螺女恸哭,终不肯离去。时天忽风雨,倏然见红,渔村之人具消失,余壤鲜红。
异史氏曰:“情不知何起,直教逆神弃天不肯归,不离不弃何其难也?徒留伤痛,然天母震怒,渔村之人何故遭难?天母黑神?神?屁也!妖邪也!”】
秦月楼放下了手中的《酉阳杂怪谈》,总感觉真实的故事不该如此,但九十年过去了,过往的真实也该埋入土里了吧?
【成就:子不语,怪力乱神。(完成)
要求:每日读完一篇志异怪谈。
当前数量:30/30
奖励:天赋神通·怪力乱神。】
【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可乱神。
评:纯以肉身之怪力便可祸乱神异之物,可称其为物理超度。】
“???”
第零一章 枕妖
“小十三,你在看什么?是那种书么?果然小十三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啊。”
正在为【怪力乱神】的评价而感觉奇怪时,耳后便传来了清朗的女子声音,秦月楼回头看去,便发现自己的大姐秦月笙端着一碗汤,眼里满是宠爱。
秦月楼之所以被喊小十三并非是因为他是秦家第十三位公子,确切来说他是秦家的三少爷,但为了讨口头上的彩头,才被称为十三,而这彩头的目的为的就是人丁兴旺。
秦月笙生来丰腴,纤细的腰肢扭动间带来一阵阵的晃动,奈何大靖王朝以瘦为美,因此秦月笙虽然算得上是诗乡城有名的美女,可追求者并不多,加之秦月笙眼光也高,所以一直没有嫁人。
“大姐,我像是那种人么?”秦月楼满脸黑线的问着秦月笙。
“我是说《西厢梦谈》,你以为我是说什么呢?”秦月笙一挑眉,笑的花枝招展,将手中端着的汤碗放在了秦月楼的面前。
醪糟鸡蛋汤的甜香味从碗中飘出,秦月楼舀了一勺尝了尝,觉得甜的发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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