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長生帝族,你讓我寒門逆襲? 第105章

作者:君子無爭

  “我失去的,終將百倍奪回。”

  更遠處,一名女弟子腳踩巨石指向天空,大聲道:

  “他日我若成帝,必將鎮殺世間一切敵!”

  “這些都是宮內...嗯...勤修不輟的同門。”蕭雲面不改色地介紹道,自動過濾了那些過於奇葩的行為,試圖找到一個相對正面的形容詞。

  “他們...一直這樣嗎?”許青感覺自己的眼睛正在被按在地上反覆摩擦,忍不住再次發問。

  蕭雲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怎麼還在大驚小怪?’,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淡然:

  “這有什麼?大家踏入修行之路,誰沒點坎坷?誰沒點執念?或是身負血海深仇,或是曾被退婚羞辱,或是懷揣至寶而被舉世追殺,或是家族被滅只剩一人......有點獨特的修行方式,不是很正常嗎?”

  眾人:“......正常?”

  蕭雲見此反倒是疑惑起來:“難道諸位就真的順風順水?”

  “我!”蘇映雪舉手站出,低著頭小聲道:“我小時被奪了一塊骨...”

  “至尊骨是吧!”蕭雲恍然的一拍手,急忙叫道:“那諸位可算是來對地方了。”

  “我們問道宮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奇能異士。”

  “上月還有個被奪了至尊骨的野小子,剛從深山裡爬出來,渾渾噩噩的只會喝獸血,最後還不是進我血...問道宮了。”

  蕭雲說完甚至舉了個例子,彷彿在證明自己的正常:

  “便如我,習慣每天子時去後山懸崖邊,對著雲海喊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喊完便覺神清氣爽,道心通透,修行速度都能快上幾分。”

  許妹好奇的探頭望去:“真噠?”

  “真什麼呢!”許青幾乎崩潰。

  這宗門怎麼越看越古怪。

  而這一切怪誕、詭異、甚至有些可笑的景象背後,都隱約徽种粋身影——那位深不可測的秦公子。

  他建立這樣一個地方,匯聚這樣一群人,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某種龐大布局的一部分?

  萬法源頭只是個開始,秦忘川肯定還在下一步大棋!

  許青一行人如此想著。

  與此同時,客舍精緻的廳堂內,香茗嫋嫋。

  殷棲月屏退左右,親自為許父許母斟茶,動作優雅,無可挑剔。

  許父深吸一口氣,再次拱手,語氣無比恭敬:“殷宮主年少有為,許某慚愧。”

  “公子大恩沒齒難忘,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第126章 慶望川出世!

  殷棲月嫣然一笑,明媚動人,卻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場:

  “許家主言重了。公子既安排諸位前來,問道宮自當盡心接待。日後同在公子麾下效力,便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稱呼我棲月便可。”

  她話語親切,卻讓許父絲毫不敢怠慢。

  來之前就打聽過,殷棲月好像與公子關係匪湥屗⌒囊硪怼�

  “不知公子安排我等前來,具體需要做些什麼?方才聽聞犬子言,似是照看幾位初入中千州的小輩?”許父謹慎地問道。

  殷棲月輕抿一口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正是。問道宮越發壯大,也越發危險。”

  “許家主經驗豐富,令郎亦是年輕俊傑,由你們從旁引導照看,再合適不過。”

  許父聞言,心中稍安,這任務聽起來確實不算危險,更像是公子給予的一份信任和安置。他連忙應下:

  “定不負公子與殷宮主所託!”

  這時,一直在旁沉默的一位身著玄袍、氣息如淵似海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聲如洪鐘:

  “公子眼光,自是沒錯的。不必過於拘謹,既入問道宮,便是自己人。”

  “我名陳炎,乃上千州陳家家主。”

  “陳...?”

  “莫非是那個玄天閣的陳家?”許父聞言,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瞬間佈滿驚容,“玄天閣對映萬界,無寶不有,今日竟能見到閣主。”

  陳炎面色淡然地點點頭,彷彿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背景,語氣平靜無波:“正是。不過都是些祖上餘蔭,不值一提。”

  然而,在他那古井無波的面容之下,心中卻已掀起狂喜的波瀾,幾乎要抑制不住地長嘯一聲!

  終於!終於有人認得我了!

  而且還是公子身邊新來的親信!

  他認得玄天閣陳家!他知曉我族威名!這是否意味著……我的名字,我的付出,已然傳入了公子耳中?我是否……終於入了公子的眼?!

  這些年來陳炎屈尊在此卻從不求引薦,就是要讓公子看到他的價值。

  果然不是白費功夫,此刻便是最好的證明!

  陳炎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努力維持著世外高人的風範,但看向許父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更溫和了幾分,甚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讚賞——

  此人雖修為低下,但頗有眼光!

  “還未請教閣下大名?”陳炎保持著溫和的語氣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哦!”許父聞言,立刻正了正身子,臉上浮現出慣有的、屬於一家之主的莊重神色,下意識地便要以家族名義自我介紹:

  “我名許暉,乃□□...!”

  話剛出口,許暉猛地意識到什麼,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了一下,急忙收聲。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和尷尬。

  “見諒、見諒...許久未下界,忘了規矩。”

  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已帶上了幾分複雜與苦澀,聲音也低沉了些許:

  “我乃天上天,大衍皇朝,許家…前家主。”

  許暉特意在“前”字上加重了微不可聞的停頓,隨即自嘲地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苦笑。

  “說來慚愧,家中近日遭遇變故,風波不斷,發生了許多…不堪回首之事。”

  他言語間似有千言萬語,卻又難以盡述,最終化作一聲輕嘆,“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得蒙公子垂憐,出手相助,方才得以保全殘軀,並有了這安身立命之所。”

  “等會?!”

  陳炎臉上的淡然瞬間破碎,猛地站起身,連茶杯被打翻都渾然不覺。

  他對著許暉和殷棲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都有些變調:“殷宮主,麻煩跟我來一趟!”

  兩人來到外面的走廊。

  不等殷棲月發問,陳炎猛地一揮手佈下一道隔音結界,隨即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濤駭浪。

  竟如同少年般猛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近乎尖叫的低吼:

  “天上天!他竟然來自天上天!!他怎麼能來自天上天呢!!!”

  殷棲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失態嚇了一跳,黛眉微蹙:

  “陳前輩,您這是…?”

  她看著眼前這位素來沉穩、身為上千州一方巨擘的陳家家主,此刻竟狀若瘋魔,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是覺得公子並非出自上千州,之前所做一切後悔了?她剛想開口安撫一番——

  卻見陳炎猛地轉過身,噗通一聲,竟直接對著她雙膝跪了下去,頭顱深深低下,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和敬畏而劇烈顫抖:

  “殷宮主!棲月仙子!小生…不,屬下陳炎,此後願供您驅策,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只求…只求仙子日後在公子面前,能為陳家美言幾句!”

  殷棲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禮驚得後退半步,急忙上前虛扶:

  “陳前輩!您這是做什麼?快請起!折煞棲月了!到底怎麼了?天上天…究竟是什麼地方?”她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心中疑竇叢生。

  陳炎被她扶起,但身體依舊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

  “雖然之前就有猜測,沒想到果然如此!”

  他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住沸騰的心緒,看著殷棲月那雙依舊帶著些許茫然的美麗眼眸,聲音沙啞地快速解釋道:

  “殷宮主您還沒明白嗎?!這人來自天上天!天上天啊!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公子根本就不是來自上千州,而是來自天上天!”

  說著陳炎止不住的呢喃自語:“我就說、我就說怎麼九轉丹藥跟不要錢一樣隨手送出...”

  “天上天…那到底是什麼地方?”殷棲月追問,她隱約感覺觸碰到了一個遠超她想象的層面。

  這是第四次聽到這三個字。

  殷棲月不知曉這幾個的意思,但陳炎知道啊!

  陳炎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敬畏和嚮往,語氣急促卻無比清晰:

  “下千州和中千州自然不必多言。”

  “中千州之上,乃上千州,浩瀚無垠,強族林立,道統橫行,我陳家在其間也不過是一方勢力罷了!”

  “下界人只知那便是道途終點,卻不知——”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變得無比肅穆,甚至帶著一絲朝聖般的虔眨�

  “上千州之上還有天!凌駕於諸天萬界之巔的...便是...天上天!”

  “連存在都不可言說,禁忌中的禁忌。”

  “那是萬道源流之地!是唯有真正的仙神後裔、無上大能方能棲息之所!我等修士窮極一生,甚至連仰望其存在的資格都沒有的——‘仙界’!”

  陳炎的聲音都在發顫,原以為公子只是秦家旁支子弟,卻不想——對方竟是高懸十方仙庭,執掌萬界秩序的秦家宗族!

  並且身份絕對不低!

  中大獎了!

  可笑自己剛才還把許暉當成個普通修士,卻不曾想他的來歷竟如此恐怖。

  跪稱一聲前輩一點兒也不過分。

  殷棲月聽完,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紅唇微張,絕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徹底失控的震驚和空白。

  “天上天便是...仙界?”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窺見了一直以來所追隨的那位主子,其冰山一角下所隱藏的、足以令諸天震顫的恐怖來歷。

  公子他竟是一位仙人!

  這邊雙方震驚之時。

  晨霧中忽聞銅鈴清響。

  一位卦袍少年踏露來到這方世界,指間硃砂符籙未乾,衣袂翻飛間帶起一縷未散的香火氣。

  他腰間有個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

  慶望川。

第127章 符道入門,紅塵歷練

  那是一位任誰見了都無法移開目光的少年。

  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身姿挺拔如修竹,穿著一襲看似樸素、實則流淌著隱晦月華暗紋的青色卦袍。鴉羽般的墨髮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半束,其餘柔順地披散在肩後,襯得他那張臉愈發清絕出塵。

  少年指尖輕捻,一縷香火氣如遊蛇般纏繞而上,他眸光微動:“竟有人在此界立我香火...問道宮的手筆?”

  此人正是秦忘川。

  雖收斂了絕大部分仙韻威壓,但仙骨加持下,光是氣質便無人能比。

  他左手持一杆古舊的布幡,幡面“鐵口直斷,靈符佑安”的字跡蒼勁有力,右手指間隨意夾著幾張硃砂未乾的黃符。

  ——此刻,這位本該在十方仙庭受萬人敬仰的神子,卻像個初出茅廬的江湖術士一般,慢悠悠地走在一條塵土飛揚的小路上。

  路兩旁是半人高的野草,偶爾有幾隻麻雀撲稜稜飛起,又落在遠處的枯樹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