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長生帝族,你讓我寒門逆襲? 第104章

作者:君子無爭

  然而別家的人關注重點卻不在這裡。

  “秦忘川又突破了?草!這樣下去那一拳之仇什麼時候才能報?”

  “十境...嗯...預料之中。”

  “他還在變強,但我也在!”

  “十年之約,還有三年...”

  “下次!下次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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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

  許青一行人啟程前往中千州的時候。

  飛舟穿雲破霧,向著九曲界,問道宮大本營的方向平穩駛去。

  甲板上,許青憑欄而立,望著腳下飛速掠過的山河,心中百感交集。

  之前他還是個廢人,轉眼不光修為盡復,更成為了秦九世子麾下之人。

  算是因禍得福啊。

  許母從艙內走出,她傷勢雖重,但在秦家通天手段之下,全身傷痛暗瘡皆已痊癒。

  緩步上前溫柔地為兒子披上一件外袍,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不遠處憑欄遠眺的兩位女子——

  大衍皇朝的小公主蘇映雪靜立一旁,雖年紀尚輕,身姿已顯玲瓏初綻,清麗容顏間猶帶幾分未脫的稚氣,卻自有一番矜貴氣度。

  另一側的洛靈汐則更顯絕色,她懷抱瑤琴安然端坐,五官精緻如畫,只是微蹙的眉尖總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輕愁,彷彿心中藏著難解的迷惘。

  許母悄悄拉過許青,壓低聲音問道:

  “青兒,你跟娘老實說,這兩位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

  她眼中帶著幾分期待,“你喜歡哪一個?娘看那位洛姑娘就很不錯,氣質嫻靜,就是聽說她乃玄音仙閣的聖女,身份尊貴,只怕你......”

  “娘!”許青急忙打斷,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見洛靈汐似乎並未留意這邊,才鬆了口氣,低聲道:“您可千萬別亂說。洛姑娘一心仰慕公子,這話若讓她聽了去,徒增尷尬。”

  “公子...?”

  許母聞言,失望地“哦”了一聲。既是那位的女人,自然不能多言。

  這時,許父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憂懼之色。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聲音沉重:“青兒,你一直未曾細說,那位公子……究竟是哪位高人?為父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雖然失了家主之位,但救妻與復生之恩,讓他既感激又惶恐。

  更不用說對方還幫了自己的兒子,要知道,那可是令諸多強者都束手無策的上古殘魂啊。

  許青看著父母關切而又不安的神情,深吸一口氣。

  此前隱瞞,是怕剛剛經歷生死的二老受驚,如今既已踏上新徵程,也是時候坦言了。

  他正色道:“爹,娘,救我性命、助我復仇、予我們安身立命之所的公子,乃是——”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說道:“秦家世子,秦忘川。”

  “秦家忘川?!”許父聞言,如遭雷擊,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秦家之名,如雷貫耳。

  雖說他此前從未關注過這等世家天驕,但近段時間以來,“秦忘川”這三個字早已傳遍大衍皇朝,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焦點。

  其名所至,皆伴隨著種種不可思議的傳聞。

  甚至有人說他有望成為萬法道祖。

  要知道他才多大啊?!

  “那位大人……安排我等此行,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辦?”

  許父穩了穩心神,語氣愈發鄭重,“無論公子有何要求,我等萬不可推辭。莫說他的身份尊貴,單是這份恩情,便值得我許家世代相報!”

  “世代?”妹妹許若萱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她雖與蘇映雪年歲相仿,卻因被保護的很好,仍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許青溫柔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轉而鄭重地看向父親:

  “孩兒明白。公子恩情如山,這輩子還不完。”

  “不過此行公子並未苛求,只聽他提及,似乎是要我們幫忙照看幾位初入中千州的小輩。”

  “照看小輩?”許父聞言神色稍緩,輕輕頷首,這聽著倒是不難。

  十方仙庭的人去到中千州,豈不是降維打擊?

  然而,許父尚且不知,前方等待他的將是何等光景。

  中千州,九曲界。

  問道宮駐地。

  飛舟緩緩降落在寬闊的雲臺上。

  身為問道宮在此地負責人的殷棲月早已帶著一眾弟子恭敬等候多時。

  然而,率先闖入許家眾人視野的,並非殷棲月等人,而是——

  一尊高聳入雲、俯瞰眾生的巨大雕像。

  那雕像面容俊朗,眉目間帶著睥睨天下的從容,衣袂彷彿隨風而動,周身流轉著令人心悸的磅礴道韻,不是秦忘川又是誰?

  雕像之下,靈氣濃郁得化為護宗仙氣,氤氳的靈霧繚繞其間,呼吸之間都覺靈力奔騰,遠超大衍皇朝何止數倍!

  而且那聚靈陣的構造玄奧無比,陣眼處似乎懸吊著一物,正不斷吞吐海量靈氣......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顆九轉丹藥!!

  遠處,一道靈泉瀑布如九天銀河垂落,蒸騰的水汽皆蘊含著精純仙靈之氣。

  許父剛踏上地面,便被這恐怖的靈壓和那通天徹地的雕像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他抬頭望著那巨大的雕像,又感受著周身精純靈力,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沉思。

  許父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恍惚:

  “這......這裡真的是中千州?”

第125章 這裡什麼的都缺,就是不缺怪人

  飛舟停穩,殷棲月一襲宮裝,早已等候多時。

  她先是對那尊巍峨雕像微不可察地頷首致意,隨即才看向許家眾人。

  “公子早已將一切告知於我,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請隨我來。”她親自引著震驚的許父許母前往客舍。

  另一邊,一位身著黑衣、氣質沉穩中帶著一絲銳意,但眼神深處似乎總憋著一股“莫欺少年窮”勁頭的青年走上前來。

  他目光掃過許青、蘇映雪、洛靈汐以及好奇張望的許若萱。

  入眼洛靈汐堪稱絕美,旁邊的蘇映雪自然也不差。

  但蕭雲目光清正,並無雜念,只是平靜地漫步上前,抱拳一禮:“在下蕭雲,請隨我來,帶諸位熟悉一下宮內環境。”

  許青連忙回禮,蘇映雪矜持地點點頭,洛靈汐則只是輕輕抬眼,算是打過招呼。

  許若萱則大膽地打量著蕭雲,眼中滿是好奇。

  蕭雲並不多言,轉身引路。

  他首先指向那尊最為矚目的雕像,語氣帶著崇敬,但介紹的內容卻讓眾人瞠目:“此乃公子雕像,亦是問道宮核心大陣‘聞香陣’的陣眼所在。”

  “聞香…陣?”許青疑惑重複。

  “嗯。”

  蕭雲應了一聲,抬手指向那尊巍峨雕像的掌心上方。

  只見一顆流光溢彩、不斷緩緩旋轉的丹藥正懸浮於空,其下方並非什麼玄奧的聚靈陣紋,反而佈置著一個看起來精巧卻…近乎兒戲的“吹風陣”。

  陣陣輕柔的微風自陣法中生成,環繞著那枚珍貴的丹藥。

  隨著陣法咿D,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氤氳丹香,如同薄紗般被吹拂著,散向四面八方。

  “那是公子賜下的神丹,直接服用,藥力太過狂暴,且只能成就一人。”

  他話語間幾乎沒有停頓,彷彿一套早已烙印在靈魂裡的固定程式自行咿D:

  “不如吊起來。”

  “讓微風徐徐吹散其藥力,混入靈氣之中,供全體弟子日夜汲取。細水長流,雖然慢點,但勝在持久且毫無副作用。”

  “順便鍛鍊對藥力的感知。”

  蕭雲那麻木的神情,流暢到近乎機械的語速,無一不在表明——這套說辭,他早已重複了不知幾百幾千遍。

  一年兩次的招徒盛會,光是秦忘川閉關的這兩年裡,作為問道宮大師兄他就已經經歷了四次。

  每一次,他都需要對著那些被這奢侈到匪夷所思的景象震撼得目瞪口呆的新面孔,用這種極致誘惑又強行合理的說辭,來進行這番“入門介紹”。

  ‘這不是騙人入門嗎?!’

  一開始他還會在內心這樣反抗幾句,後來也就麻木地算了。

  事實證明,幾乎沒人能抵抗這種“拿神丹當薰香用”的宗門底蘊所帶來的衝擊和吸引力。

  然而許青看清了那丹藥上的細微紋路後,猛的轉頭看向身旁的洛靈汐,聲音都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洛、洛小姐!那是……?!”

  洛靈汐絕美的臉龐上也寫滿了震驚,她懷抱瑤琴的纖指無意識地收緊,美眸輕顫,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點頭,“對,是九轉丹藥。”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複雜,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

  “還不是普通的九轉丹。而是秦家特有的‘九轉神紋丹’,傳聞需以不死神樹的神葉為主藥,輔以無數絕世仙材方能煉成…是真正不可遇、不可得的絕世神物。”

  她雖身為玄音仙閣聖女,吃過不少神丹妙藥,但也覺此景超出認知。

  如此逆天的丹藥,竟被吊起來當靈眼?

  一旁的蕭雲聞言,臉上卻露出純粹的疑惑,他看了看那被吊起來吹風的丹藥,又看了看震驚的洛靈汐和許青,十分自然地問道:

  “九轉丹藥......很珍貴嗎?”

  畢竟在這裡,它最大的用途就是掛著吹風。

  洛靈汐聽到蕭雲那“何不食肉糜”般的問題,絕美的面容上浮現一絲無奈,她輕搖螓首,聲音空靈卻帶著一種闡述事實的凝重:

  “丹道一途,一轉乃基石,蘊含一份藥力靈粹。”

  “然欲成二轉,非簡單疊加,需以至少十顆圓滿無瑕的一轉丹藥為基,去蕪存菁,熔鍊其本源藥性,方有機會成功,所得不過一枚。”

  “這其中尚有失敗損耗,實際耗費往往更多。”

  “故而,粗略計算,一枚九轉神丹背後,所耗費的丹藥......恐需以‘億’為單位計數的無瑕丹藥為薪柴,歷經無數宗師之手方能成就一枚。”

  “其價值足以引起上古大教爭奪,作為鎮派傳承。”

  洛靈汐說著語氣變得無比嚴肅,“也幸好你們沒有直接服用,否則其中蘊含的、經過億萬倍淬鍊壓縮的恐怖藥力,絕非凡俗肉身所能承受,頃刻間便會形神俱滅。”

  ‘其實...已經撐死過幾個了......’蕭雲聽完在心裡再次默默補充了一句。

  在得知這丹藥如此珍貴後,他果斷放棄了帶幾人去丹粉瀑的想法。

  畢竟那可是將這價值連城的丹藥刮成粉末,投於水瀑,供弟子泡澡的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沿途所見,依舊光怪陸離,挑戰著常人的認知極限。

  一行人走著看到一個形容有些憔悴、眼神卻異常執拗的弟子,正張開大手面對一塊佈滿青苔的頑石,情緒激動地似乎想要撲上去做什麼。

  卻被旁邊另一個看起來較為冷靜的弟子死死拉住胳膊。

  “李師兄!冷靜!那就是塊石頭!普通的石頭!而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汽車。”

  然而那被稱為李師兄的弟子彷彿完全聽不進去,掙扎著,目光死死鎖在頑石上,口中依舊反覆喃喃,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迷茫與恐懼:

  “不對...不對...你看它在動,速度很快...上次將我撞的飛了出去...石頭,汽車...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另一個弟子則整個人倒栽蔥似的插在土裡,只留雙腳在外,周身靈力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逆向咿D,嘴裡還唸唸有詞:“逆流!逆流!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