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要了天賜公子的命?
極度的吃驚中,卻還有一個特別清晰的念頭出現在他的心頭。
那就是,江西那邊的事,絕對不好辦,要變天了。
不論是誰,膽敢對天賜公子下此毒手。
依照相爺的性子,還有相爺對天賜公子的喜愛程度,都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肯定會想盡辦法,給天賜公子報仇。
那些敢對天賜公子動手的人,都得死!
只死一個還不行,還要殺全家,誅九族的那種才行!
而他的喊叫聲,也驚動了胡府中的一些人。
胡惟庸的夫人也趕來了。
不過,在她過來時,胡惟庸已經醒了。
並且,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裡,他就將那密信,給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不用請大夫,不用請大夫。”
胡惟庸對人出聲說道:“我沒事。”
“夫君,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間就暈倒了?
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裡操勞過多,傷了心神,所以才會如此?”
在其餘人都離開之後,胡夫人望著胡惟庸,滿臉關切。
胡惟庸痛苦的閉上了眼,有著兩行淚滑落下來。
見到這樣的一幕後,胡夫人一下子就顯得有些慌。
畢竟,她很清楚自己家夫君是一個什麼性格。
在不少事情上,說一聲鐵石心腸都不為過。
心志及其堅毅。
可結果,自己家夫君這個時候,竟然流淚了!
這已經是許多年,都沒有見過的!
正如此想著,突然之間,一個特別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心中。
“夫君,天賜……天賜他……他是不是出事?!”
在問這話時,聲音都已經發顫了。
胡惟庸看了一眼自己家夫人,又迅速的垂下了目光,不敢和自己家夫人對視。
但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他說話,只是這麼一眼,便已足夠。
胡夫人的心裡,咯噔一下,瞬間神色驟變。
“胡惟庸!你與我說!天賜他怎麼了!
天賜他怎麼了?
你說話啊胡惟庸!”
胡夫人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伸手拉著胡惟庸,大聲質問。
“你要急死我啊你!”
“天…天賜,他……他人沒了。
他……他被那清丈田畝的人給害了。”
胡惟庸斷斷續續的出聲說著。
他這個時候,聲音確實是格外的虛弱,整個人再也不復之前那氣宇軒昂的模樣。
彷彿所有的精氣神,所有的力氣,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被迅速的抽走。
“什麼?!天……天……天賜他,居然……居然……”
胡夫人聽到胡惟庸所說的這話,如遭雷擊,神色驟變!
指著胡惟庸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兩眼一翻,人昏死了過去……
“胡惟庸!胡惟庸!
你……你還我兒子!
胡惟庸!還我兒子命來!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牲口!
都說了讓你把天賜接回來!你偏偏不讓!
現在……現在天賜沒了命!
胡惟庸,我恨你!
天賜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一個爹!
天天算計過來,算計過去,拼了命的往上爬。
結果連自己兒子的命都守不住!
胡惟庸,你這一天天忙的都是些什麼?
天賜他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爹!!!”
胡夫人緩過勁來之後,對著胡惟庸大罵,瘋了一樣的對胡惟庸不住的拍打。
之前在胡夫人這裡,還很有威嚴的胡惟庸,此時面對自己家夫人的使勁拍打,也沒了動靜,任由她拍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此時,也已經是淚流滿面。
“天賜,是爹沒用,爹沒能護住你!
爹一定給你報仇!一定報仇!”
好一陣後,胡惟庸終於出了聲,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帶著諸多的怨毒和痛心!
之前他兒子賽車等的事,鬧出來了不少的人命,他這邊也都是輕描淡寫的。
並不覺得如何。
覺得不過是死了一些賤民而已。
覺得那些賤民,能被自己兒子給撞死了,是他們的福分。
自己這裡也沒有追究他們,驚嚇了自己的兒子的罪過,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這個時候,真的是死到了他自己兒子的頭上,事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同了。
他是又哭又喊又恨,感受到了錐心之痛。
“報仇?!
你就是報了仇,又能如何?!
報了仇,把那些人就算全殺了,殺了他們的九族,又能怎樣?
能把天賜的命給換回來嗎?
天賜還是沒了命?
天賜再也回不來了!
這是我辛辛苦苦,才得來的兒子!
含辛茹苦養大,當成寶的兒子!
胡惟庸,就是你害死的天賜!
你要聽我的,天賜了早回來了!
怎麼可能會丟了命?!”
她出聲大喊大罵,情緒極度的激動。
而胡惟庸只是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天晚上,胡惟庸一夜未眠。
待在書房裡,獨自流淚到天亮。
飯也沒有吃,洗了一把臉,收拾了一下後便去上朝。
他神色嚴峻,帶著滿滿的生人勿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這一夜之後,他的白頭髮就多了不少。
他必須要為他的兒子,討回公道!
誰害他兒子,誰阻攔他為兒子討回公道,誰死!!!
這次上早朝,胡惟庸和之前明顯不同。
他這次,沒有什麼太多表現的慾望,只是將一些事情,例行公事的說了說,必然不再言語。
這讓一些熟悉胡惟庸的人,顯得有些意外。
不知道今天這胡丞相是怎麼了。
朱元璋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胡惟庸,對於胡惟庸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
別人不知道什麼怎麼回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這次要在江西那邊清丈田畝,鬧出大動靜來。
他這邊,也怎麼可能會不安排逡滦l的人在那邊守著?
逡滦l的訊息,比胡惟庸那裡傳來的要早……
……
“讓胡惟庸進來吧!”
退了早朝,返回武英殿裡的朱元璋,聽到人通稟,說胡惟庸要求單獨求見他。
對此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且看看胡惟庸要幹什麼!
第273章 被朱元璋整吐血了
“臣,胡惟庸拜見上位,問聖躬安。”
武英殿內,胡惟庸對著朱元璋恭敬行禮。
“來人,給胡相看座。”
朱元璋點了點頭,出聲招呼。
馬上便有人搬了宓蕘恚尯┯棺�
胡惟庸謝恩之後,坐了下來。
其實在朱元璋身側不遠處,是有一張椅子的。
朱元璋並沒有讓人搬著這個椅子,給胡惟庸坐。
那些內侍,也都很有眼色,沒有去搬這個椅子,讓胡惟庸坐。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椅子乃是他們的皇帝,留給太子殿下坐的。
只有太子殿下來了,或者是皇后娘娘來了才能坐,別人沒資格。
“胡相,你單獨求見咱,可是有什麼事兒?”
朱元璋望著胡惟庸開了口。
這自然是明知故問了。
胡惟庸死了兒子這事,他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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