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508章

作者:墨守白

  我要用行動告訴他們,不可能的!

  退一步,便是咱們輸了!”

  吳印的態度依舊很強硬。

  “可是……可是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再不暫緩清賬的話,容易鬧出亂子來。

  甚至於……甚至於有亂民作亂都不是不可能。”

  吳印再度搖頭,臉上神色很冷。

  “那就讓他們亂!且看看能亂到什麼程度!

  都有哪些人敢作亂!

  敢出這等陰招,把胡惟庸的兒子都給弄死了,那他們敢不敢把我也給弄死!敢不敢造反!”

  吳印的聲音冰寒。

  而他也知道,對他們這些人,陛下早就考慮。

  清丈田畝,真的只是來清丈田畝嗎?

  除了清丈田畝之外,還要好好的來清理一下江西這邊的官場。

  將胡惟庸的江西,給變成大明的江西!

  一些不做人的人,必須要清理掉!

  他們不亂,還不好動手。

  現在鬧出事情來了,那後面再對他們動手,就名正言順了……

  ……

  “夫君,要不……要不讓天賜回來吧?

  天賜在江西那裡,我著實有些不放心。”

  應天城,胡惟庸的夫人望著胡惟庸出聲說道。

  胡惟庸搖搖頭:“無妨,只管讓他在那裡,不會有什麼事……”

第272章 皇帝不做人!

  江西那邊的事情,紛紛擾擾。

  而胡惟庸一開始時,也顯得挺意外。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自己這邊將兒子送到江西那邊後,朱元璋這麼快就決定對江西那邊進行清丈。

  在此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把兒子從江西那邊叫回來,免得會有什麼事弄到兒子身上。

  不過,想了想後,最終還是將這樣的想法給打消了。

  沒有真的這麼做。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覺得出現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

  可以說,基本牽扯不到他兒子頭上。

  畢竟,自己兒子和這事情沒關係。

  有他這個當爹的,還有江西那邊的那些人在。

  無論如何,那清丈田畝的事,也和自己兒子扯不上關係。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經過一番的深思熟慮,覺得在這等需要江西那邊的人拼命的關頭,他將自己兒子留在那邊,能夠進一步的給那些人勇氣和信心。

  能讓他們在接下來,和吳印鬥法之時,更敢出手。

  若是在這樣的關頭,自己讓兒子從那回來了,這事就多少有些不太好說。

  也是因此,一直到現在,胡惟庸都還沒把他兒子召回。

  並且,在他家夫人做出了這方面的提議之後,他進行了又一次的拒絕。

  還是之前的看法,覺得他兒子在江西那邊特別的安全。

  不論是誰,都絕對不會不長眼,敢招惹自己兒子。

  “老爺,我……我心裡面總是有些不太安穩。

  總是擔心,怕出事。”

  “不安穩!不安穩!每次兒子只要一離開你身邊,你心裡都不安穩。

  又不是這一次兩次了!”

  胡惟庸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回懟。

  如今,他其實也挺煩,有很多的事要做。

  其中,最為讓他感到煩的,就是朱元璋這麼個玩意兒,非常的不當人。

  自從李善長這傢伙,徹底成了皇帝的走狗之後,自己成為了真正的丞相,他便一直著手削減丞相的權力。

  他就是針對自己。

  而今,他正忙著想盡辦法,和皇帝以及太子朱標進行鬥法。

  來儘可能的維護自己的權益,維護自己身後的眾多跟著自己吃飯,和自己一夥之人的利益。

  權力的來源可不僅僅只是丞相這麼一個職位,更直接來源於有多少人願意聽你的話,願意跟著你去做事。

  往前看,那被架空,命令傳不出皇城,甚至於在皇城當中說了都不算的皇帝都有很多。

  被當成擺設的宰相,也同樣不少。

  胡惟庸是一個有能力有抱負的人,自然而然不願意也變成一個空架子。

  哪怕是朱元璋都不行!

  江西這邊的事,不單單只是江西的事,也關係到自己的根本關係。

  這要是江西那邊做的不太好,那麼在今後,跟著他做事的人將會越來越少。

  願意聽他的話,對他唯命是從的人,也會變少。

  一旦如此,那他這個丞相的權威,就將會被進一步的縮減。

  見到胡惟庸這般不耐煩,胡惟庸的夫人,顯得有些委屈,又忍不住有些嘆氣。

  “胡惟庸,我兒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你給我等著!”

  “好好好。”

  胡惟庸敷衍的連聲應答。

  只想讓自己夫人趕緊走,別在跟前煩自己。

  “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疙瘩,你以為我這個當爹的就不關心?

  兒子長大了,當父母的總該要適當的放手,讓他到外面去多見見世面,歷練歷練。

  如此才好。

  自古慈母多敗兒,你也別管那麼多,兒子不會出什麼事兒。

  出了什麼事兒,不用你說,我自己都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聽了胡惟庸的話,他夫人顯得有些氣悶的走了。

  胡惟庸頓覺耳根子清靜……

  他開始坐在這裡,接著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江西那邊的事。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隻鴿子撲稜稜落在了胡惟庸府上的鴿舍裡。

  在鴿舍邊上,常年守著的、養鴿子的人,立刻上前,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了一個小竹筒。

  給鴿子弄了水和穀子之後,二話不說,便立刻朝著胡惟庸那邊而去。

  這是胡惟庸早就定下來的規矩。

  收到飛鴿傳書,都要在第一時間裡送到他的跟前。

  畢竟,能動用飛鴿傳書,一般都是比較緊急的情況。

  能不耽擱就不耽擱。

  ……

  江西那邊的飛鴿傳書?

  胡惟庸知道這密信從何處而來後,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同時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畢竟,如今朝廷在江西那邊清丈田畝,各種事情鬧的挺過分。

  正值雙方爭鬥的緊急時刻。

  在這個時候,有從江西那邊傳來的飛鴿傳書,再正常不過。

  就是不知道,這吳印又在江西那邊,鬧出來了什麼樣的么蛾子。

  做了多少惡。

  竟然能讓江西那邊,動用飛鴿傳書了!

  如此想著,便將這密封的小竹筒給開啟,從裡面取出密信。

  他的心情算不上沉重。

  畢竟,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江西那邊,朝廷在清丈,不可能風平浪靜。

  但別管發生了什麼事,也都不是頂天的事。

  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僅此而已。

  但是,在將這信開啟,掃了兩眼之後,胡惟庸就不這麼想了。

  他的神色為之驟變!

  拿著密信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居然……居然人沒了?

  居然……居然還是清丈田畝的人對自己兒子下了手,把自己兒子給殺了?

  當場沒了命?!

  強烈的情緒一下子湧在心頭!

  “天賜!!”

  呆愣愣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後,他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宛若老猿泣子,杜鵑哀鳴。

  格外的悲慼,夾雜著無數的情緒。

  這聲音響起之後,下一刻,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前來送密報的人,見到這麼個情況之後為之大驚,連忙出聲大喊。

  並將倒地昏暈厥過去的胡惟庸扶起。

  同時對於這密信,到底是什麼,也格外的好奇。

  怎麼能讓老爺,看了一眼後這麼大的反應?

  如此想著,拿眼朝著那飄落在地的密信瞟去……

  而在看清楚了這上面寫的都是些什麼之後,這人的神色,為之陡然大變。

  一下子就特別的明白,為什麼經歷了特別多大風大浪的相爺,在這個時候情緒波動會這麼大了。

  居然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原來,竟……竟然是天賜公子丟了命!

  那些清丈田畝的人,不想活了嗎?

  居然連天賜公子都敢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