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8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这两个摆在一起很好推测。

  难的是他和弟弟说了那么多话,自己都记不清说了什么,弟弟却能记得。

  嬴成蟜笑笑没解释。

  不是他记忆好,而是他在意秦始皇。

  “等上过药,我们就去庖厨,我请阿兄品尝美味!阿兄定没吃过炒菜!”

  “确实没吃过,炒菜是什么菜?”

  “炒菜不是一种菜,是一种除了烧、烤、煮、闷以外的烹饪方式,只有在成蟜宫才随时吃的到。那些朝堂重臣想要吃炒菜,只有等大宴。”

  “想来这又是阿弟发明的了?”

  “那是,要不然那些人干嘛爱我?没有我嬴成蟜,他们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万古如长夜。”嬴成蟜竖起大拇指,骄傲得自指。

  [还是个小孩子嘛……]

  嬴政会心一笑,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孩子,对吃食其实不如何挑剔的他极为捧场地道:

  “阿弟说的我舌下生津,迫不及待了。”

  “绝对不会让阿兄失望!”

  一刻钟有余,嬴成蟜敷好了药,重新穿上新衣袍,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没等出宫室,外面就传来马蹄声。

  “大父怎么来了?妈的,热血上头,不知道木板现在放没放上去。”嬴成蟜反应迅速,第一次想要手下郎官做事慢一点。

  “你怎知道?”嬴政顺口问出,想到弟弟昨日撞破秦王敦伦,刚又驱赶王后、太子,并留下木板,担心道:“是来向你问罪吗?”

  “只有五匹马才能踩出这种马蹄声,四匹马都不行,你听惯了就知道了。”嬴成蟜匆忙解释,道:“问罪肯定不”

  后续声音被外面秦王的声音淹没了。

  “成蟜!成蟜呢?在哪个宫室?快出来!

  “王后、太子、犬,不得入内。你要笑死寡人!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连寡人都不敢这么写,你小子倒是敢作敢为啊哈哈哈哈!

  “赶紧出来!寡人倒要看看,不鸣、子楚到底怎么惹你这小子生气了!发这么大火!

  “寡人得说说你,有些过分了啊,赶紧叫人去拆了。”嬴成蟜给嬴政丢了个“看吧”的眼神,一边脑筋急转,一边回应。

  “知道了!吃完饭就拆!”

  他与嬴政一同走了出去,迎接秦王。

  秦王见到嬴成蟜,笑的更开心了,已经吃过午饭的他笑道:

  “吃饭好啊!走走走,同去同去,还是你宫中庖人做饭可口。

  “怎么走的这么慢,快跑!”

  嬴政默默低头,他无法将眼前这个慈祥老者和昨日那个不怒自威的秦王联系在一起。

  [在秦王心中,拆掉堕王后、太子威信的木牌,还没有成蟜吃饭重要吗?]

  秦王拍拍嬴成蟜脑袋。

  “吃完可得拆了啊,你这不是胡闹嘛?”

  偏头向王车。

  “走!上车!”

  跑步都屁股痛的嬴成蟜指着庭院中另外停放的马车。

  “大父,我想乘自己的马车去。”

  他想趴着。

  秦王有些诧异。

  [怎么不爱乘王车了?]

  但还是点点头。

  “也成,韩明,你去赶那辆车来。”

  车府令韩明应命。

  嬴成蟜开始替自己的屁股默哀,他要换车就是要避开大父。

  秦王要心腹赶车过来,分明是要同乘。

  “王上。”嬴政拱手低头,恭敬拜见,道:“我有些话想单独与王上说。”

  “哦?”

  秦王竖起手掌,车府令止步。

  他上下打量着嬴政,自己的又一位王孙。

  “原来成蟜是为了你。

  “既然是成蟜所愿,那你就上车吧。”

  五马王车起行。

  驷马高车相随。

  王车内。

  嬴政又感觉到了那比山高,比海深的压力。

  身边没有弟,老者又变成了秦王。

  嬴政缄默不言,他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是让弟弟如愿罢了。

  在他衣下,清爽的肌肤开始渗出水珠。

  “有话说,有屁放!”

  秦王一脸不耐烦。

  同样都是他的王孙,他对待两兄弟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

  【注1:中郎,官秩四百石,手下有二十四名普通郎官。】

  【注2:舆,车厢。】

第30章 真话骗人

  嬴政还是没有说话,他心神都在颤抖。

  刚刚脑袋一热,只想着要让弟弟单独乘车趴行,屁股少受点罪。

  上了车,真与秦王面对面坐着,体会到那如深渊一般的压力,他开始害怕,口不能言。

  秦王柱脸上由不耐烦转为略有怒意。

  “成蟜二次助你,你便是如此回报的吗?啊?!”

  秦王的怒意震颤了嬴政身子。

  [不能再让秦王愤怒了!]

  [说点什么!一定要说点什么!]

  [要说弟弟在场不好说的话!]

  [弟弟说秦王不会对我如何,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嬴政在内心疯狂地逼自己,深吸一口气。

  “我要向赵国复仇,离不开大王的帮助。

  “我想知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大王像帮助公子成蟜一样帮助我。”

  啪啪~!

  秦王柱轻轻拍打嬴政的脸。

  “若不是寡人不想见成蟜生气,定在你脸上留下五根手指。

  “成蟜如此待你,你却意图分他恩宠。

  “先王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赵人,赵人眼中果然只有力量。”

  嬴政脑中的弦崩断。

  在赵国被说是秦狗,他生气,但能忍。

  被秦王说是赵人,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攥住了秦王手腕,低吼着:

  “我是秦王孙!是你的孙子!是秦人!不是赵人!”

  目光如炬,火中是满满的仇恨,对赵国的恨,对赵人的恨。

  秦王看着这一幕,却笑了。

  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直拍大腿。

  舆外,车前室的韩明也笑了,自语道: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第二面就能让王上如此开心。能被王上另眼相待的两个王孙都是太子的儿子,渭阳君没希望咯。”

  车厢内,嬴政心却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他离得近,不仅能听到秦王笑声,还能看到秦王神情。

  秦王笑的时候,一脸嘲弄。

  这是嘲笑。

  “就是这种表情!寡人见到最多的就是这种表情!你是不是以为寡人会高看你一眼?

  “不会!

  “你来晚了。

  “喜欢这副样子的,是先王。”

  笑声停,秦王柱收回手,上翘的嘴角还在。

  “寡人只觉得可笑。”

  一只手支着下巴,稀疏白发乱糟糟披下。

  “成蟜这个孩子啊,最重感情。

  “你是他的亲兄长。

  “他自知道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什么模样,就缠着先王接你回来。

  “先王不同意。

  ”知道为什么吗?”

  膳宫,成蟜宫群中的宫室之一。

  前堂极大,一眼望去都是庖人,起码三五十个。

  他们忙忙碌碌,为成蟜宫中的每个人提供饭食。

  后室则极小,只有二十平方米左右。

  堂中摆了一张紫檀做的大案,足以坐下十个人。

  今日食客只有三个。

  秦王、嬴政、嬴成蟜。

  嬴政一言不发地落座,有些魂不守舍。

  嬴成蟜咬着牙坐了下去,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父你来我宫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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