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因此,临行前他还给自家侄子侄女们买了一些制作精美的“兔儿爷”当做过节礼物。
难道这些制作精美的“兔儿爷”不比欧美倭国那些动漫玩具手办来的有意义?
刘家庄卖“兔儿爷”的摊子都呈阶梯式摆满,兔儿爷最大的三尺左右,最小的一两寸,货架子上的兔儿爷一层比一层小,色彩缤纷、非常好看。
这些兔儿爷是由胶泥放入模子里制作的,不论大小一律是三片子嘴,支棱着两只长耳朵,人形兔脸,脸上描眉,油粉有红有白,身上全披绿袍,顶盔束甲,插旌旗,骑狮虎犹如将军威风凛凛。
有的是怀中抱杵的小兔在捣药;还有的肘关节和下颌能活动,称“吧嗒嘴”兔儿爷,特让孩子们喜欢。
刘家庄人一般来说除买大的兔儿爷祭月使用,还要买几个小些的供孩子们把玩。
李则凯有好奇地请教道:“那为何称这兔子玩偶为兔儿爷呢?”
刘竟斋则笑着道:“这背后与我们燕京的'爷'文化紧密相关。
在我们燕京,爷不仅是一种尊称,更代表着一种威严与地位。
因此,有恩于百姓、深受大家喜爱的玉兔也被赋予了这一尊贵的称号……”
但是,刘竟斋对李则凯说这制作“兔儿爷”的手艺几年前差点失传了。
随着时代的演变,京城人过中秋时节拜祭兔儿爷的习俗逐渐被淡忘,“兔儿爷”的形象也渐渐从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
而刘家庄是燕京少数还正在坚持这老传统习俗的地区。
七八十年代以后,随着老一辈艺人们的相继离世,兔儿爷这一传统技艺面临失传的危机。
幸运的是,“刘家庄民间艺术保护中心“在多方寻访后,终于找到了年近六旬的刘起翔老师。
这位身怀绝技的老艺人,成为恢复这项濒临失传的传统技艺的最后希望。
刘家庄民间艺术保护中心是一家致力于抢救与传承民间文化遗产的专业机构。
自85年成立以来,该中心组建了由民俗专家、非遗传承人组成的专业团队,足迹遍布全国。通过深入调研、系统整理和数字化保护,已成功抢救了包括皮影戏、剪纸、泥塑等在内的228项传统技艺,其中43项更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而刘起翔也不负众望,凭借着深厚的记忆和精湛的技艺,成功地将兔儿爷重新带回人们的视野。
他是继承父业,自幼投身于泥彩塑的创作,这成为了他的必然选择。
传统的兔儿爷虽然是由胶泥烧制而成,但随着胶泥资源的日益减少,刘起翔巧妙地将原料替换为陶泥,这样不仅易于保存,还能保持其原有的艺术魅力。
在制作过程中,他需要先用模具翻塑出兔儿爷的空心胎,再经过长时间的晾晒、抛光和修边,使兔儿爷的脸部呈现出光滑细腻的效果。
接下来,便是进窑烧制和最后的上色环节。
经过一系列精心制作,一个神采奕奕的兔儿爷才最终呈现在世人面前。
近年来,随着“刘家庄民间艺术保护中心”这样的组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日益重视,传统手工艺品的生意也变得愈发火热。
然而,一些人为了追求利益,缺乏对民俗文化的深入了解,加之“短平快”的制作模式,导致他们制作出的产品往往粗制滥造。
刘起翔对此表示担忧:“现在市场上充斥着各种版本的兔儿爷,但因为缺乏对民俗文化的深刻理解,这些作品往往不符合传统的规范。”
他对传统兔儿爷的坚守与创新有着自己的见解。
刘起翔坚决反对任何有悖传统的随意改动,例如,有人为了美观,将兔儿爷背后的靠背旗从一杆增加到两杆甚至四杆。
他解释道:“兔儿爷背后的这杆旗蕴含着深厚的民俗文化。传说中,兔儿爷是在寺庙的山门外被发现的,这杆旗正是他发现地点的象征。
在老燕京,甚至有一句歇后语‘兔儿爷的靠背旗——独挑’,常用于市井街溜子之间的单挑场合,寓意一对一的公平对决。
刘起翔进一步指出,像兔儿爷这样的民间物件,承载着深厚的民族记忆和文化传统。
因此,在制作过程中,他始终遵循清代以来的传统造型,尽量保持原汁原味,不过多追求现代审美。
在他看来,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才能被称为真正的艺术瑰宝。
此外,兔儿爷的坐骑也各有寓意。坐象兔儿爷象征着吉祥如意,因为“象”与“祥”谐音;
坐虎兔儿爷则寓意事业兴旺、人脉广泛;而坐黑虎兔儿爷则代表着镇宅平安、健康长寿的美好愿望。
坐麒麟兔儿爷则取意于“麒麟吐书”的典故,象征着学识渊博、学业有成。
这些不同的坐骑选择,都体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我小的时候,每逢八月十五的夜晚,当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时,家中长辈便会忙碌着在庭院里布置中秋供桌。
供桌上,一盏明亮的灯笼高高竖起,两张八仙桌整齐地摆放着。桌上除了银制供具、焚香蜡烛外,
还有寓意丰富的各式果品:鸡鸭鲤鱼象征着富富有余,苹果寓意着平平安安,长节藕寄托着长长久久的愿望,石榴与西瓜则分别象征着红红火火和团团圆圆。
此外,还有带枝带叶的毛豆,这是兔儿爷爱吃的食物。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尊“兔儿爷码儿”和彩绘泥塑的兔儿爷了……”刘竟斋又说起了古。
他见香江年轻人李则凯对这些燕京老传统特别感兴趣。
刘竟斋讲的非常起劲,他这人好为人师。
于是,他对李则凯又科普起一些老燕京人过中秋的传统习俗。
“古代帝王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
祭月的习俗就是从周天子时传下来的。
《礼记》一书上说'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
夕月即拜月之意,燕京在明嘉靖九年就修建了夕月坛(即如今的月坛公园),从此月坛成了明清皇帝祀月亮之神的地方。
因此,老燕京人每到中秋——八月十五之时也要在自个儿家的四合院里举行祭月拜月之礼。
为了祭月在室内外要大燃灯烛,使四合院明亮以助月色。
过去没有电灯,人们将纸灯内燃烛,系于竹竿之上或瓦檐等高处,使四合院处处皆一片光明,月光灯光互为辉映。
俗称为“树中秋”或“竖中秋”。
早年间,为了祭月还要提前去南纸店买“月宫码”,也叫“兔爷码”,即用木刻板水彩印制的“神纸”。
“月宫码”分上下两格,上格印有太阴星君像及广寒宫,下半格印着玉兔人立持杵捣药的图形。
这“月宫码”均粘贴在黍杆架子上,把它立在大八仙桌后面,八仙桌上则摆满了月饼、水果和兔儿爷、一束带籽儿的鸡冠子花和带枝叶的毛豆。
中秋前后是京西刘家庄地区最美丽的时候。
这会儿的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得平匀。
没有冬季从北边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
天是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亮,刘家庄西山北山的蓝色都加深了一些,每天傍晚还披上各色的霞帔。
街上的高摊与地摊,和果店里,都陈列出只有燕京人才能一一叫出名字来的水果。
各种各样的葡萄,各种各样的梨,各种各样的苹果,已经叫人够看够闻够吃的了;
偏偏又加上那些又好看好闻好吃的燕京特有的葫芦形的大枣,清香甜脆的小白梨,象花红那样大的白海棠,还有只供闻香儿的海棠木瓜,与通体有金星的香槟子,再配上为拜月用的,贴着金纸条的枕形西瓜,正是享口福的时候。
这时节,正是暑气渐退,金风送爽,人们从酷热中熬过来,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燕京人历来有“入秋尝秋鲜”一说,而螃蟹正是首选。
刘家庄今年的“胜芳蟹”又开始大量上市了,个大的足足有三四两。
到晩上快吃晚饭时,螃蟹捆着草绳就直接放入蒸锅大火蒸熟,掀开锅盖,青灰色的螃蟹变成红红的了,十分鲜艳,蟹香扑面而来。
这吃螃蟹要趁热吃,尖脐掀开蟹壳,白色半透明的蟹膏就露出来了。
如果是团脐,露出是橘红色的蟹黄。
刘竟斋尤其喜欢吃蟹黄,蘸上鲜姜泡米醋的汁液祛寒提味。
姜醋和蟹黄的味道相融合,口中感受此美味,真是一大享受。
再烫上一斤花雕黄酒,大口吃蟹,大碗喝酒,正逢团圆节,真是美食醉人。
第634章 亚太影视集团!!!
中秋佳节前夕,香江著名投资集团“刘氏海外投资”的掌舵人刘述栋先生展现出一贯的慷慨作风。
他不仅为全体员工安排了为期三天的带薪假期,更精心准备了丰厚的节日福利——每位员工都收到了沉甸甸的现金红包,以及包装精美的中秋礼盒。
这份暖心的节日馈赠,充分体现了这位商界领袖对员工的人文关怀。
马忠要回燕京,他的老同事包叔又一次开车前来送他过关。
从香江开车入关,经过宝县湾大桥时,迎面便可见巍峨雄壮的华润“春笋”。
每次路过这里,包叔都会紧锁眉头地说:“路冲煞,少财败运有灾祸。”
此时,马忠都会半开玩笑地回应他:“那是你们香江人的角度。”
“后生仔,就系后生仔!”
这是包叔的口头禅。
包叔,是一位土生土长的香江人,出生于50年代初,年轻时赶上了香江的大时代。
历经近五十年,包叔波澜起伏的一生写满了关于香江的传奇故事:
豪门争斗、庙街、古惑仔、香大高材生、“今夜不设防”、中环金融高富帅、移民潮、破产。
当然,还有狮子山精神与皇后大道东的叛逆……
马忠与包叔相识已七八年有余。
那年,马忠第一次来香江,在铜锣湾扫货时,发现手里的港币不够,便急于换钱。
突然,一个身形细长、两鬓白发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此人正是包叔。
初见包叔,他已年近四旬,神态略显憔悴,但依然保持着香江男人固有的整洁、礼貌与讲究。
马忠上前用国语询问包叔钱币档口。
与不少香江人一样,包叔不会国语但能听得懂。
热心的包叔亲自带马忠去了一家实惠的兑换店。
为了感谢他,马忠随手拿了一盒刚买的甜点送他以表谢意。
包叔以糖尿病不宜吃甜食为由婉拒了,但他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
包叔平日说粤语,能操一口非常纯正的英式英语。
马忠那会儿还不会说粤语,但基本都能听得懂。
就这样,马忠说国语,他说粤语,偶尔说点英文,他与包叔这么多年来相谈甚欢。
包叔本出身也不凡,他生于船运世家,不是那个包船王家,但也有点宗族关系。
据他描述,其祖上在香江开埠时便开始经营船运生意。
此后百年代代承袭祖业,到其父亲这辈,包氏商船已遍布从香江到倭国、婆罗洲、Y国、美利坚国的航线及码头,家世显赫一时。
包叔出生这年,李家成依靠省吃俭用积蓄的7000美元,在筲箕湾创办了长江塑胶厂。
李照基刚开始做黄金及外汇交易,尚未崭露头角。
“船王”包宇才刚到香江一年,与人从事物资贩卖生意,尚未涉足船运。
用包叔的话来说就是,他父亲纵横四海时,还没包宇刚什么事呢。
那包叔为什么能与马忠这小年轻成为忘年交?
这其中与马忠是燕京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原来包叔的母亲,王氏,就是出来自于“北平”,她出自大户人家,“毓秀名门,端庄雅致,温良聪慧”。
马忠初见包叔母亲时,这位老人家已过六旬,但依然精神饱满、雅惠持重,不愧为“大家闺秀”。
当年战争爆发,北方沦陷,王氏家遇不测,双亲离世,十几岁的她跟着哥哥带上家里所有的盘缠,从北平一路颠簸逃到香江。
刚入香江时,一路奔波且感染风寒的哥哥便去世了。
此时,已是身无分文的包叔母亲,遵照她父亲的信函以及嘱托,找到了包氏家族并请求予以收留。
包叔的父亲收留了王氏,并根据《大清律例》将王氏纳为二房太太。
当年,港府为了更好地治理香港,一直沿用了《大清律例》,直到1972年才彻底废止。
根据这部法律,香江男人可娶妻纳妾,可有多位合法妻子。
不幸的是,包叔尚未入学,其父亲便离世。
父亲刚走,包氏家族便上演“豪门争斗”,包叔叔伯与包氏遗孀们争权夺财。
最终,无依无靠的王氏被扫地出门,包家只留给王氏一间小屋——位于港岛皇后大道西段,今招商局大厦后面——供其下包氏子孙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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