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裕陵裡的寶貝被清空之後,本來應該圓滿收官,坐地分贓,可這時候,事情忽然發生了變故。
起因是當時那個孫長官手下有個二愣子,竟然對屍體並未腐爛的老妖婆起了不應該有的心思,打算就地嗨皮一下,可剛扒了衣服還沒動手就被人攔了下來。
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都是專業人士,門戶之中都有盜墓不毀屍的規矩,便讓人將老妖婆的屍體重新入殮回去。
孫長官手下有個人是前清宮裡的太監,這太監混的沒有那張公公好,窮困潦倒,後被孫長官收買,這次對定東陵下手,就是此人多方奔走,搞定了那些守陵人,許諾好處,這才爭取到了五天時間。
這人在宮中伺候過老妖婆,主動承擔了重新入殮的任務,結果在這過程中,他忽然發現棺內之人雖然和老妖婆極為相似,卻並非老妖婆本人。
這個發現可不得了,立刻引起了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的注意。
兩人各用自家本事,很快就有了一個重大發現,就是這定東陵乃是老妖婆的疑冢,而在這陵墓下面,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地宮。
有了這個發現,二月紅和那孫長官都倒吸了一口氣,這疑冢之中就珍寶無數,什麼翡翠西瓜,翠玉白菜、玉石蓮花、織金陀羅尼經被等等,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
一個疑冢尚且如此,那老妖婆真正的陵墓裡,得有多少寶貝啊。
兩人頓時都不想走了,盜墓僖姷饺绱擞袃r值的陵墓就在眼前,要不進去拿點東西,豈不是入寶山而空手回麼,這讓他們如何能夠甘心。
二月紅當即用探墓的本事,找到了地宮的入宮,開啟之後,和那孫長官兩人都感覺到了這地宮之中危險重重,怕不是機關無數,就是有大粽子,總之都嗅到了兇險的氣息。
前路兇險,兩個原本合作無間的人開始互相不信任起來。
二月紅提出讓搬山一脈先行進入地宮探路,可孫長官也不傻,直接給否了,反倒說他帶著士兵在外坐鎮,讓紅門之人下墓。
雙方商量不下,最後達成統一,由孫長官派一隊士兵下墓,但是由二月紅帶隊指揮,紅門其他人和孫長官一起留在外面等候。
可沒想到,二月紅剛帶著士兵下入地宮不久,地宮之中就傳來了陣陣槍聲,然後還有猛獸嘶吼的聲音。
經常下墓的孫長官和紅門眾人都臉色一變,猜到了可能是遇到了最不好的結果,就是地宮之中有大粽子。
隨著槍聲越來越少,到逐漸消失,地宮下面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這時候紅門的人都慌了。
哪想到,那孫長官竟忽然翻臉,直接下令將二月紅帶來的紅門中人全都抓了起來,逼迫他們全都進入地宮救人。
陳久良說到這裡,帶著哭腔氣憤的道:
“那姓孫的說是讓我們下墓營救二爺,可連我們身上的傢伙都給下了,讓我們空手下墓,顯然起了獨吞寶物的心思,逼我們進去送死,等到九門中人來問,就推脫到地宮裡的兇險上去!”
華十二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可能,朝陳久良問道:“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自幼學過縮骨功,當時便出其不意,用縮骨功掙脫了繩索,藉著夜色跑了出來,搶了那孫長官的汽車,開了半宿,這才趕回來向您求救,程老闆,我實在想不到該找誰救我家二爺,只能找您了!”
華十二這邊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走吧,先送我回家一趟,我總要知會一聲才行!”
陳久良急道:“程老闆,我家二爺還身處危險之中呢,您可不能耽誤了啊,您先找找門路,讓那姓孫的放開地宮,然後咱們下去營救,我家二爺才能有一條生路啊!”
華十二淡淡的道:“紅師弟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要是著急,就去找別人求救好了!”
陳久良一滯,低下頭:“您說的對,我都聽您的!”
他說的客氣,可眼裡面卻閃過一絲怨毒,顯然這人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被拒絕兩次就已經恨上了。
華十二卻不理他,邁步出了房間,外面那坤早就候著呢,見他出來點頭哈腰迎了上來:
“程老闆,剛才少帥那邊派人打過招呼,他老人家剛從津門回來,點名要看您的戲,這多大的面子啊,我就擅自做主幫您應下了,可不是我那坤擅作主張,主要是這事情著實回不得啊!”
“少帥?”
華十二心中一動:“他要在哪裡聽戲!”
那坤連忙哈腰賠笑道:“您不愛唱堂會的事情,四九城裡都傳遍了,人家少帥可能也聽說了,那邊傳話說,就今兒個晚上,就在咱廣和樓!”
陳久良神情一動,連忙說道:“程老闆,只要少帥說句話,那性孫的不敢不聽啊!”
華十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你說話的份嗎?”
轉頭和那坤道:“回了,就說我今兒個沒有時間,想要聽戲,就按照我的時間來,哪天掛牌兒,哪天再來,其他時間,蓋不伺候!”
說完邁步就走,那坤都傻了,跟著後面嚇跑:
“程老闆,程爺爺,您別害我啊,這話要是我去說,回頭就讓人拉倒亂葬崗給斃了,您總得念念情分是不是!”
這話華十二還真聽進去了,那張公公的事情,他主要是對關師傅不滿,其實對那坤沒有多大意見,畢竟他只是個牽線的,想到這些年來盡心伺候,便也緩和下來:
“瞧你那熊樣,也不知道你怕個什麼,少帥身邊的宮師傅是我岳父,說起來都是自己人,你照實說就是,我還能害你不成!”
說完已經邁步出了戲樓,果然見外面停了一輛這時代的小轎車,他拉開後門坐了上去,招呼陳久良開車走人。
看著小轎車一溜煙的開走,那坤急得直跺腳:“哎呦,您是我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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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少帥!
小轎車直接開到後海停在自家門口,華十二讓陳久良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和家人說明情況。
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進了宅子,陳久良氣往上撞,牽動傷勢,忍不住咳嗽兩聲,少頃,搖開車窗吐出一口血痰,這才舒服了不少,眼神裡露出兇狠之色,低聲自語道:
“呸,二爺交的這都是什麼朋友,聽到二爺出事了半點也不著急,要不是等著你救二爺,看爺爺怎麼整治你!”
已經過了垂花門的華十二眉毛輕輕一揚,腳下不停,穿過院子,邁步走入花廳。
此時花廳之中,豔紅和湘雲坐在右手邊,正一臉不善的看著對面宮羽田、宮二父女兩人說話。
見到華十二回來,豔紅連忙起身:“豆子,你可算回來了,這也不知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忽然就跑到家裡來冒充親戚”
宮羽田和宮二兩人都只是淡淡一笑,誰也沒有在意這話中的無禮和冒犯。
當然,這也就是華十二如今這個身份的親孃,又是個婦人,換個大小夥子說這話,早就吐血飛出去,橫屍當場了。
華十二無奈對豔紅道:“豆子娘,您也是在四九城混日子的,總聽過八卦門宮家吧,就是保護老佛爺的那個,這位就是前清最後一位大內侍衛總管,要是放在以前,您都坐不到人家跟前!”
豔紅和湘雲同時一怔,前者表情訕訕起來,但還是強撐著道:
“再厲害那還不是前清的事情,大清都亡了.”
華十二這個無語啊:“現在人家是東三省巡閱使兼奉軍總教練,目前負責保護那位少帥的安全!”
豔紅表情一僵,繼而忽然站起身來,臉上展現出如同鮮花盛開一般的笑容:
“親家公,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就在家裡用飯啊,我這就叫人安排!”
華十二一頭黑線,宮二都憋不住樂,宮寶田則是淡淡一笑:
“好說,好說,親家母辛苦,不用忙活了,我還有公務在身,坐坐就走!”
華十二和豔紅說道:“豆子娘,你和湘雲去後面吧,我和岳丈大人說兩句話!”
他能理解豔紅的表現,畢竟是堂子裡的出身,市儈一些也是正常,並不因為這樣就對其有所厭惡,是以語氣溫和,與之前全無差別。
豔紅也知道今兒個自己出醜了,站起身朝宮羽田微微施禮,然後又朝著宮二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才趕緊拉著湘雲逃也似的走了。
等豔紅一走,宮二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宮羽田眼睛一瞪:“沒有規矩,既然你認準了這小子,那她就是你婆婆,有你笑的份麼!”
宮二覺得這個世界的爹爹和自己世界原本的爹爹,不但容貌一致,性格也同樣剛正,同樣的嚴厲,看到對方訓斥自己,彷彿回到了當年沒上學的時候,在父親膝下承歡的日子。
所以她被訓斥了,不但沒有負面情緒,反而很享受這種嚴父的教導,笑吟吟的點頭應道:
“知道了爹爹!”
宮羽田見女兒聽話,這才滿意點頭,然後朝已經坐在對面的華十二說道:
“上次一別,本來想等休沐之日再來看望若梅,只是公務纏身,隨少帥去了津門,直到今日才倒出功夫過來看望!”
華十二心裡暗笑,一代宗師也難免兒女情長啊,這是當岳丈的怕自己這個姑爺以為他不重視宮二這個女兒,所以特意解釋一下。
當即笑著道:“聽說了,那位少帥在津門舞場與趙四小姐共舞的事情,可是上了京津兩地報紙的頭版,現在還是四九城老少爺們酒後的談資呢!”
宮羽田搖頭失笑,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好多說,岔開話題道:
“上次張公公的事情,是少帥打了招呼壓了下來,他聽說你在梨園行的名頭,今兒個點名要聽你的戲,我過來特意打個招呼,讓你不要輕慢了!”
若是宮羽田直接就說少帥要聽戲,華十二肯定直接開口拒絕,可對方提起少帥在張公公的事情上幫他解決了麻煩這件事,他就有點不好開口了。
雖然張公公那件事,鬧得再大他也不怕,可畢竟那位少帥是打了招呼的,這個情分他得認。
見他面露為難之色,宮羽田開口道:“十二,咱們還欠少帥的情分呢!”
華十二點了點頭:“岳丈說的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
他當即將要去救二月紅的事情一說,宮羽田猛然起身:“什麼,那姓孫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東陵的主意!”
他大聲道:“還有那個二月紅,一個土夫子,你救他幹什麼!”
宮羽田畢竟是前清大內總管,近身保護過老妖婆,雖然早就接受了大清亡了的事實,但聽到有人去盜老妖婆的墳,情感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華十二卻是不在乎的道:“岳丈,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當今天下軍閥割據,山河破碎,一個老妖婆的墳算什麼!”
“你”
宮羽田有心發火,但想到這姑爺說的並沒有錯,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
華十二接著道:“紅師弟與我有同門之誼,我必須要救,少帥那裡,還請岳丈代為斡旋,就說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宮羽田想都沒想,就搖頭道:
“不行,少帥這人最重臉面,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他這人很好說話,今天開口說要聽你的戲,你無論怎樣都不能拒絕,否則就是落了他的面子!”
華十二有些不耐煩起來,剛要說‘愛咋咋地,人情自會還他’這樣的話,就聽宮羽田說道:
“你無非就是想要救人,不如這樣,先隨我去見少帥一面,將這事情稟報給他知道,只要少帥那邊一封電報打給姓孫的,讓他保你那紅師弟的安危,諒那姓孫的不敢不從!”
華十二沉吟了一下,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可以和您先去見少帥一面,把人情還給他,不過紅師弟這件事不用他管,人情債太過麻煩,若不是張公公那件事,我今日理他是個什麼身份,少帥又能怎樣!”
宮羽田見他這樣,恨其不爭:“你呀,少年氣盛,也不知道你怎麼把武功練到這種程度的!”
華十二起身笑道:“不氣盛還是少年人麼,走吧岳丈,咱們趕早去見少帥一面,還了人情我好立刻動身!”
宮羽田以為他答應要去給少帥唱戲,原本想說不急於一時,可想到華十二的急迫,當即點頭道:“也好!”當即站起來就要一同出門。
宮二也想跟著去,華十二卻阻止道:“今天的事情我自去就成,若梅幫我看好這個家!”
宮二看著丈夫託付的眼神,甜甜一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以她對自己丈夫的瞭解,這天下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華十二的,所以並不擔心。
和宮羽田一起出了家門,華十二直接拉開門口轎車後座,請老丈人上車。
焦急等待的陳久良見華十二這麼半天才出來,本來就憋著火氣,此時見他請一個其貌不揚,身材清瘦的中年人上車,頓時不喜道:
“程老闆,這位又是什麼人,我家二爺還等著您救人呢!”
華十二微微蹙眉,並沒有回答,而是在宮羽田上車之後,自己也坐了上去,這才吩咐道:
“去順城郡王府!”
那位少帥的父親東北王,在奉軍接管京城之後,強行買下了順城郡王府,改建了大帥府,少帥只要在京,沒有夜生活的情況下,必然住在此處。
本來陳久良還想說什麼,可一聽去的是這地方,頓時來了精神:“程老闆是要去找少帥救我家二爺嗎?”
宮羽田此時都微微皺眉,覺得怎麼這個開車的如此沒有分寸。
華十二冷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別亂打聽!”
見華十二落下臉來,陳久良才連忙開車,一溜煙兒的駛離了後海。
一路到了大帥府,下車之後,華十二和陳久良說道:“你開車先去東陵,我和少帥說完話,自會趕去匯合!”
陳久良聞言一愣,臉色立刻難看起來,有心發作,可是看到大帥府持槍的衛兵,冷哼一聲:
“還望程老闆說到做到,否則.”
否則什麼,陳久良沒說,但看他陰沉的表情,顯然是威脅的話。
華十二瞳孔一縮,就這一刻,這人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了,伸手拍了拍陳久良的肩膀:
“很好,你對紅師弟夠忠心,我喜歡,放心好了,我這人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看著陳久良開車走了,宮羽田讚許的道:“就應該這樣,這樣的人絕不能留!”
宮羽田剛才已經看出來,華十二是用暗勁兒拍進了那人身體,一時半會不顯,可就衝剛才那幾句話,就知道這人受了那兩下拍,活不長了。
在大帥府,透過宮羽田的引薦,華十二見到了那位歷史上赫赫有名,譭譽參半的少帥。
華十二在現實世界看過有關這位少帥的錄影,如今看到真人和錄影之中別無二至,而且還很和善,聽說程蝶衣程老闆來了,還親自在院子裡迎接,對他這戲子身份頗為尊重。
進了客廳,兩邊都有警衛站立,客廳之中還有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應該不是那位著名的趙四小姐,果然,少帥自己介紹,這是他的姨太太,谷夫人。
見禮之後,相互落座,少帥非常客氣,說早就聽聞程老闆大名,今兒個已經廣邀京津兩地的好友,晚上廣和樓給程老闆站臺捧場。
那位谷夫人,見到華十二起眼睛就沒離開過,此時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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