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其實我是看過程老闆的戲的,那是精彩極了,當時我還扔了一把金瓜子,贈了兩張條幅呢,今兒晚上又能一睹風采,真是期盼呢!”
華十二看這娘們兒瞧他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吃了一樣,心裡就一陣膩歪,他真想說,期盼看我戲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他客氣了兩句,忽然開口道:“今兒個,恐怕要讓少帥失望了,晚上的戲,我唱不了”
少帥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客廳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兩旁的警衛手都搭在腰間手槍上了,就等少帥一聲令下,立刻掏槍拿人。
宮羽田狠狠瞪了女婿一眼,怎麼說的好好的,到這兒就翻臉呢,不過女婿的事情,該幫還得幫,硬著頭皮斡旋道:
“少帥,今日不巧,十二他真的遇到了急事!”
少帥還是給宮羽田面子的,臉色稍緩,詫異問道:“宮師傅,怎麼稱呼程老闆為十二?”
宮羽田苦笑道:“說起來他是我的女婿,本名喚做華十二,程蝶衣只是藝名!”
少帥一愣,忽然笑道:“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那就是自己人了!”
華十二起身抱拳道:“上次張老太監的事情,承蒙少帥援手,今日唱戲本來是小事,我也不該推脫,可今日著實有瑣事纏身,不得不去一趟,這樣吧,為了感謝少帥援手之義,我承諾日後可以出手救少帥你一次!”
這話說的周圍人都想笑,心說這個唱戲的太大言不慚了。
誰料,華十二說完朝客廳外一指:“少帥請看!”
等眾人朝外面看去,就見華十二隨手一指,外面一顆小腿粗細的石榴樹,無聲無息的從中間斷折,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忽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也驚動了大帥府上的警衛力量,一隊隊的持槍士兵衝進院中,而客廳裡的那些警衛也都拔出手槍指著華十二。
華十二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揹負雙手,處之泰然。
少帥見到這一幕,嚥了咽吐沫,擺了擺手,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都把槍收起來,有宮師傅在我身邊,出不了事情!”
宮羽田微微點頭,然後朝華十二怒道:“十二,你搞什麼名堂!”
說完見少帥已經走出客廳,朝那石榴樹走去,他指了指華十二,快步跟了上去。
眾人到了石榴樹前,就見那樹幹斷處平滑如鏡,似是被削鐵如泥的利刃橫斬而過一樣。
少帥心中好奇,轉頭問華十二:“程老闆這是什麼手段?”
華十二也不隱瞞:“這是無形劍氣!”
說完抱了抱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一句話說出來,就是早知道他了得的宮羽田都是震驚不已。
眾人剛要尋問詳細,就見華十二的身影忽然變淡,然後破碎開來,就此消失不見,卻是人早已經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殘影而已。
少帥震驚無比,半晌才道:“宮師傅,你這女婿是人是鬼?”
宮羽田苦笑道:“當然是人,只是我只以為他武功高出我許多,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如劍仙一般的手段!”
回到客廳,少帥才定下神來,從宮羽田口中問出華十二有什麼急事,得知事情始末,頓時大怒,叫人立刻發電報給孫長官,讓其停止盜墓行徑,同時一定要保護二月紅的安全。
他這也是賣給華十二一個面子,誰讓後者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實力呢。
陳久良開車出了四九城,一路上自己罵罵咧咧,忽然有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拍在他肩膀上,語氣淡漠的問道:
“你罵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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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白興奮了!
東郊皇陵,蘇察哈爾燦cosplay東方不敗,大戰鐵布衫嚴振東加六合童子的地方。
說是東郊,實際上前清的東陵並不在京城郊區,而是在距離京城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北直隸境內。
要是在後世,一百多公里的距離,汽車跑高速一個多小時就跑到了,可這時代受限於當下汽車的速度和凹凸不平的路況,陳久良開車離開京城的時候,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等趕到東陵附近的時候,已經披星戴月了。
華十二本來可以御劍飛行前來東陵,可一來他不認路,二來又料想二月紅本來就是劇情人物,即便沒有他,也定然化險為夷,索性就並不擔心,安心坐車閉目養神起來。
可是越靠近東陵,外面的夜色就好像越發的深沉,天上的烏雲也多了起來,遮住了原本滿天的星斗和一輪殘月。
遠遠傳來悶雷的聲音,轟隆隆劃過天際,由遠及近,令人心頭生出莫名的壓抑之感。
華十二睜開眼睛,他感覺有些不對,憑他國術大宗師的實力,內力先天境的高手,竟然會有壓抑的感覺,而前面專心開車的陳久良竟然好似沒有任何不適,就意味著一定有某些他不知道的問題出現了。
想要找出原因,卻又無從找起,這不得不讓華十二打起精神來,準備應付一切突發情況。
往窗外看去,就見汽車正順著一條土路飛快前行,兩邊都是黑黝黝茂密的樹林,前後左右除了這輛汽車的車燈,再無半點光亮。
華十二朝陳久良問道:“還有多遠!”
陳久良現在對華十二那是栈陶恐,之前他已經開車駛出京城十幾裡地,這位程老闆無聲無息的就坐在了汽車的後座上。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車門開啟,實在想不通對方是怎麼追上汽車,坐上來的。
這樣神鬼莫測的手段,讓陳久良這頭兇狠的紅門惡犬,面對華十二的時候再無半點其他心思,只有滿腔的敬畏和深深地恐懼。
此時聽到華十二尋問,連忙回道:“還有幾里地就到了,不過程老闆那路口都被姓孫的手下封鎖了,你看咱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他眼裡閃過一絲期盼,心裡想著若是這一位和少帥打好招呼,那就最好不過了,想來那姓孫的也不敢不給那位少帥的面子。
華十二淡淡的道:“直接開過去,有人阻攔,就給我撞上去!”
陳久良眼皮一跳,摸不準對方是不是開玩笑,只能打了個哈哈,繼續沉默開車。
可汽車又行駛了三十分鐘,前方依舊是那土路,彷彿沒有盡頭。
這一下就連華十二都感覺不對了,朝陳久良問道:“你不是說還有幾里地麼,怎麼還沒有到?”
陳久良放慢車速,眼睛來回觀察:“是啊,按說早該到了,就算沒到也能看到皇陵了,可這怎麼周圍還是樹林!”
“停車!”
華十二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還是讓陳久良把車停下來。
陳久良立刻踩剎車,可這一腳剎車下去,小轎車不但沒有減速,反而猛然提速衝了出去。
這土路本來就崎嶇不平,這一忽然加速,車輪似乎壓到了路面的凹陷處,整個車身一顛,這一下讓陳久良雙手一晃,方向盤頓時歪了,小轎車猛然衝出土路,朝右邊樹林紮了過去。
轟!
後車門被華十二一腳踹開,抓住陳久良的肩膀,將他從駕駛位上直接扯了出來,然後就這麼提著他,直接從飛馳的汽車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就在華十二兩腳剛落地的時候,那小轎車轟的一聲撞在了一棵大松樹的樹幹上,那樹幹離地三尺處有一根支出來的樹枝,比鵝卵還粗,汽車撞上去直接從擋風玻璃插了進去,從後車窗穿了出來。
如果剛才華十二隻是個普通人,沒能即時跳車,那此時他和陳久良都已經穿在那根樹枝上了。
陳久良肩膀疼痛欲裂,那是被華十二從駕駛位生生扯出來的時候,筋骨拉傷所致,可此時他顧不得痛苦,只有滿心的後怕。
想要朝華十二道謝,可下一刻就見華十二飛身而起,雙腳接連踏在樹枝上,如同一隻夜空下的大鳥,扶搖直上。
眨眼功夫就上到了十米左右的樹梢上,一隻腳踏在拇指粗細的松樹梢,樹枝顫顫微微隨風擺動,可那人卻是穩穩當當。
陳久良眼睛差點瞪出來,輕功他也練過,掛著沙袋負重跑跳,十幾年下來,五六尺高的矮牆,他一貓腰就竄上去了,飛簷走壁,踩著瓦片跑也能做到不發出聲音。
可像眼前這麼誇張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聯想之前種種,心裡越發敬服。
正要招呼華十二,可轉瞬間那身影飄然而落,已經站在了他身前,還沒等他說話,一隻手已經抓著他腰帶,將他生生舉了起來:
“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帶我來到這裡?”
看華十二問話時的神態,大有若陳久良不老實交代,就直接摔死他的意思。
華十二剛才施展輕功登高遠望,雖然夜色如墨,昏天黑地,可憑他眼力依然看的清楚,方圓入目所及的範圍,全都是樹木叢林,哪有半點皇陵的影子。
陳久良連忙說道:“程老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華十二隨手將他扔在地上,用腳踏住:“還不老實,周圍我都看過了,根本沒有什麼皇陵!”
陳久良一臉蒙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來皇陵就這一條路,按說咱們早該到了,就算沒到也不應該看不著才對!”
華十二仔細看他表情,見他不似作假,這才鬆開腳,問道:“那周圍你又怎麼解釋?”
陳久良跌跌撞撞的起身,不信邪的順著樹幹爬了上去,少頃跳下樹來,也是一臉驚駭:“沒了,真的沒了!”
華十二反手就是一個大比兜:“少特麼說我聽不懂的,到底怎麼回事?”
陳久良被扇了一巴掌才回過神來,苦笑道:
“程老闆,我們這些做土夫子的,對地形地勢極為敏感,只要看過一眼的地方,就能記住個八九成,按照周圍的地勢來看.”
“怎麼樣?”
陳久良嘴唇哆嗦的,一字一句的道:“這裡,就是東陵!”
華十二蹙眉不解的道:“什麼意思?”
陳久良指著兩人腳下:“按照地勢來看,你我如今腳下踩著的地方,應該就是前朝的東陵了,咱們按說應該就在陵園裡面,可現在您看看,都不見了.”
華十二能感覺到陳久良說這話沒有撒謊,從他驚慌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是發自真心的恐懼,可他又無法接受對方的說法。
沉吟了一下問道:“我聽說你們盜墓行當中,有人能從星象上確定地面上的陵墓位置,這個你會麼?”
陳久良苦笑道:“你說的是天星風水之術,我們做土夫子的哪裡會那些,再說就算我會,現在又哪裡有星星啊!”
說著他指了指天上,華十二抬頭看著黑雲壓城的夜空,壓抑感越來越重,可奇怪的是,之前的悶雷聲卻聽不到了。
他又朝陳久良問道:“這會不會是鬼打牆?我聽說童子尿能破鬼打牆,你是童子嗎?”
陳久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
華十二這個愁啊:“我問你話你倒是說話啊,你看我幹什麼啊?”
陳久良苦著臉道:“我兒子都六歲了,怎麼可能還是童子,反倒是我聽我家二爺說過,程老闆您今年不過十歲,要說童子也得是您啊.”
“.”
華十二眼角抽了抽:“換個話題,想想別的辦法!”
兩人什麼辦法都沒想到,陳久良只能按照記憶中地勢的位置,帶著華十二往老妖婆的定東陵而去。
夜間樹林中詭異的寧靜,連鳥叫聲都沒有,只有兩人趟過雜草發出的沙沙聲。
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華十二忽然道:“停步!”
陳久良立刻站住,就看華十二似乎在凝神傾聽什麼,可週圍現在連風聲都沒有,寂靜無比。
半晌,華十二才道:“繼續走!”
兩人再次前行,這次不到三分鐘,華十二忽然拉住陳久良,兩人頓時站在原地,而他又開始側耳傾聽。
又過了半晌,陳久良問道:“程老闆,您是發現了什麼嗎?”
華十二難得認真起來:“我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腳步聲!”
陳久良左看右看,四周都是黑洞洞的,除了樹林什麼都沒有,不過他之前見了華十二的本事,知道這種能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一時間哪怕陳久良是土夫子,盜墓伲龅竭^不少詭異事情,可在這種氛圍下,聽到華十二這句話,他還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華十二一把將陳久良用手臂夾住:“別掙扎,我帶著你走!”
他說完按照陳久良指出來的老妖婆定東陵的方向,邁開大步就走,看腳步輕盈程度,絲毫不像手臂上夾了個人。
這一次除了他自己的腳步聲,再沒聽到什麼聲音。
華十二一口氣又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猛然止步,他手中陳久良眼中則露出駭然之色,原因無他,因為就在十幾米外,一輛轎車正插在樹枝上。
正是兩人駕駛的車輛。
也就是說,他們兜兜轉轉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這都不用想了,必然是鬼打牆無疑。
後世對鬼打牆有很多說法,有的說是磁場導致,有的說是周圍某些植物散發出來的氣味導致,總之都是外在手段干擾人類感知。
華十二將陳久良放了下來,兩人走到汽車前,果然地上還能看到兩人離開時的腳印呢。
“這,這怎麼辦啊!”陳久良是真的急了,他家二爺還等著救命呢。
華十二沒好氣的道:“你一個盜墓的,遇到這種情況,問我一個唱戲的,你有意思嗎?”
他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有人發出‘嘿嘿’的笑聲。
陳久良瞬間炸毛了,他可以確定,這聲音絕對不是他和麵前的程老闆發出來的,也就是說,這裡還有其他人。
他厲聲喝問道:“誰在那裡,別藏頭露尾的,有膽子出來說話!”
就在陳久良喊話的下一刻,華十二猛然轉身,看向十步之外的一顆大樹:“出來吧,之前跟著我們的就是你吧?”
那樹後忽然有人咳嗽了兩聲,然後一個身影慢慢的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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