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492章

作者:閉口禪

  宮羽田一口氣好懸沒提上來,心說閨女這話說反了吧。

  當即哼了一聲,朝華十二喝道:“還不出來!”之前客氣,那是拜訪,現在若梅說這是他男人,不管是不是,那程蝶衣現在就是他的晚輩。

  華十二笑著上前,點頭道:“既然宮師有這個興趣,那就搭搭手,您也看看我是八卦哪一枝兒的!”

  說著一抱拳,做了個請的手勢。

  宮羽田自持身份,不肯先手,勾了勾手掌:“上來吧!”

  華十二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客氣,腳下趟泥步,瞬間到了宮羽田右側,單換掌,單風貫耳,無聲無息拍了過去。

  宮羽田腳下微動,身隨掌動,同樣是一招單換掌遞出去,兩人手腕切在一處,當即就要發力,將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放出去,震他個筋軟骨松,叫其吃吃苦頭。

  可下一瞬,忽然一股無可抗衡的勁力湧來,嘭的一聲,宮師傅就從院子中間的位置,直接掛影壁牆上去了。

  打人如掛畫,正是八卦掌的精髓。

  這一刻,宮羽田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不明白飛出去的怎麼可能是他自己?

  此時宮師傅感覺自己骨頭似乎都被震酥了,在牆上貼了足有兩秒鐘,那股勁力方卸掉,然後貼著影壁牆往下滑。

  如果不出意外,宮羽田的下場就是貼著影壁牆滑坐在地上,可畢竟是一代宗師,丟不起這個人,強提勁力,用後腳跟在影壁牆上一磕,嘭的一聲,藉著反彈的力量,整個人朝前飛出一尺,才踉踉蹌蹌的落地。

  宮二連忙上前將其扶住,然後攙著宮羽田坐在院子裡的太師椅上,這才沒有讓其出醜。

  宮羽田坐下之後,依舊是一臉不可置信,緩一緩,便問道:

  “怎麼可能,你就是從孃胎裡開始練,才練了幾年,怎麼可能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功力?”

  華十二卻是沒有正面回應他,而是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朝宮二道:“若梅,你演練一趟遊身掌讓你爹看看有什麼不同!”

  宮二點了點頭,當即走到當場,宮羽田也平和氣息,坐直身體,拭目以待。

  只見宮二做了個起手式,然後身體迅速動了起來,她雙掌如同捉鳥,腳下踩著先天八卦,趕月追風,輕靈縹緲,身形一轉,如同神龍翻身,再一轉,又似蒼鷹回首。

  宮羽田看的真真兒的,自己這個十幾年沒見過面的閨女,練著練著,兩腳竟然離地,橫漂了三尺,這是練拳練成仙了啊。

  宮二將一整套八卦遊身掌練完,臉不紅氣不喘,笑吟吟的走到宮羽田身前,問道:“爹,怎麼樣?”

  宮羽田沉吟道:“似是而非,動作有七八成相似,可裡面的玩意不是我八卦門的發勁兒方法!”

  猛然,宮羽田眼睛一縮,就見這院子裡,那青磚鋪就的地面兒上,已經多了無數個腳印,這些腳印,錯落有序,組成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先天八卦的圖案。

  那每個腳印都是踏入青磚足有三寸,這份功夫他也能做到,可這麼無聲無息,甚至一開始連他這個八卦宗師都沒發現,這就恐怖了。

  宮二笑著道:“爹,咱家的陰手功夫,是我交給十二的,對了十二是蝶衣本來的名字,這一套八卦遊身掌,是十二教給我的,就算是換拳,我們家也是虧了的.”

  宮羽田聽完一愣:“怎麼可能,若是換拳,虧的是人家啊,我們家是賺到了!”

  宮二笑吟吟走到華十二身邊:“爹,我說的是我們家,不是宮家.!”

  合著是這麼個我們家啊,宮羽田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女生外嚮,女生外嚮!”

  宮二看了一眼華十二,後者微微點頭:

  “爹,這套掌法回頭我就教給你,就留在咱們宮家,當壓箱底的東西好了!”

  宮羽田本來是不同意宮二和華十二的關係,原因無他,一是年齡相差太大,二來是覺得這程蝶衣是個戲子,配不上自家女兒,哪怕這女兒只是個私生女。

  可現在不同了,對方顯然是武術界的同道,而剛才女兒展現出來的那套遊身掌,絕對是一等一的拳術,偏偏又和自家的八卦掌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東西拿出來當嫁妝,他捨不得開口拒絕啊。

  正遲疑間,忽然想到什麼:“不對,我當初就沒傳過你陰手,你怎麼可能會傳給這小子?”

  宮二呵呵一笑:“爹,當年你走的時候,是傳過的,不過你只練了一遍而已!”

  宮羽田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好像有這麼回事,當初覺得對不起女兒,臨走的時候,便極為敷衍的講了一遍,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就那一遍你就記住了?而且把這小子教的比你爹我還厲害?”

  宮二笑著點頭:“一來你閨女我聰明,二來咱家的拳術和十二的這套八卦遊身掌,有內在相同的地方,他相互借鑑,青出於藍也不是什麼難事!”

  宮羽田轉頭問華十二道:“你這八卦遊身掌,又是何人所傳,為何與我八卦門的武功,如此相似?”

  華十二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這個師父不讓說!”

  宮羽田知道這種事情如果人家師父有命,強問的話就壞了江湖規矩,當即不在追問,哼了一聲:

  “那我問你兩件能說的,第一個,張公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會把他給殺了的,第二個,你和若梅又是怎麼回事,你小小年紀怎麼會和若梅夫妻相稱?”

  有關張公公的事情,華十二沒有絲毫隱瞞,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宮羽田聽完當即說道:“殺的好,大清都亡了,這些人還不知收斂,真是取死有道,這件事我會稟明少帥,替你把事情平了,不過以後你可不要仗著自己武功,胡作非為,知道麼!”

  後面那一句,儼然就是以長輩自居了,說完又問道:“你和若梅又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華十二腦海中剛才憑空多了一段記憶,他相信宮二之前身體一震,應該也是多了記憶之故。

  使用人物卡召喚來其他世界的人物,系統會給該人物在目前世界安排合理的身份。

  之前宮二的身份是蘇州人,單親家庭,自幼被母親帶大,前些年母親病故,宮二便孤身北上尋親,結果病在京城,為程蝶衣所救,感激之下,自願做了童養媳,私定終身。

  這原本沒什麼,可就在宮羽田露面的時候,系統又灌入了一道記憶,將宮二與這個世界的宮家又連在了一起。

  那段新的記憶中,宮二尋親之人就是她十年未見的爹爹宮羽田,她的身份是宮羽田在杭州的外室所生的私生女。

  華十二一開始也覺得挺狗血的,但仔細琢磨,系統這麼安排也有道理,若是之前與宮家沒有接觸,那宮二就是蘇州孤女,若有了接觸,如此安排才能解釋她一身八卦功夫的來源,這樣就合理多了。

  看著宮羽田看自己眼神和仇人似的,華十二表示理解,要是自己有個女兒給人當了童養媳,他肯定也是這副模樣。

  宮二主動回答了宮羽田的問題,後者老淚縱橫:

  “爹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你娘啊,當初我回到京城,原本打算派人去接你娘,可你爺爺不同意,又趕上時局變遷,北方風雲激盪,後來就一拖再拖.”

  宮二對這方世界的爹爹也有感情,但對系統安排的那個孃親是半分感情都沒有,當即說道:

  “爹,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娘沒有怨你,我也沒有怨你,人總要向前看!”

  宮羽田更是羞愧,這女兒得經歷多少苦難,才能說出這番話來,懂得這樣的道理啊。

  他點了點頭:“若梅,你放心爹定然讓你認祖歸宗,以後好好待你。”

  華十二見宮羽田一肚子話要講,又看宮二動了真感情,當即起身進了內宅,給這對父女提供獨處的空間。

  一個多時辰後,宮二走了進來,眼睛紅紅的道:“我彷彿見到了當年的爹爹,真的一模一樣!”

  華十二點了點頭:“那就把他當做岳丈來處好了,反正他也是你平行世界的爹爹!”

  宮二點了點頭:“爹走了,說那件事會給你擺平,不過讓你小心點,那些遺老遺少可能會有什麼動作!”

  華十二點了點頭,沒有當做一回事,誰要找死,那就試試好了。

  張公公的事情,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過去了,沒人再提,彷彿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張家的產業被幾方勢力瓜分了,最大的一份兒送給了那位少帥。

  華十二還沒等到遺老遺少的動作,二月紅那邊就出事了。

  這一日原本應該在廣和樓登臺唱‘霸王別姬’的日子,可是二月紅遲遲沒有現身,華十二隻好臨場改成‘牡丹亭’。

  結果唱完之後,剛一回到後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衝了過來:“程老闆,救救我家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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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定東陵竟是疑冢,二月紅陷真地宮!

  華十二剛從臺上下來,還沒來的卸妝呢,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就衝進了後臺,那坤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叫道:

  “唉唉,這是哪一個啊,趕緊攔著,別讓他驚擾了程老闆!”

  那坤作為那天的牽線人,知道張公公的事情肯定得罪了程蝶衣和二月紅,現在每天各種伏低做小,跟個哈巴狗的巴結著,想要把關係再給挽回來。

  現在看著有人衝過來,連忙叫嚷起來,吩咐手下人做事。

  廣和樓是七大名園之一,自然也養了一班保鏢護院的手下,聽到老闆的話,立刻就衝了上去。

  結果來人雖然看著渾身是血,傷的不輕,可身手卻好,幾下就闖了過來,口裡還喊道:

  “我找程老闆,程老闆快救救我家二爺!”

  那坤還要讓人攔著,華十二卻道:“讓他進來說話!”

  說完就進了廣和樓獨屬於他和二月紅的化妝房間。

  那坤想要勸兩句,這誰啊您就往裡放,不怕是個刺客什麼的衝撞了您麼,可一想到張公公府上那十幾條人命,他嚥了咽吐沫:“得,算我想多了。”

  等那渾身是血的人跟著華十二進了房間,那坤親自將鏤空的紅木房門關上,轉回身來,這才直起腰,朝後臺一幫抻著脖子看熱鬧的人,頤指氣使的道:

  “都看什麼看,沒事兒做了麼?我可警告你們,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往外說知道麼,叫我知道了誰要多嘴多舌,那爺我可不客氣!”

  說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該幹嘛幹嘛去!”

  房間裡,華十二坐在梳妝檯前卸妝,跟進來那人進屋就跪在地上:

  “程老闆,求你救救我們二爺!”

  華十二讓他進來,就是想起這人曾在二月紅身邊見過,他一邊卸妝,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說說吧,你們家二爺怎麼了?”

  那漢子忽然哭了起來:“程老闆,伱別問那麼多了,我家二爺現在被困在一處地方,生死不知,我聽二爺說過,您的本事比他高十倍,在四九城裡人面又廣,現在我能想到能救出二爺的人,就只有您了。”

  華十二微微蹙眉,這人說來求救,可面對他的尋問卻顧左右而言他,語焉不詳,提什麼本事、人面的,聽著事情還挺複雜,可就是一句實赵挍]有。

  當即冷哼一聲:“既然不說清楚,那你就回去吧,這人我救不了!”

  不是他不關心這個相處幾年的師弟,只是聽這人說只是被困,那就死不了,要是出事那早出事了,所以並不著急這一時半刻,先弄清楚了事情緣由再說其他。

  這人支支吾吾,忽然跪著上前,一把抱住華十二的腿:“程老闆,求你看在和我家二爺是師兄弟的份上,就跟我去救人吧!”

  華十二一動不動,腿上的肌肉卻一起一伏,猛地一彈,嘭的一聲發出猛烈似開弓的聲音,不但震開了這人的雙手,還將對方直接彈飛了出去。

  看著自己戲服上那兩個血手印,華十二一陣鬱悶,轉回頭,沉著臉對那一臉驚恐的漢子道:

  “想要人幫忙,就要示人以眨遗c你家二爺是師兄弟,救人是情分,可我也拖家帶口,總要知道前因後果才行,另外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總不能就二話不說,稀裡糊塗的跟你走吧!”

  那人聽了這話,也覺得入情入理,連忙道:

  “是小人太著急了,小的叫陳久良是紅府的家生子,我們二爺是九門中人”

  華十二將臉上油彩擦去,淡淡的問到:“九門是幹什麼的?”

  他心裡明鏡,之所以這麼問,是想看看這人說話有幾分真,是否可信。

  陳久良支支吾吾:“九門是,是”

  看到華十二越發不耐的表情,狠狠一咬牙:“就是九個外八門的世家,祖祖輩輩乾的都是土夫子的行當!”

  華十二正用溫水洗臉,聞言嗤笑一聲:“就是盜墓賴D?”

  陳久良原本失血而蒼白的臉上,此時因為‘盜墓佟@個稱呼,羞惱非常,一陣潮紅,最後重重點頭,咬牙認下:

  “程老闆說的不錯,就是盜墓伲 �

  華十二起身用毛巾把臉上的水擦乾:“那說說吧,紅師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久良已經道破身份,便再無隱瞞,當即講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幾年前二月紅來京,雖然是為了學戲,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老妖婆的墓而來。

  那老妖婆統治神州大地幾十年,搜刮珍寶無數,死的時候那些最為珍貴的東西都帶到墓裡去了,這天下凡是幹盜墓這一行的就沒有一個不惦記的。

  只是東陵離京城太近了,總共才一百多公里的距離,而京城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想要盜東陵,就得在那些軍閥眼皮子底下做事。

  再加上滿清朝廷雖滅,可末代皇帝還在,前朝的一些做事情的人,由明轉暗,一些機構還在咿D,明裡暗裡的守陵人也有不少。

  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盜東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二月紅年輕氣盛,既然來了京城,就要打一打那老妖婆寶貝的注意,所以在京這幾年時間裡,暗中打探有關老妖婆定東陵的一切資訊,風水堪輿,且已經畫好了地形圖。

  本來過段時間就要動手,可紅門的人忽然發現了還有一夥人在打老妖婆墓葬的主意。

  那人就是駐紮在薊縣馬伸橋附近的一個小軍閥,孫長官。

  紅門的人多方打聽,發現這位孫長官也是盜墓行當出身,乃是北派四大盜墓門派的搬山道人一脈。

  若是其他派別,憑藉九門紅家的實力,還能硬碰一下,可這搬山一脈的孫長官,人家是帶兵的軍閥,手裡有槍有炮有人馬,所以只能選擇合作。

  二月紅派人去和那孫長官商量,對方雖然勢力不小,但九門這邊的能量也不低,最後還是給了面子,兩家聯手。

  就在三天之前,紅門的人和搬山一脈已經對老妖婆的定東陵下了手。

  雙方都是專業人士,還有炸藥輔助,人手充足,很快就將老妖婆的墓開啟,將裡面的稀世珍寶搜掠一空。

  然後那位孫長官還不知足,又把十全老人的裕陵也給盜了。

  不過在盜裕陵的時候,就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但是被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用手段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