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顾师娘开始,武道成神 第167章

作者:无罪的yy

  “哦?酒玖姑娘,我与殿下如此诚心邀约,你却再三推脱…莫不是,瞧不起我等?”

  他语气一转,变得语重心长:“虽说殿下的诗作,确实不如姑娘手中这首词。

  但殿下千金之躯,肯为你亲自作诗,这份心意,这份为你带来的连皇子都为你献诗的名声与风采,难道…还不值得你亲自上楼,拜谢一下殿下吗?”

  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论!直接将酒玖架在了火上烤。

  是啊!大皇子身份何等尊贵?他肯为你一个妓女作诗,哪怕诗不如你,但这份“荣耀”,在外人看来,就是天大的恩赐。

  你不去拜谢,就是不识抬举,就是看不起皇子。

  其他文人见状,虽然心中或许有几分不平,但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酒玖说话。

  毕竟,许文业说的,从“礼数”上讲,似乎…并无太大不妥?

  一个妓子,上楼陪贵人说说话,喝喝酒,本就是分内之事。

  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仙子了?

  就连楼上那些大儒,虽然欣赏酒玖带回的诗词,但也觉得,只是“上楼一叙”,并不算什么过分要求,此刻也不便出面阻拦。

  酒玖心中一片冰凉。

  她知道,再拒绝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彻底得罪这些顶尖权贵了。

  她哀叹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笑容,说到底,自己的身份终究只是如此。

  准备屈从:“既然…既然殿下与许公子盛情相邀…奴家…奴家遵命便是。若…若再无其他才子献诗,酒玖今夜…便…”

  就在她即将说出“便退去了”这几个字的刹那——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姑娘且慢!我家公子…有诗献上!”

  这一声呼喊,如同石破天惊,瞬间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来的可太突如其来了。

  谁呀?

  在这个时间段突然献诗,挑的可太好了。

  …

  几分钟前,许长生包厢

  眼见这番场面,皇甫梵律转头看向许长生,笑着问道:“许长生,这可要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哦!如今,这位姑娘都要去了,他人包厢,你可是输定了。”

  然而,许长生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突然毫不犹豫地提起毛笔,蘸饱了浓墨,在铺开的宣纸上笔走龙蛇,刷刷刷写下了一首词。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见此情形,楚云轩心中大惊。

  “许兄,你不会想现在献诗吧?”

  楚云轩见状,却连忙劝阻道:“许兄。三思啊。此刻大皇子刚被驳了面子,许文业又在咄咄逼人,你此时献诗,无论这首诗,是妙是不如…都分明就是打他们的脸。这…这会惹上大麻烦的。”

  楚莺莺也担忧地点头:“是啊,许兄,此时献诗,恐怕…有些不智。”

  但许长生全然不顾两人之劝解。

  还未等旁边几人看清词的全貌,他便将写好的宣纸一扬,唤来一名候在门口的龟公,塞到他手里,又抛过去一锭银子,吩咐道:“来!把我的这首词送予楼下的酒玖姑娘当众念出!对了,这首词同样还有个故事,你附耳过来。”

  许长生对那龟公轻声低语几声。龟公点头,连连答应。

  接过银子和词稿之后,不敢怠慢,连忙转身飞奔下楼!

  楚云轩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皇甫梵律诧异地看着许长生:“你这家伙…还真要以诗词劫人?”

  楚云轩急得直跺脚:“许兄!你…你这是何苦来哉!为了一个妓子,得罪大皇子和许家,值得吗?”

  许长生背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怀中梦可儿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的小脸,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深意:

  “楚兄,女侠还有楚小弟啊…既然要人前显圣,那就要装个大的。这时候才是最能吸引人目光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楼下那即将被“请”上楼的酒玖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当然,我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在这么多权贵面前…装这个逼。”

  他看向皇甫梵律和楚云轩,眼神变得深邃:“别忘了…我来这座长安城的目的。我需要…关注度。”

  皇甫梵律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长生:“你这家伙!不会是想…”

  许长生哈哈一笑,打断了她的话,重新将目光投向楼下那即将爆发的舞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说道:

  “且看…且看。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60章 以爱为题

  那名龟公气喘吁吁地捧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如同捧着一块烫手山芋,在全场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跑上舞台,高声喊道:

  “姑娘且慢!我家公子…有诗献上!”

  这一声呼喊,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泼入一瓢冰水。

  整个醉梦楼,先是为之一静。

  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哗然与议论。

  “谁?是谁?!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时候献诗?这不是明摆着打大皇子的脸吗?”

  “早不献晚不献,偏偏在酒玖姑娘念完那首传世佳作之后才献?这不是哗众取宠是什么?”

  “啧啧,这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诗词有着绝对的自信!”

  “自信?笑话!还能有诗词能超越刚才那首《鹊桥仙》?简直是痴人说梦。”

  “也未必…说不定真有惊世之才呢?否则,怎敢在此时出头?”

  “诶,你还真别说,也许还真有能人,就是故意卡着这个时间点的。”

  “那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是不是想从大皇子手中劫人啊?无论这首诗是成是败…都得得罪人啊。”

  议论声、质疑声、嘲讽声、好奇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大厅如同炸开了锅。

  …

  凤临公主包厢

  凤临公主夏元曦瞪大一双好奇的桃花眼,扒在窗边,兴奋地说道:“哇!这人是谁呀?胆子也太肥了!

  偏偏挑这个时候念诗?这不是活生生地在打咱们那位大皇兄的脸吗?

  有趣!真有趣!”

  凤临公主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可不喜欢那个大哥,有人打那个大哥的脸,她越开心。

  皇室子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朴素,直白。

  九皇子夏唐邑也一脸不可思议:“是啊,这…这也太不会挑时候了吧?”

  绮罗郡主听到那龟公的喊声,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心中暗道:人前显圣…挑这种万众瞩目、剑拔弩张的时刻…这做派,倒真是像极了许长生那混蛋…

  想到许长生那个混蛋,她不由得眼神飘忽,思绪飘远。

  …

  太子夏丹青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合,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啧啧称奇:“这人的胆子…倒是挺大。

  竟敢在此时出头,无论诗词好坏,这份勇气,便非同一般了。”

  紫阳先生忍不住摇头叹息:“究竟是何人,有这般胆魄,在酒玖姑娘刚念出那首堪称绝唱的《鹊桥仙》之后,还敢献上自己的诗?真觉得自己的诗能比得过这首词吗?”

  王石安祭酒摸着胡须,喝了口酒,语气却带着一丝谨慎的期待:“哎,紫阳,话也不能说太满。文道一途,浩如烟海,说不定…还真有不世出的奇才,所作诗词,能与那《鹊桥仙》一较高下呢?”

  铜竹先生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费阳院长,询问道:“院长…您怎么看?”

  费阳院长轻轻摇晃着杯中酒,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缓声道:“且看便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要知道,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

  一旁的司空明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大皇子包厢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讥诮:“无论这首诗究竟是胜过《鹊桥仙》,还是不如《鹊桥仙》…毫无疑问的是,此人,肯定是把大皇子给得罪狠了。”

  而李明德,此刻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他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该死的,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等等…上次在枫林城醉梦楼…不也是这样吗?周密的诗眼看就要打动酒玖,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是在最后关头才献词…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让他不由得咧了咧嘴,心中惊呼。

  不会…又是那家伙吧?不可能啊!他不是应该在枫林城吗?怎么会跑到长安来?还偏偏…又是这种场合?

  …

  大皇子包厢

  这突如其来的“程咬金”,让包厢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大皇子夏鸿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手指用力捏紧了酒杯,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刚刚才勉强承认自己服输,此刻竟有人敢当众打脸?

  许文业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呵呵…何人这么大的胆子?方才大家踊跃献诗时,不见踪影。

  如今酒玖姑娘都已念完手中绝唱,才开始突然哗众取宠?”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楼下,“到底是哪位高人,想如此‘人前显圣’?不妨…出来见上一见?”

  怀瑶公主眉头微蹙,忍不住叹息一声:“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啊?此举,着实…有些不明智了。”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起身走到窗台前,双手支撑在栏杆上,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压抑的怒意:

  “不知是哪位先生,对自己的诗词如此有自信,敢在此时献上?”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本殿下把话放在这里!

  若你的诗词,真的有可取之处,真的能胜过本殿下的诗,胜过酒玖姑娘手中的那首《鹊桥仙》…

  本殿下便不再计较。

  本殿下也佩服你至极!”

  “但若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寒意,“只是为了哗众取宠,沽名钓誉,引起他人注意,作出来的诗词还不如酒玖姑娘的《鹊桥仙》,甚至…还不如本殿下的那首诗!”

  “那就别怪本殿下…生气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大皇子殿下都如此放话了,整个醉梦楼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被绷紧到了极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名捧着诗稿、吓得双腿发软的龟公身上。

  酒玖姑娘心中更是为那献诗之人揪紧了心。

  她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选择这个时间节点献诗?他又没有许公子那般惊世文采…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她想帮其解围,此刻却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目光复杂地看向那龟公。

  那龟公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

  被无数权贵、文人,尤其是大皇子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压力如山,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就在他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刹那——

  一个平静、带着一丝慵懒与淡淡调笑的声音,从二楼一间天字号包厢的窗口悠然传来,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诸位,何必如此心急?”

  “我的这首词,究竟配与不配,诸位…听过便知。”

  “小兄弟,不必紧张,按照我方才与你说的,念出来便是。”

  这声音…!

  酒玖姑娘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瞬间,娇躯骤然僵硬。

  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