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您是不清楚,这南方可不跟以前了。自打大统领逝世元帅上台,什么东西就都贵了,都得加价买,还一天一个价。您瞧瞧,街上多少难民?放以前能吗?再者说东西多稀缺,军队也要工厂也要的,这个价很良心了。”商贩无奈的说道。
“为啥啊?这大元帅就和以前的大统领不一样了?”中年人依旧一脸疑惑的问道。
“何止,您没听说过?府政四大家,元帅占两家,还有一家是跟着元帅起来的,除了温莎将军家,那个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两年来知不道贪了多少钱呢。”商贩摆摆手道。
“这经济部长,那个什么阿尔伯特。他一手负责东南的工业,你敢说他贪了多少东西,囤积了多少物资?还有元帅的那个弟弟,那位更牛啦,东南省省长,军费都是他一手拨掉,和阿尔昆阿尔勋兄弟两家一起互相勾结,倒买倒卖,囤积粮食,哄抬物价,什么他干不出来?”
“这城里还算好过的,我听说村里都已经开始卖儿卖女,都活不下去了。这伙人不把老百姓当人,也就这么回事。在村里抓壮丁、收余粮,和土匪没什么区别。至于这物价一天天的涨,那肯定是要涨的。当初革命军援助的那些物资不都被他们嚯嚯了?没了又不补充,故意哄抬物价,哼,也就是这么回事。”商贩不屑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离开了。
“要我说,这临时府政该亡,我盼着他亡,亡得好!”中年人走到路边的一家餐馆前忽然听到了这么的说法,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走进餐馆侧耳细听,想要看看是谁在发出这样的高论。进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估计是喝了点酒,正在痛骂临时府政呢。
“维克多先统领的遗愿,他奥列格继承了多少?全白瞎了!当年和革命军亲如兄弟,一打赢了皇帝就不认账了,又要手足相残,还迫害自己的谠员。要我说,他该亡!革命军趁早打进来,把这些蛇鼠一窝的全部端了!”那位先生带着哭腔痛骂道。
“我说老兄,少说两句,小心隔墙有耳。万一有特务...”店里的伙计连忙走过来劝到。
“我不怕他!我在清谠的时候就退了谠,早就不归他们管了!把我抓去正好,我巴不得赶紧死了解脱了!一群比旧时贵族还残酷的东西,趁早完蛋!”那位先生愤恨的走出来边抹眼泪边说道。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中年人掐灭纸烟没有心情再继续逛街了,东南的局势远超乎他所想,谁也每能想到,曾经被誉为民主文明的东南省,如今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东南省现在又何止是这样的看起来摇摇欲坠?事实上他已经到了濒临毁灭的边缘了,其统治力度相较旧时王国都难以比拟。奥列格的好内弟、好弟弟确实是捞钱的一把好手,他们一个控制市价与物资,一个控制全省的经费,互相与阿尔昆阿尔勋家族勾结大发‘国难财’。东南省,已经沦为奥列格家族的私人省份,比之旧时国王,都有过而无不及。
可怜奥列格元帅,心中知晓却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他的好内弟与弟弟不会做的太过分。可他没有想过,他的养尊处优以及奢侈的生活到底是那里的钱供养而来的?他的内弟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孝顺姐姐和姐夫,把自己弄来的大笔金钱送给奥列格以供养他继续快活的生活。相较之下小尼基塔将军就是有些不识时务了,他居然没有主动伸手去军队捞钱,都是‘无奈’的在几位将军的介绍下接受别人的贿赂,真是太让自诩最孝顺姐夫的阿尔伯特先生,直呼白眼狼了。
整个东南省的工业被阿尔伯特先生一手把持着,那个工厂制造了产品,必须先送给阿尔伯特先生做孝顺,或者是以经济部长的名义统一调动。他和他的阿尔伯特家族不管工厂生产出了多少日用品,都强令不许售卖,囤积起来,哄抬着物价,敲尽了民脂民膏。不止如此,他还以东部地区沦陷的借口提高食盐价格,把东南省的百姓们弄得民怨四起,怨气沸腾。
又是囤积商品,又是囤积粮食,他所保护的大地主与大资产派们也都乐开了花,一起加入了这场盛宴,高呼元帅内弟万岁起来。农村的状况进一步恶化,这是比之六年前都有过而不及的。要知道,那次可是有天灾的因素存在,而这次,则就是纯粹的人祸了。
双管齐下之下,奥列格元帅的弟弟也是毫不示弱,一同加入了捞钱的大比赛之中。他身为东南省的省长,掌控着全省各行各业发展所需要的经费以及军费,手中握着巨大的财政权利。他在公款经费上大肆挪用,许多在他眼中‘不重要’的行业甚至拿不到一分发展经费,连工资都发不起。本来就寥寥无几的科研经费与教育经费,更是被盘剥的一干二净。
不止如此,原本拨给伤残兵的救治费和阵亡士兵的抚恤费,也被他与将军们通力合作的给堂而皇之的吞掉了。伤残兵在临时府政的军人医馆里得不到救治,别说药材了,就是连伙食都是被几次克扣,连无色蔬菜都难得一吃。医馆里别说救治,连拖延都拖延不起。而阵亡士兵的抚恤费,那更是几乎为零,如果能老爷开恩的给一两个铜币,就已经是可以让人谢天谢地了。
如此荒唐,如此可笑,要是那些各国的大使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愤恨的咒骂起来,怒骂自己的拨款全都喂了狗了,就是给一群猴子来管理这些专款,估计也比他们干的漂亮。要是他们见到了这样的所作所为,估计都恨不得,早知道自己先贪污一部分,免得让这些家伙浪费了。
对待自己人居然都是这个样子,又能怎样才能让人相信这样的府政能有未来呢?克扣军人伙食与军饷,吞掉他们的救治费,今日的府政军与昨日的北伐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的呢?曾经的北伐军一招兵就到处都是踊跃报名的青年,而现在居然只能靠抓壮丁才能补充兵力,实在是很难相信这是两年前军事素质与武器装备仅次于革命军的北伐军战士。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对,就是这样。”男老师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对学生们指导道。
“要把歌唱出感情,把对临时府政腐败透顶的愤怒发泄出来,让老百姓们都能感觉到。闭上眼睛想一想,临时府政到底干过怎样的混账事?想一想东部地区人民同胞的苦难,来,我们再来一遍。”男老师又拿起指挥棒指挥道。
“你你你,你这个坏东西!”
“市面上日常用品不够用,你一大批,一大批的囤积在家里!”
人民戏院的女学生们立刻唱起来,她们用饱含怒火的歌声唱着这首歌曲,准备着,把他与他们新编的故事戏一同带到东部地区,激起那里的同胞们的级阶斗争情绪,一同参与到革命中来。也帮助骑兵游击队们增添宣传力量,让骑兵们能通过这首歌,更好的让东南省受苦受难的人们愤怒起来。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府政的法令,全部是假滴!”
“你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坏东西,坏东西!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扰乱市场,迫害工人都是你!”
“柴米油盐布匹天天贵,这都是你,都是你囤积的好主意!”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别人的痛苦,你是不管的!”
“你这个坏东西,真是该枪毙!嘿!你这个坏东西!真是该枪毙!!”游骑兵们一同高声的在夕阳下的原野间唱到。
527大决战.东南战役
这首被曾经的府政区著名音乐家,今日的毅然捐出所有财产投身解放战争的舒博尔先生所创造的歌曲,一经问世就受到了解放区各界的强烈反响以及广为传唱。舒博尔先生曾经是勇达利姆有名的音乐家,在南方革命开始时便毅然从北方赶去了南方,积极的为民主自由革命而做努力,也可以称之为革命元老了。
就是这样的一位先生,在东部地区获得解放的那段日子里,在目睹了无数东部地区百姓的苦难之后,他毅然将几年来演唱所攒下来的钱全部捐给了解放区府政,并且积极主动的投身到了解放战争之中。他对德默科特谠恨透了,他曾经是那样的爱过,今天就又是这样的恨他。这不是因为他变了,而恰恰相反的,是他曾经所爱着的德默科特谠,变了。
这种歌曲对于奥列格元帅是那样的刺耳,他讨厌透了这种‘没骨气’的家伙,发誓等日后要是一统,一定要把这些人抓起来枪毙掉。不过他现在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了,他还要指挥作战,他还要精心筹划东南战役,要知道,东南省要是再紧跟着被革命军攻陷,他的临时府政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
(在东南省的南方剿总指挥部里……)
“我军现态势,是四面受敌,两面主攻。沿着广大的东南省战场一路排开,十分不利。”利尼雷亚将军站在地图前面对其他将军们说道。
“必须放弃边境的一些次要城市,以及南部的一些地区,集中主力在南江、广明区一代,保护东南省的核心区域不受到农匪的打击,做攻势防守。这样即可确保经济区无忧,又可随时出击,收复东部地区,或者直捣黄龙,打击中南地方,可待机,寻求战略决战。”利尼雷亚将军继续严肃的说道。
“利尼雷亚将军的判断我认为是,非常的有道理的。现在利尼雷亚将军解释了他的作战计划,诸位有什么意见,可以讲。”本沙明将军掐灭纸烟继续说到。
阿尔昆、尼基塔、马沙、麦克唐纳、直布特、金达尔特,以及阿赛克尚部的古斯特,马罗联军的巴洛特等将军全都面露难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中阿尔昆将军更是直犯愁的不停的摸索自己的水杯,他是上一任南方剿总的总司令,现在东南是个怎么状况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时候他是一句话都不想发表,就想装成大病初愈的模样装傻充愣。
“坦白的说,我之所以带大家欣赏完南江的美景后再来开会,就是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气氛。不必要,不必要。”阿尔勋将军笑呵呵的说道。
“新改编的南方剿总不同于以前的剿总司令部,大家随意一点,随意一点。”阿尔勋将军继续安慰道。
“那我先坦白的说吧。”尼基塔将军忧心忡忡的说道。
“坦白的讲,现在的局势下就是退守到核心地区也已经晚啦。农匪在南方搞得乌烟瘴气,北方有随时准备越过东部地区与天阳城一线进入东南省内,更不用说西部边境,那里更是重灾区,每天都有人去中南然后就不再回来。我看啊,现在最好就是进一步弃守,保住通往十万大山的战略通道,等待北方援军和外国干涉军持续支援,或许还有办法。”尼基塔冷冷的说道。
“尼基塔将军,不用这样消极沮丧吧。您一向是很乐观的,怎么这次截然相反了?”阿尔勋笑着摆手安慰道。
“这次的会战部署,确实是宽大战线,宛如一条半弓着的长蛇。”利尼雷亚将军再次站起来指着地图说道。
“若敌击其北,则西出,击其西,则北上。击南江广明一代,则西北皆至。”利尼雷亚将军又说道。
“唉。”尼基塔将军叹气的没有反驳,只是再一次的低下了头。
“我再做一点补充,按照元帅的指示,我们放弃南部、边境,收缩兵力,将原来的防线详细划分为四个方向军团。其中西南部军团额外划出阿赛克尚军团支援,必定是固若金汤的。”阿尔勋将军悠悠的说道。
“将军,我们的西南军团位于敌人的南部游击区域与西部重点攻势之间,一旦打起仗来过于突出,必定是先与农匪作战。是不是可以...”金达尔特将军犹豫的问道。
“都给你额外调拨去古斯特将军的阿赛克尚部了,还向司令叫苦?我的东北部才不到三万人,我该怎么办呢?”直布特将军掐灭烟笑着悠悠的说道。
“元帅特别训示,你部如若受到敌人进攻打击,则迅速回渡南江,撤到南江一线进行战略防守。”阿尔勋将军说道。
“是。”直布特站起来敬礼道。
“将军,北部地区敌人至少有四万精锐部队在伺机作战,如果直布特将军先撤退了,那我的马罗联军将首当其冲。”巴洛特将军犹豫的说道。
“如果那样,你军团应当全力阻止敌人进攻。你的马罗联军人多,足足有八万兵马。其中有四万人先行渡河返回南江以南,留下余下的四万部队与敌人周旋,直至战略收缩完成。十九万大军,只要收缩的得当迅速,敌人将会面临我们的防线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怏怏而归的。”阿尔勋将军又严肃的说道。
“是。”巴洛特将军虽然不是勇达利姆的将军却也依旧有着十分的军事素养,他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敬了礼应下了这个任务。八万马罗联军里面有多少是他的公国出的兵,那可是很难说的。
“诸位不必太过担心,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机密。元帅大人调遣了更多的空军前来支援,同时预备再向外国干涉军们寻求五万部队支援东南。另外南方盟友也答应再多出兵,增派海军做战略防守,并且额外派遣两个共荣帝国军团来支援。”阿尔勋将军笑着说道。
“此外,元帅大人不日将亲自前来训示,并且准备命令北部西部军团发起进攻分摊压力,让诸位将军更轻松的作战。”阿尔勋将军继续说道。
将军们也只能无奈的鼓掌称是,除此外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说道的地方了。
......
“我说兄弟,你初来乍到我不怨你,但是就你现在做的这个战略部署,恐怕不是那么能让人乐观的。”会后阿尔勋阿尔昆两兄弟又凑在了一起靠着窗户抽起了纸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今天坐下的战略部署。
“你和利尼雷亚将军做的部署实在是太乐观了,十九万大军,看着多,但其实一铺开就没影了。这里面多少旧时期的老弱残兵,多少不顶用的?更何况武器装备也没革命军的好,今天我是和尼基塔将军通过气的,东南已然难以坚守,倒不如收缩一处,避免被分而歼之的命运。”阿尔昆将军无奈的说道。
“我说老哥,你在这边大捞特捞,然后倒是向我这里诉苦来了。您跟我说没用,这是元帅下达的死命令,十九万大军,就这样部署。您算算吧,怎么说我们也有八万的兵力优势,还有两个大战区随时牵制。我和你是兄弟我自然信得过你,可这些部署还是要经过元帅批示,我们才能做出具体的决断的。”阿尔勋将军更加无奈的回答道。
“唉!他哪知道这里的情况!”阿尔昆将军愤愤的扔掉烟把骂道。
“他那两个兄弟,简直可以称之为卧龙凤雏!一个比一个是捞钱的好手,军饷都贪到他们肚子里去了!再者说东南这边本来就动荡的厉害,不知道有多少农匪的地下谠出没,还有很多所谓的进步学生一直在反对战争。知道了解农匪思想的人更是不尽其数。你以为为什么南部的乱谠骑兵一直剿灭不动?还不是那边的人都支持这些乱谠,都在包庇他们。”阿尔昆将军继续说道。
“那就杀!”阿尔勋将军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那地方本来就是小军阀们乱战的地方,只要按时交税,我们以前也就懒得管。现在这样更好,凡是与农匪有关联的一律杀之,不用顾忌。元帅亲自命令我向老哥你和利尼雷亚将军下达手谕,匪化深入地方,准许各部军队进行烧杀来清理匪患。剿匪的剿字啊,精髓就在这里。就是说必须用刀枪深入匪区杀戮殆净才行,不然就不是在剿匪、而实际上是在养匪为患。命令各部以烧杀为主要,务必执行。”阿尔勋将军乐呵呵的毫无心里负担的说道。
“这些地方的剿灭以后就推到外国干涉军的身上,你放心好了,元帅不会让老哥你背上这样大的黑锅的,绝不能让你受了委屈。”阿尔勋拍了拍阿尔昆的手安慰道。
“老哥你在这边发了财,总得请客吃饭吧?”阿尔勋又笑着道。
“今晚我请客,就吃清鲤鱼焙面,庆祝你我兄弟团聚。”阿尔昆将军也哈哈笑着舒缓下气来道。
当利尼雷亚将军看到阿尔勋亲自送来的元帅手谕时,他顿时瘫在了椅子上不住的叹气。一瞬间,他又想起了五年前,想起了噩门关前的那场大战,以及那无数无辜的可怜人。
528广南会战
(南方剿总...南江广明防线...临敌指挥部...)
巴洛特将军缓缓坐下,十分自得的拍了拍自己新换装的新式军装感到十分的有面子。没想到,他居然也有统帅近十万之众的时候,简直是风光极了。原本的六万马罗联军在奥列格的强烈要求下进行了扩编,各国东拼西凑的又出了两万人,总共八万人直接归于巴洛特将军统辖。他不能不高兴,毕竟他的瑞利公国只是一个小国,全国加起来还不到三万军队,今天能统帅八万之众,简直是让巴洛特将军自得的不能再自得了。
八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接下来的战事里他将作为总指挥担任南江一线向北的防御战事,由本沙明将军与阿尔昆将军做副手协助。这可真是风光的很啊,以至于他说话也越来越张扬,完全一改当初刚来勇达利姆的谨慎模样了。毕竟三大国家的干涉军灭的灭残的残,现在他所统帅的这支马罗联军,才是真正的主力。
本沙明与阿尔昆将军则坐在巴洛特将军的两旁等待,他们抽着纸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等待着底下的联军中的各部将军到齐就开会。这是他们在元帅到来前能开的最后一场会了,之后他们就得前往前线准备与革命军战斗。要知道,革命军现在已经发起了攻势,进攻南江以北的地区在与那边的军队拉力,局势已经刻不容缓了。
“诸位请坐。”巴洛特将军笑呵呵的对接连到来的各部将军摆手道,会场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在静等这位巴洛特将军的发言。
“诸位,借此机会我要再说几句。最近常常有人叽叽喳喳,那我来寻开心。说什么,南江是广明的大门,应当派利尼雷亚那样的有着与革命军战斗数年经历的老将来坐镇,派不出那样的老虎将军,也得派一位如狗般坚韧的将军,最后却是派了我这么一只猪来负责防线。”巴洛特将军乐呵呵的对各部将军们说道。
各部将军们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巴洛特并非是他们中最有能力的,而单纯是瑞利公国与法鲁伯公国关系极近才被委任为马罗联军总将的。在各国将军们的眼中,巴洛特将军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强将,确实是有几分猪将风范。
“哈哈哈,这话实在是恭维我了。古今的魔兽潮中猪类魔兽一直是很大的威胁,魔兽潮中最危险的魔兽之一就是他们。猪类魔兽一向与鼠类、狼类魔兽是对边境造成最大威胁的,他们的战术也一再的被人们成功的运用着。”巴洛特将军继续呵呵笑道。
“遇有攻击,便把屁股偎依在角落,让你抓不着他的尾巴,终于对他无可奈何,弄不好,尖牙利齿,给你一口,咬住了就不放过。”巴洛特将军继续倚在沙发上说道。
“奇谈谬论,满嘴放屁。”一位从亚布鲁斯公国出来的将领微微侧身,手中夹着纸烟小声的与另外一位将军用方言嘲笑说道,两人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对巴洛特的说法实在是无法赞同,甚至可以说是嗤之以鼻。
“洛林将军,你在说什么呢?”大家都说的是马罗语,再方言也能听出一些端倪。巴洛特将军隐约听到了洛林将军的评论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委婉的质问道。
“我说总将高见。”洛林将军笑起来回答道。
“哈哈哈,我个人喜爱讲笑话,大家也不必拘束着,不用担心没有办法。元帅明日前来亲自训示,带来了更充足的装备和武器,以及盟友的大量海军战舰一起拱卫南江,大家也就不用担心没法和革命军打仗啦。”巴洛特将军安慰道。
将军们一起鼓起了掌,就当下的形式来看,二十一万对十二万,总的来说还是有优势的。如果能有更好的武器装备,那说不定也能......
......
不只是他们在这么想,东南战役事关重大,很多同志们也是都有着较重的心理负担,对未来的战局十分紧张。九万的兵力差距不是个小数目,同志们越是想着解放敌人的老巢东南省反而越是紧张,唯恐一个疏忽,不小心出了什么乱子,导致解放战争的失利。此时谁都担负不起这个责任,这几日的夜晚,注定对很多同志来说都是不眠之夜。
东南战役在两军这样的紧张计划下注定将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战,甚至有些同志还提出了让雷比奥将军或者谢尔曼将军返回南部指挥战斗。他们毕竟是老将,或许有他们在能更稳妥一些。这种提议无疑也是被孙伯阳同志给否决掉了,临战更换大将,无疑是会将己方军队置于险境的。
佩涅与米高奇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无论是亲临一线还是做镇后方指挥都曾经做的很出色。他们也得到了雷比奥谢尔曼两位同志的认可,被称之为革命军中的新一代骨干。孙伯阳同志还是信赖谢尔曼两位同志的判断的,同时也更相信佩涅与米高奇,这两位屡经大战在铁与血中磨练出来的‘老’同志。
信任就要鼓励,并且不加以阻挡和干扰的支持他们的想法。孙伯阳在作战期间从不干涉前线的具体作战计划,一旦战事准备开始,便会全权放给前线的指挥员同志负责。对于打仗,几位同志无疑是比孙伯阳更擅长的,孙伯阳没必要过多的参与进去,学习某位‘物流企业’总裁的先进指挥技术,只需要在后方做好总计该做的事情便可。
前线把需要的物资发向后方,后方各线把前线的战事变化汇报给军改部,军改部把所需要的总决策提上去交给孙伯阳判断,总决策下来之后便全由前线指挥员同志负责,不存在任何唐突的干预,以一种严密高效的指挥体系运转。孙伯阳在战争决策上的主要工作就是观察全国大战局,就总战局的变化提出进一步建议。此外他最需要操心的就是后勤的调动问题以及部队的各项补充,而不是去观察那个团突出了,那个旅应该往回撤下来一些。
前线有指挥员,也有师委同志做政z上的顾问。这些饱经战火考验的同志是值得信赖,也是值得肯定的。更何况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军改部这个革命军的先进军事组织部门,负责统合,汇集资料、武器运用、物资调动以及做出进一步指示。革命军的军事体系早已不同旧时代一样,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信息传递的升级,一种更加严密精确的指挥体系,已经在革命军这里先一步实施了。
现在,革命军虽然数量依旧不如府政军,但其他方面已经全部优于府政军,产生了巨大的差距。包括后勤的供应、先进武器的实验以及运用、对战况的专业详细判断、部队战士的补充、指挥员的作战素质、清廉且官兵平等的生活工作做风、优秀的思想教育以及平等理念,都是府政军即不可望也不能及的。这些东西北伐军曾经有过,不过可惜,他们大概是再也不会拥有了。
很多的被俘虏的府政军士兵在短时间内就会发生巨大的转变,积极的加入革命军中并且勇敢的参与解放战争事业。这让奥列格很迷惑,为什么很多部队在他的手下时就是素质参差不齐,难以作战,只能当做一支辅军?到了革命军手里却是异常勇猛,以一当三都不是问题?难不成,这些人真的是天生的反骨贼?
这就是革命军一向严格要求官兵生活平等的原因了,指挥员与战斗员同吃一锅饭,同睡一样的床,不存在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差异。战士们吃大米饭就腌黄瓜,指挥员同志们也坐在一块吃着一样的东西,而不是开一个小灶去享受更高档的美食。
在西部战役期间,曾经有位炊事员看到李察同志劳累的模样于心不忍,就在后厨做了一块甜白面包,又炒了一盘腊肉炖茄子给李察同志送去,让他养养身体。谁想李察同志十分的生气,不止严厉的批评了炊事员的行为,还把白面包和腊肉全部送去了伤兵院让负伤的同志们食用以养伤。而自己,却又就这咸菜与黑面包,坐在灯火下钻研作战计划了。
革命军的平等就是这样深入军心,以至于有的府政军刚刚改编时还心有恐惧,看着老战士们与指挥员同志们的说说笑笑的平等谈吐,互相讨论问题时还觉得是不是有些轻佻和冒犯了,这在府政军里可免不了要挨鞭子的。冒犯长官,那可是大罪,被折磨死了都是悉数平常的。
而在列斯泽克主义的思想下,平等理念早已深入解放区人们的心中,在革命军战士心里则也是不可侵犯的人生信条。为什么府政军在白匪手底下作战素质极差?是因为他们天生反骨,还是因为农匪有很强的很恐怖的洗脑手段?这一切恐怕就都不言而喻,得由那些府政大员从自己身上去寻找原因了。
529在山林与田野间...
骑兵同志们疾驰向东一路奔去,他们有这很重要的战事要去处理。自打东方战役结束以来,骑兵同志们已经在东南省南部这片广袤的地方游击了近三个月,建立了多个稳固的游击区和解放区。这些从五湖四海调来的骑兵同志们神出鬼没,打的南部地区的白匪们闻风丧胆,只敢龟缩在城镇里不敢露头,而广大的农村地带则已经是一片解放的海洋了。
“保夫卡,嘿!我说副排长同志!你看起来不带精神啊?是在想什么事情吗?这可不想往常的你!”一位四十多岁的老骑兵俯身在马背上与保夫卡开玩笑道。
“我精神的很!巴不得再多打死几个白匪军!”保夫卡从思绪中挣扎了出来又对那位老同志大声笑着回答道。
“都已经开春了,保夫卡同志怎么还带着这个棉帽啊?”又一位骑兵同志跟上来疑惑的问道。
“你不清楚。”那位老骑兵摇了摇头道。
“那是西蒙同志留给他的。”
“哦,原来是西蒙同志的。”那位骑兵同志恍然大悟又面带惋惜的说道。
“保夫卡是我们排很优秀的同志,他会读书,也会写字,学什么都快,对待同志们也很热情。我估计等诗得纳同志一调任,他马上就要成为骑兵游击队的新排长了。”几位骑兵同志笑着互相讨论道。
“别扯,我才十七岁,哪有这个能力当排长?我就愿意在咱们一线,多杀几个白鬼子,嘿!解气!要我说啊,就是拿个连长的位置和我换我也不换。”保夫卡回头与那几位同志挥手说道。
“你啊,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鬼!”诗得纳同志敲了敲保夫卡的额头笑着说道。
“继续再向前走十五分钟,我们就到了纳尔达村了。”诗得纳同志对保夫卡说道。
“那里的农民们已经在我们的地下谠员的带领下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的到来了。要完成土地改革工作是项很艰巨的任务,保夫卡同志,这次你要出主力,动用你的智慧和识字写字的特长协助那些同志去工作,这可是一项与战斗不相上下的重要任务。”诗得纳同志继续说道。
“我一定完成任务。”保夫卡同志一转表情严肃的敬礼回答道,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成长了起来,他已经无愧于西蒙同志的牺牲,已经是位优秀而成熟的革命军战士了。在他的心中,解放事业已经是他的全部。他以全身心的经历投入到了这项伟大而又壮丽的事业,以全人类的解放,为自己毕生的理想而奋斗着。
十几位骑兵同志一路穿过大道前往纳尔达村,这样的村子在东南省南方数不胜数,在骑兵同志以及游击队员到来后,原本的南方军阀统治迅速瓦解,农村开始出现革命,只有中大型城镇还是他们的掌中物。他们对农村已经失去了统治能力,只能委托给地主和土匪们掌控,纵容私人武装一股接一股的出现,将一个个农村变成了村中王国。
游击队员的到来正是为了这些事情,他们要将这些失去敌人主力控制,却又依旧处于地主土匪压迫中的农村解放出来。这里也有着无数的地下谠员在努力着,他们或者本来是德默科特谠员,也有曾经流离在这不得不隐蔽起来的列斯泽克谠员。他们是东南省最早迎来解放的地下同志,从这个方面来说,无疑是最幸运的。
在当初的白色恐怖之中,有无数的同志被逮捕和杀害,东南省的革命力量损失惨重。但也有不在少数的同志秘密的隐藏了起来,等待着为解放事业填上一把火焰。他们潜伏在城市的工厂里、商店里,或者在农村附近的山上组建起游击队与敌人周旋。农村是勇达利姆革命的重点地方之一,即使是有着重重的危险,也一定要同志坚守下去的。
在农村内有着地主与土匪的私人武装,那同志们就搬到山上,与敌人的武装打游击,争取大部队的到来。也正是这些同志组成的游击队让南部的白匪们疲于奔命,按下葫芦便起来个瓢,到处都是这样的农匪游击队。你出动小队人马又找不到,出动大队人马就会被革命军的游击大队与游骑兵发现,然后一场遭遇战不期而遇,被革命军打的损失惨重。
这种局势已经完全可以让临时府政的官员们这样判断,即东南省南部实际已经沦陷,只剩下少量城市依在坚守,除此之外的农村地区已经成为了革命军活动的海洋。此一时彼一时,曾经的军阀土匪,地主恶霸可以借着自己手中的火枪去欺负贫苦农民们,压榨百姓,强抽壮丁,勒索抢劫肆意杀人无恶不作。而现在得到革命军支持的广大农民们也不再沉默了,他们并不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中沉默灭亡,而是要在这样的沉默中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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