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游骑兵们穿过大道在接近村子门前时便降低了速度开始观察情况,外面没有一个岗哨,看模样是那个地主老财把家丁都收回大院了。忽的一声,村子里忽然传来了枪声与火光,有位姑娘提着锄头跑了出来朝他们招手,呼喊着他们进村支援,帮助战斗。
“快!地主就在他的大院里!他手里火枪多,还有好几个家丁,乡亲们打不进去!”那位姑娘急忙跑过来喊道。
“不用急同志,我们这就进去。”诗得纳同志低头安慰道。
“同志们,准备手掷炸弹和燃烧弹,做好强攻大院的准备。”诗得纳同志又严肃的对骑兵同志们说道。
“是!”保夫卡等其他同志立刻敬礼道。
游骑兵同志们立刻俯身策马冲入村子里,他们在乡亲们的挥手欢呼声中策马向前,拔出转轮手枪围绕着那个巨大的由砖石垒成的地主大院展开进攻。这些地主大院修的宛如一个碉堡或者堡楼,靠寻常办法根本无法攻破。同志们在射击一轮后迅速撤出拉开距离,在安全的地方下马,又俯身散开在掩体下靠近,准备换一种更有效的作战武器。
同志们从腰部的武器袋中拿出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圆形东西,用火柴点燃后又起身用力投掷了出去。地主大院里顿时响起一阵爆炸声与哀嚎声,当同志们又这样的反复投掷了两次后地主大院里着了火,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又过了二十分钟,浓烟越来越大,显然是那个地主并未扑灭这场烈火,最后也只能从正门举着手和他的那些家丁一起灰溜溜的出来投降了。
“喀朗台被抓出来了!乡亲们快看啊!”一位农民激动的大喊道。
“果然是他!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他!”又一位村民仔细打量后挥舞着农叉就要上去,满脸愤怒的冲着那个地主骂道。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他,我爹今年也不至于熬不过冬天!”
“不能饶了他!""
“对!不能饶了他!”
乡亲们群情激奋的站了出来,一拥而上的围在了那个地主和他的家丁身边,满眼的愤怒和仇恨仿佛要把这个地主撕碎了一样。这些地主在得到临时府政的委任状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们看谁不服就扣一个农匪的帽子,打死打残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他们为祸一方在以前与军阀勾结,后来又和临时府政一起强征粮食与壮丁,现在又和土匪一起残害农民,农民们对他们的恨就是用一筐子纸也是难以写完的。
“不要这样!乡亲们!不要激动!”带领这个纳尔达村反抗的地下谠同志连忙挡在喀郎台前面挥手示意乡亲们冷静道。
“这个混蛋为祸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轻饶了他!”那位同志又挥拳说道。
“对!一定要枪毙掉!”乡亲们立刻挥舞起农具和简陋的土火枪激动的回答道。
“但是,我们的列斯泽克谠是讲究法律的,我们要处置他一定要按照法律来处置,而不是性情冲动,只是在他的身上匆忙的打几个眼就结束了。同志们受到的苦我们接下来要一一记录,他侵占了我们多少土地,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也要一一的算出来,一件也不能少的,再将他判处!”那位同志越说也是越激动的干脆把帽子丢在地上喊道。
“对!就这么办!”乡亲们立刻支持的喊道。
“王八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下可没有人能继续庇护你作恶了!”刚才那位拿着农叉的村民对着喀郎台怒骂道。
......
“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候我的村子获得解放也是这个样子。”保夫卡与其他同志救完了火后又倚在树旁,看着农民们在那几位同志的带领下诉苦喀郎台的罪行感叹道。
“我在想,要是西蒙哥哥能看到这一天就好了。”
保夫卡摘下了他的棉帽,将那已经显得破旧还打着补丁的灰色帽子放在了手上细细的端详起了起来。这个帽子曾经属于一个伟大的人,他在胜利的曙光到来之前牺牲,倒在了篝火燃起之前。他一如千万的不知道姓名的同志那样,或许他的名字不会有几个人知晓,但他的事迹,却是永世长存,并且被后来者永远的传承下来的。
530解放运动
东部地区的解放是至关重要的,这里是沟通南北的重要地方,处于整个东南战役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位置。临时府政一直打算趁着革命军立足未稳之际把东部地区夺回来,他们动用所有的土匪与地主,利用所有还滞留在东部地区的顽固分子继续留下来和革命军‘搏斗’。与革命军战士和前来此地的革命同志进行较量,嘴里叫着兵能进,官能进,农匪的法令不能进的口号,还以为东部地区是他们的天下地盘。
东部地区的军事解放要与民生解放一同进行,在革命军战士解放东部地区时,许多的革命同志也从西南、中南两地跋涉前往去了东部,建立东部軍事革命委员会负责土地改革、工厂改制、府政重组等工作,继续他们的解放征途了。
这里面有很多同志是从中南去了西南,又不远万里从西南又奔赴东部的。同志们总是热情似火,尤其是对待同样的穷苦人民,大家更是用着质朴的级阶之情,去尽可能的帮助着他们。东部地区所遭受的苦难历历在目,仅仅只是解放东部地区当月里就至少有三千多位老同志报名前往东部地区支援建设,将火种带向东方。
东部地区受毒害之深是难以想象的,这里在反帝战争期间以游击区的形式战斗着,在东部战役期间又遭受了干涉军的荼毒和贪官污吏们的压迫,以及无数土匪和地主的抢掠,已经是一片充满了苦难的地方。在一八三零年的那个寒冷冬季,不知道有多少人没能熬过冬天而惨死街头,再也看不到春日的太阳。
据革命军的不完全统计,东部地区在开战之前约有一百三十万人口,重要城镇加上三大城市总共十五个,府政的基本框架保持完整,大路等基础设施较为完善,还保持在一个可观的水平。而在革命军解放东部地区之后所统计到的数目可就让人毛骨悚然了,仅仅就人口来算就减少了三十-三十五万左右,几乎是东部地区的四分之一。
这个数字恐怖和夸张到不管那位同志看到这份文件后都没敢相信,不管是奥克多、毛奇、米高奇、佩涅,还是苏马罗科夫或者远在天边的孙劳尔雷比奥谢尔曼等同志,没有一个敢相信白匪居然如此兽性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唯一对此有心理准备的也就只有史特南同志和孙伯阳总计了,他们是多少了解一些白匪的可能的,对于这个数字虽然也是一样的震惊,却也迅速反应了过来立刻组织起救援,支援东部地区的人们。
三十多万人,就这样的被白匪冻死饿死了。这则消息一经革命报报道便引起了全解放区的哗然,让更多的学生青年义愤填膺,争着抢着要当革命军把白匪军打倒。根据军改部同志和軍委会同志的调查,绝大多数死者都是农村的普通老百姓或者城里的底层手工业者,土匪们抢走了农民的一切东西,干涉军将整个城市劫掠的不像话。一场冬天下来又没有地处寻吃的,三十多万人,就这样的命丧自诩正统的临时府政之手了。
尽管临时府政一再喊着这些都是农匪的谎言,假话,却也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愿意相信临时府政的辟谣了。东部地区逃难向北的老百姓大有人在,革命谠又在不停的报道情况,这些都是稍微留神打听就能探到的消息,压根就压不住。
尤其是一些临时府政内的官员还刻意透露给报社消息,散播对奥列格的不利言论,计划着用这个事情来冲击奥列格的统治,换上一位更倾向他们的人,比如马克西姆副统领,或者叶菲姆大臣。他们在内部争权夺势,丝毫没有要齐心协力的样子。临时府政内也是多种派系纵横,有靠着奥列格起来的獨裁专政派,自然也就有孟克维克谠出来的老资产派,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让奥列格一直的执掌政权,獨裁不过是为了对付列斯泽克谠的妥协产物罢了。
三十多万人因为临时府政而死,或者在严寒中冻死或者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还有的被干涉军和土匪抢掠杀死的,府政抓壮丁在途中累死的。这是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是一场堪比当年大旱灾一样的人祸。除此以外东部地区的十五个主要城镇中有四个被几乎摧毁,道路多数被蓄意破坏,工厂带不走的也全被特务炸坏,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府政的框架更是几乎为零,在革命军解放东部地区前夕,不少府政官员或者潜逃或者辞职,只给革命军与解放区府政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和窟窿。可越是这样我们的同志反而越是打起了精神,毫不在乎的开始积极准备建立解放区府政。不就是一穷二白和从零开始吗,同志们见的多了。
在建立解放区府政的工作中,土地改革始终是工作的重中之重。尤其是时节已到开春,又到了耕种的日子,土地改革也就刻不容缓,必须即刻准备开始进行了。许许多多的村集体负责人响应号召前往东部地区协助土地改革,帮助东部地区尽快的从阴霾中走出来,建立新时代的土地生产关系农村关系。土地改革可不是单纯的分一分地就能完事的,这是一个艰难而又阻碍重重的事业,是容不得任何马虎的。
如果单纯的一纸告令下去,分一分地就能实现土地改革,那想必整个曙光大陆百分之九十九的国家都已经实现这一目标了。土地改革中的村集体负责人数量与农民的比例差距极大,普遍在一比一百到一百五之间,还有大量的土匪骚扰与地主打黑枪。每位同志的工作环境极其恶劣,在很多时候别说搞土改了,就是生命安全都有很大的问题,随时都有可能牺牲在岗位上,或者在某个夜晚死在火场之中。
东部地区是这样,中央省南部,曾经的西南、中南也都是如此,想要实现土地改革绝不是几位同志带头振臂一呼就能解决的,而是靠所有农民们一起参与其中,自下而上的进行改革。土地改革不是恩赐,更不是给予和包办。只有领导普遍农民进行教育,让同志们具有思想觉悟才能实现这一伟业,真正的让土地改革的成果永远的稳固下去。
发动群众,真正的摧毁旧农村体制,建立新的列斯泽克农村社会。根据孙伯阳总计下达的农村改革注意中,对待地主要详加的仔细分辨,倾听广大农民的诉说,再对地主进行不同程度的处理。依照农民们的诉说与看法,或者只是思想教育以及对其土地农具农畜进行分配,或者是进行体力劳动教育和处罚赔偿,亦或者罪大恶极的直接处决枪毙,都有着非常标准的依照农村改革法的评判原则。
这种办事方法是公平的,只要你确实没有欺压过农民,没有勾结土匪和官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多数地主只是需要按照最低原则,与农民们算清不合理的旧账赔偿农民,再分配农具、农畜、农田即可。可就是这样的严明调查方式反而引起了东部地区绝大多数地主的恐惧,他们拼了命的与土匪勾结,拒绝同志们的土地改革,肆意枪杀革命干部,做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在东部地区这样的地方,能评为最低标准的地主可能都没有几人,就是有过大多也被旧官员自己欺压破产了。绝大多数的地主都与土匪、旧官员互相勾结,压迫农民,欺压百姓。也怪不得他们这样害怕革命同志们的严格执法,要知道,如果同志们进行土地改革只是情感用事他们反而不怕,情感的标准模糊不清,非常容易用钱来糊弄了。可要是严格依照改革法进行,那他们就要失魂落魄的嚎叫起来了。
革命军同志们在东部地区组建了几十支农村民兵队,在老革命军的领导下与当地新发展的民兵同志们一起进山剿灭土匪武装,清缴掉这些地主的爪牙。千百年来他们与地主互相勾结,地主给他们提供保护伞,他们充当地主的爪牙。现在这些地主的爪牙一被去掉,那些原本叫的凶的地主也就忽然开始沉默不言,在农村开始逐渐失去威信了。
革命军在东部地区的土地改革政策一经宣传便受到了农民的巨大反响,无数的农村盼望着土改队赶紧到来,期盼着新生活的到来。地主-土匪-旧官员所构成的东部地区旧农村体制,在革命军同志们与无数农民的努力下逐渐开始瓦解掉了。
农民们在土地改革中获得了土地,不再受到地主的压迫从旧社会的枷锁中解放了出来。他们热情似火的参加革命军队伍,积极的支援革命军的战斗,与军队和谠组织一齐打心眼里决定要把白匪赶出勇达利姆。与其他地方的农村一样,这里的农民也将迎来新生,拥抱直起腰来做人的新社会,将那一切旧的沉破的,应当毁灭的,腐朽的发臭的,该摧毁的东西,统统埋葬!
531第三批实验武器
在轰轰烈烈的革命事业之中,冒险者与魔法师同志们是发挥了很巨大的作用的。他们是最早也最乐于接触革命的人群,在中南的早期,冒险者们是与贫农一样处于被压榨的最狠的那些人,也是对旧的腐败秩序最反感的一群人。早期的游击队以临时府政的名义强行改组冒险者协会,大多数冒险者也就是那个时候倒向革命军与列斯泽克的。
冒险者们在一日日的工作中受到协会与府政的双重压迫,每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一次任务便需要缴纳高额的税收,留下来的钱仅够勉强的生活与修补装备。他们在协会改组中最积极最投入,也是最先站出来反抗旧社会的一批人。
在这之后的数年里,冒险者们参与着解放区的各种重要工作,比如维护边境安全,建立民兵组织,重新编入公安队伍等。他们的自由天性在解放区完美的得以实现,不再需要担心生活费与装备修补费不够,终于可以像一些文人写的小说那样的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解放区的一切了。
普遍的魔法师们是更热爱解放区府政与新的社会关系的,旧的关系下绝大多数魔法师的处境与冒险者一样凄惨,吃穿生活都是一个大问题。而在解放区的管理之下,魔法师协会与冒险者协会一同进行了改组与重建,实行民主制度尽力的为魔法师们的工作做帮助。魔法师们可以在协会中选择深入学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魔法特点经过协会的介绍去工厂工作。协会内民主投票选举会长,一切的协会权力都已经归占绝大多数的普遍魔法师,而不是归于少数几位高阶魔法师与府政官员一言九鼎了。
魔法师这个行业在多方面获得了解放,正处于一个高速发展与进步的状态之中。或者应该说,不止魔法师与冒险者,在旧的秩序下所有的行业都在被枷锁缠绕着,寸步难行又压的人喘不过气。勇达利姆的各行各业在革命军的强力推动下,全部都进入了一种生机勃勃的状态。工业革命与列斯泽克革命的双重注力下,时代在飞速的发展着,在蓬勃着......
也就包括科学技术的进步。
几年的国内革命战争促使着科技飞速发展,从最初的原始火枪与魔法大炮,再到后来的燃烧瓶与开花弹,规模前膛武器与非魔力击发火炮,再到线膛武器、象鹫空气球,手掷炸弹,以及后来现在备受革命军队伍中追捧的后膛枪和转轮手枪,这一切只不过经过了六年就发展到了今天的模样,可以说是进展神速了。
后膛枪与转轮手枪进一步拉开了两军之间的战斗力,也让革命军有了更多灵活多变的作战方法。当然的,科学的进步不只是表现在武器装备上,他也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后勤的运输,与通讯的便利化。
......
“这是最后一段了?”一位老同志站直身子巢军棉衣上抹了把汗问道。
“对,最后一段了!”旁边的另外一位同志放下铲子回答道。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调动工兵这边挖土,而且还是在后方挖土。你说说,这仗正打的激烈的时候居然把咱们调回来在这挖土坑,唉,我看到其他老战友去前线打仗我就郁闷,不就是之前在前线负了点伤吗,就那些白鬼子,我这个样子照样一个顶仨。”那位老同志十分无奈的抱怨道。
“嗨,咱们的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同志们在前线打仗是为革命出力,咱们在后面挖土也是为革命出力。连长同志可是亲自交代了,这些铜线就是咱们的第二条命,那就不用说了,咱们现在做的这个工作肯定是有大用处的。”旁边的那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同志干脆坐在地上边休息边笑着回答道。
“我跟着部队打了多少年仗了,眼瞅着马上要解放东南省了,这么紧张的战事又不让我去了。想想我就火急火燎的干着急,迫切的想回到前线作战。要我说赶紧把白鬼子赶出去,非得把他们消灭!这些构嬢养的,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老同志又十分激动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些铜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说这些东西就埋在地下,也看不见摸不着的,有啥用处啊?下个雨又淋了,还得在外面加一层魔法水晶的镀膜。这些东西可不便宜,真不明白军改部是打算干什么。”另外一位同志也十分疑惑的拄着铁铲说道。
“新式发明嘛,肯定就有更新的作用。或许这些东西能用来绊倒敌人的战马?也或许这些东西能用来放魔法,看到敌人在那,那块地方的铜线就放魔法,要不然这些东西干嘛要安在一个个通讯站呢,对,指不定就是这个用处。通讯站观察,然后就放魔法,杀伤白匪。”另外一位同志畅想道。
“天晓得,军改部的人儿都是难见的天才,谁知道他们一天天的在想什么。”老同志笑着提了提裤子道。
“那个后膛枪,那个转轮枪。多神气啊,一个换弹快打得准,一个射速快能连发。要是我能去精确射手队,或者游骑兵大队,我估计也能分到这么一把,也能狠狠的杀杀白匪的锐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死期到了。”老同志又畅想道。
“你瞧瞧,那边那个是什么?”一位同志忽然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
几位同志都抬起了头来看向远方,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马车,车前不住的放出黑烟,还发出很大的声音在沿着大道一路往前走去。马车的身后还拉着一节小车厢,上面拉着满满的物资,看起来像是要往前线奔去的。
“怪了,怎么马车前面没有马啊?”老同志奇怪的问道。
“好像就俩人开着,确实怪了,没有马拉着这车怎么能跑呢?哦等下,那不是连长吗?喏!他们来了,估计是来看咱们的工作情况的。”另外一位同志眺望的喊道。
“连长!连长!”老同志干脆挥手示意道。
跟着那架奇怪马车一起骑马前进的连长同志与其他两位同志骑马跑了过来,他们说说笑笑的下马与几位同志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不免就是聊到那架古怪的马车,以及他们现在为什么要安这些铜线。铜线的事情连长同志一直高度保密,多少天了就是不告诉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眼看现在最后一段以及连到通讯站了,这些同志也实在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连长,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这些铜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你不能把我这个老将困在后方挖土啊,我这人得去前线去。”老同志拄着铁锹故意叫苦道。
“你啊巴罗夫同志,部队里就属你难缠。等着吧,这个月末会再征集一批同志去前线带新兵,我给营长打了申请,把你的请战书送上去了,肯定少不了你。”连长同志下马与巴罗夫同志握手笑道。
“那我可得感谢连长同志你,我可真是太高兴了!”巴罗夫同志保住连长兴奋的说完又主动分开,十分疑惑的继续问道:
“可是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在后方就干这些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作用呢?连长同志你可得好好解释,要不然我三天都睡不着觉的。”巴罗夫同志说道。
“你马上就明白了。”连长同志意味深长的笑完又指向前面还在缓缓前进的马车说道:
“那个是蒸汽车,用蒸汽机作为动力行使,不需要马也能走。只需要管着烧水烧煤,比马车方便的多了。”连长同志回答道。
“没想到,那么大个蒸汽机居然能按在车身上了。这要是以后按在人身上还了得,真是不敢想了。”巴罗夫同志惊讶的说道。
“是啊,科学进步的很快,总是能让人大开眼界。”连长同志兴奋的背手说道。
“瞧瞧,这种车不需要马,拉的货也更多,走路还稳当。他只需要按时烧水烧煤就可以一直的前进,一次运输不知道节省多少时间和成本。要是这些东西再多一些,那给前线送补给也就更轻松了。”连长同志给他们比划的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嘿,看见这些东西我就来劲!越是利于咱们同志的我就越高兴,你要是让我给这家伙烧水烧煤,我能兢兢业业一整天,对他比对马还疼的。”巴罗夫同志笑着说道。
“那些同志就和你说的差不多。”连长同志又笑起来道。
“走吧,和我去信号站,给你们看看这些铜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同志们浩浩荡荡的前往不远处的信号站,将那个本不宽敞的小屋挤满,里外三层都是同志,都在好奇的盯着那两位发信员同志。等待着他们的动作。
“做吧同志,大家都等着呢。”连长对那两位同志说道。
“巴罗夫,你来跟着一起看。”连长又对巴罗夫同志挥手道。
“看什么东西?我眼睛不好,看不了望远镜的那些东西。”巴罗夫同志疑惑的问道。
“这些铜线,他们每个都有独自的编号,一旦闪烁就代表着一个字母从上一个信号站传了过来。”负责发信的那位同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我们马上就要收到从前线指挥部一路送来的消息了。”那位同志又说道。
“闪起来了!”一位眼尖的同志指着那些在台子前开始一个接一个闪光的晶体说道。
每个碎魔晶下都被标注了字母,他们每次亮起围观的同志们就跟着念出,直到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前线...指挥部...向所有...在...工作中的同志...致敬意了!”
532打倒白匪军
总共三十五根铜线,每根代表一个字母通过魔力元素传导的方式以此传输信息。每根铜线的两端都被标记上了一样的字母标号,当一号信号站将魔力灌输到标号为‘A’的铜线头上的魔晶时,魔力会沿着被水晶镀层保护的线路一路前进,一直到线的另外一端释放,放出红光来让二号信号站的人辨别,以此完成一次信号传输。
究其本质,在铜线渡上稀释溶解的液态魔晶后,每条线路可以较为良好的保存魔法力量,以光信号的方式让两边的工作人员交流信息。魔法能量在经过沿途损耗后依旧保存着一定数量的魔力,在到达另外一端后还有能量激亮水晶做出反应。每个水晶的闪起就代表着一个字母的传递,综合起来,就可以组成完整的句子或者段落了。
这种新式传输方式确实是要方便很多,他不再需要超长的天线与精密的放大镜,也不再对信号站有严格的地形需要,只要晶渡铜线管够,甚至可以从国都一路接到府政城过来。原本一天的信息可能只需要半天就能传到,半天的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信号站接力即可。这对于前线来说,确实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沟通工具。
当然,这种新式传信方式也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在军改部内也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虽然缩短了信息的交互时间,让前线与后方的沟通变得更加方便,但其缺点也是明显且巨大的。
信号站之间需要超长的铜线,以及不少数量的低阶魔晶溶解稀释做镀层。期间还有可能存在魔力串线的情况,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军改部的负责发展规划的同志们非常认真的听取了这些学者、魔法师同志的意见,并且决定大力推动着手改进。降低成本以及串线混乱问题。
集思广益,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一直是军改部擅长做的。这版信号站还只是架设了从东南前线到中南边境的距离,主要用于初步实验和当前最紧急的前线战报汇报,依旧有着大量的可改进空间和调整空间。但可以确定的是,线传导信息这种新型的信号传输方式,已经引起了军改部和学院的诸多学者的兴趣,并且认为其前景极其光明,注定将要在勇达利姆这片大地大放光彩了。
或许在不久的以后,这些铜线的成本将一再降低,也将更加便捷和方便使用,甚至可以发展到不需要使用魔力的程度。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就和刚刚出现的蒸汽自走车一样,在未来或许也会降低其成本以及做工损耗,提供动力的机器进一步缩小和更方便使用。那个时候,这些东西估计就要普及开来,改变一个时代了。
......
(东南前线...)
夜幕降临,这支由李察同志所率领的革命军第五师也开始了驻扎休息。明日他们就要准备参与作战对直布特所率领的东北部军团发起进攻,争取歼灭这一支部队,避免白匪进一步的收缩防线汇聚兵力。今晚是大战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按理说同志们应该尽快准备休息,补充体力准备明日的大战。可今晚注定是有所不同的,同志们并没有选择返回帐篷里,而是聚在驻扎地的空地前等待着。一向备受同志们热爱的戏剧,就要开始了。
培养革命军战士的文化以及级阶情感,是军队建设中的重要一环。在训练和战斗的间歇中,总会有戏剧团的同志前来演出,通过演出来激发同志们的斗志与级阶感情,揭露旧社会的黑暗模样在精神上给予战士们支持。
随行的戏剧团同志们很早就搭起了戏棚,在刚刚放亮的魔法灯光下唱起了一幕幕深受革命军同志们喜欢的歌剧和戏剧。这些戏不同以往过去的,歌颂帝王将相神仙爱情的传统戏剧。他们都是新编后的故事,以广大工农,人民群众为蓝本写出的一幕幕故事。这些戏让同志们耳目一新又能看的明白,感同身受又能传播级阶斗争意识和革命感情,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教育方式了。
有穷苦农民受尽地主压迫,被逼自杀又卖出女儿,最后在革命军同志的帮助下讨回公道的故事。也有摧毁黑暗的妓院,解放妇女同志重获新生的,还有前线战士不断成长起来的,在工厂中智斗工厂主的。一幕幕生动的戏剧或者逗得同志们哈哈大笑,或者又让战士们满腔怒火感同身受。
艺术是与人民共同存在着的,即使是勇达利姆最顽固的老派艺术家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新兴的大众艺术,而不是贬低为粗俗的下流故事。人民艺术以然是从勇达利姆中成长了起来,他在逐渐的开枝散叶,让艺术以更亲民的形式扩散,无形间让艺术降低了门槛,成为了人人都可欣赏的东西,不再玄之又玄了。
“走吧!你今晚就跟了我吧!”地主在台上凶恶的抓住女孩的手腕说道。
“去我家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吃不完的白面精肉。你跟着我,难道还不比继续受苦强?!”地主继续恶狠狠的高喊道。
“这个王八蛋!”一个小战士看到地主的模样气的满脸通红的骂道。
“叔叔婶婶,千万别让我跟着地主去。我想继续留在家,绝不去那财主院。”女孩抱着另外一位女演员的腿哭诉道。
“老东西,这可是你没钱还账把她抵押给我的!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想赖账吗!”地主提起一旁手足无措的老汉的领子呵斥道。
“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地主的一众打手家丁也一起喊道。
“女儿,我对不起你啊!”老汉身子一软坐在台子上绝望的喊道。
“带走!”地主得意洋洋的挥手道。
“我杀了他!”一位战士看的情绪激动居然抹了把眼泪就要拿起火枪打向那个地主演员,得亏旁边的几位同志反应够快压住了火枪才避免了走火。这样的故事不能不让同志们感同身受,大家绝大多数都是从农村出来的,见到了太多的这样的事情,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悲愤交加,居然把台上的演员错认成真的地主了。
“打倒大地主!”一位指挥员同志看的热血上涌也情不自禁的站起来高喊道。
“打倒大地主!”同志们一同呼喊道。
“革命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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