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想月万
不过世间的事情,多有不顺,就如大哥4.4这段姻缘,好在福大命大,要不定要被那未来嫂嫂一剑刺死。”
慕容冲说得云淡风轻,殊不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万分凶险。
身旁的秦明听着却是满脸笑意,津津有味儿。
经过这一番说明,秦明在心中暗暗一思量,不难想象出满脸委屈的赵钱孙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第六百三十章难以企及
“大哥很怕那个未来嫂嫂? ”秦明继续说道。
“不能说很怕,算是有些亏欠,而且在她面前,大哥怂起来,跟你有的一拼。”慕容冲哈哈笑着,反正不是自己丢人,还有什么不 能说的。
秦明自然知道自己的德行,这么一参照,更是没法想。
后方的马车上,给陈菁菁梳理好头发后,柳不辞靠在车厢上,哼着小曲儿。
身边伴着两位姑娘,一个揉肩,一个捶腿。
自打这两位姑娘来了南山酒楼之后,柳不辞也轻松了很多。
一生未嫁,也不知做母亲是个什么滋味儿。
故而就将这两位姑娘留在身10边,当作自家孩子般疼爱,若不是碍于面子,恐怕早就要收来当女儿了。
一旁的铁狂屠放下了手中的酒囊,马儿自己有灵性,不需要如何督促,也会跟着前人缓缓而行。
“你开心吗? ”倾城抱着陈菁菁,小声问道。
“什么意思? ”陈菁菁皱着眉头反问道。
“你的情哥哥回来了!”说着,倾城抬手指了指前方的慕容冲。
“姐姐你莫要乱说,我只是将慕容大哥当成哥哥来看,就像他将我当成妹妹一样。”陈菁菁赶忙解释道,小脸跟着红了起来。
“喊!死鸭子嘴硬,我就不信你的小心思没有动过。”倾城撇嘴道。
话音刚落,便觉耳朵一阵疼痛。
原是发现倾城在欺负陈菁菁,柳不辞便抬手帮了个忙。
耳朵吃疼,倾城立马咋呼着求饶。
边说边往车里躲,感觉到柳不辞手中劲小了,便一个虎扑抱住陈菁菁,给拖进了车厢之中。
两位姑娘进去了,柳不辞的空儿也大了,坐开了后,淡淡笑道:“如今的孩子比我们那时要肆意多了,你说是吗? ”
铁狂屠何等聪明,听了这话自然之道里面何意,遂回答道:“的确,我们那一辈的人多少还是拘谨为主的,没有这些孩子畅意,更 没有他们这般什么都能说的勇气。”
“也不尽然,我们那一辈不是有你这么个风流子吗? ”柳不辞抿了抿嘴唇,轻声道。
“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想取笑我不成? ”铁狂屠放声大笑,没好气道。
柳不辞没有否认。
话锋到此,铁狂屠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从前。
“还记不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在那个路边的酒铺子里,那时候正值乱世,
我等江湖中人也过得不痛快,但是你我二人却一见如故,把酒言欢,那才叫畅意!”
“谁跟你一见如故,谁跟你把酒言欢了? 290我就只记得,我们俩人三句话不合就动手,还给人家老板的酒铺给拆了。” 眼前的艾山,是历经了千百年风雨磨砺的。
关于它的许多神话传说,大多都是编造的,是安阳城那些富家子弟为了显摆瞎扯的。
慕容冲自认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有幸目睹了道家公认的两处修道圣地,铁门、铁门。
它们的美是昂扬风姿、冠绝群峰的那份傲气。
此地当然比不上铁门的奇绝天下,风光雄奇,甚至说差之千里。
武当内涵底蕴深厚,人文美景,这是天下众山众门派难以企及的。.
第六百三■—章遗物
眼前的艾山则是安阳城附近少有的山脉,若是北陆山那座矮山不算的话,那就只有这么一座。
所以这里也是安阳民众最常来的地方,山水如画在北边很少见,可能得其一,已经不易,谁还去奢望山水共赏?
故而,所有的安阳盛传的山间奇闻,大多都是以艾山为主,要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恐怕这艾山就要改名叫“鬼山” 了。 艾山的山脚,一大片绿柳,衬托出绿意盎然。
慕容冲一行正站在一座孤坟之前,坟前立碑,上面简简单单刻了五个字。
慕容灵风之墓。
艾山并不是坟场,朝廷也明令禁止过,这里无论身居何位,死后都不准埋在此地。
所以一直到如今,山还是原来的山。
只不过这座坟却不一样,虽说许多人跟官府提过,但这事都没有解决,即便是上达天听,也都是不了了之。
于是着一座,也是唯一的一座青坟便这么留下了。
众人没有逗留的打算,要赶在中午之前赶回安阳。
慕容冲盘腿坐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的五个字,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难受。
“来了,就是晩了一些??。”
虽然与这个兄长相识时间不长,可老话说得好,两人相惜,半日便可结下一世情谊。
对于这两人来说,各有各的追求,慕容灵风心在武阳,即便为之赴死,也心甘情愿。
相反的,慕容冲不懂什么武阳军的职责,也不懂作为邵武阳的儿子究竟要做些什么。
他只知道,若是没有这位兄长,那么接下这个重担的只能是他,要单枪赴安阳也是他,躺在这翠柳成荫之地的也会是他。
一直以来,慕容冲置身事外,所有事情都不愿搁在心上,他还不理解慕容灵风为何有这般执念。
相比之下,他更像个淡薄无情的不孝子,甚至还比不过一个义子所做的事。
这没办法,慕容冲从小到大便没有爹娘,在山里野惯了。
有的时候确实很羡慕青花镇的那些孩子,跌倒了,受欺负了总有爹娘呵护。
所以慕容冲每次受了委屈,都会跑到镇前茶铺,抓着青花娘的衣角喊一声“娘”。
收回思绪,看着手里的包裹。
这事昨天柳不辞交给他的,里面装的都是慕容灵风的遗物。
打开后,慕容冲取出了里面那柄枪尖,长一尺二寸,其锋九寸,精钢混金,锐利无比。
枪尖是邵武阳年轻时找来匠师细心锤炼,历时整整百日,始告功成。
因以精钢打造,寻常铁器难挡其锋,纵观全身,熠熠生辉,光芒烁烁。
慕容冲自小便幵始铸剑,对于料子还有制式这些东西早已了然于胸。
任何与这有关的东西,只要看上一眼,即便不准确,也八九不离十。
站在不远处的秦明手持铁锹,来祭拜带着这玩意儿,是慕(了诺的)容冲交代过的。
至于有什么用,其他人一概不知永。
见到慕容冲的动作之后,秦明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便在墓碑旁挖了起来。
慕容冲将枪尖装在木盒之内,放在了小坑里,秦明再以土覆之。
'你曾经跟我说这是咱家的传家宝,你说你要借用一下,等我到了安阳你就还给我,可如今你失约了,这笔账等以后定要找你 好好算一算。.
第六百三十二章摇摇晃晃
至于这个东西,我留着没什么用,我不会用枪,如果为了这个再去学一套枪法,怕是会将我逼疯。况且这是你义父留给你的,正所 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留给你吧!”
慕容冲看了眼埋下枪尖的地方,伸过手将上面的泥土又拍得夯实了一些,一屁股坐在了地面,有些难过,有些落寞。
“自古以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头百姓,传家宝这个东西一向都是传长子的,哪有传给幼子的说法?你是我们家的长子,所 以这东西给我,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言语间透露着伤心,更多的是无奈,慕容冲依旧盘腿而坐,语气也是平时少有的缓和,对着墓碑,一脸的忧虑。
293这时,秦明递来了一坛酒,还有两个酒碗。
看来其他人是没有份儿了,尤其是一旁本就眼馋的铁狂屠,此时更是扭过头不去看。
柳不辞看着在倒酒的慕容冲,看着那个背影,欣慰一笑。
“让这哥俩在这里好好叙叙吧,我们先去一旁吧。”
众人点了点头,便着手收拾,便走向了不远处。
早在来之前,秦明就已经有所打算。
今天不仅要来祭拜慕容灵风,还到了不少吃食,打算在这艾山之地饮(baee)酒赏景。
秦明拍了拍慕容冲的肩膀,眼神示意之后,便朝那边走去。
轻风拂过,将头顶那些顶着烈阳的柳枝吹得摇摇晃晃,阴影之下,慕容冲一碗酒下肚,对着墓傻笑。
“兄长,这碗酒小弟就专美了。”
喝完,慕容冲端起另一碗倒在墓碑前,脸上扬起一阵坏笑。
“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我倒在墓碑前你也尝不到,所以你亏了,亏大了。
还是我有远见之明,先保住小命,其他的早晚都能讨要回来,何必非要急在一时? ”
可能是坐得有些累了,慕容冲干脆转个身,就这么靠在坟上,享受着透过头顶翠柳射下的阳光,满脸的笑意。
“枪尖你带去,到了下面也好助你大杀四方,至于这面王旗我就留着了。我听你的话,日后去一趟北疆,将这面王旗再一次挂上北 疆的城墙。
到了那时候我看看老皇帝要说什么,我不惧他,邵武阳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慕容冲不敢,惹急了眼,我一样搅得他安阳皇城不得 宀宀 ”
丁 O
说着,慕容冲一口气不顺,狠狠地“呸” 了一声。
若是此时的慕容灵风还在,两人应当要在南山酒楼里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当初虽说相处短暂,可慕容灵风毕竟是兄长,是一个无论如何不会对他用坏心眼儿的人。
所以相遇便没有疑惑,更能坦诚相待,这种感情相处起来,人也会特别轻松。
“昨天跟二娘聊了很多,听说你是邵武阳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小时候的你可能是被死人堆给吓坏了,很少说话。
后来大了一些,就开始上战场,还跟着邵武阳学了一身不入流的功夫,不仅战场上叱咤风云,即便是在武阳军中也最能服人心。
武阳军驻守北疆,是你带着一群老骨头不辞辛劳,守着这面大壽,我不知道意义何在,我也不想知道,至少现在的我不想知道。.
第六百三十三章自知之明
可是你既然那么希望它能飘在北疆城墙上,那我就得做到,所以在九泉之下,你绝对不能跟娘亲说我坏话。”
“喂!你听到了没,听到了就给点回应,别躺在那里自己舒服。”
依旧没有回音,要是有,估计就慕容冲的胆子,早撒腿跑了。
又倒了两碗酒,一杯放在坟前,一杯下肚。
“你当初还跟我说会在这里等我,如今这是怎么了?说句心里话,要是你我二人兄弟齐心,不说能杀他个人仰马翻,最少也能让邵 武棠出一身冷汗。”
慕容冲似有说不完的话,那一日,一个男人就这么躺在一座孤坟之上,絮叨了半晌。
直到黄昏时分,众人收拾妥当,打算赶回去。
因为闲来无事,所以走得缓慢,相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
所有人各有心事,铁狂屠与柳不辞驾车缓行,倾城坐在车厢中,秦明依旧隔着窗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陈菁菁则是拿着一本-书,仔细地翻阅着。
天气虽然十分炎热,但是只要在柳不辞附近,便不会有热的感觉,一年四季都是春秋,清凉-无比。
“你说这孩子当真能够放下上一辈的仇恨吗?或者说是慕容灵风的仇恨,我总觉得他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指不定在预谋着什么 大事!”
柳不辞多少有些不放心,慕容灵风是前车之鉴,一个只往前冲头都不回的莽夫,她深怕慕容冲也是这个德行。
铁狂屠爽朗一笑,他认识慕容冲的时间比较久,熟知他的性格脾气,也知道他会怎么做。
“你还不了解这孩子,很多事他都喜欢藏在心里,而且藏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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