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想月万
你别看他成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不想报仇之类的,你要是真把邵武棠放在他眼前,他挥起刀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说白了他只是怕麻烦,一想到要闯宫,要杀那许多人才能见到邵武棠,他就烦。”
“这一点还真是跟他那个爹很像。”柳不辞微微一笑,有些欣慰道。
一行人之后,慕容冲牵着老马站在坟前。
“先走了,得了空再来看你。”慕容冲言语轻快道,但是眼里却闪过了一丝落寞。
看着那些走在前面的人,慕容冲也转过了身,享受着黄昏下清风带来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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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躺着,不用操心这边的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继续往前走,毕竟前面还有我要守着的人。”
“要么荣归故里,要么客死他乡。”
这段时间来,这句话始终在慕容冲的耳边徘徊。
这是耿清文在铁门的时候整日挂在嘴边的话,如今既然来了安阳城,又怎能不见一面。
跟秦明说了很多次,秦明一直说马政正在实施,各方劄子堆积如山,现在的小师弟难以脱身。 忙归忙,慕容冲哪管你这些,要么让我见到人,要么我就得闹。
虽然是当朝的太子爷,但是秦明哪里拗得过慕容冲?
三两下就缴械投降了,说想办法这两日就把耿清文给“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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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是秦明保证的日子,慕容冲一袭黑衫,衬托着壮硕的身姿,一头发丝束在脑后,一双丹凤眸子勾得路边姑娘魂牵梦绕。
可是一看到慕容冲身边坐着的倾城,又都有自知之明地走开了。
二人坐在屋檐下,一盒糕点被吃得差不多了,慕容冲脸皮厚是一回事,而且特别喜欢逗倾城开心。川.
第六百三十四章提上日程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欣赏着头顶的郁郁葱葱的杜鹃树。
绿油油的树叶枝繁叶茂,给这炎热的夏季造出了一方阴凉天地。
别看安阳城一派祥和,但是皇城里却早已乱作一团。
秦明因为赶时间,偷走了邵武棠的车辇,带着耿清文一路顺着天子驰道出宫。
要知道,皇宫里的天子驰道只有天子才可以使“二九三”用,其余的无论你是多大官,王亲国戚都不准用,擅用就是死罪。
但是秦明不傻,这条路最快,也没有人敢拦,唯一的问题就是脸,若是让别人知道当朝太子擅用天子驰道,这与造反逼宫何异?
所以,秦明长了个心眼,在十长侍的配合下,便将这架车辇偷来,不仅没有人敢拦,甚至看都没人敢看一眼。
事后传了出去,朝中大臣拿不到把柄,更不能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至于纷纷议论,自然是避免不了。
最多被邵武棠劈头盖脸骂一顿,闭门思过几日。
出了皇城,秦明放下耿清文,并且交代了事情的原委,这才悻悻然回了宫。
耿清文年纪小,心眼还是有的。
这一趟是诛九族的重罪,他坐着皇帝的车辇出宫,尚不知该如何自处。
可是稍稍想想也知道,一旦东窗事发,跑都跑不掉。
闲言碎语不再提,两人立即分道扬礁,耿清文迈着步子,朝着南山酒楼跑去。
秦明则驾着天子车辇再一次赶回宫中,驰道的守兵都有些懵了,天子一年到头不出几次门,这好容易出了次门,到了门前便回来了? 所以跪完了一遍,又得接着跪。
殊不知这车辇之中,除了当今太子坐在车前装腔作势,哪里来的皇帝?
南山酒楼的生意一向很好,不过忙倒不是很忙。
这里只有酒和茶,要说吃的,只有柳不辞的一手阳春面,即便你豪掷千金,也未必能让她心甘情愿给你下碗面。
所以若是当真饿了,只能去不远处的食肆。
酒楼中早已人满为患,铁狂屠也少有地换了一身行头,正所谓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
人也不例外,人靠衣装嘛。
新衣裳一穿起来,整个人精神百倍,不再是以往那副遛里遛遢的模样了.0
衣裳是柳不辞亲手给做的,料子更是上好的料子,是在迎军城中赵家二姐送的。
到底还是知根知底的故人,什么尺寸这些,柳不辞压根就没有想过,随手一做,便是最合身。
有了新衣裳,铁狂屠当然是开心的,从早上开始,嘴角上扬,心情舒畅,跟谁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相较之下,慕容冲就像是个败家的纨绪子弟,在这里嚣张跋扈,胡作为非,俨然一副大少爷的模样。 整日里偷喝两口酒,偷吃点东西,这都是常事,哪里还有江湖侠客的风采。
尤其是酒楼里的酒客,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去。
说一说江湖中的趣事,跟别人吹4.4吹牛,再露两手,保证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子,主动上酒。 这不,赶上了午后的闲暇时光,东跑西窜也有些累了。
慕容冲坐在长椅上,同时坐在一旁的还有倾城,二人无非就是玩玩游戏,幵心一下。
在这里很好,日子很平静。
慕容冲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下的就是等,等耿清文的出现,等陈菁菁忙完手里的事回来。.
第六百三十五章后浪推前浪
就如铁狂屠所说,这样的日子会将人变懒,慢慢不思进取。
慕容冲打心底里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思进取也很好。
“师哥!”
依旧在跟倾城玩游戏的慕容冲突然停了下来,虽说声音变了不少,可依旧是那么熟悉。
猛然转头,那张年把未见的面庞此时多了一丝成熟的味道。
“你小子站那么远干嘛?赶紧过来!”慕容冲招手道。
耿清文小跑到慕容冲身前,一年未见,长高了不少,人也结实了。
“师哥、师姐好久不见。”耿清文哈哈笑着,就如那时铁门时候一样。
慕容冲一手拉着耿清文,坐在身边。
看着长高不少的耿清文10,这恐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等感慨,总觉得自己确实是上了年纪了,竟然有了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慕容冲站起身,随后又看向倾城,还差一个没良心的张存孝,铁门的几个人才算是真正凑齐了。
倾城起身走进酒楼,很快就拎了一坛酒出来,放在二人身边。
“你们兄弟俩先喝着,我去弄些菜。”
“谢谢我的好师妹!”
“辛苦了师姐!”
兄弟二人拎了一壶酒水,端了一碟茴香豆,就当是开开胃了。
虽然头顶有树遮着,多了些阴凉。
可是燥热的天气仍旧让人有些难忍,不得不说柳不辞当真是这天下一宝,因为她的极寒内力,她走到哪,哪里就如春回大地。
二人坐在屋外。
故人相遇,不免心生欢喜,慕容冲脸上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不少次出声傻笑,也是好笑得很。
一口酒下肚,慕容冲看着一旁的耿清文,二话不说,一把便将其搂过。
“你也知道你师哥的性子,没事就喜欢给人拉媒保线,所以有些事情我还是得上上心。
你们读书人都说功成名就,便要许花前月下,你老实说有没有看上的哪家姑娘?
若是有就跟师哥说,这就去给你提亲,若是没有,师哥这就得着手准备了。
你年纪也到了,要让阳老头知道了你这般年纪还未成婚,定要托梦骂我。”
慕容冲十分宠溺地笑着,对于耿清文他是一百个喜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作为师哥,便要担起师哥该做的事情。
阳承影撒手人间,慕容冲便要扛起这个担子,毕竟只有这样,这个家才有个家的样子。
“我年纪尚轻,还不到那个时候,过两年再说!”耿清文一听这话,赶紧推脱道。
“那不行,你急不急是你的事,我安不安排就是我的事了。”慕容冲有些不讲道理,看来是死了心要给耿清文提上日程了。
耿清文满脸苦笑,纵有震濟古今的文采,通晓天地的才学,在流氓手里你一个读书人如何能讨着好?
从小到大,因为张存孝297的不管不问,慕容冲就顺其自然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在镇子里的时候,慕容冲指哪,三人便心往一处使。
眼下,慕容冲已然成为了能够震慑一方的武夫,说起话来也更加有力道了。
耿清文乐不可支,咳了几声,十分急促。
坐在身旁的慕容冲不以为意,因为耿清文从小就是这样,并不是体弱多病,而是经常咳嗽。
十里八村的大夫都找过,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病根儿。
“大师兄现在在哪里?要是他也在安阳就好了,我们四人就能再次团聚了。”耿清文轻声问道。.
第六百三十六章人各有志
听到这话,慕容冲脸上的笑容渐渐凝聚,到最后一点不剩。
到安阳已经很久了,关于这件事,他只字未提。
当初在铁门与张存孝一场架打完,还上演了一番割袍断义。
那个时候的做法确实有些冲动,所以慕容冲有些后悔,也不知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就如他和张存孝的命运。
一直以来,慕容冲不知道张存孝的真实身世,只知道他是阳承影捡回来的。
铁门一战,慕容冲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也知道这些年来,为什么张存孝屡次动杀心。
他父亲张贤确实是死在邵武阳手里,而且那时候的张贤衰衰老矣,拖着病重的身子在白马亭拖了四年之久。
最终兵败,于阵前败亡在邵武阳的大刀之下。
那一切都被年纪不大的张存孝看在眼里,同时深深烙印在心里。
有着这笔血债,两人此生恐怕都要形同陌路,甚至可能要以命厮杀。
可是看着眼前耿清文期待的脸,慕容冲也不忍继续隐瞒,便和盘托出。
“武当的论剑大会上,我遇见他了,还是跟原来一样,一张臭脸,就像是别人都欠他钱一样??。”慕容冲打算慢慢说起。
“然后呢,为何大师兄没有随你来安阳? ”耿清文继续问道。
“我跟他又打了一架,这次不一样,要不是我命大,怕是要被他打死。他有自己的武道要追求,我说不动他。而且他跟我说了他的 身世,他爹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张贤。”
“张贤”两个字出来的时候,耿清文稍加思索,便知道其中的原因。
也想清楚了这些年张存孝在山上为何从来都没有笑过。
耿清文拉着慕容冲的手,低头不语。
张存孝性格本就有些冷漠,小时候两人没少动手。
慕容冲一直都是属泥巴的,打了第一回,第二次依旧能够带着笑脸蹭着跟你说话。
可是张存孝打心底里讨厌,每次动手,打得都不轻,比山下那些街头地痞出手更重。
许多次慕容冲被打急了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换来的结局是张存孝更多的拳头。
“人各有志,既然他有自己的路想去走,我们便不去拦着。”身后,倾城端着饭菜走出门,满带笑意,语气缓和道。
两人一齐回头,慕容冲满脸堆笑,歉然道:“我本来还怕会因为这件事,让你们不高兴。”
善解人意的倾城又是一笑,柔声道:大师兄是师兄,二师兄就不是师兄了?
耿清文接过饭菜,赶忙附和道:“对啊!既然他不愿意回来,便让他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不是常常这样说吗? ”
“你哥俩继续聊,我先进去忙活了,过一会再出来陪你们吃。
”倾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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