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情况好像比自己当初做掌权的时候更复杂了,朱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这场特殊的“分脏”大会:“各位,不久就要开始第一次学生分流了,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进一步完善和确立分流制度,以免到时再起波折。”
以德行著称的冉雍也顾不得谦让了,第一个发言:“樉子,儒宗至少要分到三千学生,不能再少了!”
这话引得众人为之大哗,纷纷指责儒宗胃口太大,第一批大学生一共才六千多人,一口就要吞下一半,让其几宗情何以堪。
冉雍却是毫无愧色,义正辞严地道:“其实三千人根本就不够,十三个成员国,第一阶段的三年时间内就得把一级学术宫所在地的教育中心办起来,就算我们一个不留,一个地方还分不到三百人。”
“三百人能做什么?还不够周地的义务教育阶段一个年级的师资力量,可我们却要靠这三百人去开创十倍于周地人口的大国教育,以这样的规模,十年下来也未必足够,这已经是精打细算的结果了。”
朱樉当然知道冉雍所说都是事实,普及教育是学术宫立足于各国的重要基石,虽然他将这一周期拉长到了十年,可这并不是谦虚而是“狂妄”。
不论是民众识字率还是生产力能够养起来的“闲人”数量,各国当前的情况都要比刚刚推进义务教育时期的周地差太多,若再加上掌权者的决心,就更不能比了。
要在十年间完成各国义务教育的普及,学术宫每年向各国播撒的三百“种子”显然是不够的,以十倍计之恐怕还差不多.
第1537章 复读
从这一点来看,儒宗才分走三千人,实在太有“良心”了。
不过有难处的显然不止儒宗,在学术宫成立后才获邀回来的相夫子也想立下头功:“若照这样说,墨宗至少得分到五千人才够,已经承诺的各成员国工业制造体系,同样需要的专业人才,而且这还是我们的对赌协议的主要条件,一旦有失,学术宫将承受约定的损失。”
有了渼洲为参照,其他六国也纷纷有样学样,在与学术宫签订协议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对赌式的条款。其中最为各国看中的便是冶炼锻造业,比如大明朝就要求学术宫必须培养出年产五千吨优质钢材及对应制品的相关人才。
被朱樉搞了脱钩这么一出后,各国被逼无奈只能拥抱“居心不良”的学术宫,可显然都想把关键产业链掌握到自己手里,以免日后再这样一被断供就只能束手就擒的情况再度出现。
可要实现一个产业的自主化,涉及的方面实在太多了,相应的人才数量也远不是之前那种传统手工业模式可以比拟的。
当然,朱樉的话其实也有点夸大了,毕竟此前各国在周的帮助下,已经有了一定数量的产业工匠,并不是从零开始的新建,只需要补足其中缺失的环节就可以了。
即便如此,其夸大的也只是比例,绝对数字上倒也没有说假话,哪怕只是帮助各国建立完善单一的冶炼锻造产业链,几百人的中高级技术人才仍然是不够的。
见儒、墨都把生源抢成负数了,陈相嗤笑道:“农医倒是不需要什么人了,反正大家都会种地,都会自己给自己治病,我们只需要各国把医院和农技推广所盖起来,随便拉点人进去就行了。”
朱樉告诉大家,他这当然说的是反话。农为国本,这几年各国多多少少在农业生产模式上有所变化,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畜力化耕作模式和各种新式工具的应用,真正论及技术层面,与周地还有着相当大的距离。
有工业化为支撑的农业,与传统农业其实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差别,其中最明显的便是更为专业化的分工。
以周地最基础的农业组织生产队为例,除了精通从耕地、播种、生长期管理、收割、储藏整个耕作流程的农士外,还有众多的服务支撑。这其中既有专门预防、处理各种病害的农医士,也有种子精选培育的育苗士,还有修理农机农具、制肥施放、牲畜管护、用水管理等等诸多专业人员进行配合。
发展到现在,周地的农业早就不再由一家一户掌握全生产流程,而是一个诸多工种、诸多行业联合起来的综合性产业,一个农业乡明确配备的分工类目就达到二十多项,也只是初步达到了朱樉“每个专业环节都有专业人士负责”的目标。
按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要在周地把农业发展到相当完善成熟的地步,仍然需要五到十年时间,这还是没有突破性技术革新的情况下,若把技术改进因素考虑进去,那就真的是“永远在路上”了。
要把这种极其复杂的农业新模式推广到各国,所需的专业人才数量就可想而知了,若再加上医疗普及这一项应该由学术宫提供的服务,生宗应该配备的生源数量完全不会逊色于儒、墨两宗。
三个大宗都在抢生源,其他“小宗”当然也不甘落后,特别是代表数宗的吕布威,更是极为卖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学术宫的财富都是“无形”的东西,不再参与正常的商贸活动,即使是吕布威主要负责的天下金行,其业务范围也集中于监督、指导各国建立自己的健康的货币金融体系上。
朱樉划了个圈圈把吕布威给圈了起来,可就这么个圈子,吕布威仍然大有文章可做,那就是建立遍及天下的金行网络,承接各种各样的货币服务项目。他不敢把谋利挂在嘴边,只能以服务为“幌子”,倒也让朱樉无话可说。
相比于吕布威的不务正业,朱樉则更看重数学人才的培养,这可不是为各国培养计算人才那么简单,而是作为重要基础学科的数学,也需要大量的搞研究的人员,由此才能推动这个学科的不断发展。
实际上九宗里并没有一宗是可有可无的,都需要得到足够的从基础到高端的群体,由此来保障其发展的后劲,这碗水既端不平,但又必须端平。
这场生源大战争论了数日,最后朱樉只好综合各方意见,对原来以自愿为主的方案做出了修改,形成新分流方案。
在新方案下,各宗都得到了一个“保底”数额,三大宗需求多一点,保底数值为五百人,其他各宗根据实际情况得到一百到三百不等的保底名额。所谓的保底,也就是至少可以分到这个数量的名额。
可如果学生实在不愿意,那又怎么办呢?更何况保底名额也只占学生总数的一半,总不可能让剩下的一半全落选吧。
对于这种情况,朱樉借鉴后世的模式,采用多个志愿结合调剂的模式。也就是说每个学生个填报三个志愿,各宗先在自己保底范围内依次录取第一、第二、第三志愿填报本宗的学生,录满就不能再录了。
三轮录取完毕之后,还会剩下一部分的学生没被录取,这个时候就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服从调剂进入有人员缺口的宗,另一种则是选择“复读”,等到明年再争取被自己心仪宗所录取,不过复读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两次都未被录取,则会被退回所在国。
当然,朱樉也不想强迫学生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宗,所以除了主修的宗之外,学生还可以选择“副修”,在完成主修任务之后,可以正常参与副修的所有教学活动。
副修则是没有名额限制的,极端情况下一个宗可以把全部学生一网打尽,这就全靠各宗的魅力了;一个学生也可以把其余八宗都列入自己的副修,只要精力跟得上,毕业时获得九宗学历认证也不是不可能.
第1538章 罪魁祸首
这个方案一出,首先是学生们炸了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完成一宗的学习都需要非常努力,再多修几宗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可录取是按三个志愿的顺序来的,若把热门的宗填为第一志愿,那就得承受极大的风险。
朱樉说:可若放弃自己喜欢的宗为第一志愿,到底是屈就第二自愿,还是等待调剂呢?毕竟最后的调剂也有可能将自己分配到第一志愿的宗去,但也有可能调剂到最不感兴趣的宗。
一时间,各种填报技巧和录取研判成为学生之间的热议话题,作为录取重要标准且即将到来的各宗大考也让很多人忐忑不安。
各宗也忙碌起来,这么多学生,要怎么才能掐到其中的尖,这实在是个伤脑筋的事情,毕竟生源大战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把最适合本宗的人才收纳进来,如此才能促进各宗的发展。
谁能汇聚更多更优秀的人才,无疑就会得到更大的发展,可怎么来评判优秀呢?这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而且对各宗来说各项指标甚至也是不一样的。
一场生源大战将整个学术宫席卷其中,不仅学术宫无人可以置身事外,甚至连各个成员国也被卷入其中。
一大早,位于大学城西的邙山上便迎来了成群结队的“游客”,这些人大多身穿学术宫的制式校服,却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反而钻进树林里,有的在地上翻找着,有的干脆爬上了树。
靠近山脚一带的树木,几乎都光零零的,没剩下几片叶子了。低矮一点的其他植物更是惨不忍睹,大都被扒了个精光。
造成邙山草木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正是朱樉。
为了实现“精准分流”,各宗都在考题的设置上下足了功夫。
雄心勃勃的儒宗,在孔孟二人的引领下,重新诠释了君子六艺,以新六艺来作为儒宗的核心基础,并以此来考核学生。
所谓的新六艺就是在原来的君子六艺的基础,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改和拓展,形成一套更契合当前形势的理论体系,对“君子”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礼不再是以《周礼》为范本的道德行为规范,毕竟原来的周礼已经荡然无存,与朱樉主导的新周礼更有着极大的区别,所以儒宗也与时俱进俱,甚至连“克己复礼”都不再提了。
新的礼主要集中于符合学术宫精神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念,特别是个人心性修为方面,更具人性化,甚至有了诸多法制观念的内容。
新六艺明显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几乎将其余八宗都涵盖于其中,这自然引起了其他各宗的不满。
不过自从“孔孟合流”之后,儒宗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他们的理由也是无可辩驳的:儒宗的主要任务是教育,学术宫的一切内容难道不应该包含其中吗?
这个理由一抛出来,连墨家及杨竹学派的精英辩士们也挑不出半点毛病,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各宗就此认输。
墨宗的“反击”则极具专业性,以器物之理为基础,分设了数十个专业,各有各的考试题目,任由学生根据自己所长、所喜进行选择,充分照顾到了不同学生的实际情况。
生宗也有样学样,将农、医两大主题进行了细致的划分,甚至还搬出了当年陈辛在农工高级研修班所用的“抢人”绝招:列出成百上千具备封子潜力的项目,只要选择主修生宗,取得创新封子的机会将远远高于其他宗。
其他各宗也纷纷以更加务实的态度,专注于各自的专业领域,制订出相符合的考试大纲及题目,以此来反击儒宗的“假大空”。
各宗在“围攻”儒宗的时候,无不在悄悄关注道宗的举动,因为道宗的宗正、宗佐全都是甩手大掌柜,所以一应事务就落在了朱樉头上。
这些年在周地,农、墨、儒都积累丰富的抢人经验,其中经过反复验证、屡试不爽的一条,便是谁都抢不过朱樉。
朱樉这个协正亲自下场,各宗的意见可是非常大的,否则也不会出现纷纷找其“代课”的闹剧了。不过道宗的情况大家也清楚,不让朱樉去搭把手,那可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没想到朱樉也是个不嫌事多的人,不仅管了道宗的事,还把玄秘宗也揽了过来,公开宣称两宗要“联合招生”,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考题实在是太过儿戏了。
各宗为了招到适合本宗的学生,所以在题目上面都非常契合各宗主旨,力求把专才们都尽可能地挑出来。可朱樉倒好,道宗和玄秘宗不仅联合招生,连考题都是一样的。
找两片相同的叶子!
这算是什么考题?不要说听到消息的一众学生,学术宫的其他人也无不为之蒙圈,第一反应就是:偷懒也不能懒到这种程度吧?
众议汹汹之下,朱樉也不解释,更不修改,发布了这道考试时间长达十天的特殊考题之后,跑到邙山度假村去闭门备课去了。
这下子可就苦了一众有志报考道宗的学生们了,开始两天根本没什么人去找叶子,都在讨论着朱樉这题目背后的深意。因为这题也实在太简单了,大名鼎鼎的樉子,怎么可能会出这么没有深度和难度的题呢?
可随着时间推移,讨论了很久又没有任何标准答案,一众学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去找叶子了。
大学城里的很多植物首当其冲成了受害者,差不多扒拉光了满城的树木之后,很多人连草本类的也没有放过,反正朱樉只说了叶子,又没说是树叶还是草叶。
很快人们就发现,朱樉这道题并没有那么简单。平时看起来那些叶子似乎都长得差不多,可若细细比较,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些不同之处。
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根本就找不到!
人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城内的叶子扒光了,又开始涌向城外,原本郁郁葱葱的邙山顿时迎来了无妄之灾,成百上千的学生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迅速“蚕食”着这片森林的绿色。
“不对!”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学生坐在树下,紧皱着眉头望着面前的一大堆树叶:“明天就要截止了,根本就找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嘛,朱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1539章 作弊
又扒拉了一阵子,他转头望着旁边正枕着头仰望天空的同伴:“韩非,你到底想出来没有?要不,我们也学那些人一样去做一个?”
并不是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去找叶子,特别是在久寻无果之后,便有一些人开始各显神通了。
有的跑去墨宗的开放实验室里,要么自己动手,要么托请工匠制作叶子模具,然后把容易融化的锡倒进去,从而得到了两张相同的锡叶子。
还有的人则想到了印刷,找来雕刻的工具直接刻了一个“叶章”,在纸上盖出一堆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叶子来,准备剪出两个最为接近的,以此交差。
不过这些法有着明显的“作弊”痕迹,并没有多少人敢这样去糊弄朱樉,大多数人还是准备以正常点的手段完成这次考试。
很快便有人发觉,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能结成团队效率无疑就要快得多,于是纷纷根据平时的亲疏远近抱团,甚至形成了一个专门交易叶子的小市场,以此来互通有无。
韩非同样样貌不俗,但神情却要显得木讷一些,听到同伴的提议之后,他摇了摇头:“没……没有,不行,樉子其实……其实不是让我们找叶子的。”
“不找叶子?我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又实在不敢确定樉子的用意。你脑子要灵光点,这次能不能过关就靠你了。”
韩非闭上了眼,略有些结巴地喃喃自语:“张良,到时我们俩,俩一起去吧,文章我来写,你负责说。”
朱樉还是没能安安静静地备上几天课。
期限还没有到,苦于药圃屡遭“偷袭”的许星便亲自找上门来,劈头就是一番痛骂,要他马上回去结束这场“闹剧”。
从许星那里得知大学城当前的“惨状”,朱樉也是大吃一惊。他这道题的本意是考察学生的观察和分析、归纳能力,这也正是主修道宗的基本功之一,哪知道学生们却审错了题,将其当成了考验动手能力的考试了。
这种情况当然不能继续放任下去,朱樉只好匆匆返回学术宫服务中心,发出了禁止再采摘任何草木枝叶并提前终止考试的通告,要求所有第一志愿填报道宗和玄秘宗的学生,第二天统一到道宗“交卷”。
一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开始意识到自己搞错了,按时前来的学生竟不到两百人,仅仅只有最初报考的一千多名考生的六分之一,而且来的也有不少是碰运气的。
才来这么点人,这让受朱樉之邀前来帮忙的杨竹学派及慎到门下弟子们大失所望,虽然当面不敢明敢说,可私底下却无不抱怨朱樉的胡来。
果然道宗的都是些“怪人”,朱樉似乎也不比计冉、杨竹等人靠谱到哪里去。
朱樉倒是无所谓,不管是道宗还是玄秘宗,将其作为“主科”,让大量学生来主修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最终的底线甚至打算招够二十人左右就足够了。
这并不是说在他心里这两个宗就不重要了,而是因为道宗更接近于哲学,属于“无用”之学,以之做为认识世界的工具就好了,并不需要刻意的让大量的人去进行深入研究。
至于玄秘宗,目前又实在太杂了,要去解释那些现在还不能解释的事情,需要掌握大量扎实的基础知识,有志于此者先进入生宗和墨宗好好学习一番,这才有可能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
一句话,他是做好了“捡现成”的准备,让这两个宗暂时维持较小的规模,等到大学教育发展到一定程序,相应的人才基数更大一些的时候,再从中挑选适于两宗之人进行深造。
若不是因为两宗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朱樉甚至会建议两宗都暂时不用招生,以现在的规模运转下去,当有了适合的环境和土壤之后,发展壮大也就水到渠成了。
目标定得相当低,所以这来交卷的两百多人,在朱樉眼里已经不少了。
为了进一步减轻工作量,他先把那些“造假”的人一一剔除,这些人倒并非不可造就,只不过他们更适合去生宗、墨宗,又或者是兵宗,道宗和玄秘宗暂时不是他们的首选。
其后则是那些抱着一堆叶子来碰运气的,虽然也有人拿来的叶子非常相近,可是他们却已经“偏题”了,交给前来协助之人一一甄别就好。
一来二去,也就只剩下五十多人,这些人才是朱樉面试的主要对象,特别是那些空手而来的,别的不说,至少有敢于交“白卷”的勇气,这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还真别说,按他这套方法,一连面试了十几人,印象都不错,大半都被他圈入了招收名单。
这些人大多经过仔细观察、反复验证,既有极强的求真务实精神,在思辨方面也拥有不俗的表现,甚至一些方法和论调令朱樉亦为之耳目一新。
眼看达成目标已经没有多大问题,朱樉的心情也更加轻松起来,不过当面试到第三十名考生的时候,却让他呆住了。
“学生张良,拜见樉子。”
“张良?!”朱樉先惊疑于其姓名,又讶于其容貌:这小子实在太漂亮了!
此时出现在朱樉面前的张良,年纪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即使他留着个典型的“华式”发型,但也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是否为女扮男装。
所谓的华式发型,其实就是朱樉当初苦于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梳头、整冠,而且在夏天热得让人难受,为了图方便让人剪的小平头。
虽然断发向来被视为不懂礼仪的蛮夷才会做的事,可他这“表率”一做,初时的震惊过后,逐渐引来大量的效仿者,特别是周地的年青男子,更是趋之若鹜。
经过数年的发展下来,周地已经找不到多少束发成冠的人来,在华式发型的基础上衍生出了各式各样的或美观、或简洁方便的发型来。
紧随在周人其后的便是各国来洛邑的游学士子和商旅,甚至这股风潮还被这些人传播到了周地之外,特别是周人活跃的那些区域,渐有蔚然成风之势.
第1540章 显得和蔼可亲
各国选派来的大学生自然也不能幸免,在大学城生活了数月之后,极少有人还能坚持本原,无不以周式衣冠打扮为荣。
朱樉并非好色之人,不仅到现在都没有娶妾之意,甚至此前掌权的十年里,连半点绯闻都没有传出。可这张良也实在太漂亮了,连很多姿色上等的女人也要被他比下去。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朱樉似乎也觉得这样有点不好,干咳了一下,老脸微红地道:“请坐,我们的题目很简单,就是谈谈你对这次考题的看法,没有什么限制,自由发挥即可。”
朱樉倒还不至于“见色起意”,只不过这个名字实在太熟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能够让他“耳熟能详”的名字了。
可他明明记得张良是汉朝的开国功臣,现在这个时空虽然已经混乱了,可这隔着汉朝恐怕至少还有百年计的时间吧,怎么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
当然,连应该活在几百年前的管仲等人,现在也活蹦乱跳的,似乎再往后一点的人提前出现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惊疑之余,朱樉也是一阵欣喜。从刘哲元留下的那封信中获悉部份真相之后,他心中隐隐有一些担心,深怕因为后土的“透支”行为,出现一段相当才的人才断档,那无疑会让学术宫后续无人,以至于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继续堕入那个可怕周期轮回之中。
现在好了,连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都出现了,他才不管刘邦还有没有机会从平民逆袭成为皇帝,若此张良真是彼张良,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才不会想着留给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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