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78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各宗就是院系,各派则是独立工作室般的存在,朱樉这个“校长”则服务于整个大学的发展所需。

  当然,即使和后世的一流大学相比,这个大学,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将学术宫看作一所综合性大学倒也没错,因为其主要功能之一确实是教育培训和科技研发。

  早在筹办义务之际,更高一级的大学教育就已经列入朱樉的发展大计之中,这两年更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大学的诸多事务上。

  有朱樉亲自操刀,赶在入冬前峻工的大学城完全可以称之为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宏大建筑群。

  单从面积来说,以偃师旧城遗址为中心,南临洛水,北依邙山修建起来的大学城东西宽五周里。

  南北宽约三周里,东西长近五周里,主城占地就有十五平方周里,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中等城市了。

  城中的建筑更彻底摆脱了朱樉在洛邑“堆盒子”的风格,不仅拥有了众多极具想像力和艺术美感的大型建筑,布局方面也极尽个性化的张扬。

  比如生宗的核心驻地便是由数十栋建筑组成的“大树”,由孔砖铺就的五百米芳草绿道便是其“树干”,青石小道、明暗沟渠组成其分枝。

  一栋栋房屋和错落分布的玻璃温房、试验田验、药圃等实践教育基地形成其浓密的“枝叶”。

  墨宗则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各种各样的实验室、研究所四散其中,北面丘陵地带还建有四座小型水坝,不仅可以提供动力支撑,同时也是全城水源供应之地。

  承担教育大任的儒宗则是庞大的八卦阵,各种大型的阶梯教室、圆形讲坛、专用及综合图书馆密布其间。

  中央地带还有一个可容纳五千人操练的校场,同时配备着练习君子六艺之中的御、射两术的训练场。

  与前面三大宗相比,坐落在城西北浅丘地带的道宗,规模就要小得多了,风格也迥然不同。道宗的设计正是出于计冉的手笔。

  围绕两座小丘大致形成了一条阴阳鱼的模样,两个鱼眼部分是集中讲学及藏书之地,周围则按地形水势分布着十余处院落式的建筑,极尽道家飘逸之风。

  兵宗则形似剑盾组合,孙巫没有让朱樉修建多少建筑,一幅巨大的等比天下实景沙盘组成了兵宗之盾,一栋专门用来存放、展示大型地图的展厅式建设为剑之柄。

  剑身则是几栋用来存放收集到的天下各地情报的建筑,用来作为日常讲学之处的战争学院充当了锋刃的角色。

  虽然兵宗的房子最少,可花费的精力却更大一些,要将目前已经探知的天下,尽可能正确地呈现在实景沙盘上。

  地形水势无不一目了然,即使是制作沙盘已经相当成熟的周地,其难度也非一星半点而已。

  在朱樉的刻意安排下,数宗的布局更像一把算盘,没有多少花哨布置,密集的建筑形似算珠,以中央大道为梁,道路、沟渠为档,因其还掌管着学术宫的钱袋子。

  一道高墙便围成了其框,成为九宗之中唯一拥有独立防御体系的宗。

  名宗形似书本,法宗状如天平,计划之外的玄秘宗则比较尴尬,朱樉只好将其放在了修建在城北邙山最高峰的虎头山天文台周围。

  依着山势将阴阳、五行、炼丹、术数、风水、神仙等各派安置期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倒立问号。

  根据各宗主旨及建筑形态,专用的宗旗宗徽也随之确立.

第1508章 再不复得了

  墨宗色黑,既有工业重要原料煤铁源于黑土之意,亦代表着沉稳、厚重、严肃的科学发展观念,各种器械重要的连接部件金色齿轮为其标志性的宗徽。

  儒宗色红,这本来就是周的火德之色,克己复礼亦是儒家的追求,也代表着儒宗积极身上要以教育改变天下。

  重塑人伦之意,人文始祖伏羲所创的八卦也就成为最能代表其主旨的宗徽。

  生宗色绿,这正是生命的颜色,亦是人类文明赖以生存之本,以探索生命奥秘为主旨的生宗以深绿之树为其宗徽.

  不过朱樉嫌其太复杂了,就进一步简化为两片叶子的芽,两叶亦分别代表农和医,芽则有蓬勃向上之意。

  兵宗色赤,代表着血色征伐和为生存发展而进行的残酷斗争,学术宫倡导和平,但和平往往也是靠战争才能赢取。

  只不过战争的方式不拘一格而已,宗徽则是代表这一决心的黑色剑盾。

  名宗色紫,因其青赤而成之意,彰显名宗为正名定实而坚定不屈之意,宗徽是则选了当前周地常用纸张印刷而成的浅黄色本。

  数宗的旗色则是被逼上任的计冉自己选的蓝色,由此而向朱樉表示抗议,十年都快到期了。

  天高海阔他却不能任意畅游,被“坑”在周地难以脱身。宗徽则是朱樉挑的红漆算盘,以免计冉又搞什么名堂来。

  到了最后,玄秘宗就只能打“白旗”了,不过要牵强附会也不是什么难事,朱樉安慰方一志。

  玄秘宗为的便是穷尽世间之秘,使之大白于天下。若是天下再无未知可言,玄秘宗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至于宗徽,朱樉就任性地定为一个大大的问号,以示玄秘宗求知探秘的主旨。不过这一任性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事后不得不多次向人解释这不是要去钓天下之士的鱼钩,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也确实发挥了相当强的“勾人”功能。

  敲定九宗的旗帜宗徽之后,代表学术宫的旗帜就很好办了,朱樉专门找来几名绘画调色高手。

  精心设计了一个极具梦幻风格的九色旋涡标志,以此来彰显学术宫兼容天下所有学术派别的精神,九色旋涡旗随之飘扬在学术宫的服务中心大楼上。

  光有硬件显然是不够的,为了夯实学术宫的基础,朱樉也不得不“监守自盗”了。

  一场大搬家在周地上演了,数以百计的马车不断往返于洛邑、义鹊、巩义与学术宫之间的大道上,将各个研究院所搬了个底朝天。

  不止搬走了各种器械物资,连带着相关主要研究人员也举家搬离,落户到了大学城中。

在朱樉的规划中,大学城第一阶段容纳的学生便要达到五万人的规模,五年之内至少要在此基础上翻上一番,实践“聚天下英才而育之”的理念,成为天下高等教育的中心所在。

  不过先入驻大学城的还不是未来的大学生们,而是数量同样庞大的科研团队。在朱樉各种手段的鼓励推动下。

  整个周地专门从事技术研发的人员便有五千多人,加上生产一线的兼职人员更数以万计。

  在薪酬待遇不降低的保证和朱樉的个人魅力引诱之下,绝大多数研究人员都积极地响应了号召。

  举家迁入大学城中,成为第一批正式居民。数日之内,城中可容五百户的生活小区便住满了十二个。

  诸子大街也被卷入了搬家潮中,大学城距离洛邑足三十多周里,虽然交通往来非常方便,坐公用马车也就是一个来小时的事。

  可朱樉显然不能容忍每天在通勤上要花去两三个小时的巨大浪费。

  更何况学术宫将与周进行某种程度的割离,诸子大街毕竟是国府对各行业顶尖人才的福利,学术宫任职之人继续呆在那里,显然有点不太合适了。

  诸子大街做为时代的象征已经完成了其使命,一条街已经装不下日益增多的子了,需要一座才有可能。

  大学城也将成为诸子之城,只不过朱樉并没像此前那样进行集中“堆盒子”,而是根据各人的实际情况和自主意愿重新安排。

  比如朱樉自己的家便搬到了学术宫服务中心附近,上班也就是步行几分钟的事。其他诸子也根据各自日常办公、讲学、研发等任务情况,四散分布在了城内的各处。

  对此,朱樉多少还是有点遗憾,这样确实方便了日常作息,但要像之前那样出门走几步就是一个煌煌巨子的便利,就再不复得了。

  这正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事情总不可能十全十美。

  而另外一个麻烦则是众人的家属安置问题。这么多人搬进大学城,很多人的家属却并没有在大学城内工作。

  在周地双职工家庭普遍存在的情况下,要维护各自家庭和谐,显然不能等闲视之。

  好吧,朱樉自己就是“受害者”之一,单芸儿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闲在家里的人,也不愿屈身从事大学城内的基础服务行业。

  为了解决这一矛盾,朱樉只能在大学城周围设立了一个产教实践基地。将一些相关产业搬到大学城周围,由此来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

  当然,这也并非完全为私。大学城内的研究室虽然应有尽有,但也只能进行实验室级的试验生产。

  要想通过大量实践进行验证甚至进入大规模批量生产,必须得由相关产业做为支撑。

  产教实践基础由此也成为学术宫的“标配”之一,在学术宫后续推广中得以进一步的明确和规范。

  只不过这一基地就不是学术宫的产业了,而是国府与学术宫的合作项目,由双方进行共同管理。

  除科技研发人员,朱樉还招募了上千名拥有组织协调士爵位管理服务人员,迅速搭建起未来将是他最得力助手的学术宫服务中心。

  在规范的流程指导下,一切都驾轻就熟,日渐热闹的大学城完全不像是个新兴的城市,各方面的运转都井井有条,足以与洛邑等“老城”相提并论.

第1509章 敌视态度

  在无比的繁忙之中,十二月悄然而逝,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天下亦随之换了新的气象。

  黎返端端正正地坐在朱樉的办公室里,眼观鼻,鼻观心,极力控制着呼吸频率,让自己的心态尽可能保持平静。

  朱樉专心致志地准备着诸多卸任交接事宜,似乎把坐在自己面前的黎返当成了空气,除了进门里说了声“坐”之外,这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对他再没有只言片语。

  自登上冢宰之位以来,朱樉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相当繁忙的状态之中,可与这段时间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即使有孙巫、计冉等人帮着他谋划铺排,手中可用的人手亦相当充足,可面对这场改天换地的大变革,需要由他来处理的事务之多、之复杂,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几个月来,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可以说一直都没有半点空闲的时间,连此前雷打不动的“溜娃”次数也直线下降。

  不过这份付出也是值得的,学术宫的各项准备事宜正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大多数事情都向着预计中的方向发展。

  若没有新的意外出现的话,开年之际他便可以放放心心地卸下担了十年的这的副担子,踏上一条崭新的征程。

  之所以要专门召见黎返,正是因为这期间发生了一点小的意外,这场本来绝不该有问题的权力交接,竟冒出了一丝“选战”的迹象。

  根据《周宪》的相关规定,几乎从朱樉掌权之始便充当着重要助手的书珂,要顺利成为“接班人”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朱樉对整个资格审核、综合评定、确定人选、向天子举荐的法定流程都没怎么关注。

  不是他对这件事不重视,而是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可关注的。其他五名候选人里,通海县正水生将回归学术宫,自动放弃了资格。

  巩义的杨有富和栾川的周允都属于“新官”,政绩虽然也不差,可资历却差了不少;黎返就更不用说了。

  不仅政绩在“六巨头”中排在末尾,资历和能力也几乎处于垫底的位置,更不要说他还“异族”。

  当然,不论是原有的各项规定还是新修订好的《周宪》法律体系,都没有异族这一概念了,只有夏国及将成夏国之分。

  几年的耳濡目染之下,黎返现在已经可以算入正宗的夏国之列了。

  唯一具备与书珂竞争资格的就只剩下义鹊县正马槽了,只不过自其接替书珂以来,各方面都中规中矩,既没有什么过失。

  亦没有多少让人眼前一亮的举动可言,其综合评比自然就不如书珂了。

  其后的事实也证明,举荐院很快就完成了各项流程,院正高式子随后便向中央委会员提交了最终人选,也顺利获得了通过。

  收到举荐决议的姬研对书珂倒是不太满意,认为他当初当国府大管家时实在太“抠”了,把自己的每一份开销都算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一文钱也不多给。可他也没有办法影响上级组织会的决定,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拖了两天才在任命诏书盖上天子之印。

  大的意外倒是没有,不过小的意外却多多少少出现了一些:就在举荐院决考核评定之际,周地的街头巷尾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其主要内容便是书珂在国府、义鹊和洛邑任职期间的一些负面评价。

  人无完人,连朱樉这样的人都拥有不少“恶评”,更不要说书珂了。相比于朱樉,书珂确实把钱和名看得更重一点,虚荣心也更强一点。

  在工作、生活中自然也因此得罪过不少人,小的失误也是有的。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举荐院的考核评定也是以成绩、能力为主,着重考量能否胜任的资格,其他方面就属于次要因素。

  书珂虽然有些小瑕疵,但大体上德行无亏,所以这些流言并没能影响到最终的举荐结果。

  可这事在民间却几乎掀起了一场大浪。民众其实并不是对书珂有意见,而是很多人仍然不能接受朱樉的卸任,不管换谁来接替掌权之位,都必不可少要承受众人的怨气。

  有了这个心理因素的存在,书珂的小毛病便在有心之人的推动下不断放大,以至于不少人对其能否让周地继续保持当前的势头而忧心忡忡。

  甚至还有少数人以联名写书的形式想要挽留朱樉。

  流言一起,局面渐渐就有些不对劲了,从开始只是针对书珂,到后面逐渐演变为对朱樉带着诸子“抛弃”周人的悲观论调。

  甚至由此在民间影响了部分人对新生的学术宫持敌视态度。

  到了这一步,朱樉可就能等闲视之了。至少在目前这一阶段,学术宫的根仍然牢牢地扎在周地,一旦周地发生动摇,其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承受的。

  因其严重性,朱樉只好一边抽出部分精力辟谣、澄清以安抚民心,一边让人查清流言根源,以尽快平息这一事件。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各地在趁机捣乱,可一查之后才发现,在这其中起着重要作用的人并不是“外敌”,反而是“家贼”黎返。

  虽然黎返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归心,可朱樉对其并没有半点偏见,在与书珂的几次会面时还专门提醒他要善待之,谨慎处理周地“化夷为夏”的两大试点县的任何问题。

  朱樉实在想不通,在他看来黎返根本就没有任何动机“搞事”,就算把书珂扳倒了,这掌权之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他黎返啊!他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思前想后,朱樉只好专门召见黎返,尽可能不给书珂留下任何问题,使周地成为学术宫的坚实后盾。

  总算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朱樉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脚,端起茶杯浅啜几口,这才淡淡地道:“为什么?”

  被朱樉晾了快一个小时了,黎返当然知道自己被叫来的原因,这个时候若是抵赖反而会让对方轻看自己,干脆心中一横,沉声道:“在下,心有不甘。”.

第1510章 收拾残局

  “你有什么好不甘的?”朱樉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黎返:“不管是我、书珂还是周,难道有半点对不起你,对不起北黎人之行?

  你这叫损人不利己,害人又害己,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在下说谎了吗?”反正都豁出去了,黎返梗着脖子道:“樉子对在下和北黎恩同再造,岂敢相负。可这些都是事实,难道陈述事实在樉子眼里也错误的吗?”

  “事实?”朱樉冷哼一声,终于有些压不住火气了:“我不相信凭你的聪明,会想不到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做出这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大业啊!这就是你回报再造之恩的方式吗?”

  黎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咬着牙道:“樉子的大业即将展开,可在下的功业呢?我不甘!收容北黎、安抚蛮戎、交结天下。

  本以为樉子最终会兵指天下,横扫六合,投身这样的大业,返甘愿为樉子之矛锐,九死而悔。”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返无法学术宫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亦找不到任何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