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371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提议人选必须在其贡献获得全体委员的认可,并得到全票通过,方能获得正式委员资格。

  为了照顾朱樉,会正可根据需要设立临时预备委员,有限参与到各项事务之中,获得一定范围的委员权利。如此,杨竹和空梓皆成为预备委员,等待拿出“成绩单”后进行考评。

  同样,委员也有相应的退出机制,除了自愿之外,当其他委员认为其不再适合担任且取得一致意见时,可中止其委员资格。

  可以说,这个决议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不满意的地方,可却勉强能够接受,这已经很不错了。

规则既立,洛邑的战车又开始运转起来。

  最关心的问题解决了,会议的方向却渐渐脱离了朱樉的“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对计冉的话有所触动,与会众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皆把应对接下来的战争作为头等大事。

  最先发言的居然是许星,只见他忧心忡忡地道:“粮食,我们的粮食不够啊!秋播必须扩大规模,可已经来不及了。

  必须进行周密的安排,把诃萳和巩地的粮食收上来,虽然不多,但加上此前的存粮,应该可以应付到明年秋收。”

  咦,怎么农家也变得如此充满“侵略”性,此前不是说不夺地攻城的吗?在朱樉的预计中,并没有打算去抢收两地的粮食,倒不是他大发善心,只是投入和产出并不太划算。

  诃萳和巩地的农业生产水平,比起朱樉掌权之前的洛邑也好不了多少,铁器牛耕的影都还没有,刀耕火种、广种薄收,亩产量低得令人发指。

  与其派人去在杂草丛生中收割粟麦,倒不出将这些人力投入到秋播中,收获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倍来。

  朱樉正要发出提醒,墨子点头认同了许星的说法,补充道:“禁酒!至少洛邑的所酿酒坊必须禁止。

  另外,老弱病马也应该杀掉减轻粮食消耗,所有的圈养禽畜也尽量不要用粮食饲养了。”

  这是?

  朱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洛邑的酿酒业规模本就不大,用得了这么郑重其事吗?

  还要杀马!马由于承担着繁重的任务,马匹单靠吃草是无法满足需求的,不仅要辅以大豆等粮食喂养,甚至还要掺入一定量的盐。

  “腰包”渐渐鼓起来之后,除了盐得精打细算外,粮食早就敞开供应了。

  洛邑的马现在还不多,可全都是朱樉的宝贝,即使老得快走不动的马,都没舍得杀掉一匹。

  虽然与平原君赵圣达成了以马蹄铁技术换一万匹马的协议,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到现在别说是马,连个回信也没有。

  现在墨子要杀他的马,朱樉哪里肯干,连忙出言反对:“老师,用不着杀马吧,也消耗不了多少啊?”

  墨子却不为所动,极是严肃地道:“从现在起,每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连车都拉不了的马,留着何用?还有你那各大养殖养,能不用粮的就不要用粮,必须用的,那就减小规模。”

  朱樉还欲争辩,方一志也叫起来了:“城墙啊,洛邑的城墙必须得修补了,不然到时如何抵御外敌?”

  方一志这一说,众人不由皆皱起了眉头。

  洛邑城方九里,换新的标准单位,差不多有六周里多一点,周长超过二十四周里。原本的五道城门早就破损不堪,朱樉嫌其存在安全隐患,干脆让人给推倒了。

  再加上为了方便各闾就近出城耕种,又开了不少的口子,仅是粗略计算,洛邑现在的“城门”恐怕都不止五十个了。

  而剩下的那一段段的城墙,也无不因年久失修,早就失去防御功能,很多地方完全可以徒手翻越。

  洛邑现在的城防完全就是形同虚设,当然不容忽视。

  可要重新修建好全部城墙,其工程量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那可整整有二十四周里。

  许星率先打破沉默:“秋播不能耽搁,至少得将播种面积扩大到城外五周里,除去河流道路我们大致可得二百一十平方周里的田地。

  以目前的产量来看,若洛邑城达到三十万人,两季收获稳定,人均口粮也才不到三百周斤。”

  按朱樉之前的设想,耕种的田地最多只能距居所两周里,正常步行半个小时左右,这样来回时间消耗可以控制在一个小时内.

第825章 以武止战

  减少“通勤”时间,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劳动,正是朱樉“行畅”的基本原则之一。

  洛邑只有四万人口的时候,满足这一条件并不困难,可现在,人多的弊端就开始显现了。

  在古代,特别是夏国大地上,人口达到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城市并不稀奇,可没有一座城能单靠自己就能养活这么多人的,洛邑当然也不例外。

  朱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城市计划存在着致命的缺陷,集中当然有集中的优势,可其弊端也显而易见。

  除了城市,乡、村这些分支结构也必不可少,否则便难以供应大量人口的基本需求。

  正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铺排时,墨子又道:“若要同时满足大量制弩和农具、家具、布匹等需求,短期内至少要保持五千工匠,两万相关供应人员。”

  一听到这话,鲁颁也连忙附和:“对对对,五千还是少了点,再加点女工。现在什么卖断货了,恐怕得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够消停一下。”

  空梓也来添乱:“各位,我们的头等大事应该是建立一支新军啊!要打赢此仗,五万强军,不能再少了。哎呀,时间也太不够了,马上征集人手,日夜训练,恐怕也……”

  众人无不以白眼相对。

  若按十四岁到五十岁的壮丁标准,洛邑现在还真能扒拉出五万青壮来,可这几乎就是全部了,其他的事都不用干了吗?

  朱樉听得头都大了:修城墙、开荒扩大耕种面积、保持各工坊满负荷运转、筹建新军……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人啊!

  刚以为自己的“人力不足恐惧症”可以痊愈了,却没想到反而更加严重了。

  “等等!”朱樉提高自己的声量,见众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后才道:“怎么大家都认为我们已经大战临头了吗?”

  问鼎的危机虽然没有完全化解,可朱樉心中紧绷的弦无疑略松了一些,万弩之国的计划并未有丝毫改变,可他的目的是想把自己武装起来,树立起洛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形象。

  以武止战,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打起来。

  杨竹看了一眼计冉,转过来对朱樉道:“若是问鼎,或可避免;若是问罪,自然避无可避。”

  “问罪?”朱樉一时没转过弯来,略有些疑惑道:“问什么罪?我……哎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方一志到许星都如此反应的原因了,对于九鼎,U普之间自然有着较大的分歧,利用这一点,还可以在其中大作文章。

  可另一方面,不要说U普,列国的立场恐怕都是一致的:绝不容许周室再有强大起来的可能!

  在列国眼里,四万人的洛邑城自然随便朱樉怎么去折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可若吞并了诃萳和巩,人口一下子猛增到三十万,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三十万人,这规模就快要赶上现在的因果了,即使与亚加达相比,也不到其十分之一的规模。

  但周王室的地位毕竟在那里,一旦摆脱任人宰割的局面,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干涉是必然的,这也是诸子皆如临大敌的原因所在。

  若说只是问鼎,只要稍稍低头,接受一些屈辱的条件,免于刀兵倒不是没有可能。可为了遏制周室趁机复兴,双方之间便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除非朱樉愿意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不可能再有二次机会了。

  战争,真的无可避免吗?

  很快,杨竹的话便得到了应验。

  第二次上级组织会结束没几天,普京便遣使要求朱樉作出解释了。

  姬茛和姬玖一直以丧事未完为借口,顶着压力没有答应朱樉主动退封的要求,主要原因便是二人皆已派出使者向韩、魏两国“喊冤”。

  当前存世的八大强国中,燕、吴、魏、韩皆属姬姓后裔。燕、吴的资格要更老一点,韩、魏则是由庶支贵族发展起来的。照理说要主持“家法”,燕、吴要更适合一点,怎么也轮不到韩、魏来管嫡宗之事。

  东西周公以往依靠着与周王室的特殊关系,极少与列国交往。虽然他们在成周之地数一数二,可离开洛邑盆地,就完全芝麻小国之列了,随便哪个都得罪不起,干脆就关起门来做自己的小领主。

  所以朱樉这次毫不讲“礼”,他们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最近的这两个姬姓诸侯国了。

  此时正值五国伐楚的胶着时期:

  大明朝轻松拿下商、於两城,正在加紧进攻武关。不过渼洲早有准备,坐镇武关的上柱国昭阳也非无能之辈,仗着地利的优势数次击退秦军,将武关守得滴水不漏。

  于芫的韩军接连攻克鲁阳、襄城、昆阳、舞阳,可在进攻叶县的时候却遭到沈竹亮的强力阻击。双方各有胜负,韩军此刻正囤兵城下,准备大举攻城。

  东面齐、魏、魏赵三国联军也是大有斩获,先是在下蔡击败楚王熊商的主力,使其不得不退守淮水楠岸重镇寿春;紧接着趁势狂扫淮北的渼洲诸城,将数十县收入囊中。

  现在两军正沿淮水对峙,一边准备接下来的决战,一边也开始频繁展开外交斡旋。

  五国联军前期的战绩确实比较亮眼,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大明朝虽有兵力的优势,可要想攻下武关,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是洪辰仇绝对不想看到的;

  叶县背靠渼洲方城,渼洲令尹孙叔敖一直引而不发,于芫并不敢真的全力攻城;

  淮水一线的主战场上,虽然战果最丰,损失却也最大。再加上补给线的延长,齐、魏、赵想要渡过淮河将战火燃到淮南,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历来渼洲与中原的战争,几乎都难逃“西不入方城,东不过淮水”,倒是渼洲屡屡攻入中原腹地,一度甚至将势力延伸到黄河岸边。

  没有办法,渼洲实在是太大了,“方五千里,持戟百万”,其领土之广,几乎相当于其他几国之和.

第826章 两败俱伤

  即使与U普这样的大国相比,也是一个巨无霸似的存在。

  渼洲主力虽然暂时失利,但损失并不太大,对其他国家来说可能已经伤筋动骨,但对渼洲来说也就是皮肉之伤,随时可能以更大的规模进行反扑。

  所以向来中原诸国只能把渼洲打怂,服个输,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鲜有真正能威胁到其存亡。

  五国联军要渡过淮水或许不算难,可要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就远非那么容易了。

  魏斯正在愁怎么让渼洲乖乖屈服,以结束这场已足够风光的战争,姬茛和姬玖派出的使者找上门来了。

  若是放在往常,普京是没有兴趣管洛邑盆地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毕竟只要一露面,便总难免尴尬:不管天子还是东西周公,品级都高出自己太多了。

  可现在却不同了,自己已经有资格和天子“称兄道弟”,连九鼎的主意都敢打了,展现一下王者之风正好可以满足内心那点虚荣。

  而另一方面,随着彭城会盟的结束,各国都或多或少地派人打探起洛邑的情况来,迷雾逐渐揭开,影起的反响也各有不同。

  总体来说,还没到让列国生出戒心的程度:人口太少了,再治理得好,又能如何?

  所以最初的时候,魏斯根本连见都不想见诃萳和巩的使者:朱樉溺杀东西周公?关我屁事!诱拐领民?你们自己狗咬狗,最好是打起来,争个两败俱伤,正好让我可以省点事。

  韩伍倒是接见了二人的使者,可他也没有丝毫兴趣“伸张正义”,反而起了趁火打劫的念头:委屈是吧?来来来,回去转告二位世子,交出国印,投入亚加达的怀抱吧!

  从东西周公溺亡就出发的使者,在亚加达碰了一鼻子灰,在普京混了一个多月又连个说得起话的人都见不着。

  直到朱樉“咬下第二口”的时候,消息传到魏斯耳朵里,这才引起其警觉。

  姬茛和姬玖这也太无能了吧!

  原本以为诃萳和巩地会跟周王室闹得不可开交,他甚至做好了在合适的时机以“尊王”为借口拉朱樉一把。

  毕竟不管怎么看,只要诃萳和巩联合起来,完全可以在洛邑盆地横着走了。

  哪知道事情居然如此离奇,人多势众的一方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樉把他们的领民一批批地拐走。周王室毫发未伤,人口连着翻了几番!

  即使到这个时候,魏斯仍然没怎么把此事放在心上,正好要派人出使渼洲,顺便就来问问朱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是朱樉的熟人:犀首公孙晏。

  当看到公孙晏出现的时候,朱樉很是欣喜,毕竟他也算是自己国际形势的启蒙者之一,他对其还是有着一定的好感。

  朱樉有意亲近,公孙晏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大普王遣本使问于周相,无故溺杀东西周公,诱其领民,所为何也?”

  公孙晏此时也是一肚子气,特别是在面对朱樉时,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他一向心高气傲,魏斯初时还是挺赏识他,数次欲委一城之地让他从基层做起,有了一定政绩之后再逐步提升进入朝堂。可公孙晏却觉得这完全是浪费他的才华和时间,皆予以拒绝。

  如此再三,魏斯心里也不高兴了,渐渐开始冷落他。只不过公孙晏的名气实在太大,在安义学宫长期“霸榜”,这样的人不用,无疑又会落下不重用人才的恶名。

  如何“处理”公孙晏便成了魏斯的一块心病,左右为难,纠结万分。

  可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

  你不是很能说吗?那好,你代表我去跟楚王说说,接受当前各自的控制区域,大家讲和罢兵吧!只要成了,没问题,朝堂里自然有你的位置。

  要是没成,我在山里刚好有个几十户人“城”没人打理,就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渼洲在淮北有一百多个县,三国联军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打下不到一半,要想守住成果起码还得再增兵一倍。要让战争潜力巨大渼洲就此认输,哪会那么容易。

  可公孙晏正是年轻气盛,脑子一热居然满口答应了下来。等他出了安义一路南行,才开始逐渐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应付自己面临的巨大挑战。

  现在的他,哪有心思与朱樉叙旧,更因朱樉在他名满天下时只是个连洛邑都没有踏出的小吏,现在却已经有所成就,令他有意回避。

  随便问两句就走,这便是他对这个小任务所定下的计划。

  朱樉却是满心期待,洛邑诸子皆认为这一仗势不可免,可他却仍没有放弃依靠外交解决的希望。不到万不得以,他并不希望战火在洛邑点燃,和平崛起才是他心目中的最优之选。

  “晏兄。”朱樉不知道公孙晏为何拒他于千里之外,愈加恭敬地套着近乎:“一别数年,君之风采更胜往夕。

  哦,你问的那个事完全不是这样的,东西周公只是意外落水,何来溺杀之说。至于诱其领民,更是无稽之谈,那都是归邑周民,欲回故土罢了。”

  虽然在诸子面前他大大方方地承担了责任,可对外,他是坚决不愿承认是自己阴谋溺杀的罪责,毕竟这实在是太不好听了。

  心不在焉的公孙晏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准备告辞而去。

  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朱樉极是意外,他本以为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说服公孙晏相信自己的说辞,甚至作好了被揭穿的心理准备,哪料到人家根本连一句质问也没有。

  “犀首留步!”朱樉咬着牙追上已经到了门口的公孙晏,长揖而拜:“吾有一难,万望犀首指点一二。”

  公孙晏长长地叹了口气:“洛邑诸子云集,才智胜过衍者何其多矣,周相又何必舍近求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