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353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两个可都是刚刚登上王位的田音祺和魏斯的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却极受器重,怎么会轮到他们来领舞呢?

  朱樉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宗室子弟,无不是经过严格“素质教育”培养出来的精英,跟后世所谓的纨绔子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作为一个家族未来的希望,每一个贵族子弟从小就要接受各方面的教育,礼乐自然是其中的重要内容。

  幼时习六小舞,十三舞勺,成童舞象,冠礼之后学大舞,“听其雅颂之声,而志意得广焉;执其干戚,习其俯、仰、屈、伸,而容貌得庄焉。”

  比起后世所谓的贵族礼仪,此时的贵族子弟学习的内容更要复杂、实用得多。

  但凡遇上祭祀、宴会时,能不能被挑中参加甚至成为领舞,几乎可以与其在家族中的地位息息相关。

  经一系列的“素质教育”淘汰之后,优秀者便可在加冠后承担族内各种事务,而未通过者便只能“泯然于众”。

  大多数贵族的子嗣数量都不少,可真正能留下名来的,也就那么几个冲过“独木桥”的佼佼者。

  正因为有如此冷酷的淘汰机制,但凡能够出任各项官职的贵族子弟,无不是“高分”人才。当然,这并不一定代表着能力的高低,更不能决定品行的好坏。

  历史上不少帝王、诸侯在登位之前都是“乖宝宝”,可一旦独掌大权,往往就与之前截然相反。

  其中也不无对之前苦学经历的反叛报复。正如后世高考之后的“撕书狂欢”一般,那是一种对长其压抑的发泄。

  “嘿!”

  六十四人一起跺脚呼喝,竟颇有些声势。

  “哈!嗨!”每喝一声,众舞者便会一起跺脚并舞动干戚。

  三次顿足之后,众人就站立原地一动不动了。朱樉正疑惑间,一道声如黄鹂,灵动婉转的歌声传了过来:“下武维周……。”

  对于诗经,朱樉并没有多少涉猎,也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一篇,只能大概明白其内容应该是歌颂周室先王之意。

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寻找歌声的来源:这声音,竟比他在后世所听到那些经过各种专业设备修饰过的还要动听!

  而且唱歌之人竟然是个女子!

  这就让朱樉大感意外了,这个时代倒没有女人不能抛头露面之说,可这是展现武王伐纣的“大武”。一般来说,主唱者的地位比起领舞还要高。

  人没找到,悦耳的歌声再度传来:“成王之孚,下土之式……”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朱樉终于看到了一个紫衫女子正款款行来,边走边唱:“昭兹来许,……”.

第779章 一扫而空

  除了朱樉,在场所有人都在闭目聆听,一脸享受的样子,连杨竹陶醉其中,喃喃自语:“U王终于舍得让韩尔出来了。”

  “韩尔?”朱樉搜尽脑海,却并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这也不能怪他,没能出现在教科书上的人物,他实在知道的不多。

  可在这个时代,韩尔却是一个红透半边天的实力派歌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这个典故说的就是她。

  她本是亚加达人,流落到U国后因生活无继而在街头卖唱,这一唱可就不得了了,所有听到的人无不为其动人的声音所征服。

  据说有一次她在上午唱了一首悲伤的歌,听者直到下午都无法从低落的情绪中解脱,做什么事都没劲,直到再把她请回来唱了一首欢快的歌,这才得以回转。

  传说当然免不了夸大,可此时的朱樉却已然沉醉于这天籁之声中,更因为首诗歌的主旨是用来歌颂先王。

  祝贺今王的“大喜”之歌,令其之前心中郁结的愁绪一扫而空。

  列国再强又如何,自己拥有这么多顶尖的人才倾力相助,未必不能赢得一片生存的空间,甚至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局面!

  音乐的力量竟然如此神奇,等朱樉回过神来的时候,“大武”已经进入尾声,U普的舞队分成两行,且舞且行,在歌颂着周公旦和召公奭的功德。

  人呢?朱樉四处张望,却再见不到那个能够唱出如此动听之歌的韩尔,他甚至连其面容都没有看清。

  历史上,韩尔的命运并不怎么好。由于歌唱得太好,虽然没有绝世姿容,却仍被U王征召入宫,成为其独享的禁脔。

  再不用担忧衣食无着,却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失望之余,两队舞者再度合拢,呼喝着作战阵之舞,展示着武王伐纣势不可挡的气势。最后伏地而拜,对着台上的二王山呼:大王万年!

  随着“大武”之舞的结束,这场U普相王的大典终于落下帷幕,可一场席卷列国,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战才刚刚展开。

  大典过后,朱樉按照杨竹的建议坐等各国派人来与他接洽,可左等右等,连一个上门的都没有。捱了两天之后,他实在坐不住了,只好“主动出击”。

  先是拜访了U普两国的大营,想要找到所谓的“相关人员”到底有没有接到孟尝君和信陵君的通知。

  让他可以谈谈具体细节,最好能在他返程之前达成初步意向。

  可两国都在准备接下来的战争,显然并没有兴趣接待他这个“闲杂人等”,都只派出一个下大夫级别的官员应付他。

  花了半天功夫,也就得到一些含糊其辞的推托之言,没有半点实际进展。

  眼看明天大军就要开拔了,他总不能追到前线去跟人家谈生意吧,无奈之下,他只好另寻目标。

  最先拜访就是尚京大营。

  为祝贺U普称王,尚京此次派出的阵容极为“豪华”。

  不仅国君赵永亲自出马,还带了自己的次子赵赫及最宠爱的幼子赵圣,助战的五万大军则以廉颇为主将,带佗为副将。

  赵永已在大典后返回尚京,目前掌管尚军的是中军主将廉颇,他自然没有兴趣接待朱樉,直接以军务繁忙拒绝了朱樉的拜访。

  虽然很想见见这个在小在学课本里就认识了的名将,可对方既已拒绝,更不可能达成他此行的目的,只好悻悻而去。

  走出数里之后,隆隆的马蹄声中,一队尚军追了上来,领头的正是“老熟人”:平原君赵圣。

  “周相留步!”赵圣一身戎装,年纪不大也颇具英武之姿,追到离朱樉十步之外便翻身下马。

  边走边道:“圣正欲拜访,得闻周相光临已然迟矣,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哎呀,杨子也在,久仰久仰。”

  周相,这正是此次会盟上统一对朱樉的官方称呼,毕竟这天官冢宰听起来令各国诸侯都有点不“舒服”。

  朱樉哪会介意,下马相迎:“平原君言重了,冒昧造访已是唐突。”

  赵圣上前一拜:“在下正好有一事相求,我们是回营坐谈还是就在此处?”

  此处离彭城还有数里,朱樉也没那么多讲究:“我看,就在这儿吧。”

  事实上他也正想找赵圣,毕竟大家都是“熟人”,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可对方既然也恰好有事相求,他也乐得静观其变。

  到底是贵族,不知赵圣是刻意准备还是平日里都是如此。

  立即便有人开始张罗起来,很快便在道旁的野地上铺上布毯和羊皮垫,摆上几案,甚至还变戏法似的拿出诸多酒食。

  入席之后,朱樉不由好奇道:“听说赵侯已返国,平原君为何还留在此地呢?”

  赵圣正在为朱樉倒酒,闻言极是自然地答道:“君父让我和兄长留在军中历练,也好跟着二位将军多长长沙场征战的见识。”

  列国尚武,尚京尤胜,宗室子弟更是少时便要被派出参加各种军事行动,到加冠之后更必须亲临战阵厮杀,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事实上这也是各国惯例,每有大军出征,必有宗室成员同行,既有历练之用,也不乏监军之意。

  执军为将,大多喜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有其必要性,可对君主来说,可就并不是什么好事了。

  由于各国皆是兵农合一,军中又皆为青壮,一旦有较大损失,必将全方位对国力产生不良影响。

  所以为了预防君和将的意见不一致时,国君能够顺利执行自己的意图,安插大量的宗室成员就极为必要了。

  战事若是顺利倒没什么,可一旦发生战情复杂或是胶着之际,主将若是不执行君令,这些宗室子们大可持君令策动各中下级将领,将主将架空。

  赵圣似乎也不愿过多涉及军中之事,转而言道:“不知周相何时起程,也好让胜为周相送行。”

  “明日吧,待大军开拔之际,我也该回洛邑了。”一念及此,朱樉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此行的预期目的几乎都没有达到.

第780章 岂敢推辞

  唯一的意外收获就是大明朝,可现在的大明朝仍然贫穷落后,且中间还隔着亚加普。

  即使得到了相当优厚的条件,短期内仍然没有多少帮助,周地所缺之物,都不是大明朝所能提供的。

  “呀,那圣可就不能来送周相了。”赵圣略有些遗憾地道:“此次一别,恐怕到入冬之前都没有机会再见。嗯,在下有一事相托,不知周相能否援手。”

  赵圣竟然有事求自己帮忙?这让朱樉实感意外,毕竟心中对其怀有一丝愧意,他回答得也极为爽快:“若能做到,岂敢推辞。”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杨竹,赵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圣想赠一门客与周相,实在是有点……”

  赵圣支支吾吾,朱樉一头雾水:门客可以送来送去吗?再说了,送自己个门客干什么,自己完全没这个需要嘛。

  这其实是朱樉缺乏“常识”:门客虽然可以来去自如,不像家臣那样与主人进行“深度捆绑”。

  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贵族又怎么会花钱养一批真正白吃不干活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门客仍然属于贵族的“私人财物”,贵族之间不仅可以互换家臣,互赠门客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相比于家臣,门客对这种要求是可以拒绝的,代价则是丢掉“饭碗”,顺便登上门客黑名单,很难再有贵族会接纳。

  杨竹却已猜到一切,略有些不屑地道:“平原君说的是公孙隆吧。”

  “杨子果然独具慧眼。”赵圣揖手一礼,坦然道:“公孙隆先生才学过人,惜屈于胜之门下,难有所展。故而……”

  他当然没有说实话,事实上,公孙隆在赵圣那里已经快混不下去了。

  公孙隆的才学当然不差,可由于他喜欢玩弄名实那套诡辩之术,平时说话又极为尖酸刻薄,早就得罪了不少人了。

  此次在彭城学宫被杨竹学派骂得羞愤而逃,顿时成为导火索,赵圣门下之人无不劝其趁机将其逐走。

  这当然不是因为其论战失败。

  实际上,天下能够争过杨竹学派的人也没几个,连雄辩著称的孟夫子在面对杨竹学派的“梦之队”时也经常高挂免战牌,“不屑”与之争。

  看不惯公孙隆的人实在太多,赵圣也不能置之不理。

  少年时期,赵圣也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对屡屡能够颠倒黑白的公孙隆极为敬佩,算得上是一位“龙粉”。

  尚未加冠之时,便经常带着公孙隆到处走,获封之后更对其极为器重。

  最初之时,赵圣对家臣和门客中时不时发出的非议并不在意。

  可加冠这两年来,由于频频负责一些特定的尚京外交事务,交往的又多是各国政要显贵,他也变得越来越“成熟”,开始意识到公孙隆对自己的“危害”。

  不过他素有礼贤下士之名,又怎么可能做出驱逐公孙隆之举,思来想去只好将其“送人”。

  赵圣交游极广,可公孙隆的名声太大了,而且还是“臭名”,这几天下来,赵圣大多数时间都在干这个事情,却愣是没能将其送出去。

  无可奈何之下,他便想到了朱樉:连墨子、许星那些为各国嫌恶之人都能留在洛邑,说不定朱樉还就有专收“奇葩”的爱好呢?

  朱樉虽不喜诡辩,可对公孙隆倒也没多少恶感:开玩笑,怎么说那也是个“子”啊,又有哪一个子不是聪明过人的奇才,其潜力又岂是表面那么简单。

  杨竹这几天下来倒也已经习惯了负责“讨价还价”的角色,见朱樉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开始要价了。

  “平原君这是想要祸水东引啊,若是我们接受,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自己竟然被视为祸水,也不知道公孙隆若是知道了,心里会作何想。

  赵圣脸上一喜,这几天他实在为公孙隆的去留问题搞得焦头烂额,当然不在意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不知周相想要什么样的好处,若在胜能力所及之内,皆可商量。”

  “马,我们需要大量的马!”若没有杨竹在场,朱樉极有可能已经答应下来,毕竟他觉得自己有对赵圣有所亏欠。

  白得一个公孙隆已经是赚了,哪里还好意思要其他的。

  可他这两天连连碰壁,交通列国的任务目标还差得老远,赵圣都把话放出来了,他又哪肯放过。

  听到这话,赵圣脸上竟有些为难之色。

  获得了马蹬技术之后,不论是为了防御北部的游牧诸部,还是应对中原列强的威胁,大量训练骑兵都成为尚京最为迫切的需求。

  此刻,尚京正在秘密训练的骑兵便已达十万人,下一步甚至准备扩军至五十万。

  而且全是骑兵,力图将尚京打造成为一个“马背上的国家”,一改自己在中原争霸中的弱势地位。

  即使按一人两骑的最低标准,尚京需要准备的战马数量也要超过百万,再考虑到损耗、替补的话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不要说尚京还是列国最大的战马供应商,这样的战略物资你还不能说不卖就不卖了,一旦收紧“出口”,甚至会引发战争。

  一句话,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朱樉却误解了赵圣的意思,以为战马这种管制物品超出了其能力范围:“我不需要战马,贵国淘汰下来的驽马,只要不太老,都可以。”

  赵圣松了口气,不由有些费解:“周相要这么多的驽马有什么用呢?”

  一般来说,弩马甚至连耕地的任务都无法胜任,各国对弩马的处理大多是杀之取其肉皮,养着都嫌浪费粮草。

  朱樉却不愿说得太细:“也不外耕地拉车罢了。”

  赵圣正想劝说朱樉驽马连耕地拉车都费劲,要来也没什么用。

  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转头看向朱樉所乘之马,眼睛一亮,竟不顾礼仪的冲了过去,弯起马腿看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等朱樉回过神来的时候。

  赵圣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嘴里喘着粗气:“之前先生言善制器,我实在太小看了,先生思虑之巧,独冠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