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222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你在吹嘘的吧,要说见过县令我倒信你,那可就是巡抚都爷,你一个平常百姓,能见到都爷?”

  曹文诏彻底不信了,开玩笑呢,虽然这里已经不是大明,可百姓据说都是来自大明的,在大明不要面见文官了,就是官员路过,遇到的百姓都在跪在地上,连头都不许抬起来。

  “咱就知道你不信,兄弟也是因为卖了三匹好马给联盟,咱省长就是听说了这事,才特意来看咱的,还带了四色点心、果子,喏,那里就是咱省府衙门,等下我带你进去用个茅厕。”

  曹文诏倒是有些尿意,刚才在地下钱庄办理借贷的时候,男伙计倒是给他加了好几次茶水。

  天气炎热又加上紧张,他不免多喝了几杯,在地下钱庄里他没敢提出如厕,正想让马四保寻个僻静的地方方便一下。

  “四保兄弟,哥哥没得罪你吧,你这是寻思着谋害我吗?”

  擅闯官府,古今都是大罪,轻则戴枷受仗,重的被下狱流放都有,反正曹文诏是不信这里的官府能随意出入的。

  见马四保也不回答,曹文诏以为是自己戳穿了他的谎言,让车夫不高兴了,到底才结识不久,心里就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换架大车坐坐,万一被人坑了也很麻烦。

  看着马四保把牛车赶进了一个大院子里,还和门口凉亭里的人打着招呼,院子就是刚才马四保说的省府衙门,曹文诏越发的不信车夫的话了。

  经过门口时倒是看见了一块象牌匾一样的物事,但牌匾都是横在门楣上的,那个物事却是竖立在一根巨木上的,上面写了一串文字,可惜他不认识。

  进了院子里就见到一片齐整的林子,曹文诏知道这片林子是特意栽种的,因为排的整齐,马四保下车就寻了一棵树,把牛栓在了树下。

  “曹老哥,你先在车上坐一下,咱去打桶水来饮一下牲口,这天太大。”

  “兄弟你自去忙活,我帮你照看着牛车。”

  看着车夫马四保去水井打水,曹文诏开始打量这个大院子,没有仪门,门房倒是修的挺大,里面有人在交谈,因为窗户支的老高,他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树林里除了马四保的牛车,还停着十几架牛马车,大约还有十几匹马,那些马匹倒是让曹文诏颇为眼馋,个个身高体健,一看就知道是好马。

  院子很大,也不见什么人来往,里面有好几座大屋子,倒是屋子之间有人进出,这怕不是个车马店吧?曹文诏心里暗讨,还布政使司呢,尽会吹!

  看着马四保提来一桶水放在牛嘴边,老牛伸嘴就吭哧吭哧喝了起来,这牛他以前从没见过,比山陕的黄牛个头要大的多,刚才问了才知道这就是水牛。

  “曹老哥,咱带你去方便方便,刚才在地下钱庄里水喝多了。”

  马四保这话顿时合了曹文诏的心意,他早就内急了,被搀扶着下了牛车,曹文诏又为自己刚才鄙夷老乡不好意思,人家到底热心肠帮了自己大忙。

  “幸亏得了四保兄弟关照,刚才老哥言语要是有什么冲撞,还请兄弟吧不要怪罪!”

  下地站稳,曹文诏倒是郑重向车夫作揖行礼.

第436章 该怎么行礼

  “哟,马四保,又来借厕所了?”正被搀扶着在几间大屋子间穿行,一个年轻的汉子突然招呼。

  “呀,是刘司长,是是,哪都比不上咱省衙,不仅能人休息休息连牲口都能饮,啊,忘了给刘司长介绍,这位是大同来的曹文诏,曹老哥,曹老哥,这位是咱省衙工商司的刘司长。”

  曹文诏彻底蒙圈,还真是省府衙门!见马四保跟来人行礼寒暄,他心里慌的一匹,因为不知道司长是个什么职位,该怎么行礼?

  “副的副的,这就是曹文诏曹老哥啊!”刘司长笑呵呵的就跟曹文诏作揖行礼,把曹文诏慌的连忙回礼。

  “咦,刘司长听说过曹老哥?”车夫马四保了。

  “哈哈,也有你马四保不知道的事吧?曹老哥在倒惊奇大明可是号称悍将,跟建奴的兵马对阵也不落下风,总督还见过他呢,这次来的文报里都说了。”

  “惭愧惭愧,不值一哂啊!”见来的青年居然知道他,曹文诏本以为要受一番奚落,哪里想到人家专找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说?

  “曹老哥啊,这样的大事你怎么都瞒着兄弟,这是不把咱当乡党啊!”

  贩夫走卒,有哪个不喜欢八卦奇闻异事的?听说自己的乡党有这等威武之事,顿时就怪罪起曹文诏来。

  “四保,曹兄,在下还有公务要处理,让四保兄弟领你好生看看我们省府,也请曹兄安下心思不要多想,在亚加达各处走走看看,看看咱们和大明有什么不同?我就先告辞了。”

  青年说完就拱手行礼走了。

  “刘司长请便!老哥,你居然见过总督总,这可得给小弟好好说道说道,咱可还没见过总督呢!”

  马四保跟青年回礼之后立刻就亲热的攀了过来,边搀着他继续行走,边央求着他讲故事。

  “四保兄弟,你先容我想想。”

  曹文诏这时哪里还有心思讲故事?知道进来的这处大院真的就是省府衙门后他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

  “哦,咱知道了。”看着曹文诏一步步的挪着身体,马四保也明白了过来,他第一次借口上茅房进来时也紧张的不成样子。

  这是真的是一处衙门,刚才一路过来就看见很多房门上挂着一样的竖牌子,大明的巡抚衙门他也进过几回的,那里一间间屋子上也挂着门匾,只不过是横着挂的。

  “四保兄弟,那些牌匾上都写着什么?”看着一处处的屋子,都是有回廊的样式,屋子和屋子之间也连着回廊,里面还有用木板搭着的长椅,随处都可以坐下。

  “啊,老哥,刚才过来的是工商司,现在这个是农事司,那边是建造司,再远点那座是行政司,那,那边被几颗大树围着的就是省府的正堂所在,据说省长就在那里坐堂。”

  字虽然不认识,但有几个字曹文诏还是知道的,果然都是三个字的牌子。

  “那省府正堂也可以随意进出?”那可就算得是巡抚衙门了。

  “那倒是不行的,倒不是不给进,咱们的官长说过,省长每日工作劳烦,而且正堂里的重要文书颇多,进出来往的人多了不仅打搅公事,而且文书遗失也不美。”

  听了马四保的解释,曹文诏倒也觉得合理,普通百姓就好占个小便宜,公事房里的纸张就算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要紧文书,悄悄顺回家点火擦屁股都是可以的。

  “咱们夏国每旬休沐一日,若是老哥真想去省府正堂,休沐日里可以随意进来,那时还有人特意来指引、讲解。”

  曹文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的官府到底要做什么?在他想来,小民对官府、官员失去了敬畏,这还怎么征粮、派徭役、审案?

  “种田也能休沐?休沐日谁都能进去正堂?”顺着马四保的话,曹文诏也接着问道。

  “种田哪有什么休沐日,就是工坊、店铺、和衙门有休沐,咱们务农的要是觉得哪日身子顶不住了,想休沐就休沐,只要不操心田里的庄稼就成。

  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这省府衙门,西夷人如果没有相请就不能进,大半土人也是不许进的,但凡有通行证的都是能进的。

  或者长的就是咱夏国面孔的也行,咱们这里叫做纳税人,各处衙门都可以随意出入。”

  夏国自古以来形成的氛围,普通百姓对皇帝朱樉和官府总是有莫名的敬畏,想要打破这种思维模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靠宣讲用处也不大,朱樉的做法就是全面开放各种官方机构,当然军事以及保密机构是不行的。

  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打破普通民众对所谓官府、官员的敬畏感,这个规定最初实行时,普通民众还是对歌办公机构敬而远之。

  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有大胆的民众亲自经历了以后,有一段时间就爆发了,那时几乎所有的民众都以进过各种政府机构参观过为荣,甚至都影响了办公。

  当初这些单位建立时,就采用了骑楼的设计方式,一来是南方日头大,还有就是多雨,骑楼能不仅能方便工作人员往来走动,也能让来办事或参观的民众有地方休息。

  联盟各地民众对政府机关的神秘感足足保持了有近半年的热情,甚至附近乡镇的民众有组团前来参观的,可机关也不过就是一座院子,十几栋房屋,看过两三次就够够的了。

  各地参观机关的热情在半年后也逐步消减了下去,但因为地盘大,人口少,各地的行政机关大都占地极广,因此反而成了民众的休憩所在。

  象马四保这样的车夫们,没有活计的时候就进来饮个牲口,或者在树荫回廊下面小睡一会儿,因此倒是和里面的工作人员们熟悉了起来。

  “纳税人?四保兄弟,你家里每亩粮税多少啊?”曹文诏嘴里念叨了好几遍,这词就是新鲜,明明是第一次听,但立刻就能明白意思,真真是稀罕。

  “老哥,在咱们夏国粮税是两成,其他工坊、商铺各自不同,就连兄弟赶车拉人载货每月也是要交一角钱税的。”.

第437章 大理寺告状

  “两成粮税,这也,这……”曹文诏失声就喊了起来,要知道大明朱樉可是加了这么多次辽饷,现在也不过一成出头的粮税,两成粮税一纳,百姓得苦成什么样子?

  可看看马四保的样子又不象是过着苦日子的。

  “呵呵,老哥,这听着是挺高的吧?可咱们夏国没有徭役、摊派,衙门要征发百姓不仅要管吃住,还得发工食银,主要是不得强征民夫,你就说这税还高不高?”

  “那、那这城墙、官道谁来修造?大军出征粮秣器械谁来运送?”

  “衙门出钱粮还能找不到人修造?咱亚加达府的知府苏鸣岗原先就是给西夷人修路盖房子出身的。

  呐,刚才遇到的刘司长以前是大明的生员,比咱早几个月来亚加达,在星洲大学又读了两年书,这不,没用一年就当上了副司长。”

  “四保兄弟,这里做官不用科举吗?”

  “不用,咱们夏国没有科举,只要能写会算就行,而且咱们夏国也没有官吏之分,只有职位不同,衙门会招募属员,你要是被挑中了,只要做的好,就能升级。

  咱再说回徭役、摊派的事情,在大明这是规矩,申告都没用,可在咱夏国,嘿嘿,要是哪个官员敢搞这种事情。

  那咱就不是闲逛省府了,咱这就是有理由向省长告状,而且省长还不得推脱。

  当然,也不会是省长直接出面,会有他的下属接待,并且记录之后一旬(十天)之内要给予答复,不然咱们可以继续去资政局申告,至不济咱还能去大理寺告状!”

  曹文诏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短短的个把时辰里蒙圈了多少次?亚加达对他来说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似得。

  马四保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连起来之后很多他却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这么懵懵懂懂跟着车夫去了茅厕方便,又随着他一路嘀嘀咕咕的上了牛车。

  车夫马四保先是带着曹文诏进城堡里的地下钱庄和省府转了一圈,然后才带他出了城堡往贺人龙等的居所赶去,曹文诏这才知道,夏国联盟的城市真的是不建城墙的。

  城堡是西夷所建,被占领以后学校、机关、地下钱庄等一些机构设在了城堡里,居住和商业大多都在城堡外面,贺人龙等的住所也都在外城。

  没有了城墙的也就不能再叫做城池,听着是马四保把亚加达称作城市,曹文诏倒也觉得颇为贴切。

  到了地方,贺人龙的宅院大门紧锁,不知道去了哪里?曹文诏不好意思耽误马四保的买卖,就要请他去忙自己的的事。

  一路上见闻实在惊奇,曹文诏也没有想起买些礼物感谢车夫,到了要付车资时才惊醒自己有些失礼。

  他硬是掏了一角钱出来要给马四保,两人就这么在贺人龙门口纠缠了起来。

  “老哥,你初来乍到,使前的地方多的是,咱之前就说妥了的,一趟两分,你就该给四分钱。”

  听着汉子的话老曹也是感慨的很,要不是乡党马四保的热情,自己还不知道要在驿馆蹉跎多久,这一趟出门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四保兄弟,今日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本该请你吃餐酒饭的,可现在诸事未定。

  咱也没那个心思,车资还车资,剩下的算是我给侄儿买些果子点心的礼物,却也不知道够不够呢?”

  听马四保路上说在潞州府时,他婆姨怀了两胎都没坐住,还是来了亚加达才生下了儿子,如今婆姨又有孕在身。

  “得得,咱也就收下老哥的心意了,那,咱家咱在哪里老哥知道了,咱成日也在街面上转悠,老哥但凡定下了居所,或是请人带信,或是来寻咱,到时一起去兄弟家里任个门子。

  万里之外遇到乡党实属不易,咱周围也住了几户讪習乡党,到时咱们一起会一会,兄弟杀鸡宰羊,老哥你可千万记得。”

  从被俘虏开始,曹文诏就没有一日不焦虑,担心自己,操心家里,从没有一天象今早这样放松,听着马四保的话,眼泪都差点要掉下来。

  “兄弟不要担心老哥,老哥家里毕竟有些根脚,这就寻人让家里捎些银钱来,等咱这里会了故友,老哥一定去兄弟家里拜会,要不是遇到四保兄弟,咱都不知道还要蹉跎多久啊。”

  “成,那兄弟就不陪老哥在这里候着了,曹老哥,贺大哥多半是有事出门了,要是午时还不回,那,那边那张褐色旗子的是间食铺,老哥可以在那里用些饭食。

  食铺再往西三间,那是间茶水铺子,老哥可以在里面用些茶水坐等,这里的铺子价钱都公道,也用不了几个钱,等晚些回家前咱再过来接老哥,就不用劳烦老哥又出来寻车。”

  “不必,怎好如此劳烦兄弟?”

  马四保也不和曹文诏再做推脱,抱拳行了个礼,跳上牛车扬鞭一甩,赶着牛车就走了。

  看着离开的马四保,曹文诏伸手摸了一把眼睛,很幸运啊!战败被俘没死,也没有受什么屈辱,辗转万里有故人,如今还结交了热情的新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事呢?

  心里百转千回,拄着拐杖在贺人龙家门口的一棵大树底下,寻思着自己今后到底要怎么在这里立足。

  “咦,这,曹兄,是曹兄吗?”

  贺人龙和左梁玉一行七人谈笑着远远走向自家门前,就看见一人拄着双拐站在树下,开始也没有在意,可走进了才发现在树下发呆好似旧相识,于是开口招呼。

  “哎呀,真是贺兄啊,在下想事情想入神了,呀,左兄、李兄、颇兄……”

  讪習镇、大同镇本来距离就近,加上建奴入寇时大家都曾进京入卫,就算没什么交情,但彼此都是见过的,万里之外突然见到这么多熟人,心里的惊喜自然溢于言表。

  贺人龙等自从被平阳被俘,辗转被送到亚加达一路的经历和曹文诏也差不多,不过他们要早来好几个月,如今几人干脆就近买了屋宅,又做了邻居.

第438章 出力甚多

  “哎呀,真是没想到还有和曹兄再见之日,走走走,今日正巧下午没课,都去俺家里,咱这就去酒楼定席。”

  眼神微微招呼了一下左梁玉,两人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的就搀着曹文诏往家门口走去。

  “哪里需要贺兄破费,你且出地方就好,这顿酒席兄弟包了,曹兄新到,这顿接风宴归兄弟我了。”李卑也不等贺人龙答应,抱拳给众人行了礼转身就跑了。

  等贺人龙打开院门,曹文诏才看到他家里是有人的,院子里一个黑黑瘦瘦的妇人怯生生的站在里面,见们开了赶紧行了礼,手里拿着块帕子就要上前给他掸灰。

  “去去去,一点眼力都没有,家里来客了,还不赶紧去斟茶倒水?让曹兄见笑了,本地土人,没什么见识,连服侍的活都做不好,曹兄,请!”

  进了贺家正堂,大家又是一阵行礼寒暄,众人拥着曹文诏坐了上首和贺人龙并坐。

  堂中的众人里以他的资历最深,自熊廷弼巡抚辽东时他就已经是都司了。

  而且比其他人都大了将近十岁,更遑论几任总督、巡抚都对他颇为看重,而明军在建奴围攻京师时唯一的胜仗他也出力甚多。

  “曹兄怎么伤的如此之重?”

  除了艾弯年是在潏水河畔被击败生擒,左梁玉在平阳城里本想乔装小卒逃跑,但被兵卒给点了出来,贺人龙等人都是在青楼里被俘的,因此都没有受伤。

  “说来惭愧,兄弟奉总督洪承畴之命追剿流,民王嘉胤的兵马,一路追到了讪習临县,结果遇到了霸天虎的营伍,一战既败,慌乱中跌下战马,就成了这幅模样。”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曹文诏发现说出自己战败被俘好像并没有那么艰难。

  “曹兄何须惭愧,咱们弟兄还不是一样,王嘉胤啊,这可是咱杉西的巨寇,说起来和咱还是米脂的乡党嘞。”贺人龙像是已经彻底想开了似得,言语间一点看不出羞愧之意。

  “啊,贺兄也是米脂人士?米脂出豪杰啊!贺兄,你等是何时到了这里,如今做的什么生计?兄弟我初到此地,正惶急的不行。”

  到底和贺人龙不是很熟,但贺人龙在九边将领里名声也不小,毕竟武进士比文进士要稀罕的多,而且贺疯子的名头也在九边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