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73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这次完全是轻装突袭,实心弹火炮将由汕西的商人们运往朔州。

  吴金非常的兴奋,多年以来他从练兵开始做起,一路从营长升到团长,在金州虽然也独掌一团,但始终是在朱樉的管辖之下,至此终于被任命独立掌握一军。

  从冷口关出关到张家口堡,沿路要走大约八到十天,除了地图、指南针,还有四个投降的蒙古向导。

  一开始吴金接到命令,要去张家口堡击杀一批商贾时并没有太在意,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执行一次军令而已。

  可领命回到军营和参谋、军官们商量行动计划时却出了状况,吴金是浙江人,早早和朱樉就在给蔡海主做护卫,因此结识了樊哙,算是樊哙最早的班底之一。

  随着樊哙的发迹,作为最早最亲密的成员之一,他也跟着发迹,随着华夏联盟的崛起以及他自己的努力,如今成为了联盟第一批军团长,正是春风得意。

  说起来他个人和鞑掳并没有一丁点仇恨,甚至再往大里说连华夏联盟都和建奴没有仇恨,只有建奴对联盟有仇恨,迄今为止,建奴所有的败仗都是联盟赐予。

  可吴金忘记了一件事,汕西一团的官兵们绝大多数都是原辽东逃民,他在解释命令时就发现了不对劲,一班本来对要去汕西假扮流民军的军官们顿时精神了起来。

  原金州二团的官兵们以前几乎都没接触过明军,只是在军校或者联盟军队的报刊上看到或听到过明军的消息。

  但这次来大明的京畿作战,一开始还没怎么样,永平被攻破后突然就冒出来了大批明军。

  汕西一团的官兵们在没有加入联盟以前,绝大多数都见识过建奴的凶残,可这次京畿作战却发现自己打建奴就象大人打孩子一般容易。

  等再看到来自大明各地,犹如乞丐一样的大明官军时,大家就对在汕西占据一块地盘再无一丝担忧。

  可等听到吴金介绍说张家口堡有十来家商贾从万历四十七(1618年)年起,就已经派人到抚顺坐商,而且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在向建奴贩运粮食、铁锭等大量物资。

  要知道现在的官兵当年的逃民大半正好都是自万历四十七起开始从辽东逃亡的,也是那年起,老奴酋努尔哈赤开始向辽民们大肆挥舞起了屠刀。

  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些商贾能够稳定向建奴提供粮食等物资,让努尔哈赤认为领地内不再需要那么多辽民。

  知道这个消息的的一众军官们顿时眼睛就红了,打不过异族被人鱼肉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虽然狠,但心里其实是能接受的,但现在知道居然还有资助敌人的同族,这让军官们觉得这些商贾比建奴还要可恨!.

第296章 不可避免

  张家口堡于宣德四年建成,这里是先修的长城,因为位于东西太平山山口之中,就被叫做了张家口。

  之后朱樉领兵收复金旅之后,这些年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用于城池建设,金州军出身的工兵们这些年帮着把金旅两座城都扩大近乎两倍,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指挥建造了多少栋房屋。

  范家的建筑群虽然庞大,但要造逃生的密室怎么也不会超出这个院子,吃过午饭没多久,工兵们就在范永斗院子的斋堂里找到了入口。

  斋堂类似于净室,本来是主人家用来斋戒或者静思的地方,也用于惩戒犯错的子弟、家人,平常除了洒扫,仆役都是不准进入的。

  用于静思斋戒或者当成“禁闭室”来用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工兵进来看了一阵就发现几个蒲团下面的木板接缝有些异常。

  让步兵进来警戒,刚刚打开木板,两支长矛豁然就刺了出来。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然咱们就不客气了。”

  领头进来的步兵排长见下面的人还想反抗,当即朝下面大吼了一句。

  “别,别动手,咱们投降……投降。”

  见地窖地的木板被掀开,两个持矛的护卫下意识的就捅了一下,可地窖都被发现了,再反抗又有什么意义?范永斗在下面大喊了起来。

  在城池里挖地道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这个时代但凡是个适合人类群居的城市,除了河流,地下水位一定不会太低,不然生活用水就会成为大问题。

  要防潮防垮塌就需要使用大量的条石,而且还得时常进行维护修补,这样的地道还有多少隐秘性可言?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被揪到院子里扔在地下的范永斗父子两个边磕头边拼命大喊,满院的范家男性以及仆役们都随着磕头如捣蒜。

  “饶命?你们给鞑掳供应粮食、兵甲铁器的时候可曾想过死在鞑掳手上的百姓性命,你说说看怎么饶?”

  吴金的话让范永斗呆住了,土匪就土匪,大明朝廷都管不了的事情怎么从一群土匪嘴里说出来了?

  “大王,我家里的资财、女子大王们尽管拿去,小人在宣府、蓟镇、大同各处都有些关系,以后大王但有所需,不论兵甲粮秣,我范家必将竭尽供应,只求大王饶得性命!”

  听到这里吴金不由笑了,看来朔州那边说的是真的,范永斗祖籍汕西介休,虽然在张家口发达了,但介休到底还有根子,想必还有不少家底存在介休。

  “你可知咱们是从哪里来的?”吴金笑眯眯的问范永斗。

  “大王……大王从哪里来?”

  土匪嘛,不过求财,可就两句话范永斗却越听越觉得不对,他心里明白,敢攻打城池的一定不是小股人马,而且边墙上连示警都来不及。

  可土匪不过就是想要金银、粮食、兵甲马匹吗?就算这些土匪是从关外来的,可以后还不是要粮食、兵甲马匹长期供应。

  范永斗的一个庶妹嫁给了万全参将,宣府、大同、蓟州各处的军将和张家口的豪商们也多有联姻,只要逃得性命,到时候对这股土匪是剿是抚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咱们是从辽东来的,范永斗,你说饶得了你们不?”

  听到这句,范家父子顿时就瘫倒地上起不来了。辽东现在都是建奴的地盘,从辽东来的必是辽东逃民。

  大明其他地方都和他们没有仇恨,但独独辽东除外,张家口和汕东、浙江的一些商贾从万历四十七年开始就在抚顺行商,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便罢了,但凡知道他们做过什么绝对都是深仇大恨。

  朔州给来的消息里,除了靳良玉在沈阳没有回家,其他十家的主要人物全部被抓到。

  从堡子里十一家商贾家里抄出的金银合计价值八百六十余万两银子。

  其中珠宝首饰绸缎布匹等暂时也没法估算价值,更可恨的是各家在库房里的不少首饰上沾着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掉。

  想想之前建奴入寇时华夏军的参谋们都不理解建奴为什么要攻占密云、顺义、昌平,劫掠倒是说的过去,可这几处城池建奴却占据了月余,直到黄台吉从京师撤兵才跟着撤出了几处城池。

  张家口被破的消息的传来时樊哙正在金州,陈方极回京师陛见了,本来朱樉也要去京师的,但是因为身受“重伤”,因此特旨他悉心养伤。

  大明一年的辽饷才六百万两,张家口十一家商贾就抄出几乎九边一年的军饷,朱樉看到这样的消息也很是无语。

  “对大明咱们要怎么办?”夜里只有朱樉和樊哙两人在书房里,他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看着办吧,大明多半是没得救了,咱们慢慢的收拾,到时候走到哪里算哪里。”

  樊哙总不好说要把固有华夏的地盘都拿下来,不论怎么说,象朱樉这样的对大明多少还有一丝期盼,联盟里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况,除了极个别人,这些在大明生活了几代的总是割舍不下那份感情。

  “那建奴呢,咱们要如何处置?”

  “异族啊,不肯归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也容不得咱们伤感,关键是你这边不能只是把他们赶往北边就了事,要一次解决他们。”

  关于怎么对待这些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老人,樊哙心里始终没拿定主意,眼见着就到了要轮换的年头,象朱樉这样的大将,要是调往东南亚的岛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虽然中低层的军官不停的在轮换,可高层军官始终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陈衷纪和刘香那边已经有军官宁愿就地退役也不愿被调动的情形出现。

  对于科技水平和运输能力低下的现在,樊哙也时常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无奈,就是今年,高层将领轮换调动必须要执行了,再这样下去军头的形成将不可避免。

  曾经的小富翁樊哙烦恼不堪,大明内陆的子民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无非转移出几百甚至上千万出来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么大规模的人口迁移,没有稳定的渠道几乎不可能.

第297章 悉心养伤

  本来就想着带着着亲朋好友在东南亚找个小岛避居,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脱不了手了。

  科技要怎么发展,民政要怎么处理,军队要如何配置?这一系列的问题近来搞的他烦不胜烦,经常都会产生一走了之的想法。

  朱樉是最早认识的人之一,这个前明军旗长之前不过统带着三四十人,可这些年来的优渥生活已经让他对生活的期待和普通百姓截然不同。

  倒不是说他对目前的位置有所不满,不如说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现代过来的樊哙对权势、财富的看法不能说超脱,但这些东西确实不是他所想追求的。

  要怎么安排华夏联盟未来的走向,要怎么安排这些对未来满是憧憬的人?另一个时空来的俗人樊哙困惑不已,有可以套用的体制吗?

  没有!

  有可以借鉴的经验吗?多得不得了,但哪样才能适合当前的华夏呢?没有答案……

  打不打,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打完了怎么办?

  东江众将留存下来的兵马约有三万,经过挑选,适合继续当兵的不到两万人,安置裁汰兵卒一点问题也没有,辽东半岛上有大把无人耕种的土地。

  可那些前东江将领怎么办?这里最低也是个五品的都司、守备,大多数都是正四品游击及以上的军官。

  这些人如何安置?况且这些军将的资质大部分都不符合在华夏军里担任军官,识字的少的可怜……

  东江军里大部分军将的年纪都超过了三十,再强迫这些人去学习显然不现实。

  虽然解除他们的军职也很简单,以华夏军目前的实力,让他们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心理,但仅仅只是不敢反抗而已,解除了军职的他们将如何安置?

  樊哙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跑来跑去为了什么?可现实又容不得他只呆在台湾不出来。

  “牌子,就算拿下大明又如何呢?”自从进入大明京畿参战以来,樊哙就觉得累,不是身体累,心累!

  满桂、侯世禄、耿如杞、张鸿功等人的下场让他越发觉得这样的大明不值得,从操作张佑的升职到陈方极的超擢,从帮侯世禄尽快复职,到张家口惩奸。

  樊哙很清楚,以他现在所掌握的力量,只要不出大意外,即使顺着惯性也能把大明掀翻。

  可掀翻又能如何?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商贾士绅,百姓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千百年来百姓一直都是这样。

  用暴力把这些所谓的缙绅一股脑扫灭有困难,但是在另一个时空里也有范例,之后呢?又走入三五百年一颠覆的轮回吗?

  “大……大郎,咱们现在不能退了啊!”

  听到樊哙喊自己“牌子”,朱樉先是一个激灵,有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称谓了?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快十年,从在海匪手里侥幸活下来开始,樊哙再也没提起这个称呼。

  朱樉心里其实也很担心,他担心的和樊哙不一样,在这样的高位身居多年,他现在也很迷惘。

  这些年来朱樉虽然也看着华夏联盟一次次的取得胜利,但骨子里也还是个华夏人,看见东江众将几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对文官的畏惧,他也觉得心惊。

  华夏自古以来差不多都是这样,打天下的时候武将地位很高,但江山一定,用不了多少年武将又会被打落尘埃,多数都会身死族灭。

  樊哙并不忌讳这些,他在江浙一带请了很多落魄文人把一些经史翻成了白话文,并且刊发各处让识字的人阅读。

  不要说没有阅读这些经史以前,朱樉就从民间知道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谚语,读了这些资料以后更加的担忧。

  他现在可算得上樊哙的第一亲信大将,即使如此,樊哙也在着力提携新人,从林从安、罗同安开始,到现在的吴金、王栋等。

  虽然吴金不算新人,但把吴金从金州军中独立出去还是让朱樉感到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自古以来,打天下时所谓的第一大将亲信,多半都没有好下场,听到樊哙似乎要和他推心置腹,朱樉第一感觉是有些心惊。

  “是啊……退不了啦!”

  樊哙没有象平常一样正襟危坐,他瘫坐在官椅上,并用一张腰鼓凳驾着双腿。

  “我并不想走咱们华夏历朝历代以来的老路,把前朝的皇族杀个干净,或者把忠于前朝的官员灭他个几族,可是一想到要和他们不停的斗我就觉得心累,杀戮始终都是最简单的办法。”

  当年和朱樉、于渊一起操练的时候,樊哙经常都会这么摊着,那时候大家训练下来,一身臭汗,浑身酸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愿意和咱们一起走的还不是只有杀掉了事,不然任由他们生事岂不更是麻烦?”

  听着朱樉的话樊哙不由抚额,到这个时空就要十年了,现在对于这里的生活他已经没有一丁点不适应,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独感却怎么也排遣不掉。

  朱樉,也还是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张家口被破的消息的传来时樊哙正在金州,陈方极回京师陛见了,本来朱樉也要去京师的,但是因为身受“重伤”,因此特旨他悉心养伤。

  大明一年的辽饷才六百万两,张家口十一家商贾就抄出几乎九边一年的军饷,朱樉看到这样的消息也很是无语。

  “对大明咱们要怎么办?”夜里只有朱樉和樊哙两人在书房里,他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看着办吧,大明多半是没得救了,咱们慢慢的收拾,到时候走到哪里算哪里。”

  樊哙总不好说要把固有华夏的地盘都拿下来,不论怎么说,象朱樉这样的对大明多少还有一丝期盼,联盟里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况,除了极个别人,这些在大明生活了几代的总是割舍不下那份感情。

  “那建奴呢,咱们要如何处置?”

  “异族啊,不肯归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也容不得咱们伤感,关键是你这边不能只是把他们赶往北边就了事,要一次解决他们。”.

第298章 没有好下场

  关于怎么对待这些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老人,樊哙心里始终没拿定主意,眼见着就到了要轮换的年头,象朱樉这样的大将,要是调往东南亚的岛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虽然中低层的军官不停的在轮换,可高层军官始终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陈衷纪和刘香那边已经有军官宁愿就地退役也不愿被调动的情形出现。

  对于科技水平和运输能力低下的现在,樊哙也时常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无奈,就是今年,高层将领轮换调动必须要执行了,再这样下去军头的形成将不可避免。

  曾经的小富翁樊哙烦恼不堪,大明内陆的子民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无非转移出几百甚至上千万出来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么大规模的人口迁移,没有稳定的渠道几乎不可能。

  本来就想着带着着亲朋好友在东南亚找个小岛避居,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脱不了手了。

  科技要怎么发展,民政要怎么处理,军队要如何配置?这一系列的问题近来搞的他烦不胜烦,经常都会产生一走了之的想法。

  朱樉是最早认识的人之一,这个前明军旗长之前不过统带着三四十人,可这些年来的优渥生活已经让他对生活的期待和普通百姓截然不同。

  倒不是说他对目前的位置有所不满,不如说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现代过来的樊哙对权势、财富的看法不能说超脱,但这些东西确实不是他所想追求的。

  要怎么安排华夏联盟未来的走向,要怎么安排这些对未来满是憧憬的人?另一个时空来的俗人樊哙困惑不已,有可以套用的体制吗?

  没有!

  有可以借鉴的经验吗?多得不得了,但哪样才能适合当前的华夏呢?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