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钟文知道,这何家人应该是担心有山匪劫道,随既,向着那年轻人招呼了一声。
两个车夫,再加钟文以及那何姓年轻人,四人合力,开始移除这官道之上的石头。
碎石到是好清除,可这大石块,就稍显有些难度了。
而那块大石头,少说也有五六千斤了,四人还真没那么容易移开至路边。
钟文虽说力气颇大,但也不可能移动得了这么重的大石头,哪怕再加其他三人,也是不行。
“道长,我们人太少了,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过来,也好多些人过来推走这个大石头。”
一车夫看着眼前的这大石头,四人都无法移动,只得向着钟文建议道。
“好,那就等一等吧。”
钟文也是无奈,石头太大,四人还真难已移动半分。
估计再多上五六人,那到是有可能把这大石头移动官道的路边,也好使得马车通行。
随后,一行众人回到马车上,拿下些东西,走至官道一边,准备开始吃起早饭来。
何家人,到是也带着一些吃食,除了饼子,基本也就没啥了。
反观钟文,却是拿着自己的包袱出来,坐在一边,从包袱之中,开始拿着里面的一些肉食吃了起来。
就连他的那个车夫,也分到了一些肉食。
“道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啊?这傍晚就能达到蓝田县了。”
车夫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为何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感觉小道长是不是脑袋长毛了,发了霉,要不然,怎么会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携带着。
“何居士,来,这些吃食,拿去给你家人分了吃吧。”
钟文分出一些来,递给边上那何居士,也没有回应那车夫的问话。
说来,钟文实在不愿意看到何家的两个小娃的眼神,老是盯着他包袱中的肉食,嘴里谗的流出口水,这才分了些肉食递了过去。
“多谢道长。”
何居士接过去后,分给家人,心中却如同那车夫一样,对钟文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实在不明。
“娘,我要嘘嘘。”
早饭后一会儿,何家的那小男娃,吃多了,也喝了一些水,感觉有些尿意,向着他母亲说要去嘘嘘。
“让你爹陪你去。”那何家妇人指着何居士说道。
“来,爹陪你去。”何居士到也明白,牵着他那儿子,往着官道不远处而去。
何家的小男娃,不大,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反观她的姐姐,到是文静的实在有些不像话。
打钟文与着何家人乘船开始,那小姑娘,就少有说话。七岁的样子,估计是有可能知道娇羞了。见到钟文之时,都会躲了开去,好像怕钟文这个小道长一样。
何家人一家供奉道君,对于道人,想来应该挺熟悉的,只不过,那小姑娘,好像太过于文静一些。
“爹,爹,有东西咬我鸟鸟,好疼,好疼,呜呜呜呜,啊啊。”
此时,钟文正坐在一边打着坐,突然传来那小男娃的一声疾呼,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何家的两个妇人,听见那小男娃的哭声后,赶忙起身,急跑了过去。
“没事,没事,爹已经帮你把那四脚蛇给打掉了,牙儿莫哭。”
何居士本是带着他儿子在路边去嘘嘘,但却只是帮着他儿子脱了裤子后,就站在一边去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儿子嘘嘘之时,会有一条四脚蛇会窜出来咬了自己儿子的小鸟。
“牙儿,牙儿,不要哭,应该没事的,……”
他的母亲,跑过去之后,忙着安慰了起来,只不过,那四脚蛇早已是被何居士打落了,飞奔似的逃离不知哪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叫牙儿小男娃的小鸟,就开始流出了些许的血来,而且,也开始肿了起来。
“娘,好疼,呜呜。”小男娃继续哭着。
此时,钟文也站了起来。
他到没有急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毕竟,人家还没开口,自然也不便自行上去打问的,
“都肿了好大了,快,去请道长看看。”
何家老妇人看着自己的孙儿小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已经肿得老大了,心中担忧。这才建议她的儿媳抱着孙儿,去找那同行的小道长看看。
何居士的妻子听闻后,赶紧抱着她的儿子,小跑着来到钟文面前。
“道长,道长,我家牙儿被一条四脚蛇咬了,你请帮忙看看,是不是有毒,这都肿了起来了。”
何家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钟文面前后,把那牙儿的小鸟露出来,好让钟文帮忙看看是否有事。
钟文稍显有些尴尬,一个妇人把她儿子的小鸟给他来查看,总觉得有些别扭。
这要是换一个大夫或道人在此,估计也没有钟文的这种心思。
钟文刚才还在想着,那牙儿一个小男娃,嘘个嘘而已,怎么会有四脚蛇咬了呢?心中还有些不明,这大冬天里,哪里来的四脚蛇啊。
“稍待,我去看看。”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想笑。
那叫牙儿的小娃,那小鸟此时已是肿得像小猪象鼻了,那四脚蛇,明显有毒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肿了起来的。
钟文确实想笑,因为,钟文想起前世之时,他小时候的时候,跟同学们比谁撒得更远,被老师发现之后,集体罚着站在一偏僻处,罚着所有的的同学,一起比谁撒得更远。
就因为这事,后来学校每个知道的同学,都嘲笑他们。
更有甚者,钟文前世,上小学之时,一个同学,去野地里方便之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后,那小鸟肿得就跟眼前牙儿的一模一样,都如那小猪象鼻似的。
钟文查看了一会儿之后,心中虽疑,随既,又是跑至那牙儿嘘嘘之处,开始寻着那四脚蛇来。
这使得那何家人不明所以,这治伤治伤,怎么治到一边去了。
没过一会儿,钟文终于是知道了,原来那牙儿嘘嘘之地,正是一块小石头边,而那小石头之下,正是那四脚蛇的窝。
这冬天里,突然来了一点温热,四脚蛇不得出来窜至更温热之处嘛,不过,四脚蛇却是不走寻常之处,一口咬中了牙儿的那小鸟。
寻找了一会儿之后,那四脚蛇,也被钟文看到了。
只不过,是一只小毒性的四脚蛇,咬上一口之后,最多也就是会肿几天,难受几天罢了。
但是如今却是咬在不同凡响之地,会不会有什么后果,那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四脚蛇的口牙之中,说不定还带有一些不常见的细菌。
“无多大事,那四脚蛇稍有一些小毒,敷些药粉,过两天就好了。”
钟文确认了之后,返回马车,从包袱中,拿出自制的白药药粉,倒了一些给那何居士,安慰道。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牙儿莫哭了,道长给了药了,无事了。”
何居士感谢道,何家人也随同感谢道。
钟文看到那牙儿的小猪象鼻,真想此时就哈哈大笑几声。
如此好笑的事情,使得钟文难得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来,好一些的回忆,直冲他的脑海之中。
第二百零七章 打架打出来的友情
那小男娃牙儿敷过药之后,被抱回至马车上去了。
做长辈的,自然心中担心自家的小娃,抱回至马车上,也是杜绝那小娃在路边又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当然,这么大冷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窜出来,这又不是盛夏,哪有什么东西。
那四脚蛇,只不过是碰巧了罢了。
时过两刻钟后,官道上,这才来了好几架马车,不过,却不是载客的,而是运送货物的。
“前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走啊?”
那几架马车过来后,车夫向着钟文他们大声的问道。
“前面的官道之上,从一边的山坡上滑落了一块大石头,你们过来帮忙,把这大石头移开去,也好让马车通行。”
一车夫赶忙向着后面来的人大声的回应着。
“原来如此,大伙们,过来帮忙移开那大石头吧。”
那车夫听后,看了看前方,瞧见一块大石头阻了路,心中明白,随既,大声的向着后面的车夫喊道。
“用力,往左边,再加把力,嘿,好了。”
众人合力,这才终于是把那大石头给搬了开去。
钟文他们回上到马车上,这才重新开始赶路。
路难行,一会儿上坡,一会下坡的。
好在那些车夫们常年行走这条道,到也不至于出现什么事故。
一直到了下午申时中,这到赶到了蓝田关,验了身份,过了关口,往着蓝田县城而去。
打这过了蓝田关之后没多主,所见的基本就是丘陵了,连山也都是一些小山坡了。
“车夫,到达蓝田县城还要多久啊?”
钟文坐在马车车厢前方,看着眼前的这片丘陵地带,但却是没见着那蓝田县城,至少,目前是没有看到。
“回道长,再往前几十里,就是蓝田县城了,蓝田县城就是灞水边上,再往西几十里,就是长安城了。”
车夫回过头来,向着钟文解释道。
车夫,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以赶车为生,与那行栈运送些客人或者运送些货物什么的。
而他,所行的道,基本也只是在上洛至长安这一段距离之间行走,其他的地方,他也没怎么去过。
他对蓝田长安,那是最为清楚了,只不过,他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位小道长应该是头一次来长安,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么一些话的。
着实,钟文是第一次来,而且,此时,他在未得到车夫的回应之前,心情是激动的,还以为过一会就能见到那长安城了,
可是,听到车夫的回应之后,他才知道,他们离着长安城,估计还有着七八十里地呢。
蓝田至长安这一段路程,说来,也并不是真正的平原地区,只不过,相对于其他地方,属于较平的小平原了,至少,没有多少的山头了。
当然,更可以称之为丘陵地区,毕竟,还是有不少小山头的。
车夫回应了一声之后,再次转头,开始专心的赶着他的马车,往着前方而去。
而钟文却是两眼望着官道两边,开始欣赏起这史上比较有名的蓝田县来。
又是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一行,这才赶到了蓝田县城。
“何居士,今日,我们就在此分别,我在蓝田还有些事要办,你们找家客舍宿住吧。”
钟文下得马车来,向着那何家人告辞。
一路同行,虽话语不多,但也算是一场缘份不是。
“道长,那你保重。”
何居士他们一家站在马车边上,向着钟文行礼。
随后,钟文把包袱绑好之后,提着篮子,转身离去,往着蓝田县北城而行。
据李道陵所交给他的那份册子上,他此行到了蓝田县,必然要拜访一位道友的。
虽然,那本册子上的字迹早已糊了,但钟文心中已是铭记,此行到了蓝田县城,肯定要遵从师傅的话,去往蓝田县城北处的一处道观,访他的师友的。
“贫道九首,前来贵观挂个单,还请方便方便。”
当钟文来到县城北城一处不大不小的道观门前,扣响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道人出来。
“道友安好,请问是来我一阳观挂单的吗?”
那道人向着钟文行了礼后,开口问道。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贵观拜访张冲张道长,同时,也过来贵观挂个单。”
钟文行礼后,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前来,快请进,好在你来的巧了,要是你昨日来,观主可不在观中,今天这才远行回来的。”
那中年道人听着钟文自报了家门之后,心中惊喜。
李道陵,他是认识的,不过,已是有七八年未见面了,听着钟文说是李道陵的弟子后,赶忙迎着钟文往着观内而去。
“多谢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