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毕竟,住于农户人家,那条件肯定不如观里的,而且,那吃食什么的,基本也由着那农户人家负责,肯定也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这些农户人家,基本也都属于道观的附庸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按排过去。
而那提供宿住和饭食的农户人家,基本也可以得到观里的一些补偿,至于是什么,就看所属道观的给予了。
条件虽差,但对于一些只求宿住一晚的挂单道人来说,那到也无妨。
但这对钟文来说,可能就有些不合适了。
“道友,我丹洛观今日确实不便,如道友愿意,可随我去那农户中宿住一晚?”
那年老的道人,走近钟文,诉说着他意思。
“这位道友,这天色到也不晚,我可自行前去上洛县城,找家客舍宿住,就不打扰贵观了。”
钟文听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道人喊住自己是这么个原因,还以为是要强行留下自己呢。
“道友,抱歉了。”
“道友客气了,告辞。”
话后,钟文再次转身离去,往着上洛县城而行。
至于丹洛观有什么不便之事,那并不属于钟文应该知道的,那是人家丹洛观的事情。
当然,钟文心中也在想着,丹洛观有何不便,让他挂不了单。
没过多久,钟文回到上洛县城,随意的找了家客舍入住,又向着客舍的店家,要了不少的吃食弄到屋中去。
当晚,吃过饭食之后,洗去几日以来的疲惫,睡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后,钟文醒了过来,随既,继续着他每日的打坐习练功法,直至天色大亮后,这才结束。
“大师,我家客舍开门做生意,对每一位宿住的客人,都是要收钱的,大师你这又吃又住的,那可是差不多近两百文钱的,小店可承担不起啊。”
正当钟文从他宿住的屋子出来后,来到大堂,却是看到一位僧侣,正与那店家说着什么。
“贫僧来你这家客舍吃住,本也没吃多少,再者,贫僧确实身无分文,要么,贫僧给你这客舍驱个邪祟如何?”
那光头僧侣听着店家的话,赶紧解释道
钟文听着这店家与那僧侣的话,冒似好像是因为这位僧侣吃住过后,想免单。
钟文也无意关心,去了客舍的后院的水井边,开始洗漱了起来。
至于那僧侣吃住想免费,那与他钟文并无关系,他才不会去关心一个大光头来的。
他自己还想着,得赶紧结了住宿的钱,准备去西城,与昨日相约的何姓人一同前往长安呢。
片刻之后,钟文洗漱回到屋子,把包袱绑好,拿着剑,回到大堂。
“店家,再与我准备些吃食,多要些肉食,用个包袱装好,一起算算多少钱。”
钟文一到大堂后,开口向着还在与那僧侣交涉的店家说了一声。
“好的,道长,你稍待。”
店家看着这眼前一道人,一僧侣,心中还在打颤,这位道长不会一会儿也想免单吧?可这听着要一起算算多少钱,想来这位道长应该不会与那大和尚一样,是过来骗吃骗喝的了。
随既,向着一个伙计吩咐了一声,继续与着那僧侣交涉着。
僧侣,在这个时代,与着道人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地位了。
当然,僧侣众多,几十万人数之众,不像道人,估计还不到他们人数的一成。
况且,寺庙众多,田产又多得吓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不过,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冒似好像出台了一些政令,抑佛扬道,准备大量的裁撤各寺庙的僧侣。
毕竟,田地占用太多,人数又多,自然税收也就减少的不是一星半点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的祖宗,定为道家的老祖老子李耳了。
至于其中原由,谁又知道呢,不外乎几个原因,一是打压僧侣,抬高道门的地位,二是田产什么的,三是税收什么的。至于那名声,估计李世民不会看得最重,要不然,也不会来个弑兄弟,再囚父亲了。
“这位道长,贫僧苦虚,五庄寺住持。”
那大和尚看到一位道人来到大堂,心中想着,能否向着这位道长借些钱来,也好打发了这位店家,省得猜测他骗吃骗喝。
“大师有礼了,贫道九首。”
钟文本就是站在边上,等着店家准备吃食去的,哪会想到,这位大和尚会向他开口说话。
道人与僧侣之间,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说来,还有仇怨。
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初,就已是把江湖上的僧道争端都告知了他,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僧道之间的一些事情。
而如今,自己只是宿住在一家客舍,还能碰到一位大和尚与他说话,这打天亮开始,都觉得天更亮了些了。
虽说那大和尚苦虚向着他行礼,他只得回应,毕竟,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嘛。
“道长,贫僧出门未带有钱财,能否借于贫僧一些钱财,也好结了这食宿钱?”
那苦虚大和尚,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开口就向钟文借钱。
“大师,贫道的钱财来之不易,这是贫道的师长所留,不便借于外人,抱歉。”
钟文哪里有可能会借钱给这苦虚和尚。
你出门不带钱,那你出门干嘛来了?化缘?你当这世界是你家的吗?拿个钵就能讨到钱了吗?那还不如去城门口坐在那儿化缘来得快。
“道长,你的吃食,住店加饭食钱,一共一贯七百文钱。”
正当钟文与那苦虚大和尚说话之时,客舍的伙计拿着一个包袱过来,递至钟文面前。
“我没有铜钱,这个金饼子给你,多余的铜钱,你用个大篮子装好给我吧。”
钟文也没在意价钱有多高,更何况,他这一包袱的肉食,估计值不少钱,至于多少,钟文心里也没个数。
“好的,道长。”那伙计接过金饼子交给他的东家之后,随既开始去准备去了。
而那柜台之处的店家,看着手中金饼子,心中的担忧到是放了下来,好在这位道长付了钱,不至于像眼前的这位大师一样,连两百文钱都拿不出来。
“小道长,贫僧看你给了一个金饼子,那找赎回来的铜钱,借于贫僧二百文钱如何?到长安之时,贫僧再还与你。”
那苦虚大和尚瞧见钟文拿着金饼子结的账,心中有些无奈,刚才钟文虽拒绝了一次,可还是再一次的开口说起借他二百文钱来。
“大师,钱财对于贫道来说,那是师长给的,我可不敢外借半文,毕竟,那是师长们辛苦所挣来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在未得到他们的同意之下外借,那是大不敬。”
还借钱?真当你头很亮吗?难道要亮瞎我的眼睛不成?
没门,一个字,就是没门。
钟文所说之话,任是谁,估计都不可能再开口了,哪怕眼前的这位和尚大师,估计也没那脸再开口了。
就钟文从李道陵口中所知,天下的寺庙众多,田产林地众多,哪会没有钱财之事。
估计,他们的寺庙之中,不知道有几个仓库存放钱粮的东西了。
不像龙泉观,要钱没钱,要粮食,也就那么一点儿罢了。
虽说钟文包袱之中的钱财不是李道陵所给的,而是从那些山匪手中夺了来的,但这也不是他能外借的原因啊。
更何况,这僧道之间的争端如此之大,他一个刚下山来的小道士,哪是他能参与进去的。
“道长,这是找你的铜钱,稍有些重,请多担待。”
那伙计艰难的提着一个大篮子过来,篮子上面,盖着一块麻布,使得篮子中的铜钱不至于外露。
钟文接过篮子后,试了试重量,估计得有五十斤重了。
至于让他去数,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篮子中的铜钱真要数下来,那得费上好些时间。
话不多说,钟文背上两个包袱,连手中的剑,都插在包袱之中,这才提着篮子,出了客舍的大门。把那借钱的大和尚苦虚晾在那儿,连一句告辞都不曾说。
打招呼?
钟文没那个心,与着这些所谓的大师打招呼。
没钱你住个什么店?真当人家是给你家开的店不成吗?谁也不是傻子,不像那些农户人家那么好骗。
这些长居于龙蛇混杂东家掌柜的,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的,更别说他们开客舍,要不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开店呢?
苦虚看着提着一篮子铜钱离去的小道士,心中不快。
此时他的心中,却在编排着整个道门,把整个道门的人,都看轻了下去,就如刚才的那小道士,借二百文铜钱都不借,这哪里是个什么道人,这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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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一路同行遇囧事
道人也好,小人也罢,钟文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
如果是一些穷苦的农户百姓,别说几百文钱了,哪怕他包袱之中的所有钱财都舍出去,他都不会心疼哪怕一秒钟。
可要是换成那僧侣,别说二百文钱,哪怕一个子都没有。
至于那苦虚大和尚如何编排自己,钟文根本也不关心,爱咋就咱滴,自己心无所愧即可。
此时的他,正迈着欢快的步伐,往着上洛县城城西而去。
“道长,你可来了,你要是再稍晚一些,我们可就要走了。”
当那何姓年轻人,见到钟文提着个大篮子过来之后,迎上去,嘴里喊着一些话。
“抱歉抱歉,买了些吃食,担误了些时间。”
钟文看着迎上来的何姓年轻人,解释了一声。
“无事,来了就好,道长,前面就是我家租用的马车,要不,道长,你也一起吧。”
何姓年轻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向着钟文说道。
“不用了,我再雇一架马车吧,你们人多,再加上有妇人,我也不便与你们同乘一架马车。”
钟文哪里会与那何家人坐在一块,人家可是有妇人的,总是有些不方便不是,再者,自己这背上背着的包袱,再加篮子,都要占了一些地方去了,那马车估计就更挤了。
“那道长赶紧去雇架马车吧,眼看这天色都晚了些,再不赶路的话,今天可就到达不了蓝田县了。”
何姓年轻人赶紧催促着钟文。
此行从上洛县城,到达蓝田县,那距离可不是一里两里的,那可是一百多里的山路,估计得要一天的时间了。
再者,这山路行路还难,今天能不能到达蓝田县,都很难说。
“好。”
钟文回了话之后,赶紧去了边上不远处的专门出租马车的行栈走去。
这出租马车的行栈,其实不止有马车,当然也有牛车,驴车什么的。
除了拉人的,当然也有运送货物的车架。说来,就是一个货栈也可以说是个租用车架的地方。
随后没多久,钟文雇了一架不大的小马车,坐上了去之后,由着夫车,开始与着何家人所雇的马车,一同出了上洛县城西门,往着蓝田县方向而去。
所雇的马车,价钱还是挺高的。
至少,钟文觉得挺高的,五百文到蓝田县,如果到京城长安城,那是九百文钱,这还纯粹是雇马车的钱。
如果加上车夫的吃住钱,那还得加上一些,当然,这点钱到是不多,估计也就几十文钱。
车夫所吃用的,必然不会太好,能有几个饼子吃,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马匹,车夫会专门携带着一些豆子,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给马匹食用。
两驾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延着官道,一路西行。
“道长,前面有大石挡路,我们得去搬开才能通行。”
马车行了两个多时辰后,车夫突然向着钟文说着前方路况。
“那一起去吧。”
钟文出了马车,看到前方官道之上,被一块大石,以及一些碎石拦住了去路。
钟文看了看官道两边,这官道之上的石头,估计是从一边的山体上滑落下来的。
依着钟文的判断,到不像是有打劫的山匪在此盘踞,故意从山上推下那大石块至官道之上,便于他们打劫。
这条通往京城的官道,可不是这些山匪能来的地方,前有蓝田关,后有上洛,随便哪方面来人,都能把盘踞于此的山匪给灭了。
通往京城的要害之地,怎么可能会让山匪盘踞呢。
“道长,前面怎么了?有大石头拦路吗?不会有山匪劫道的吧?”
此时,跟随在钟文马车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何家人也随之下了车架,何姓年轻人,瞧见官道前方面的大石头拦路,心中担忧,紧张的望向官道两边的山头。
“无事,应该是山体之上滚落了一些石头下来的,过来帮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