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钟文听见这呼声,立马就已是知道了,这叫门的人,正是那李高远的曾孙李文杰。
说来李文杰对钟文这个道长,还是挺好奇的。
打昨日钟文来到李府后,他那小心思,就开始转了开来,时不时的瞄着钟文身上背着那包袱中的剑柄。
小家伙虽小,正是学文的年纪,同样,也是好动且好奇的年纪。
李府上下没有人习武,更是没有见过剑之类的东西。
除了偶尔见到一些耍把戏的,会偶尔耍上几剑之外,他也少有接触过。
“文杰,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钟文起了身,打开门来,见到那小娃站在门边,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这是干嘛了。
“道长,你会舞剑吗?我昨天有看到你背了剑呢。”
李文杰抬着他的小脑袋,看着出了屋门的钟文,小声问道。
“当然会了,要不然,我背把剑在身上干嘛呢。”
钟文看着这个小屁孩,心中了然,估计这小屁孩好奇自己的那把剑了,这才一大早过来打探起来了。
“道长,你能舞给我看看吗?我还没有见过别人舞剑呢。”
小屁孩的要求,钟文听在耳中,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清晨舞剑,当然是最好了,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也可以增进剑法,不过,在李府舞剑,是不是有些反客为主了。
“道长好,文杰,你怎么跑这里来打扰道长了,快跟娘回去。”
一妇人打不远处小跑过来,见到钟文后,欠了欠身,行了礼,赶忙拉着小屁孩走了。
这妇人,是李文杰的母亲,同时,也是那李正项的妾室。
正妻一直也没生出个娃来,到是这位妾室给他李家带去了香火,地位嘛,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母以子贵,在这个时代,太过正常了,更别说一些大户人家了,就连一些小门小户,娶得起妾的人家,基本也都如此。
香火,还是香火,一切以香火为主。
钟文看着这对母子离去,随后去洗漱去了。
洗漱结束后,看到李府的男人好像都还未起来,钟文随既离开李府,准备给那小屁孩买点礼物。
对于昨天因为没带礼物之事,钟文心中还是稍显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只得今日再补上了。
出了李府之后,钟文往着主大街行去。
此时的郧乡大街上,早已有不少的行人了,货郎更是不少。
钟文缓步而行,所经过他的人,都连忙向着钟文行礼问声:道长好。
钟文也随之回应一句。
不过,当钟文见到不少的老者之后,发现这些老者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灰暗之气。
心中这才确信,自己的眼睛,着实能见到别人身上这些死气。
虽然,钟文不明所以,但经过他这一路的观看,到是也知晓了自己这对眼睛所见到的是什么了。
没错,这些灰暗之气,就是死气。
越年老之人,身上的灰暗之气就越重越多。
“看来,我这双眼睛,能判人生死。”
钟文看过不少行人,确认了自己眼睛的特珠之功效。
这就如阎王殿之中的判官一样,可定人生死,而钟文虽定不了别人的生死,但却是能判生死,判阴阳。
话虽明,但这其中之意,却使得钟文不甚明了。
至少,目前他是不知道如何催发这种功效来,或许,再过一些时间,眼睛又恢复到正常了。
不过,这需要他钟文好生去探究,去发现,去开发,能不能长时间的保持,或需要时再催发,那就要看钟文如可去研究了。
没人教导,哪怕李道陵都不知道,想请教个人都没有对像,一切都得靠钟文自己了。
钟文随后也没再去关注这些各色的行人,他此行的目的,是买礼物来了的,可不是去看别人身上的灰暗之气。
好在此时已是有不少的店铺开了门,准备今天的营业。
钟文随之选择了一家店铺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卖的只是一些杂货,当然,一些手工制品的小玩具,还是摆着不少的。
其实,小孩嘛,自然是以玩具为主的。
只是,这个时代的玩具,冒似基本都是一些木制或竹制品,样式还只有那么几种。
比如球啊,竹狗啊什么的。
钟文无耐,看到这家店铺中的东西,只得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依着今天清晨那小屁孩的表现来看,冒似喜欢舞剑。
随后,钟文也就不再去买什么礼物了,转身往李府回去。
回到李府后,钟文向着下人要了根棍子,拿着自己的小刀,开始制作起一把木剑来。
细心程度,在钟文此时身上体现了出来。
小孩子玩耍的东西,必然要好看,且又要耐用。
至于那小屁孩喜不喜欢,钟文也不再去管了。
实在不喜欢,那也没办法。
再说,钟文制作的这把木剑,最终还是需要刻画一些符的。
一来可以避灾消灾之用,二来也可以当作那小屁孩的玩耍之物。
小半个时辰后,一把木剑被钟文制作了出来。
而此时,李府的男人,也基本都起来了,甚至于,那李正项也都来到钟文所在地的方,观看起了钟文制作的这把木剑来。
“道长好手艺。”
当钟文制作好这把木剑之时,李正项开口向着钟文夸赞了起来。
“李小居士夸赞了,这把木剑还未完成,还有一些后续的东西没有完成,待我完成之后,到是可以给文杰之用。”
钟文回应一声之后,继续制作起他手中的这把木剑来。
而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玄真派,却是迎来了两个大人物。
“师叔,师叔祖,……”
所有玄真派的弟子,都站在观外,迎接着这两个大人物。
这两个大人物,正是玄真派目前仅存辈份最高之人,宇苦与宇若。
不过,这二人却不在玄真观之中修行。
师从青木的师弟青松,而且,这二人一男一女,都师从于青松。
不过,青木的师弟青松,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在世之时,到是收了这一男一女两个弟子。
宇苦与宇若二人,在收到玄真派之事时,就连夜从八百里之外赶来,终于,在今日清晨,才赶到了玄真派。
虽说他们二人早已是离开了玄真派,但无外乎人家是在玄真派学的艺,而且,师傅还葬在这里的。
宇苦宇若二人,本是堂兄妹。
年轻之时,被青松收入门下,学了青松的本事,后来下山回家去了。
况且,宇苦宇若二人,家世本就是勋贵之家,也不可能常年在这玄真派中修行。再者,年龄大了,总得回家成亲什么的。
这对师兄妹,下了山之后,到是真的回了家成了亲,不过,这成亲的对像嘛,到是没有换人,依然是这对堂兄妹。
宇苦宇若师兄妹,本姓张,光州人氏。
张家在光州,可谓是贵不可言,整个张家,在光州,任是州府的官吏上任,都得到张家拜访。
要是不给足张家一些面子,那这官可就得做到头了。
更何况,张家在朝廷,也是有着不可乎视的能量,大到一些勋贵,小到一些六七品官员。
军中更是有着张家亲族不少的人,那也比比皆是。
“大家先进去再细说。”
宇苦大手一挥,喊着众道人赶紧进玄真观中。
一行人,进入到玄真观之后,去了主殿吊唁。
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根本不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杀回去?真要来个灭门之事?
想来钟文是不太可能了。
更何况,他给出的信息,是无门无派,只有一个钟馗之名,任是谁也不可能知晓的。
此刻的钟文,一心在那把木剑上,刻画着一些符咒,就连一些经文,钟文都刻画在剑身之上。
时间早已是过了早饭。
就连李高远本欲过来请钟文去吃早饭之时,都不忍打扰。
他听闻自己孙子说,钟文是给自己那曾孙制作一把木剑,心中本还想着只是些许的小事。
可打他过来见着钟文在刻画符文之后,心中惊喜。
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把法器。
虽然,他与李道陵私交甚好,但李道陵也从未给他过任何的法器。
而他家中的法器,要么是花钱去请回来的,要么是去观里求来的,这钱必然是花去了不少的。
而如今,自己好友的弟子上门前来拜访,本想好好招待一番,到时再请钟文给他家祈个福什么的。
可没想到,钟文却是给他的曾孙,制作刻画了一把避灾之用的法器。
心中不喜,那是不可能的。
法器,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那么好求来的。
普通的百姓,可没有机会所见,更别说得到了。
如果没有一定的交情,或者一定的背景,你想都不用去想。
一直到了大中午,钟文手中的这把木剑,才算是完成了一半。
“各位居士,怎么都在啊?”
当钟文抬起头来之时,却是发现,就近围着不少的人,就连那李高远都在其中。
“九首道长辛苦了。”
李高远心中高兴,向着钟文说道。
“没什么的,我昨日上门来时,没有带什么礼物,只得自己制作一把木剑,也好给文杰耍着玩。”
钟文没想过多的问题,只是纯粹的制作一把木剑给那小屁孩玩耍罢了,至于法器不法器的,钟文心中也没往心里去。
在别人眼中,那是法器,在自己手中,那只是一把木剑。但看到李高远他们眼中的目光,心中到也了然。
虽说,眼下木剑已制作完成,但这诵经才是重中之重。
“辛苦道长了。”
围着的众人,向着钟文行礼,以示感谢。
这其中,就有那小屁孩,以及他的母亲,当然,不凡其他的妇人。
“李居士,暂借贵府此处院子一用,还有一些器具,我得给这把木剑祭祀加持。”
钟文心中了然,知道这些人嘴中的辛苦是何意,随既,向着那李高远说道。
“任凭九首道长吩咐。”
李高远听后,心中更是兴奋。
随后,下人们听了钟文的吩咐,开始搬来一些香炉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没有的,就跑出去买去。
法器的形成,仪式是烦杂的,而且,需要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日子,特定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