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122章

作者:流连山竹

在这个时代,拐小孩太过正常了,随便几下就能拐走,或掠走一个小孩,还是那种连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是啊,我曾祖父就是李高远。”

小脑袋见到道长向他行礼,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学着钟文回了一礼。

小脑袋其实只是个小娃,五岁左右大小,长得挺机灵的。脑袋上还扎着两个球球,看起来到是挺可爱的。

“贫道受师傅李道陵之命,前来拜访李高远居士。”

钟文见到这小娃有些意思,随既把自己此行之事,告诉了这个小娃,希望通过这个小娃回传,自己也好去见一见这位李高远。

“那你进来吧。”

小娃听着钟文的来意,冒似也没多大惊小怪似的,请了钟文进门去。

当钟文进门之后,这才发现,门后边还有一人,静静的站在一边,这才使得钟文释了心中的疑惑。

而站着的那人,冒似是个下人,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一些来了。

钟文也不说话,把手中铁枪交于那人,随后,跟随着前面带路的小娃,往着宅院里面行去。

“曾祖父,曾祖父,有人来拜访你。”

当那小孩带着钟文走了没多远之后,就小跑着往着一间大屋小跑而去,嘴里还着急忙慌的呼叫着。

“我的小曾孙,是谁来拜访我啊?”

那间大屋子里,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

“贫道九首,李道陵弟子,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李居士。”

钟文快走了几步,来到大屋门前,看到屋内一位年迈的老者,年岁估计七十左右,坐在一张胡登之上,正摸着那小孩的小脑袋。而这屋内,同样还有着两人,从面相上看去,到像是那老者的亲属。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前来,老朽不曾远迎,失了礼数,还请见谅啊。”

那老者正摸着那小孩的脑袋,听见屋门前的声音之后,抬头看见一个小道士,向着他行礼。

老者赶紧从胡登上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嘴中说着话。

而边上的另外两人,也随之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行礼。

“李居士客气了,此次贫道下山游历,依家师之命,前来拜访,如有打扰之处,还望李居士见谅。”

钟文这已不是第一次拜访师友了,该如何说话,还是清楚的。虽然,第一次拜访的正主已是仙逝,但这礼仪什么的,李道陵也早就教过他的。

“不打扰,不打扰,道长请,请坐。”

老者李高远,迎着钟文进到屋内,请着钟文坐下。

钟文也不客气,行了手礼之后,坐了下来。

不过,当钟文这一坐下来之后,双眼扫向另外两人,发现其中一人面色灰暗,似有一股阴暗之气笼罩一般。

钟文心中甚疑,这是他头一次见着这样的情况。

而且,这并不是钟文故意而为之的,本就是一扫之下发现的。

随既,钟文静了静心,微闭了下眼,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劳累的关系,使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而这屋中的几人,也都没在意钟文此时的样子。

人家钟文是位道长,而且还是一位真人的弟子,闭眼什么的,倒是给他们感觉像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一般。

当钟文再一次睁开眼来后,再一次的看向那人之后,发现,那人上上下下,都笼罩着灰暗之气。

“我去,这是怎么了?我眼睛出问题了?”

钟文心中甚是不解,自己虽说赶路有些着急,而且前段时间,与着那玄真派的人拼斗,确实有可能累了,而且也确实伤了。

但也不可能伤到眼睛啊,这是钟文心中最为不明白的地方。

“道长,你这一路劳顿,请吃些点心,喝碗水。”

那老者李高远见到下人端着一些点心,和一碗水过来之后,向着钟文开口说道。

“李居士客气了。”

钟文回过神来,客气了一声。端着碗,喝了几口水之后,再一次的扫向那人。

钟文心中虽不明所以,但想来这事,估计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而真是出在那人身上。

钟文心中虽疑,但在此时,却是不便多问,不过,依着钟文自己猜测,这股灰暗之气,有可能就是死气。

那人年纪到是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多岁左右,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到是显得年老一些,估计也就不到五十多岁的模样。

想来,这二人应该是父子,更有可能,是这位老者李高远的儿子和孙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阴阳判

“九首道长,你师傅这些年可还好?都好些年未见了,道法应该更为高深了吧!”

李高远看着钟文说道,神情之中,似在回忆着某些往事。

“师傅他近些年还好,有劳李居士挂念了。”

钟文心思不在与那李高远的交流当中,他此刻,却心中疑惑那中年人身上的那股灰暗之气。

对于李高远的问话,他也只是随口应道,但眼神却是一直盯着那中年人。

“曾祖父,他是谁啊?来我们家干什么啊?”

突然,那小娃向着李高远问了起来。

稚嫩的声音,到是给这屋子带来了些许的童真。

“我的小曾孙,他是曾祖父的一位好友的弟子,是代他师傅过来看望曾祖父的,你可得尊他一声道长。”

李高远怜爱的摸着那小娃的小脑袋,缓声静气的说道。

至于该如何称呼钟文,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论这个辈份了,哪怕是钟文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去论了。

李高远与李道陵是朋友,同辈相交。

可是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依理来说,是那小娃的爷辈了。

但化外之人,到也不与这普通人论辈份了,称呼一声道长,也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钟文也太年轻了一些。可真要喊一声祖辈爷辈道长,那这一句要是喊了出来,那钟文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下山来时,师傅交待我前来郧乡拜访一下李居士,我这也没备些什么礼物,李居士见谅。”

钟文看到那这爷孙辈的说话场面,心中还有些不好意思。

上门做客,没有礼物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他身为一个道士,依礼是不需要带礼物的,可这前世的思维,总还是携带着,上门做客,礼物是敲门砖。

不过,他钟文是个道士,道士进到别人家中,已经属于一件礼了,哪还需要带什么礼不礼的。

“九首道长你太客气了,我与你师傅相交几十年,还讲什么客套啊,来了即是客,况且,你们可是难得来一次的。”

李高远哪里会在意这些。

以往李道陵前来之时,也基本都是如此,再者二人如君子相交淡如水,又何来礼物之说。

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钟文前世的习惯导致的。

上门客,礼成先,更何况还有小娃在。

就如前世过春节之时,拜年之时。

要是没个小孩钱,那就说明你没把那人家放在心上,更是失了礼数。

而且,这小孩钱是永远不能少的,不管多少,都得给,其实,这也是一种礼。

不过,眼下来说,钟文到是也随意了,这里不是前世,是唐朝。

而且,这过年过节什么的,也没有这个礼数。

虽说现在的年是立春日,不是前世的年三十春节,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最多也只是向长辈讨个喜而已。

压岁钱那就更别说了,在唐朝,还没有形成一种礼,最多也只是那些大户人家,或者官宦人家,才有可能会有压岁钱之说。

随后,几人在这大屋子里闲聊着。

说的,其实也都是一些客套之话。

但随着深聊下去,李高远到是开始与钟文说起,他曾经与李道陵的事情来,这也使得钟文很是好奇的听着。

李道陵过往的事情,钟文并不知晓,李道陵也从不与他说这些。

能说的,基本也都是观里的事情,或者江湖之事,哪里会提到他这个师傅的往事。

而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钟文难得能听到。

不过,李高远能说的,也只是一些他们相交的事情罢了。

再多的,也是不太可能与钟文细说了。

当然,李高远也向钟文介绍了屋子里的其几人。

确如钟文所想的一样,那相对年老的,正是李高远的儿子李辅成,而那身有灰暗之气的中年人,也正是李高远的孙子李正项,至于那小娃,是他的曾孙李文杰。

李家几代单传,到了这李文杰这一代,已是第六代了。

李高远以前虽是官,但早在战乱时,就辞了官,到了郧乡老家居住,到也能够安享晚年。

至于他那儿子李辅成,冒似一直闲赋在家。

李正项嘛,是个读书人,也一直没有去谋个官做做什么的。

李高远如何想的,钟文不知,但想来也是见过了乱世,又是两朝交替,估计难免心灰意冷,才使得他李家愿意偏居一隅。

傍晚时分,李家开饭,钟文随着李高远他们一同前往饭厅。

宴间,钟文向着李高远探听了那李正项之事。

不过,钟文没有傻到什么都问,什么都说,也没傻到专问一人,而是李家上上下下都问了个遍。

饭后,钟文被安排到了一间厢房宿住。

夜降临,也是到了该安眠之时了。

在这个时代,天色一黑,基本没啥事可做了,能做的,除了造娃,也就只能睡觉了。

可这李家上上下下,除了正妻之外,每个人也都纳了至少一个妾室的,可这还是单传。

这些,到是使得钟文心中有疑了。

静静的坐在厢房内床榻之上的钟文,回想着那李正项之事。

“灰暗之气,怎么来的?我又怎么看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不明所以的钟文,真心不知道那李正项全身的灰暗之气。

至于其他人,钟文基本也是看过的,除了李高远稍稍带有一些之外,也只有那李正项了。

钟文细细想来,那李高远身上带有一些的灰暗之气,估计那本就是年事已高,离黄土更近了一些罢了。

可那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就使得钟文心好奇大增了。

一个正值壮年,离死亡这么近,总是有原因的,除非是病了,或者中了毒才会如此了。

“以前,我好像曾经有过一次只见到那灰色黑白,不见其他任何色彩之时,难道,是因为我这眼睛,能见到特殊的东西?”

钟文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入道醒来后,眼前呈现的是灰色的事情来。

“看来,这是有可能的,或许,我这眼睛能看出别人的生死出来,要不然,那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从哪里来的呢?而且,与着那李高远身上的,好像是如出一辙。”

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钟文把这种事情,定性为自己眼睛的特殊。

可是,钟文却是依然没想通,自己眼睛的这种特殊,是如何看得见别人身上的灰暗之气的。

就如几年前的曾经,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而今日,自己的眼睛虽然不再像以前一样,但也着实把钟文给惊着了。

至于如何催发出这种能力,钟文到现在为止,还没个头绪,或许,本就是无意产生的,更或者,需要一个特别的引子,才能产生。

至于是不是,只待明日好好去验证一番了。

一夜过去,郧乡的清晨,颇为热闹,一大清早的,就有着一些的叫卖声传进这李府。

“道长,道长,你起来了吗?”

钟文居住的厢房外,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