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有钱
破鬼
作者:萧有钱
文案:
人死而有怨,便不肯入轮回,因而化为鬼魂。 千年以前,有一支从摸金校尉一脉演变而来,不下墓、专断风水缉阴鬼的新派,名为阴阳司!最盛之时,但凡风水墓葬鬼魂相关之人,都属阴阳司之辖。 然,时至今日传人凋零,整个阴阳司的核心弟子只剩下秦以川、荀言、殷红羽和殷弘宁四人。 阴暗的隧道里,阴魂拦路;古怪的衣服,怨气冲天,杀人于无形! 老宅灭门惨案,是人为操纵,还是鬼魂复仇? 诡异的青铜人偶,附身的阴魂,将牵扯出怎样的陈年旧事?
偏远的村庄里,连续不断的死亡事件,半夜响起的阵阵哭声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案件丛生,冤魂不散,且看秦以川四人如何行阴阳司之责,渡鬼判案!
秦以川、荀言再度联手缉凶追鬼
标签:悬疑推理,精品小说
第1章 古着杀人事件|见鬼了
叮铃铃——
殷红羽拿起电话:“喂您好,东洲仓库,请问有……”
郑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别仓库了,红红是我,郑阳,刚才查到一个电话,有个女人报警,说她家一件古着失踪了。”
“丢东西了你们找派出所去不就行了,打我们电话干什么?”殷红羽说道。
郑阳:“正因为知道你们干什么的,才打算把案子转到你们这里来——报案人说了,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她,她能预感到,那件古着要杀她,这么离谱的事儿,找你们异调组不是才专业对口吗?”
殷红羽反问道:“报案人精神状况稳定吗?古着这种东西十件有九件都是冒牌货,上个月你急赤白脸让我们查的那个古树成精杀人案,查到最后那受害者是个神经病,害老娘白蹲了三个大夜盯着,鱼尾纹都熬出来三条。”
郑阳听着殷红羽愈加火爆的语气,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这次我用一个月工资保证,绝对是真的,我这有段录音,你听了就明白了。”
录音里传来接线员不太真切的声音,“喂,您好,异常事件控制局,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我家有鬼,我家有鬼!那件衣服!那件分明已经丢了!”一个女声惊恐地说道。
“什么衣服?小姐,如果您没有其他事,请不要占用……”
“不是的,我说真的!它真的来了,就在外面,它真的要杀我,你们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小姐您先不要急,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洗手间,是备用的,这个洗手间装修之后还从来没有人用过,可是我能够听到门外的声音,衣摆拖在地上……沙沙地响,它找过来了,你们快点来呀!”
“我们已经派人赶过去了,小姐,请冷静一下,您能告诉我,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在您这里吗?”接线员尽力地安抚着电话对面的女人。
“我是做电商的,在网上卖一些古着,古着你知道吧?就是那些上了年代的旧衣服,越旧越有市场,这件衣服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收来的。”
“请问是什么样的朋友呢?能被您珍视放在卧房里,这件古着应该非常有价值吧?”
“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见过几次面而已,衣服的确价值不菲,我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把衣服放在卧室里?”
这时,接线员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发出刺耳的笑声。
“呵呵呵……”
“你不是警察!你是谁?”
殷红羽听完录音忍不住吐槽,“我去……老郑,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你这录音放恐怖节目里绝对能成头牌,怎么回事?你们那都能被鬼给渗透了?异控局这安保工作也太差了。”
“渗透个屁,今晚上这个时间段值班的接线员都是大老爷们,就没有一个女同志。报案人的电话虽然打进来了,但又没有完全打进来,这录音是交班的时候,偶然间发现通话记录多了一个。”郑阳说道。
“抓变异人小怪兽什么的,本姑娘手到擒来,但是抓鬼这事儿我专业也不对口,秦老板和小荀同志都在外出差,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还没放暑假呢,老郑,要不你看着……从异控局调两个人?”殷红羽犹豫着说道。
郑阳实在是没办法,只得利诱,“我们异控局办一个芝麻大的案子,报告就得打百八十个,忒啰唆,不然也不会大晚上地找你们。这样,这茬子你们替我处理了,我回头打报告,让老顾给你们免三年房租,怎么样?”
殷红羽一锤定音,“说定了,不许耍赖!”
“根据报案人的电话定位,地址是东街南巷花园小区一号楼一单元502,我等你们消息。”
郑阳交代完报案人的定位,就挂了电话。
殷红羽美滋滋地将脸上的面膜撕下来,拨通了秦以川的手机,“喂,秦老板,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咱们今后三年的房租有着落了!对,就是一个小案子,东郊南巷花园小区疑似阴灵作祟,连异控局的报警电话都敢拦,你今天不是就回东洲了吗?顺道过去看看情况。”
秦以川接到电话的时候,车才刚刚开到东洲地界,不过好在东洲不大。
虽然尽是深山老林,但是隧道多,路程还算方便,到东郊南巷只有四十分钟的距离。
夜深人静,这条路前前后后只有他一个人。
隧道里的灯分明亮着,但总莫名让人觉得阴森,就像灯光都蒙了一层雾似的。
高速公路地面平坦,可轮胎压在上面,总像是碾着一堆骨头,稍显颠簸。
秦以川给荀言打了个电话,但是从进隧道后,在这个基站遍地多如狗的时代,他手机罕见地没信号了。
秦以川觉得好笑,他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不安分的东西,竟然能不知死活地找到他身上来。
这隧道长得离谱,走了十分钟还没看见出口,拐过一个弯,就见前面停着两辆出了车祸的车,撞得面目全非。
尤其是一辆黑车的副驾驶,整个已经凹陷下去,如果里面坐着人,别说安全气囊,就是变形金刚来了也救不了。
一个身形稍显瘦小的年轻女人站在隧道的路边,见有来人,不要命似的拦住他的车。
“先生,能帮帮我吗?”
这声音温柔悲切,又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缥缈。
秦以川脖子上挂着的一小块红石头闪了一下,被他伸手塞回衣服里。
他将车停了,摇下车窗,用非常标准的热心市民的姿态问:“需要我打电话报警吗?”
路边的女人似乎没听见报警两个字:“先生,我们的车坏了,能载我们一程吗?我的孩子受伤了。”
她说着,从背后领出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小,虽然会走路能站着,但是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或许也不能叫会走路,因为他根本不是走的,而是踏着一层黑雾在飘,圆润的脸上全是青紫色的尸斑,头上撞出了一个大洞,一块骨茬子从伤口里扎出来。
秦以川扫了眼小男孩身上的黑雾说道:“让我帮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来换?你这道行说三年都是多的,全靠着一股子怨气才能化形成鬼,身上应该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拦路的女鬼神智未开,不大能听得懂,抬起头来用一双毫无眼白的纯黑色的眼睛看他。
秦以川叹了口气,心道听不懂人话的就是麻烦。
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一张黄纸符,皱巴巴的,扔在垃圾堆都没有人捡。
他将这黄纸用打火机点燃,黑烟腾起,化成一张令牌的形状,女鬼神色茫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你在此拦路不合规矩,念你没有伤人之心,我可以载你一程,了你生前执念,但你须与我定下契约,凡间事了即去投胎。”
一根细细的黑线从秦以川的手腕上蔓延而出,女鬼虽依旧是那副木讷的神情,但还是伸出手,让黑线的另一端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因果线成,契约便定。
两方再反悔也都来不及了。
秦以川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那黑线宛如有灵,牵引着隧道中一大一小两个阴魂融进瓶中。
瓶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密密麻麻的符文在玻璃瓶上显现出来,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殷弘宁这小子别的不行,做出来的小东西还挺好用。”秦以川赞叹道。
女鬼被收走,隧道里的车祸现场如泡沫般转瞬消融,隧道变回了那个再普通不过的隧道。
秦以川换挡踩油门,价值不菲的跑车像箭一样,一头扎进了东洲漆黑的夜幕里。
东洲市东郊南巷花园小区门口停着两辆特种车,虽然挂着异控局的牌子,但不是异控局本部的,而是处理突发状况的外勤。
车灯未关,落在秦以川的脸上,刺得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第2章 被衣服杀死的女人
一号楼一单元502是个三室两厅的住宅,新楼盘价值不菲,装修也挺豪华。
只是这户人家的指纹密码门像纸糊的一样,正中间的位置破了个大洞,从破洞里能看见地上堆满了的衣裳,血腥味混着些阴气拦不住地四下扩散。
大夏天的,外勤的大小伙子一进门就打了个哆嗦。
秦以川跟着外勤的人上了楼,外勤都站在门口没人进去。
还没等他说话,带队的老赵已经冲着他招手,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异调组的组长秦公子吧?真是年轻有为。我姓赵,幸会幸会。”
秦以川看来人姿态放得很低,收起了他那副二世祖的架势,“赵哥谬赞,都是为人民服务,这屋子里什么情况?”
老赵颇忌讳地往屋子里瞥了一眼:“是有东西。”
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以川点了根烟,将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的小年轻提着脖子拽到身后,伸手往门把手上一搭,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来,直往他皮肉里钻。
秦以川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一串淡青色的火苗从掌心撩过去,刚才那股寒意顿时登时冰消雪融,门把手一松,漏了个大洞的门就开了。
屋子里只有阳台上一盏小夜灯亮着,衬得满地衣服更显诡异。
秦以川回手将门关上,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门上的洞被一团黑乎乎的雾气挡住。
这房间应当是一人独居,空出来的房间兼做了挂衣服的仓库。
秦以川循着阴气的味道一路绕过客厅,在书房改成的试衣间里发现了一个备用洗手间。
里面没有洗漱用品,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一身极华丽的戏服躺在地上,一双丹凤眼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秦以川的目光落在她穿着的戏服上。
他是个吃不来细糠的山猪,全身上下的艺术素养,顶破天也只够看两场女团演唱会,对于戏曲这种传统艺术向来一窍不通,只看得出这戏服材质应当是丝绸锦缎之类的名贵面料。
衣服上坠着些孔雀羽毛似的东西,绣着几只凤凰,应该能值不少钱。
死者没有外伤,瞅着有点像吓死的。
秦以川在她身边蹲下来,手指捻了一下戏服的袖子,被冰得一激灵。
这衣服不是门把手,他不敢随便放火烧,只能先松开,随即就觉口袋里的玻璃瓶猛然震动了几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
按道理来说,这么浓的阴气,必定是有道行的厉鬼作祟,可是打秦以川进屋,这屋子里就毫无动静,连半个阴灵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如果说没有鬼,他揣在兜里的鬼魂母子又能与屋子里的东西有共鸣,能和鬼有共鸣的就只有鬼。
这阴灵又有又没有,实在是奇了怪了。
秦以川咬着指甲琢磨了一下,摸了张符纸出来,在半空中一挥,符纸无火自燃,顷刻间将满屋子的阴气烧了个干净。
等符纸烧完,秦以川又在手指肚上咬出一个小口子,将一滴血点在死者的眉间。
那女人青灰色的脸上多出一个朱砂痣似的血珠,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秦以川打个响指:“赵哥,带人进来,将死者先抬走,该走什么程序走什么程序,这衣服查完了给我送到东洲仓库。”
老赵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进来,这几个人应该都是老赵信得过的,对尸体脑门上的血珠虽然诧异,但识趣地没多问什么。
就在要将尸体装进袋子里抬走的时候,戏服上绣着的金片不知怎的,却挂在了秦以川的袖子上。
秦以川神色微不可见地一变,深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极淡的锋芒。
他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挪开,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咒悄悄贴在了戏服宽大的袖子中,符咒的光芒微闪,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从花园小区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快天亮了,秦以川开着那辆小跑车挨个早餐街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出摊早的,拎了一袋子油条包子豆腐脑,回到东洲西南片区的一家六层办公楼。
若没有那辆百十来万的车,他看上去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互联网民工,就是人长得帅了点。
办公楼大门口上挂着一块东洲仓库的牌子,不怎么显眼。
进了一楼大厅也就和普通的二线城市小公司似的,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甚至门口的一排绿萝还枯死了两盆。
但上到三楼,他的身影像是突然融进了画里似的,穿过走廊里的门,再一开就是一个极敞亮的办公厅。
说是厅实在是因为这地方太大了,已经超过整栋楼占地面积好几倍,窗户都用的是落地窗,透过玻璃能看到纯蓝色的海。
可东洲是个结结实实的内陆城市,离这最近的海,坐高铁都得四五个小时。
这房子显然是设了空间阵法。
一见秦以川进来,窝在办公桌椅子上的殷红羽立刻如饿虎扑食似的冲了过来,“秦老板,你再不回来,本优秀员工我就要饿死了,姐姐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秦以川嫌弃地后退两步,躲开殷红羽,“你就是三个月不吃都饿不死,老老实实辟谷得了,每天都吃垃圾食品,你那鸟儿胃也不怕出毛病。”
殷红羽毫不意外他的反应,“秦老板我觉得你这句话是在骂我。”
秦以川将兜里的玻璃瓶往桌子上一放,桌面立刻浮现出一个八卦阵,将瓶子镇在其中,“我这是实话实说,不管你混了多少代血,回头神功大成,成功返祖,说不定就成了新中国第一鸟人,多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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