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刘鋹身边最近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丰满女人,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经常带在身边。
不理解刘鋹从小开始,学习父辈的奢靡淫逸生活是很少有人能理解这被称为“魅猪”的黑胖女人为什么会得到刘鋹的宠爱。
魅猪是远跨大洋到番禺做生意的波斯人,她的父亲是一位商人,后来被刘鋹看上才成为皇妃,这大体也跟刘鋹早厌倦了普通女人有关。
他身边另一个最近的女人脸色涂抹黑色锅灰,头戴百鸟羽毛编制的冠冕,披着棕色蓑衣,穿着稻草编制的衣裙,整个人十分另类。
她就是国主的干妈,南汉国师樊胡子,樊胡子并没有胡子,而是一個女巫。
说国主是玉皇大帝儿子的人,也是整个男汉国中除天子只为权势最大的人,身边有六个打扮精致的童男童女随行。
另外一则是身着紫色官服的年轻女人,整个人十分精神, 有几分紫色, 可身为身着紫服的宰相确格格不入,完全难以想象。
此人正是卢琼仙, 南汉国侍中,深得国主信任,一届女子身掌握朝廷权柄。
在场的几乎就是南汉国中最有权势之人,过了一会儿樊胡子在众多童男童女围绕下开始做法画符占卜,都是老一套的做法。
装神弄鬼跳了一会儿之后,樊胡子神神叨叨的宣布结果“大吉!”“陛下有上天福泽庇佑,秦军如果敢来,肯定会大败而归,天帝不会放过他们。”
刘鋹听完大喜:“干妈,你再问问我爹,要怎么收拾那些苦可恶的秦军!给我指个办法。”
樊胡子又神神叨叨的跳了一会儿,随后眼睛翻白,浑身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发了羊癫疯,旁人不解,刘鋹道:“别动,干妈这是玉皇大帝上身了!”
皇帝发话,众多文武不管信还是不信,都只能面面相觑,退开一圈。
过了许久,樊胡子终于正常下来,随后摇摇头:“玉皇大帝说了,如果秦军敢来南方,他会降下天罚,可如果秦军不来,我们主动进攻得不到上天的保佑,会大败的。”
刘鋹有些急了:“朕不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吗?他怎么连儿子都不帮!”卢琼仙眼神闪烁,看向樊胡子。
樊胡子却很镇定,神情丝毫未变,依旧威严的说:“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玉皇大帝是九天天帝,总御万物,统帅众生,北方的人也是天帝子民,不会厚此薄彼。
所以陛下如果想发兵去伤害北方子民的性命,即便天帝有无穷神力,即便陛下是他的地上嫡长子,也不会得到帮助。”
刘鋹一听,神色终于缓和一些,随即叹口气:“那好吧,怪不来这次进攻秦国作战不利,原来上天还有这样的说法。”
卢琼仙立即接话:“这是天意如此,并非陛下的过错啊。”
“不过秦国的仇我记着的,迟早要报!”
.........
汴水畔,秋高气爽,风带微寒。
史从云身着一声青色便服,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与江边小屋中远远看着百步外的江岸停靠的大船。
众人都目不转睛,似乎天幕之下孤零零停靠案边的战舰要开出花来一样,史皇帝也目不转睛,眼睛瞪得铜铃大小。
一堆大老爷么挤在狭窄小屋里,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江边,孤零零的战舰耸立,天空只有稀疏的云朵漂浮,远处芦苇枯黄,水波荡漾。
突然间,那舰船还真被他们看得开花了,伴随一声巨响,橘红火焰花朵瞬间绽放开来,青色烟雾升腾,江面震起众多波纹,脚下大地为之一颤。
尖锐呼啸划过空气,很快远处山坡一声闷响,土石飞溅。
待硝烟散去,史从云立即从小屋里出来,身后众多将领跟上,向着大船那边走去。
不过才到半道,江边巨舰甲板上便探出个脑袋摇了摇头,史从云心一下凉了半截。
很快,船上放下梯索,一个士兵利索的滑降下来,落在江边浅滩,也不管裤脚湿了大半,立即向他这边跑过来:“官家,裂了,还是裂开了。”
史从云点点头,满脸失望。
这将近半个月来,他们一直在研究一项重要的技术,那就是如何把大炮搬上甲板,让秦军的战舰变成炮舰。
这可不是件好办的事,且不说一门炮数百斤,上了甲板之后固定的问题。
接下来最大的问题就有两个,后坐力对木质甲板的冲击和填装困难。
这炮都是前装炮,炮口伸出甲板则填装和清理都麻烦,不伸出去不好打。
这件事史从云都让机要司往后放,先解决加固问题。
火炮巨大的后坐力,连续发射几次后就能把木质甲板给毁了,之后他们想到给木质甲板加厚,还是不成。
又想到炮管底部设计用铜来减少后坐力缓冲,就用给甲板包裹铜皮的办法,试图缓解后坐力带来的冲击,结果这次又失败了。
这个计划不只是技术改进,还有巨大的战略意义。
对于朝中桂州还是番禺的争论,史从云想到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他们是从打仗的角度去想,他则另辟蹊径,想到技术碾压。
他想的是如果自己把几百门炮搬上战舰,去桂林堵住南汉的水军营帐打,那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何况江河水道大多风平浪静,不像大海那样惊涛骇浪,更加有利于火炮的发挥。
结果没想到做起来却给他泼了盆冷水,这事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史从云看了看远处太阳,有些失落的说:“今天先到这,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都想想办法,明天朕接着来。”
第395章 、梦想中的炮舰
细密雨点一点点打在大殿外台阶凹凸不平的青色石板上,带着冰冷,史从云躺在小黄花的细嫩大腿上,脸面朝下。
“阿郎有什么烦恼吗?”小黄花笑问。
史从云闷声道:“很多,那破木头不支棱,本以为只要努力就有个结果,没想到辛苦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好想骂人啊!”
“那郎君骂我吧,只要你高兴。”小黄花立即说。
“不成,我可舍不得骂你,”史从云说着,随后翻身,脑子里一直在想如何让大炮上船的事。
“铁甲舰并不现实, 我也没那个本事,可普通船只如何承受炮火的后坐力呢?我记得以前确实有吧.....”史从云脑子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小黄花安静的不说话。
他想了好久, 还是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候,外面进来宫女通报:“官家,德妃说做好了药膳,请官家过去用膳。”
史从云点头,吃多了大鱼大肉,他发现自己对花蕊弄出来的清淡可口的药膳反而十分喜欢。
起身让小黄花帮他换了一身宽松衣袍,出门时宦官已经准备好轿子,上轿之后向着费氏的宫院而去。
......
到了宫殿中,首先看到的是穿着浅绿绫罗裙的费氏,连带着出来迎接,不过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显然不是这浅绿素色能遮掩的,史从云嘿嘿一笑, 双手扶她起来。
“走,进去说,朕让你准备的准备没有。”
“嗯.......”她小声道,声音细不可闻。
......
饭桌上, 是花蕊精心准备的各色菜肴,不过对于史皇帝来说,如今吃饭更多的是意蕴,光是味道本身已经很难打动他了。
所谓秀色可餐,他史皇帝吃得可不是饭。
费氏也是明白的,吃個饭天气又不热,甚至有些凉,还是吃得满面酥红。
“陛下每天有那么多事,身体需要多多调理,不能太过放纵情欲.......”花蕊用筷子为他夹了一片山药片,小声的说。
史从云嘿嘿一笑:“不怕,老子年轻,把持得住。”
说了一会儿骚话,史从云浑身舒畅,还有什么能比说情话跟加解压。
花蕊又给他说了不少养身的事情,很多药膳的原理,她洁白纤细的指尖,还有淡淡的药香味,让史从云忍不住想要舔一舔,“这么多东西, 谁教你的。”
史从云好奇。
“在蜀中的时候, 我自己学了不少, 之后韩太医也教我不少。”花蕊一面给他盛带着淡淡药香的粥,一面回答。
史从云喝了一口,随即道:“你说的韩太医是不是韩保正的哥哥,我记得上次出兵河东的时候韩保正跟我说过,他哥哥在蜀地是有名的名医,还是蜀国翰林学士,叫韩保什么来着?”
“韩保升。”花蕊道。
史从云点头:“想起来,朕也让他在太医署工作,以前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说起来他弟弟韩保正确实是国之栋梁,上次河东之战,孟玄喆和韩保正都很勇猛。
蜀地并非没有人才,只是没有明君而已。”
花蕊没有接话,毕竟孟昶对她确实非常好。
接下来她有讲起那些养生的理论:“陛下,修生讲究堵不如疏,调理疏通是一种手段,主要是心气要顺,平日..........”
听着听着,史从云突然灵光一闪,“堵不如疏!”
说着说着就站起来。
“官家?”花蕊不解的看着他,史从云去突然回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你真是个宝贝,一句话把朕给点醒了!”他高兴道。
花蕊却还有些懵,史从云没给她解释,匆匆吃了饭,随后都来不及干一些快活事,只是给花蕊个保证,晚上再来,随即立即走人了。
.......
之后,史从云马不停蹄,立即让人备轿,送他去皇城南面机要司的官署。
一路上他都十分激动,花蕊一句无心的话提醒了他——堵不如疏!
他们之前都陷入一个误区,一直想着如何用船体的坚硬程度硬生生扛下火炮巨大的后坐力,但却没想过另外一种办法,直接把这巨大的力道卸开,而且不是去强硬的对抗。
他越想就越觉得可能。
.......
圣驾亲临的消息很快传遍机要司,史从云到达之后也没有跟他们废话,只是叫来冯继升等几个核心工匠,让人送来木炭,在专用的地上画起图纸。
“我们之前一直想着用船体将火炮的后坐力顶住,可没想过一门炮还好,如果一艘船上要装十几门,几十门炮呢?那便是铁打的船身也承受不住。”
史皇帝这话一出,机要司官署里都安静了一下,那确实,按照现在的办法,一门炮就算能艰难实现稳固,那十几门,甚至几十门炮上船呢,那还得了!
“所以我说堵不如疏!如果制不住这么强大的后坐力,那就不要强行去顶,而是直接用沉重炮身来抵消。”
众人依旧似懂非懂时,史从云已经画出来他的图纸和解决办法,“给所有炮都装上轮子,让它们可以往后滑动,用铁索和滑轮挂在墙壁上。
开炮的时候强大的后坐力会推着沉重炮身往后退,等到后坐力被炮身重量消耗得差不多,铁索会拉住它。”
说着他用手拖动桌面的图纸,模拟火炮的后退,待到一定地方,立即停下,“这时火炮也退回舱内,方便士兵从炮管前方进行填装。
等填装完毕之后再用滑轮把炮身拉到射击孔那边。”
史从云说完看向众人,与朝堂的其他大臣不同,机要司的工匠并没有立即拍史皇帝的马匹,而是都凑上来看简易图纸,开始研究起可行性来。
研究了半天之后,冯继升等人才缓缓点头:“这办法可行!”
其他工匠研究之后也纷纷称赞,只有冯继升这官场老人反应过来,连说了一句:“官家真是神思精巧!”
史从云一笑了之,懒得和他扯皮了,毕竟这就是机要司的环境,他也不想去改变,而且挺喜欢的。
很快那边工匠已经照着是皇帝的草图画起精细图来,他毕竟水平有限,没法尽善尽美。
还有人围上来提出改进的意见,也没有顾忌史皇帝的面子,当然史从云也没有干涉他们,而是让他们自由去发挥。
最终只对机要使冯继升下了个命令:“半月之内朕要见样炮在汴水边试射,到时朕亲自去观摩,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你们来定。
我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每艘齐云战舰左右舷要各能上十门炮,把朕的神火军也要给搬到江河湖海中去,沿着水网驰骋纵横。”
说着他重重拍拍冯继升的肩膀:“那将是朕一统南方的重要底气,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冯继升感受到了天子的认真,连单膝跪下拱手道:“臣定竭尽全力!”
史从云点点头,如果他们的炮舰能顺着长江进入洞庭湖,再沿湘江南下,很多问题将更好解决,也将为他节省大量时间,到时数十年的伟业,说不定真的不用那么悠久漫长.......
第396章 、新炮舰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中旬,大梁的天越来越冷。
期间史从云再次见辽国使者一次,会面期间,两国就议和条约进行商榷,主要是鸿胪寺的官员负责交接商议,总体围绕之前史皇帝的指导来。
最终双方经过三天的商谈,终于确定下来最终的条约。
两国签下盟约, 随后辽国使者萧佶与秦国宰相范质一起登台焚香,歃血为盟,宰杀牛羊以为牺牲,敬告上天。
最终双方约定:
一、三十年内互不攻伐,两边都减少关北附近的驻军,开放除去盐、铁、牛皮等战略物资之外的其它货物贸易。
二、辽国向秦国上贡八万头牛羊,将燕国大长公主的贵胄幼女萧绰送入大梁,与皇帝联姻。
三、两国是兄弟盟约国, 不存在臣属关系, 秦朝的皇帝是皇帝,辽国的皇帝也是皇帝。
前两条辽国都没有任何异议,第三条则是辽国的底线。
双方争论三天,主要的分歧就在于第三条。
政事堂要求辽国俯首称臣,成为附属国,就像吴越,江南那样,辽国皇帝不能自称皇帝,只能称国主,辽国需要用秦朝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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