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虾写
梁袭:“为什么是我?”
贝克:“因为我们都喝酒了。”
梁袭一手压左前额缓解痛苦,一手拿手机:“我也喝了。”
贝克:“你昨天下午一点就倒下,一共才喝了五瓶啤酒。”
梁袭闭目计算,正常人三小时代谢一瓶啤酒,五瓶就是15个小时。凌晨四点左右,自己的酒精基本代谢耗尽。可是头为什么还这么疼呢?
贝克:“我妹妹,外科医生。”
梁袭:“姓名。”
贝克:“嗯……我想想,我已经两年没见她了。她叫咖啡……”
梁袭佩服贝克父母,心中举个大拇指。
“不对。”和梁袭半场阵亡不同,贝克他们玩了四场,一直喝到今天凌晨两点。贝克一时间想不起妹妹名字,语音模糊道:“和咖啡是亲戚,我都叫她咖啡豆。”
咖啡的亲戚?梁袭试探问:“不会是可可吗?”
“对对对,侦探,厉害。她叫卡琳。”
哪对了?自己应该给他腿上来一枪。
挂断电话,梁袭先确定自己位置,乘坐巴士回住所,冲澡换衣服,吃上一包阿咖酚散后头疼立止。下楼开上甲壳虫前往机场。
这就算交了朋友,获得了一定的资源,并且获得了刘真小队一定的信任。也许对梁袭寻找约翰遇害真相的目的没有帮助,也许有帮助。无论如何,贝克他们不是坏人,多交这类朋友不会是坏事。
……
一名黑发女子拉着装载不多的行李箱稳步走出机场,她一直在接机人群中寻找着面孔,然后她看见了梁袭,再看梁袭手上的字牌。没错,她先看的是梁袭。梁袭也发现了这点,或许这就是魅力吧……也可能是自作多情,人家就是看字牌。
黑发女子身高一米七二,虽然穿的是宽松舒适的卫衣,但也能看出她的腿长身材好。和贝克不太一样,贝克是金发,黑发女子是黑发。贝克是黑眼珠,黑发女子是蓝眼珠。贝克是纯高加索人,黑发女子是一名混血儿。女子有明显的高加索人种体形和外貌,但眉目之间也带有一丝亚裔的细腻。最明显是她的皮肤比较细腻,和高加索人种粗拉拉的皮肤有很大不同。
梁袭只能是认为自己帅,有魅力。因为以他侦探的判断,在确定贝克非混血儿的情况下,这位黑发大美女绝对不可能是贝克的妹妹。
黑发女子走向梁袭,梁袭很犹豫,要不要给人家电话号码?给电话号码吧,自己现在都养不活。不给电话号码吧,似乎又太残忍了。最好的解决方案是这位黑发大美女先给自己一个亿,然后死活要当自己女朋友,自己感动其真情,只好勉为其难。
侦探的脑子跳的快,想的多,就这么几步路,梁袭已经开始计算离婚的机率。黑发女子:“我哥呢?”
声音清澈,日常应该少碰酒,烟,辣。
“啊?”梁袭回神:“卡琳?”
“嗯。”卡琳看了梁袭一眼,深深的一眼。
梁袭忙道:“贝克喝多了,车在这边。我帮你拿行李。”
卡琳:“不用,谢谢。”
梁袭呵呵一笑化解自己尴尬,和卡琳走向甲壳虫,道:“卡琳,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总感觉有点面熟。”
卡琳反问:“你在法国做过神经类手术?”
梁袭:“没有。”
卡琳:“没见过。”
和贝克的豪迈不同,卡琳寡言少语,不过有问必答,态度一般,听不出好坏。梁袭觉得卡琳和贝克应该是两类人。卡琳在说话等方面表现的很理性,很难通过表情去猜测与推断其心中所想。这类人通常有几种。
第一类: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这点贝克已经否认。
第二类:缺爱,从小缺少父母关爱,没有在乎的亲人,性格冷漠。
第三类:非典型医生。工作日常看惯了生死。刚开始治愈病人能带来喜悦,病人去世能带来落寞。后来见多了生死悲欢离合,从病人和家属看尽世间百态,慢慢的封闭自己内心。不过从年龄判断,25岁左右的卡琳最佳情况也只是刚过实习期,才开始主刀手术,不至于有这样的心境。
第四类:职业扑克玩家,这就不用说了。
第五类:没有从失恋,丧偶,孩子夭折等重大精神打击中走出来的人。
第六类:极少见天生感情缺失病症。
第七类:冰冷,高傲。通常为美女,身边追求者甚多,身边没有知心女性朋友,看不起梁袭这档次的人,因此对梁袭只是简单的礼貌回应。
和卡琳车上对话中,梁袭猜测对了其中一点,贝克没有混血,卡琳是混血。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梁袭推测不出第二点,也就是卡琳这种略微异于常人态度的由来。梁袭很愿意选特工,因为和卡琳交流时,卡琳表现出一些不太习惯拉家常式聊天态度,隐约在克制自己的说话方式。不过,这可以以医生职业解释。
梁袭觉得卡琳应该是混合体。缺爱、非典型医生和遭受重大精神打击。很可能在童年或者某个时期被群体排挤。
一边聊天,一边开车,一边动脑,梁袭始终没有获得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并非因为对卡琳一见钟情因此才揣摩卡琳,这是梁袭的职业习惯。好吧,虽然职业还没赚到钱,但习惯已经被约翰培养好。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能进行复杂的思考。不要让自己的头脑停下来。从云朵想到接下去几个小时的天气变化。从穿着判断对方的职业,即使是一个路人,只要你头脑有空闲,就应该去观察,判断,推测与思考。
第二十四章 沙丘
卡琳没有去贝克家,她在一家酒店预定了房间。梁袭询问得知,卡琳在法国巴黎某医院完成实习后婉拒留职,回伦敦后她将在伦敦的玛丽亚医院工作。她不需要坐诊,她将作为神经科技术顾问,协助医院处理与神经科有关的疑难病症。
快到酒店时,卡琳的话也多了一些,介绍了神经科。从诊断的脊椎穿刺到治疗的很多手术都和神经有关。梁袭听不太懂,但又能听懂一些,有一点他能肯定,卡琳是一位不错的医生,反正比自己强。
在酒店门口停车,梁袭下车打开后备箱,卡琳先一步拿起行李箱。卡琳也发现梁袭拿行李箱的动作,卡琳努力的让自己带有一点礼貌的笑容:“谢谢你。”
梁袭以笑化解尴尬:“再见。”总感觉自己曾经见过卡琳,不过对卡琳的声音没有印象。
卡琳点下头,两人都出现了一个社交礼貌麻烦,没有人先转头离去。这种尴尬很细节。原本不需要这个礼节,但当两个人都出现这个礼节时,谁先转身都会觉得不合适。如同挂电话一般,有些职业的工作人员会习惯性的等待客户挂电话。大部分情况下,通话对象都会先挂电话。但少数情况下会出现都在等对方先挂电话的尴尬。
两人都想到了这问题,不禁互视一笑,梁袭点头致意转头离开上车。被电了!最可怕的就是大美女的笑容,电力十足。不过梁袭被电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他经常被电到。实则在街头偶遇大美女,惊艳一瞥经常让人心动,然后就和梁袭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切都是穷闹的,穷到梁袭没自信去约女生。
当然,梁袭也是恋爱过的人。中学时期,他交往过两位女朋友。可惜当时的他不懂人情世故,又因为他太聪明,总是屡屡看破和揭穿女友善意或者非善意的谎言。第二位女朋友和梁袭分手时对梁袭说,她很喜欢梁袭,但作为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她在恋爱中竟然衍生出自卑感。她再也受不了梁袭洞察一切,将她碾压到没有任何私人空间的生活。
……
卡琳进入客房,里面已经有一位头发和胡子都发白的老人在等她。卡琳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袋拆开,抽出里面的文件:“五处会找麻烦。”五处就是MI5,主管国内安全事务。
老头没回答这问题,道:“三个月过去了,五处没有任何进展。”
卡琳:“沙丘行动?”
老头道:“玛丽亚医院是伦敦最好的私立医院,也是欧洲最好的私立医院之一,拥有最先进的检查设备,最专业的医生。英国有七成的富豪、权贵、政要就医时首选玛丽亚医院。我们不知道安吉拉和谁接触过,拉拢了谁,又从谁处窃取了什么情报,但我们知道安吉拉建立了一个资源库,并且交给了她的同伙。。”
卡琳道:“三个月前五处不是已经拿到名单芯片了吗?”
老头回答:“芯片内只有名单,五十个名单。我们不清楚安吉拉控制了其中多少人?知道多少信息?又有多少人现在被恐份敲勒?”
卡琳问:“是谁查出安吉拉是恐份?”
老头回答:“约翰。”
卡琳问:“他人呢?”
老头回答:“芯片事件发生不久后遇害。雇佣约翰查安吉拉底细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约翰的人,这肯定是大人物。有理由怀疑大人物被敲勒或者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请退休的约翰帮助他。”
卡琳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老头回答:“安洁拉的遗体被捐献给医学院做解剖和研究工作。十天前,一位医学教授发现安洁拉携带有一种罕见的传染病,只会通过恋爱传染的潜伏传染病。最高潜伏期为五年,这种病被命名为pn2,已经通报欧洲各国卫生署。病情表现和多种常见病类似,感冒,咳嗽,尿血等等。五十人大名单上的人中将会陆续的生病,病情反复,会出现pn2典型症状。治疗也很简单。”
老头从口袋拿出一颗胶囊放在桌子上:“水融后注射、直接服用、服用药粉皆可。”
卡琳很聪明,道:“我理解一下,我们要对五十名嫌疑人陆续下毒,逼迫他们到医院就诊。因为信息扩散,这些人应该知道安吉拉有这种传染病,医生也可能询问他们是否与原病体安吉拉谈过恋爱。为了获得准确的治疗,为了生命,为了家人和情人的健康,他们会向医生坦白和pn2患者有接触。在获取信息之后,我要及时的让患者服下解药。”
老头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五十人中有MI5甚至MI6的高管,这也是将你调回伦敦的主因。你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和MI5的主管马克。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有两个原则自己掌握好。不能导致死亡,即使导致死亡,也不能让遗体被解剖。理论上你只是医生,当马克那边出乱子时,你才会提供帮助,明白吗?”
卡琳将资料放在桌子上:“有些人宁可死也不说真话。”
老头:“但是他们的助理,秘书,幕僚可不想看着自己的老板死去。掌握了金钱和权利的人,没有单独私下谈恋爱的能力。”
卡琳问:“所以我日常就是一名医生?”
老头回答:“顾问,神经学顾问,参与诊断,但不直接参与治病。以你的医学水平足够应付这个岗位。”
卡琳点头,老头站起来走到门边,道:“你和你哥哥贝克很久没见面了吧?”
卡琳:“两年。”
老头道:“家人是最宝贵的财富,回伦敦你们也能有更多相聚的时间。顺便说一句,贝克昨天凌晨抓住了一名英国粉王,他可能会入选MI5正在组建的一个全新反恐部门。”
卡琳道:“不行。贝克有很好的战术素养,但他只是一名粗人。”
老头道:“我看了笔录,贝克在保护翻译的情况下,识破匪徒逃遁伎俩,孤身潜入画廊擒拿匪徒,并且还用自己身体保护了人质。”
卡琳:“贝克的笔录?”
老头回答:“翻译和人质的笔录。”
卡琳不同意:“他们应该去看眼科。我最了解贝克,能不动大脑的事,绝对不会去思考。。”
老头道:“我认为你对贝克存在误会。人质笔录说明,当时一共三人,她,翻译和贝克。翻译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笨蛋,险些害死人质。贝克不仅制服了匪徒,还救了人质一命。”
卡琳很惊讶:“两年没见,贝克已经这么厉害。”
老头道:“卡琳,把这次工作当作休假,轻松一点。我希望我的下属是人,而不是冰冷的机器。大胆放心的和男生约会,女生也可以。”
卡琳道:“我喜欢火星人。”
“哈哈。”老头大笑,穿上外套,拿起帽子:“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这一年多来,欧洲出现了一伙很专业的匪徒,专门为富人排忧解难。有时候用鸟的名字作代号,有时候用花的名字作代号,有时候以科学家名字作为代号。他们做事专业,下手狠毒,信息广泛,是目前欧洲各国警察重点调查目标。如果你有这方面信息可以告知马克。”
卡琳:“好的。”
第二十五章 鬼屋之战(上)
刘真很够意思,上报时间时给梁袭填了足额24小时,并且还亲自打来电话道歉。刘真告诉梁袭,王双是非常重要的一名罪犯,可惜他没有赏金,无法给梁袭额外的报酬。
这个电话让梁袭想到了既能开侦探社,又能从事自己有兴趣的侦探职业,还能保障自己生活质量的一门工作:悬赏。
由于受限人力和物力,梁袭不可能追查陈年旧案。不过案件再新,由警察接手到出资悬赏,也变成了陈年旧案。梁袭所说的悬赏指的是信息不被警方采纳,没有立案,疑似受害者家属出资的悬赏。这些悬赏大多数是寻找立案证据,由警方协助发布在警方的网页上。也由于只是寻找立案证据,悬赏的金额都非常低,最高也不过两千英镑。
不过这个官方悬赏网页是侦探迷最喜欢的地方,因为点击进入每一单悬赏可以看见案子的大概情况。有人专门为悬赏网创建了侦探社区,邀请侦探爱好者们对案件进行共同探讨。其中最出名当属贝克联,他们由英国二十多位业余侦探组成,并且在三年时间内成功帮助12名准受害者家属立案。之所以叫贝克联,是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全是福尔摩斯的粉丝,福尔摩斯侦探社在贝克街,因此他们联合的团队就叫贝克联。
三年,二十多人,十二件案子立案,已经说明了悬赏的难度。
案件一:A的挎包丢失,她认为自己的包落在某化妆店中,被店主和店员占为己有。警察在做了笔录,调取监控,问讯嫌疑人后,没有进一步的结果。A在得到警方允许后,将自己情况发在悬赏网上征集线索和目击证人。如果能证明其逛街前带了挎包,逛街后失去挎包,成功立案的话,可以得到五百英镑。如果能获得盗窃线索,可以获得一千英镑。如果能提供指证盗窃者的证据,可以获得两千英镑。
这个案件需要人员对街道进行大量的走访,询问各商家信息。而案件时间一旦超过三天,大家的记忆就会变得模糊,正常渠道下几乎不可能拿下悬赏。除非有路子,找到赃物挎包,一步步反查回来找到窃贼。
案件二:一名中学生眼睛受伤,称是被某几位同学殴打。几位同学否认指控,警方没有任何证据与线索,无法排除中学生胡乱指证的可能。为了替孩子出气和医疗费用,孩子父亲悬赏一千英镑。
无论容易或者不容易,袁忘都不接小朋友们的单子。因为小孩子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袁忘不想看见他们,更别说和他们打交道。
一路看下来,梁袭发现要么自己一个人干不了,要么已经被人干了。伦敦无所事事的人真多,看来周末还得摆摊去。
当梁袭准备关闭网页时,被一个案子吸引。
标题为幽灵,点进去后里面只有一句话,事主自称被幽灵侵扰,寻找通灵人氏帮助,必有重谢。必有重谢这句话已经足够赶跑一大半人。类似找狗送房的闹剧,找到狗后,失主称有人冒充自己发布信息,房子反正是不可能给的,狗已经找回来了,就不给你房,你能咋样?因此没有写明金额的悬赏,在很多人看来都是耍氓流。
涉及到通灵,幽灵的人和事,有时候非常复杂,有时候极其简单。让梁袭来兴趣的是,警方竟然会把通灵事件挂上悬赏网,这说明警察进行了一定的了解和调查。因为存在一定的事实,警方无法排除幽灵的可能,但也没有正确的答案。
梁袭拨打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人自称亚利,是一名房产经纪人。在电话中亚利简单的说明了房子的情况。
莉莉今年27岁,单身美女,是一位私基经理。两个月前开始,夜晚入睡的莉莉总感觉有人入侵自己的房间。莉莉两次报警,警方没有找到可以证明存在入侵者的线索与证据,警方劝说莉莉看心理医生。莉莉在朋友的建议和帮助之下,购买安装了室内监控。
接下去一周,莉莉睡的非常好。可是一周后,莉莉感觉又有人在自己睡梦中入侵自己的房子。莉莉再次报警,警方派遣警探进行了一次较为全面的调查,排除了莉莉提出几位嫌疑人的嫌疑。在第四次报警后,警方强制对莉莉进行尿检,发现了小麻的成份。
英国对小麻处于半合法的管制状态,只要你不贩卖或者当着警察面使用,通常没有理会。警方对莉莉进行警告后将其释放,并且将莉莉拉到了报警黑名单中。莉莉报警还是会有巡警出警,但不仅不会有专人进行调查,甚至莉莉有可能会被控告妨碍司法罪。
不堪忍受的莉莉将房子扔给了房产经纪人,自己暂时住到了朋友家中。原则来说悬赏已经无效,不过房产经纪人玩了一个必有重谢的语言游戏,他希望有人能解决幽灵问题,好让房子能正常出售。
“我就是灵媒。”梁袭告诉房产经纪人。
房产经纪人无所谓你是不是灵媒,你办了事给你几块钱,你办不了事就不给你钱。梁袭开车过去与房产经纪人见面,房产经纪人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推销自己掌握的房源。最终评估梁袭没有买房的能力,就把钥匙给了梁袭,让梁袭自己去鬼屋查案。在分开时,房产经纪人告诉梁袭,鬼屋现在打六折,让梁袭考虑一下。
……
鬼屋在维尔街,位于伦敦城市的边缘区域。房子为三层别墅,依公路而建,没有前院,有一个大后院。整齐种植的灌木、树木等绿化植物将邻居们分隔开来。每座房子的建筑结构各有特点,在维尔街住宅区可以找到二战前到今年各个年代流行的风格建筑。
目标鬼屋建造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是莉莉的祖父的遗产。无论从环境看,还是从情感来说,或者是房产经纪人介绍的莉莉经济情况,都无法理解莉莉出售鬼屋的想法。从此处判断,梁袭认为莉莉和房产经纪人应该没有撒谎,鬼屋内真的有鬼,最少莉莉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十六章 鬼屋之战(中)
梁袭停车在路边,转着钥匙,围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从前门开锁进入房子。
房子内除了嵌入式家具外空无一物,墙壁上遗留的钉子,插座和钻孔一目了然。梁袭抬头看房门侧面顶部的一个线头,线头没有用电工胶带包住,应该是莉莉原先安装的监控器拆除后留下的线头。在一楼走了几步,梁袭再看见一个线头。走完一楼,梁袭发现了最少五处线头。
由此判断,莉莉舍不得这套房子。在几次报警,认定自己家被入侵情况下,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希望通过监控来证明自己。从精神病学来说一切皆有可能,对侦探来说,一位勇敢的女性不容易出现幻觉。难道真的是小麻的原因?如果是小麻的原因,莉莉应该停止使用小麻,为什么后期还认为自己家被入侵呢?
楼梯在客厅处,梁袭上楼,发现楼梯顶部也曾经安装了监控。
二楼楼梯口有一片四十平米的开阔空间,是莉莉个人活动中心。此时的二楼沙发等家具已经全部被搬空。空荡荡的大空间中,一名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盘腿坐在中间,手心向上,双目紧闭,如同一位打坐的高僧。
“卧槽!”
遇见鬼都不会吓着梁袭。梁袭在房子外和一楼勘察,从心态上确认这房子没有其他人。突然这么一个傻鸟以这么傻的姿势出现,让梁袭心头一蹦,情不自禁的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