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安忆
赖潺看到了阚金后退一步,还以为阚金是想寻求庇佑,于是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从衣服里抖出了一对散发着珠光宝气的宝贝来。
这些宝贝都可以施展厌胜术,他观察着白山的四周山势,拿起了这些宝贝,一个个的扔了起来。
看样子秦月楼并没有阻止,想看看赖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因此只是驻足观看,根本没把三只妖怪放在眼中。
阚金见秦月楼这般作态,却是切断了法术的联系,这诅咒法术对于秦月楼不起效果,可却会持续性的损耗自己的精气神,虽然不是命数,但损耗了的精气神可不好补充。
它本身就是这四只妖怪里最弱的,但打洞逃跑很擅长,所以他准备看准时机,让赖潺和印忠为他挡刀,自己好溜之大吉。
他心里有这种想法,那印忠心里也有另外的想法。
秦月楼的他心知夺感知了个一干二净。
“人有三宝精气神,阚金的独门法术便是以自身精气神与肉身三指为祭品,换取诅咒,并以这诅咒以伤换伤,只不过这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阚金这是下了血本啊。”印忠表面八风不动,但是却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听说三吱儿很好吃,等会或许能吃掉阚金···做出三吱儿,不过,得先趁这个人病要了他的命。”
“印忠?黑面郎,谓猪也,亦是名猪曰豨,印忠为猪的别称,还自称黑爷?奚家圈?是猪圈吧?”秦月楼又报出了印忠的根脚来。
印忠听了,也没说话,直截了当便化作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黑皮野猪,背上一层板结的硬甲,根根鬃毛坚硬无比,顺着头顶延伸到了背后,刨着地上的土,接着便朝着秦月楼撞了过去,还张开了大嘴。
秦月楼笑了笑,看着那只野猪朝着自己猪突猛进。
“土鸡瓦狗,各怀鬼胎,不过你这膀子力气有点看头,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而后举起了拳头,作势便打了出去。
没有怪力乱神,也没有真武大力。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却是融汇了自身打铁之所得。
妖魔为铁,以心意双拳为锤,行捶打之事。
接着一拳捶出。
“你明白吗?!”
一拳打造了印忠的猪鼻子上,
那力道全部传递到了印忠的体内,带来了无比的热量,从内部将印忠的脂肪消解了大半,将小山大小捶成了半人大小。
印忠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四蹄外翻,双眼泛白,却是还没死掉。
“捶除了杂质,还有血浊污秽之气,以及将脂肪捶散,你这猪肉肯定好吃。”
秦月楼舔了舔嘴角,笑容邪异,不像好人。
第一零章 江湖庙堂,神兵妖魔,两三事【10】
【铸剑锻刀师】这个签到系成就任务基本上以及完全脱离了铸剑锻刀的范畴,转而进入了打铁,而偏偏就是打铁也能让秦月楼在切身体验之中领悟些许东西。
刚刚他便是以打铁之法把印忠这只野山黑猪给当成铁来打了。
铁匠反复捶打铁块能否祛除杂质秦月楼不清楚,但他可以。
他将山猪当成了铁,将血食污浊之气当成了杂质捶出,将于人体有害的杂质捶出,将过多的脂肪捶出。
只是并非一蹴而就的一捶定音,而是在顷刻间一瞬三捶,不能捶多了,打铁也要因材施拳,像这种野山黑猪既然是为了用来吃,那就该让它的肉质变得更好一些,如果捶多了的话,就会被秦月楼捶没了。
于是震荡的力道在山猪的体内传递,扩散,延展,而每一捶的力道都是分毫不差的相同的,
打铁所悟让他渐渐学会该如何控制力量,让力量不增不减,维持在最为合适的程度。
因此秦月楼便用野山黑猪做了一下实验,而这也为秦月楼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至于这技艺成就的法门,便被他称为【打铁捶】。
简明扼要,很符合秦月楼这个取名废的风格。
被打铁锤了的野山黑猪就那么翻着白眼,四蹄向外的口吐白沫,
秦月楼大概能够感觉出来,这野山黑猪也是鶸,修为估摸着还不到四百年,连妖修宝的宝都没有修出来。
妖修能够掌握的术法取决于它们本身的智力以及勤奋程度,可实际上大部分五百年道行的妖修都是修宝不修术法,因为妖修宝本就是妖的天赋。
这野山黑猪没有妖修宝,可却掌握了一门让身体变大的法术,但是被秦月楼无情的捶破了。
先前与胡七夜闲聊时,秦月楼便知道了这些妖修的情况,而胡七夜也说过。
【天道眷顾妖魔鬼怪,唯独不眷顾人,眷顾人的道不是天道。】
秦月楼不理解,然后胡七夜才给出了解释。
【因为妖修以人为血食就能修为大进。】
所以,妖吃人,好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现在又知道克系外神要入侵,但天道好像没什么作为···
且不说天道之事,秦月楼这轻描淡写的一瞬万捶却惊的剩下两妖亡魂大冒。
这荒郊野岭的白山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尊杀胚?
很显然,它们并不知晓秦月楼是什么时候搬过来住的。
“赖潺,癞蛤蟆的癞,蟾蜍的蟾,家住兰若寺旁滁尼间?什么滁尼间?兰若寺旁边就一泥坑,你住的是泥间,你说的滁尼间,是蟾蜍的蜍吧,不过你这身修为倒还能看,三条腿,蛤蟆修炼,需要将一条腿化去,而后在生出龙角,如此才算大成,也即是说你道行能有五百年左右,而妖修宝,得到五百年的道行才能让宝出现,你修的宝,是身上的蟾衣吧?”秦月楼拍了拍手,接着举起了手指,“你的修为比他们都要高,虽然你修的什么法门我看不出来,但你唯独不该犯一个错误。”
“您这是什么意思?”赖潺想要催动厌胜术局,可却没有丝毫反应。
厌胜术,可恶毒,也可吉祥,厌胜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多为工匠所用,因为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工匠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在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在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的物品。
当雇主入房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但工匠所用之厌胜术只是些许皮毛,毕竟这厌胜术也是渊源流长之道,
那些修为高深的厌胜术士和风水青乌师一道的手段都可以称之为【做局】。
而这也有异曲同工之处,那便是和风水阵眼相似的镇物。
刚刚赖潺将蟾衣抖落,那些掉下来的东西全都是镇物,被他一个个的扔到了四面八方想要做局,
但秦月楼则是利用导引御气引动风水之力将那些镇物全都包裹。
他虽然不通风水做局,但,以风水之力扰乱厌胜之术还是做得到的,
但这也代表着厌胜术与风水术同时做局,而且还是被秦月楼这个门外汉做局,因此厌胜术做局就失去了原本的功效,反而一片混乱。
这混乱的压胜局也同时影响到了白山的风水,秦月楼本就不明白白山风水如何,被这么一搅和,整个白山的风水气机也变乱了。
好在风水气机变乱并不影响山体,只是会影响山中动植物。
而这厌胜局本就是为了针对秦月楼所作,因此也有部分厌胜起了作用,只是却发生了些异变。
这异变一部分针对秦月楼,另一部分则是反噬赖潺。
受到了反噬的赖潺全身生出了一个个的疙瘩,从那疙瘩当中喷溅着脓水,便连那脓水当中也纠集着不少如丝如线般的细长虫子,
这些虫子吸收着地上的脓液,愈发变大,在地上弓起了身子,一蹦,就一条条的钻进了赖潺的身体,而它的身体上也生出了更多地虫子,而赖潺却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针对秦月楼的厌胜异变从心中升起,那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火,这心火以秦月楼的心脏为根,向着四肢百骸进发,其后又从毛孔中喷出,霎时间将秦月楼化作了一个火人。
吐焰坐火一起运转,虽然在这火中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但这火势却以法力为引烧的更加汹涌猛烈。
“不妙啊···失策了。”秦月楼十分冷静,而后将目光放到了阚金的身上。
那阚金此刻还未逃跑,便被秦月楼给盯上了。
阚金想要落跑,可却被土石之气困住,秦月楼赶了过去,一拳捶在了阚金的脑袋上,异化神通也瞬息使出,将阚金的身体化作了金属。
屈指一弹,将迩去法种弹到了赖潺的身上,挥手便将赖潺给拽了过来,两拳并打,将二者的脑袋给揍到了一起,
在异化神通的作用下,这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是个被塑形的畸形泥人,
两颗头颅粘连,皮肉相连,其中还不时有虫子探头,朝着阚金的身上钻去,好在阚金的脑子被秦月楼给捶成了神兵兽版本,以前的记忆也没了,身体金属化也无法行动,
秦月楼也不嫌弃恶心,又是异化,将赖潺的身体异化,
因为赖潺是引发了厌胜局的主要者,那么想来也能起到些作用。
于是秦月楼便在心火炙烤灼烧之下一拳拳的将赖潺和阚金给捶成了一只四脚灰蛤蟆,半个人大小。
那蛤蟆看起来就很喜庆,虽然通体发灰,可是背上的疙瘩却全是金色的鼓包。
这蛤蟆被秦月楼捶出来以后,秦月楼也不再压制自身的心火,将手搭在了蛤蟆的背上,那些金色的鼓包便开始吸取起了这些心火。
看着蛤蟆的样子还很受用,秦月楼便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心火便全被蛤蟆身上的金色鼓包给吸收了,只是整只蛤蟆也变了副模样。
通体赤红,那鼓包也是赤金色,身躯也缩水成了正常的蛤蟆大小。
“呱。”
蛤蟆呱了一下。
秦月楼的法力也完全告罄了,看了眼陷在坑里的朴渥,又看了看野山黑猪。
“你,把那兔子还有那野山黑猪吃了吧,虽然我嘴上说着吃,可我真的不太想吃妖的肉,毕竟···那太膈应了,不过,既然你们四个在这准备害人,那么结局自然也该整整齐齐才是嘛。”
“呱。”蛤蟆笑逐颜开,跳到了朴渥的身前。
“朴渥,三瓣嘴,兔子别称朴渥,你还说自己家住三枯垌?狡兔三窟,还嫌自己不够明显?”秦月楼冷哼一声。
蛤蟆吐出了舌头,张开了大嘴,一口将朴渥吞到了肚子里。
野山黑猪刚刚才醒,便看到了这一幕,
而后又看到了蛤蟆朝着自己跳了过来···
第一一章 江湖庙堂,神兵妖魔,两三事【11】
蛤蟆的身体虽然小,但是却能将比自己体积还大的东西给吃掉,而体积不变化,而秦月楼也能看到,在这蛤蟆身上的赤金鼓包中,有些器物正在成型。
想来这只蛤蟆真名解放以后的能力和厌胜术有关,毕竟,厌胜术也是一种诅咒,而阚金这只老鼠妖也有诅咒的术法,不过也可能是【诅咒】。
秦月楼虽然是神兵兽的创始人,但他目前并不能知晓所有神兵兽的真名解放,只是心中有些大概的猜测。
秦月楼看了看蛤蟆背上的鼓包,十二个最大的鼓包,其他的鼓包很小。
吃了兔子,还吃了猪,剩下来的最大鼓包还有十个。
“你以后多吃点生肖属的吃人妖怪吧。”秦月楼拍了拍蛤蟆,就准备派遣蛤蟆下山。
“呱。”
蛤蟆叫了一声,麻溜的跳了出去。
秦月楼看了一眼小胖子山神,又看了一眼李会斗,
又看了一眼四只妖怪吃喝的东西,倒还真不是障眼法,都是能吃的东西,索性就留在了原地。
接着一手一个的提回了自己的居所,兑换了些肉食蔬菜瓜果,拿出了自家的梨花酿。
“看你们吓得,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你们这么拘束干什么?吃吧。”秦月楼坐在凳子上,卡兮法给火锅加热,没多长时间,火锅就沸腾了。
秦月楼把食材下到了火锅当中,不一会就熟了,夹了片羊肉,就沾起了酱料,送到了嘴里吃了起来。
山神小胖子啥也不吃,就是喝着酒。
李会斗还抖得跟筛糠一样,秦月楼见了也不勉强,递给了李会斗两片金叶子,将柴火扔给了卡兮法。
“祖安,陪他下山回家去,到时候再飞回来。”秦月楼吩咐着祖安。
“你妈的,为什么?”祖安问着秦月楼。
“想挨捶?”
“好嘞,我这就去。”
祖安护送李会斗下了山,李会斗还不忘把自己的家伙事拿着,金叶子也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
于是就剩下了秦月楼和山神小胖子了。
“你就是白山的山神吧,怎么会这么弱?因为没人来祭拜你?”秦月楼问着山神。
小胖子接连摆手,慌慌张张的否定着:“我不是,你别瞎说,你认错了。”
“行了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的,这酒和上次的比起来,味道也没有差?”秦月楼问着小胖子。
“没有啊,都一样啊。”小胖子咂着嘴,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看来你不光鶸,智力也不太行。”秦月楼调侃着。
小胖子把酒泼到了秦月楼的身上,怒发冲冠:“你再骂!?”
秦月楼用迩去把酒全复归原位。
“脾气倒是不小,怎么称呼啊?白山山神大人?”秦月楼用敬称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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