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安忆
“不如,我还是别再找瑞云姑娘了吧,毕竟,我只是个穷书生罢了。”
贺溪山离开了,而瑞云也只能强打精神的去蔡妈妈所说的“贵客”那里。
瑞云打开了门,便见到了和世荖,还有一旁品茶的秦月楼,她觉得秦月楼看起来更俊秀,于是瑞云强颜欢笑,坐在了秦月楼的身边。
“姑娘,我只是来蹭吃蹭喝,正主并非是我。”秦月楼笑了一声,便挪开了位置。
和世荖也没刁难,只是看了看瑞云,同瑞云交谈了几句,只是瑞云心不在焉,而和世荖看了看瑞云,便在瑞云的额头上点了一指。
“可惜啊,可惜。”和世荖说罢,便离开了,不过却也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票。
“姑娘,在下有一句话想送于你。”秦月楼言道,“不以盛衰相忘,妍丑易念,当你遇到这样的人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啊。”
瑞云不解,想问一声,可秦月楼却也起身便走了。
她虽不解,可也送客去了,等到回了肴馆以后,那些小姐妹们都很奇怪。
“瑞云姐姐,你额心上怎么有块墨印?”
“有么?那我洗一洗去吧。”瑞云疑惑,照了照镜子,果然额心有一块印记,漆黑如墨,看起来有些丑陋。
于是她便洗起了脸,只是,这块墨印并未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了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墨一般的指印却是已然漫延到了左右颧骨及上下鼻梁。
可瑞云没有害怕,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我便也不再是摇钱树了,也不用去接待那些人了···只是,这样丑陋的我,该如何面对贺公子呢?”
虽长舒了一口气,但瑞云却又不由得哀伤了起来。
——
医馆里,和世荖也没有离开,只是和秦月楼闲聊着。
“你说,这世上真会有那种,不去在意美丑的人么?”和世荖问着秦月楼。
秦月楼知道和世荖想说什么话,男女之间如果有一方毁容了的话,另一方会不会不离不弃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啊。”秦月楼也很无奈,他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我觉得,应该会有的吧。”坐在秦月楼旁边的小青剥着砂糖橘,头也不抬的说着,“如果真的相爱,那也不应该因为皮相而爱。”
“但如果没有皮相的话,爱的开端又从何而来呢?”和世荖摸着下巴,思索着问道。
“所以我就不理解你们人类了,皮相很重要么?”小青抬头问着和世荖。
“皮相不重要的话,为什么你们妖化形都想着尽量往好看的方向发展?”和世荖也没有退步的问着小青。
“不,也有化形长得丑的。”秦月楼回想着自己打死过的妖怪们说道。
“但青姑娘和白姑娘就没有化形的那么丑啊。”和世荖又说了起来。
“那能化形的好看一点,为什么要化形的难看呢?”小青又反问道。
“所以你看,皮相还是很重要啊。”和世荖手小手一摊。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杠了,喜欢和爱情这种事情不都是这样的么。”秦月楼打断了二人之间杠精的气氛。
“或许,不管喜欢和爱情都是这样吧,始于皮相,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痴于身体,迷于声音,醉于深情,
如果不够好看的话,也只能靠其他方面来补足了,若是其他什么都没有,那哪里会有喜欢与爱这么一说呢?
何况,想要打动喜欢的人,总要有拿得出手的地方吧。”秦月楼说着,最后接了一句。
“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都没法补足。”
秦月楼话音落下,三人都沉默良久。
“咱还是别聊这种事情了吧。”和世荖叹了一声,“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聊这种事情,添堵罢了,好了,我也该继续四处走访了,下次我再来叨扰啊。”
“嗯,那你注意点,遇到打不过的,找我。”秦月楼起身送客。
“安心,会的。”和世荖拱了拱手,便也离开了。
于是医馆之中就只剩下了秦月楼和小青了。
“小青,你今儿个怎么不和白姑娘一起,反倒是来我这里玩?”而后秦月楼才问着小青。
“姐姐有事情要做,先前遇见的那个奚宣赞秀才,还有小许仙,二人都和姐姐有夙世的联系,姐姐觉得很奇怪,所以要去查探一番,然后姐姐说···”小青声音模模糊糊的跳过了这段话,接着便又说了起来,“所以我就来找你玩了。”
“嗯···行吧。”秦月楼也没有追问,接着又掏出了一坛酒递给了小青,“我去喂喂大黑,等会儿还得去找那个苟霍呢。”
“你已经找到了治疗他的方法了么?”小青好奇的问着秦月楼。
“是啊。”秦月楼点了点头,“不过那其实是蛊术方面了,先前一直没看医疗系蛊术的书籍,现在看了以后,只觉得这是十分天才的想法。”
“什么意思?”小青不解的问着秦月楼。
“所谓的炼蛊,就是法力这种特殊辐射能量,把位于变态发育中的虫子基因打乱剪切变异,得到了一种完全无法自主繁殖生存,但却拥有定向变异的虫子,因此蛊皿当中放入的那些虫子,其实是一种基因上的预备摄入,将不同的基因链打乱剪切,最终得出的蛊,便是拥有定向变异的虫子。”秦月楼脱口而出。
小青听得一头雾水:“你的每一个字单独分开我都认识,可你连接在一起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秦月楼尴尬的一挑眉:“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小青摆了摆手,“毕竟我大人有大量呢。”
“行行行,青姐最好了。”秦月楼笑了笑,便去给上次被截肢的狗子喂了狗粮。
黑狗子也不怕生,秦月楼对他好,他也跟秦月楼亲,看秦月楼来了以后,撒欢打滚的求秦月楼撸狗,甚至还躺在地上露出了肚子。
对于狗来说,会躺在地上露出肚子,是因为狗子很信任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又不喜欢狗,真的是,我喜欢的是猫猫啊。”秦月楼口是心非,笑着搔了搔狗子的肚子。
一切毛茸茸的动物他都喜欢,犹以猫狗为盛。
喂好了以后,他便关了医馆门,带着小青一起去找苟霍去了。
到了以后,秦月楼便将自己研制出来的菌蛊扔到了苟霍的头上,那菌蛊一落下以后,便扎根在了苟霍的满头狗头当中。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反正你这一头也没头发,这头发也就不用洗了,对了,那些狗都安顿好了么?”秦月楼背着手问着苟霍。
“好了好了,我把它们全都送回了各家,还留了赔偿,只是有些野狗我实在是找不到办法,所以只能先养着了。”苟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算了,那些狗你都给我吧,我带回去想个办法好了。”秦月楼信不过苟霍,准备救那些流浪狗脱离苦海。
“那···那就劳烦神医您了。”苟霍也没多说什么。
秦月楼也没废话,带着小青回去了以后,便喊上了涂清阳,李公辅,江爱民,三人也呼朋引伴,到了苟霍的馆子后面带着狗子们一同回了医馆。
事后秦月楼也分发起了报酬来。
只是看着这些野狗,有些犯了难。
“一个个病恹恹的,还是调理一番再说吧···”秦月楼捂着额头,“我干嘛要多管闲事呢?”
小青看着犯难的秦月楼,觉得秦月楼很可爱,也很善良。
这样“多管闲事”的秦月楼,她并不讨厌。
秦月楼没注意到小青正在看着他,但是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这事情难不倒秦月楼。
“嗯,我好像有点办法了。”秦月楼捏着下巴,看着各个狗子,准备完善计划。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第二五章 念头通达
一个月后。
李公辅和江爱民一人牵着一条狗在街上走着。
“不得不说,秦医师御兽有方啊,这些野狗子如此聪慧。”江爱民感叹道。
“与其说秦医师御兽有方,不如说秦医师是个很好的人,我们遇见了这些随处可见的野狗要么给点剩饭剩菜就算善心大发了,可秦医师却给它们找到了‘差事"。”李公辅也感叹了起来。
“又是义诊,还是强大的武者,也不知秦医师经历了多少事情啊。”江爱民继续感慨。
二人一边牵着衙犬巡街,一边聊着,可是实际上,那些野狗子们都算是纷纷从无业游犬变成了打工狗工作犬。
这些野狗均被秦月楼打了疫苗,而且还是打一针后续就不用再打的那种,但是根据不同的体型从而分配不同的工种。
高大威猛长着就很凶的送到衙门当衙犬,和捕快们一起巡街,这些捕快们都是好小伙子,秦月楼也是考察了之后才分配衙犬的。
体型适中的则是由秦月楼出资,送到一些有眼疾或者完全失明的人家充当导盲犬,同时也和衙门建立了合作关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衙门的人去那些人家去检查狗子们的情况,若是有虐待行为便会将导盲犬收回。
余下寥寥便是一些小体型狗子,他就留在了医馆里,权当是助手了。
虽说这些都是野狗,但秦月楼也兑换了一些智力增加的药剂研究知识,研发出来了以后就给这些狗子们打一针,让它们智力提升。
不过智力提升也有限,只是训练起来方便,而且聪明起来的话,还能杜绝被药翻或者毒死的情况,而且当这些野狗们被虐待的时候,能够保证它们逃得了。
接着便是各种包括但不限于巴浦洛夫条件反射等的训练,来来回回也花掉了一个月的时间。
总之秦月楼是煞费苦心的解决了这些野狗们的问题,包括能想到的后续问题也都被他尽力的扼杀,全做完了以后他自己都调侃这是不玄学御兽。
毕竟地煞七十二变化之术里就有聚兽调禽这样的变化之术,只是他没有罢了。
一个月内的时间,也算风平浪静,白事分身那边也解决掉了法尸之祸,所以也有时间腾出手给他算卦。
这一次算卦便得出了那个投放应声虫的人和控制鬼物夜袭他的人的所在。
沉寂了一个月,他也要把场子找回来了。
——
管保安是俞杭城中最大的药铺兼医馆的掌柜的,同时也是一名医师,经营着一家叫做宝安堂的药铺医馆。
他也听闻在俞杭城的西边新开了一家叫【这是医馆】的医馆,一开始他还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听人说,私塾里教书的奚秀才被狗咬了,那家医馆的医师只用了一天就治好了奚秀才,
至于那个奚秀才过去,也是听到了那位医师妙手仁心,且是义诊。
起初管保安只是觉得那奚秀才是舍不得花钱,他宝安堂的定价确实是贵了那么七八九十分,可是人命贵重啊,不贵一些哪里体现的出来?
所以管保安便觉得是那家医馆的庸医随便开了点药,毕竟恐水症也算是一种绝症了。
到时候奚秀才恐水症一发,还是得来找自己吊命才行,结果他等了很长时间,还听说奚秀才活蹦乱跳的。
而【这是医馆】的名头也越来越大了一些,感觉到可能会威胁自己的财源,管保安便暗中私下散播消息,用来诋毁这是医馆的名声,而奚秀才也听过这些小道消息,自然同秦月楼说过,
可秦月楼也没放在心上,他开医馆又不是为了恰饭,系统的任务罢了,再说了就算事情真发生到了颓势的地步,以他现代人的脑子加本事也是能够一举扭转的,
毕竟,舆论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实际上两家医馆相隔甚远,可称南辕北辙,他这边的“小道消息”还没流通到这是医馆呢,他就又听手下人说了,这是医馆的医师开始不务正业的训狗了,
他就觉得这是医馆的医师怕了自己,不与自己相争,所以他就放下了心,可还是随时派人监察着这是医馆的动向。
同时也放下了对于这是医馆的暗中观察,
只是当他发现捕快们人手一条狗以后,而那些有眼疾的人,也有犬类引路指引,
他便敏锐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先是训狗,接着便是出现了衙犬与导盲犬这样的“特殊工作犬”,光是导盲犬对于眼疾之人的重要性便一举扭转了他先前诋毁的名声,人群中渐渐也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秦月楼倒是没想这么多,可却也在无意间为自己的舆论扭转造势了。
而管保安正苦思冥想该怎么找秦月楼的茬的时候,这位正主便上了门。
管保安眼见着秦月楼丰神俊朗,衣着朴实中透露着低调的奢华,便觉得可能来了一位冤大头客户了。
“这位公子,您是有哪里不舒服么?”管保安问着秦月楼。
“最近心脏有点难受。”秦月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那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管保安说着废话,“我来替您号脉一下吧。”
“可以。”秦月楼坐了下来,伸出了手。
管保安搭上了秦月楼的腕子,找起了脉搏。
于是管保安便听到了强而有力的脉搏声。
“奇怪,这脉搏平稳而有力,哪里像是心脏有问题的样子。”管保安心里嘀咕着。
接着,秦月楼的脉搏声就像是什么管弦乐器一样,被吹拉弹唱出了一曲曲风带感的音乐,简单的脉搏营造出了种种不同的乐器。
以他如今的武道修为将人体变成乐器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而秦月楼还饶有兴趣的哼了起来,比较配合这带感的音乐。
“Giogio,goldenind。”只是秦月楼的语言并非大靖内的任何一地,想来是什么方言吧。
管保安只是搭上了腕子便被这带感的音乐所洗礼,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指,满脸疑惑。
当他再度搭上去以后,这人体乐器也暂停了,还是那强而有力的平稳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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