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陌生人止步
“断心草是这个世界最极致的毒药,我倒是想看看大楚的玄阶灵药究竟能不能解了它。”
瞥了一眼林秀曼,寇仲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节似金似玉的小枝,正是玄阶下品灵药金玉枝。
‘波....’
一指点在林秀曼眉心,《青韵乐典》化作信息洪流,涌入其脑海。
没等她反应过来,寇仲已然带着牧云笙走向了主殿,远远地一句话传入其耳中:“吃了它,在外面守着。”
“诺。”
林秀曼眼神复杂的将那一节金玉枝咀嚼,咽下肚,运起《青韵乐典》。
一股清凉力量自喉间入腹,将体内的断心草之毒彻底驱逐,从而洗涤肉身,迈入先天境。
“咕嘟...”
随着主殿外的大锁掉落,沸水的声音传入寇仲、牧云笙耳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幽寂静的走廊,廊间两侧摆放着一种种晒干的药草,还有浓郁的药味萦绕殿内,那沸水正是在煎煮的草药,牧云笙的脸色渐渐变了,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帷幕,里面隐约可见榻间躺着一道身影。
(bbfe)怀揣着忐忑,牧云笙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当他掀开帷幕一看,瞬间被惊吓到了:“你是谁啊?”
整个人就这样瘫坐在地上,面容变得异常惨白。
“啧!啧!啧!”
寇仲则大步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床上的身影,那是一个满脸褶皱如枯树皮,头上白发偏黄,宛如恶鬼一样的女子,根本看不出昔日那个大端第一美人银容妃的丁点影子。
“笙儿!我的笙儿!”
病榻间的身影艰难的伸出那只枯瘦似鸡爪的手,挣扎着想要看牧云笙。
“过来,看着她,看着你的母亲。”
“你的父皇不单单伤了她,更伤及了本源,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吗?因为皇后每年都派人送来续命药丸,只为了让她活下去,直到让你亲眼看见她,变得失魂落魄,所以,你难道不应该看她吗?看看她,在这十五年的折磨中留着一口气,为了什么。”
看着那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牧云笙,寇仲沉声道。
“母亲。”
听到这番话,牧云笙眼神中迸射出了坚毅,心神稳定下来,再度向帷幕内走去,当仔细看见清楚床榻间的身影时,他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笙儿!”
银容同样流出了一抹泪水。
这时,寇仲手中取出了一朵如雕刻般的银花,通体美丽绝伦,宛如艺术品一般,内蕴灵光,地阶极品灵根火树银花所结之花,千年所长,千年开花,一树只有寥寥百朵,他之前让云玉真以掌天瓶催熟了一树。
“啊?!!”
当银花被塞入银容口中时,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床榻上响彻整个永银宫,被结界拦在里面。
外面已经解开了断心草之毒的林秀曼听到这声音,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担忧。
而帷幕内的牧云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在他眼前原本似恶鬼般的身影不断发生剧变,一股青色光芒渐渐覆盖了银容全身,映照着周围的一切,青光仿佛蕴含着勃勃生机,那是极致灵气汇聚而成的灵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光渐渐散去,展露出来的身影让世间一切黯然失色,肌肤胜雪,明媚似荧光,正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外如是。
‘有点意思!’
摸着下巴,寇仲打量着面前的银容,魅原是精神游丝所化的生灵,现在却因为灵气重塑竟变得与人无异,而且,气息已经不亚于元境了,的确是得天独厚。
“多谢公子!”
银容袅袅起身,朝寇仲施了一礼。
“你是荒的意识诞生,应该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
“这是一场交易。”
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一眼,寇仲意味深长的说道。
银容口中吐出轻灵的声音:“妾知晓陛下来自大楚,此番为的便是吞并九州世界。”
“荒已经觉醒了,但他没有实体,他在同墟对峙。”
“只要六族的气运汇聚在一起,纵然是荒和墟也无法阻止九州世界的毁灭。”
“妾愿意加入大楚,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
微微摇头,寇仲继续道:“牧云笙体内便是荒,但受制于他。”
“若是荒的意识占据主导,牧云笙便不复存在。”
“大楚并没有消灭这种精神体的功法,只有壮大血气,制衡牧云笙体内的荒。”
“这一切还需要你去出力,毕竟,他是你的儿子。”
“妾明白了!”
银容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光泽。
此时,牧云笙已然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倾国倾城的银容:“你...你是我的母亲吗?”
“笙儿!”
银容抱着牧云笙,也有些情绪触动。
“行了,朕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之间的温存。”
“此间事了,自会有人带你们前来乾德楼。”
伴随着寇仲的话音落下,其人已然消失在了宫殿外。
只剩下银容母子还在那里共诉十五年的苦楚和思念,让人唏嘘不已。
.......
远在宛州,邺王府。
“王爷!”
一名宫装美妇命婢女将做好的核桃糕端至桌案前。
“有劳夫人了。”
桌案前一名王袍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几十年如一日,夫人所做核桃糕是本王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府中厨子倒是不少,可让他们学做,没有一个人学得像。”
“我想恐怕谁都没有夫人用心呐!”
“喜欢吃就好。”
宫装美妇莞尔道:“核桃糕好吃的秘诀没什么,只是须得用宛州所产山核桃,别地都寻不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匆闯入里间:“王爷,中州有变。”
“中州发生了何事?”
穆如屏询问了声。
然而,王府长史木原看着宫装美妇,犹豫了下,并未开口。
“嗯?!”
牧云栾吃了一块核桃糕,发出沉醉的声音。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木原,说吧。”
摆了摆手,牧云栾开口道:“夫人是家里人,家里人就应当知道家里事。”
“是。”
王府长史木原上前一步,低声道:“中州来信,说....”
“你这个蠢货,难道还要夫人猜不成?”
牧云栾声调猛地变高,呵斥了声。
木原立时露出坚定神色,大声道:“中州来信,定远营一日被覆灭。”
“穆如槊亲率十万穆如铁骑正在赶往前线,中州十二郡已有过半沦落于他人之手。”
“察子来报,入主中州之机已经到了,请王爷即刻发兵天启,得享皇座,天下再也没有谁能拦得住王爷了。”
轰隆!
话音落下。
好似晴天霹雳打在王府内殿,一片死寂。
牧云栾悠哉悠哉的吃完最后一块核桃糕,连盘子一起扔了。
“踏踏...”
几名全副武装的宛州卫兵赫然入内。
穆如屏满怀心思的起身来到牧云栾面前,冷声道:“牧云栾。”
“我穆如男儿正在中州前线同敌人血战,你却在背后算计我们?”
“我们?”
“夫人,你跟谁是我们?”
牧云栾睁开双眸,打量了一眼穆如屏。
“自然是穆如!”
“一日姓穆如,终身护卫大端。”
想也没想,穆如屏脱口而出。
“那么,如果为了大端朝有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要让你们穆如家彻底消失,是不是应该应分的呢?”
牧云栾拍了拍衣角,不紧不慢的起身,抚摸着穆如屏的脸颊。
“夫人,请吧!”
王府长史木原向穆如屏行了一礼。
穆如屏眼中落下泪水,沾满衣襟,失魂落魄了走了出去,几十年光阴,终究没能磨灭牧云栾对皇位的觊觎。
同日,邺王牧云栾起宛州十五万大军叩关,十万牧云银甲与之血战,厮杀不断。
.............
与此同时。
宁州,连绵无尽的森林,一株株巨木参天,那是宁州的苍木,木质轻却象铁一样坚硬,羽族的宫殿九修筑在一颗生长了万年的苍木之上,羽族人的家也都安在苍木上。
大楚世界不缺参天大树,但像这种动不动几百年,上千年乃至万年的大树,却也很少,因为大楚升格仅仅过去了一年时间,这是依照主世界的时间而定。
在这之前,大楚世界甚至比不上九州世界,远没有九州世界来的时间长,历史悠久。
“杀!”
长空之上,两股洪流正在激烈的厮杀。
楚字大旗迎风招摇,三千骑乘罡境青蛟马的大楚禁卫在新月娥的率领下同羽族最为精锐的鹤雪团在较量。
羽族射出的弓箭根本无法破防大楚禁卫身上的盔甲,新月娥身着银甲红披,手中长枪飞舞,如飞龙探海,沿途鹤雪士都被穿透了身体,坠落在森林中,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
三千鹤雪士在黑夜下,纵然得到了最强的月光,一对对白色银翼熠熠生辉,却也无法阻止大楚禁卫。
“住手!”
“我们愿降!”
看着鹤雪团即将覆灭,羽族十姓:风羽经天翼、鹤雪纬云汤的首领全都忍不住了。
“早点说不久好了,何必这样!”
新月娥手中银枪一抖,讥笑道。
三千大楚禁卫皆收枪,浑身染血的看着对面的羽族人。
“大楚礼部右侍郎封德彝见过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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