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幡老黑兔
“啊，这个……恕我直言，使者，您为何会在意那个叫斯卡蒂的阿戈尔？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冒犯过主的孽物罢了。”
显然昆图斯并不知道斯卡蒂就是那个亲手弑杀自家“主神”海母的深海猎人，不然他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但他也同样不知道，首言者寻找斯卡蒂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复仇。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昆图斯，你现在也无法知道这些，不过……等你成为我同胞兄弟那一天，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是，尊敬的使者，我会非常荣幸地期待那一天到来。”
尽管昆图斯依然很是迷惑，但当听到首言者毫不见外地说自己会成为他的兄弟时，内心的窃喜便暂时盖过了好奇心，马上就准备当场跪谢。
就在此刻，一阵海妖般的歌声穿透海面与岩壁，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洞窟的空间之中。
“这是什么声音！？”
昆图斯惊愕地当下四处张望，却根本没有办法判断歌声的来源方向，而首言者则是沉默片刻后，吟诵起一段听似毫无意义的深海种嘶鸣。
那是海嗣的语言，不过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算是话语，只是某种频段的信号，因为海嗣之间是像虫群一样是通过某种类似“虫巢意识”的网络进行精神交流，曾经的海母便是那“互联网”服务器。
海母死后的海嗣依然靠精神交流，但却是仅限于面对面的“局域网”，群体战斗力大幅下降。
这也是首言者为什么说昆图斯成为海嗣以后自然就会明白，因为海嗣的精神网络是完全互相开放的，没有秘密，也没有谎言。
‘是她，这一定是她！依莎穆拉，姐妹，我的等待是值得的，你将接受鲜血的遗言，回归族群同胞的怀抱，终有一天，你也会代替她成为……我们的母亲。’
----------------------------------------
“欧拉！”
鲨鱼辣椒博士赤手空拳地击碎一条像是昆虫腿鳄鱼嘴鲤鱼的恐鱼，紧接着回身又是一击骑士强踢，巨大的力道又将一只食人花形态的怪异恐鱼凌空爆碎成一滩恶心的鼻涕状粘液，还使得其他想要包围上来的恐鱼被接连震退。
斯卡蒂的歌声吸引了潜伏在浅海海底里的大批恐鱼，它们就像听到实体主播嘉维尔表演脑壳碎裂才艺的嘉心糖一样争先恐后地蜂拥上岸，挥舞扭曲丑陋的肢体开始像W一样无序地四处爬动，场面无比惊悚骇人。
尽管它们只是一些低等的海嗣炮灰，但如此之多的数量一旦在同一时间涌入一座城市，不出半天，里面的居民就只剩被扭曲同化，以及成为恐鱼食粮的宿命。
但对于浑身赛博坦合金，连“脑子”都在火种之中的鲨鱼辣椒博士而言，它们贫弱的攻击毫无用处，就是打斗场面过于恶心了一点。
似乎大多数恐鱼都没有内骨骼，都是靠外甲壳包裹的大量体液形成“液压装置”来控制肢体运作，所以一旦遭到重击就会当场爆浆，搞得鲨鱼辣椒博士只能打一会就朝自己来一发高压水泡冲冲澡。
这样反复的时间久了，他也不得已大声开口向斯卡蒂问询道。
“还要唱多久啊！难道除了这些怪东西就没有其他人过来了吗？”
斯卡蒂没有回答乔戈，依然只是在专心致志地唱着那首不知来自深海何方的歌谣，她跟博士现在就像是两个执着的钓鱼佬，虽说钓鱼佬绝不空军，但尼玛也没有把鼻涕虫往家里拎的道理。
起码也得钓两条美人鱼上来吧！
于是鲨鱼辣椒博士的火种只能摆出一副痛苦面具的神情苦苦坚持，直到一个手持长枪的高挑身影仅用双脚就站在浪头上，朝着斯卡蒂这边奔涌而来。
“……二队长！”
第532章 我跟蒂蒂可没有生过你这么丑的崽！
来人自然是曾经的阿戈尔技术执政官，深海猎人的二队长歌蕾蒂娅。
按理来说斯卡蒂一如计划中那样前来营救幽灵鲨，她应当感到高兴才对，但是乘浪而至的歌蕾蒂娅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而是黑着一张像是被鸟嘴啃了一口的油瓜子脸，紧紧盯住站在断崖头上与处于自己同一水平线的斯卡蒂。
也因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断崖底下埋在一堆鼻涕里正在跟恐鱼群摔♂跤激♂斗的鲨鱼辣椒博士，她以为那不过是被歌声吸引的恐鱼在自相残杀，就像主播群里因为吃醋而互怼的粉丝一样。
“这首歌……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知道，当初在逃亡途中不知怎么就会唱了，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的心情就像海潮在悲泣一样吧，二队长还想再听一遍吗？”
“不能再唱了！给我停下！”
眼看着斯卡蒂又想要再次开口唱出那种奇特的旋律，无论在阵后指挥还是亲自作战中都保持着稳重与冷静的歌蕾蒂娅，此时却不顾仪态地开口怒喝，这让斯卡蒂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只是一首需要运用一点特殊技巧的歌而已，幽灵鲨也曾经听我唱过，二队长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
“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做什么！这不是歌，而是遗言……”
这两个仿佛淌着鲜血的字眼才刚从歌蕾蒂娅的口中说出，她忽然间大惊失色，甚至能够肉眼看到她的面色迅速灰败到毫无血色，淡如金纸的可怕程度。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歌蕾蒂娅好似正低着头在内心之中做着无比激烈的思想斗争，连带着她握住长枪的那只手也跟着颤抖，但还没等别人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歌蕾蒂娅便再次抬起头来用双眼直视着斯卡蒂。
但这一次，她的眼中只剩下决然与绝望，还有……悲伤。
“斯卡蒂，对不起，为了我们阿戈尔曾经所努力过的一切，我现在必须……”
歌蕾蒂娅将长枪平举至肩头，狂舞的海浪随着她的意志将枪身旋绕，看起来就像是将一束汹涌的水龙卷握在可手中，接下来便是准备朝着斯卡蒂猛力投掷过去。
“杀了你！”
歌蕾蒂娅并不是在演戏，她的杀意虽然来得十分仓促，不过却是实打实想要将斯卡蒂格杀当场，但即将成为“被害人”的蒂蒂却对此反应无比迟钝。
哪怕那杆水龙卷的长枪已经脱手而出，斯卡蒂依然没有做出任何战斗应对，仅仅只是歪着脑袋面露疑惑，头上甚至顶着一个呆毛卷成的问号，似乎还没想明白二队长这是在闹哪出。
不过，斯卡蒂并非在坐以待毙，因为她还有其他的保险措施。
“喂！你这女人当老子不存在吗！？就决定是你了，鲨鱼咬咬！”
轰！！
霎时间，悬崖下堆叠成一座小山的恐鱼群中爆发出一声破空的巨响，一个硕大机械鲨鱼头冲破重围爆射了出来，赫然是鲨鱼辣椒博士变形后挂在在背后的装置。
原本那是鲨鱼辣椒D.va形态用来装载驾驶员的座舱，现在全身都包裹着霸气外壳的它张开一张大嘴咔嚓一下，从侧面紧紧咬住了飞行在半空中的长枪，即便是歌蕾蒂娅的水龙卷也无法撼动它强健的咬合利齿。
接下来便只见鲨鱼头眼瞳里的红光愈发鲜红闪亮，浑身上下的构造缝隙中猛然喷薄出了大量的可乐味蒸汽，这便意味着它已经将马力输出加速运转到了极限超载的地步，为的只是完成一个小小的简单动作……
不是把冰箱门关上，而是把嘴巴闭上。
咯嘣！！
由整个泰拉星球最先进的“考古”科技所打造，深海阿戈尔技术执政官的专属武器，就此在一条罗德岛机械鲨鱼的嘴中崩成碎块。
甚至还黏糊糊的，沾满了可乐糖浆。
“什么！？”
歌蕾蒂娅当然会对这突生的异变感到惊讶，但却又没那么惊讶，或许是因为机械鲨鱼的造型让她第一时间误以为那也是某种阿戈尔科技。
时间紧迫到来不及让歌蕾蒂娅多想究竟是哪个阿戈尔人在帮助斯卡蒂，哪怕没有武器，她也必须要马上杀死对方，否则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但鲨鱼辣椒博士哪里可能答应她如此过分的要求，于是在射出鲨鱼咬咬之后，他立刻发动可乐引擎把自己也朝歌蕾蒂娅大爆射了出去。
“呔！休得猖狂，有本事吃我这招，鲨鱼坐飞机！巨鲨砍大树！！”
那无比羞耻但气势十足的奇怪战吼甚至让歌蕾蒂娅这样曾经参与过对海嗣决战而活下来的老将都愣神了差不多快一秒钟，鲨鱼辣椒博士当然要的就是这般效果，如此他才好趁机制服对方。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还没等他飞到歌蕾蒂娅面前，一串高速飞行的白色泡沫突然间从海中射出，比他要更快命中歌蕾蒂娅，甚至还将她从浪头上径直击落了下来，这简直让鲨鱼辣椒博士怒不可遏。
尼玛的，是哪只宝可梦在抢我人头？！难道不知道我的真是你妈吗？？
也不怪乎乔戈会下意识如此反应，毕竟他见过用水、火、电、沙、光、墨、声波攻击的干员，甚至还有用糖果、蜂蜜松饼和花露水砸人的，但唯独没有见过用泡沫的，想来想去也只有水系宝可梦的泡沫技能了。
就是这攻击强度有点不对劲，泡沫攻击是水系技能里最基础的技能，低级的水系精灵不一定会水枪，但一定天生就会吐泡泡，除了丢人的鲤鱼王。
因此泡沫差不多就跟火系的火花同等，哪怕是进阶泡沫光线强度也不过比基础的水枪强一丢丢，最大的作用应当是用来制造充满泡泡的环境，从而让害怕水的精灵难以行动，减缓速度。
所以想要用泡沫一发击倒同样也是“水系”的歌蕾蒂娅，哪怕她没有防备，那估计也已经是精灵联盟冠军级别的水系精灵了，而罗德岛现在等级最高的是伊芙利特养的喷火龙芙芙。
但如果要论实际战斗力，芙芙恐怕跟宝可梦世界的道馆级都差得很远，毕竟那条胖火龙更像是被伊芙利特溺爱而催肥的，根本没有接受过严格的战斗训练，大概等汐斯塔的火山道馆建成后才会让它接受锻炼。
……
当鲨鱼辣椒博士“顺便”将受伤坠落的歌蕾蒂娅用双臂稳稳接住后重新踏落地面，他这才发现使用泡沫的家伙不可能是宝可梦，因为它比自己家的精灵们要丑多了。
“该死的孽物！我原本还打算按照约定给你应得的赏赐，没想到你居然胆敢违抗使者的命令！我让你把斯卡蒂带回来，可没允许你擅自处置她！”
出现在视野中对着歌蕾蒂娅破口大骂的人是深海教会的昆图斯主教，而那个跟在他身后举起一只手保持着发波姿势，整个造型像是从哪个特异点里跑出来的素材掉落怪一样的家伙，则是首言者。
刚才的泡沫正是出自首言者之手，那并非只是像水系精灵一样仅仅包含水系能量的特攻，而是具有极高冲击力和神经损伤特性的「侵蚀液泡」。
普通人被这液泡打中恐怕就当场爆裂了，哪怕只是溅射到也会被吞噬掉理智，所以尽管接受过身体改造的深海猎人们都具备神经抗性，被高等海嗣的神经损伤攻击直接命中也不会有多好受，
“没有必要激动，昆图斯，你这样的心态是无法融入大海的，我能够理解歌蕾蒂娅的想法，她不想让依莎穆拉见我，但现在她失败了，这就是大海的意愿。
挣扎、抵抗、反击，在大海的覆潮之下都只是虚妄。”
第533章 健康豹豹提醒小朋友们，不要的绯红之王可以捐给博士
当昆图斯和首言者出场时，正常人都能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扭曲气场，仿佛一阵阵精神念波有如实质般地接憧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与崇拜，不由自主地对着眼前那具“美丽的身躯”跪拜下去。
可惜乔博士不是正常人，变身成赛博坦鲨鱼辣椒后更是不做人，属于是那种根本看不懂现场气氛的老KY怪了。
“你们两个寄吧谁？！是不是想跟老子打一架！”
“……”
说实话，昆图斯作为深海教会中负责陆上传教活动的主教，他见过许多不了解深海教会力量的陆上人当着他面放狠话，但就是没见过这种好似脑子里全是绿皮的嘉维尔式发言。
不过等他到终于看清楚鲨鱼辣椒博士的造型时，那就更加迷惑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陆上人还是深海人？深海人为什么会把自己包在铁皮里，而且还不认识海嗣？那如果是陆上人，又怎么会穿着鲨鱼造型的骑士铠？？
说到底，昆图斯还是见识短浅了，他从没了解过伊比利亚之外的陆上世界，因为在昆图斯看来，接收过深海科技的伊比利亚就是陆上最强，只要搞定了这里，其他的陆上国家根本不在话下。
这种想法要是放在「大静谧」之前，那铁定是无可辩驳的，但是现在的时代已经变了，不信的话乔戈可以“友情邀请”昆图斯去阿卡胡拉雨林里面走一走康一康，哪怕是任其传教也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明天一早，鼻青脸肿还被拔掉裤子的昆图斯就会被绑在大丑的锯盘上，上身套着一件印有嘉维尔大头像的痛T成为大部落图腾，然后被提亚卡乌们单方面宣称深海主教已经弃暗投明成为嘉心糖兄弟。
不过昆图斯此时疑惑归疑惑，他却并不会因为鲨鱼辣椒博士对自己口出狂言而生气，主教可不是靠拳头打来的大酋长，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更何况他还是负责对陆上人传教的主教。
所以昆图斯就打算展现自己的大度来招揽对方，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即便大部分陆上人都会对风格诡异的深海教会第一时间产生防备，但欲望二字，却是可以轻易突破心防的。
无论是求生、求知、求财，还是渴求力量，他都可以满足，甚至只要你XP足够奇怪，一些更加离谱的定制要求也不是不行，比如在实验室里给你造一个恐鱼女仆什么的。
当然，前提是你本身具备能被深海教会利用的价值。
“你就是刚才保护了依莎穆拉的人？做得很好，现在只要把你手上那个孽物交给我来处置，我就会给予你应得的奖赏，说吧，你想要什么？”
“……依莎穆拉？老子不知道那是谁，老子是来找幽灵鲨的！”
“啊~原来你是想要另一个孽物吗？没有问题，看在你于教会有功的份上，只要我完成对幽灵鲨的取样记录，你就可以将她完整鲜活地带走，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听见昆图斯答应得十分轻巧，鲨鱼辣椒博士回头看了一眼崖头上的斯卡蒂，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正躺在自己臂弯中，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绝望而面如死灰，毫不挣扎的歌蕾蒂娅，大概猜到了一些其中原委。
依莎穆拉应该是斯卡蒂成为深海猎人前的真名，而孽物则是对深海猎人的蔑称。
那么问题来了，明明手刃海母的斯卡蒂才应该是对方最痛恨的“孽物”，凭什么她就能被区别对待呢？答案很可能就在刚才歌蕾蒂娅的反常举动，以及昆图斯身后的那个人形海嗣身上。
于是，鲨鱼辣椒博士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臂膀贴近歌蕾蒂娅的尖耳朵，通过金属传导在向她悄声述说着什么，同时在昆图斯看不见的隔层后边，那双紧盯着首言者的电子眼也愈发猩红。
-----------------------------------
“依莎穆拉。”
“依莎穆拉，姐妹，我想见你。”
“好多年的沉浮，好多年的游动，好多生死，都会在今天迎来新生。”
在昆图斯试图跟鲨鱼辣椒讲道理的时候，首言者的眼中却只有斯卡蒂这一条鲸，不过他用的不是跟昆图斯交流时的伊比利亚语，也不是阿戈尔谜语，而是海嗣之间交流的“信号语”。
如果有人仔细聆听分辨的话，甚至会发现首言者口中不明意义的呢喃声与斯卡蒂之前那首歌的发音极其相似，不同的地方仅仅只是斯卡蒂咏唱的唱腔和女性的高音而已。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真正可怕的是，斯卡蒂竟然听懂了首言者所说的话。
“你，你在说什么！？”
“你还没有发现吗？姐妹，我的血与你的血相同，你闻到我们的气味，正如我们闻见你的气味，我们，已经是同类了。”
如果这话不是自己曾经的死敌种族所说，斯卡蒂肯定就已经照着这个DD的脑袋把大剑尻下去了，但首言者肯定不是在X骚扰，而是在述说着一个让斯卡蒂无法接受的事实。
“……不！！我跟你这怪物可不是同类！你杀害我们阿戈尔人，杀害我的亲人，我的妈妈，我的奶奶，我的妹妹，现在又想来迷惑我吗？！”
“不，依莎穆拉，我们不会去阿戈尔人的城市，你口中的那些人也不是被我们所杀。”
“胡说！你们明明毁掉了那么多的阿戈尔城市！！”
“那些不是城市，而是阿戈尔人建立在我们领地上的堡垒，只有为了生存我们才会将其摧毁。”
“呵，你当然会这么说，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斯卡蒂虽然言语坚定，但内心却在一点点地动摇起来，因为每当她去试图回忆以往的细节时，却发现总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海雾一般无法看清，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似乎有种莫名其妙被刻在DNA里的本能在警告自己，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依莎穆拉，你要知道，大多数事情用语言是无法证明的，所以阿戈尔人才能成功欺骗你这么多年，但我们不会，我们没有谎言和欺骗，只有同一个至纯的心灵。
现在，姐妹，让我唤醒你沉睡的血脉，你会知道一切真相，然后成为我们的……”
就在首言者全神贯注地试图通过海嗣精神网络引导斯卡蒂体内的某些事物完成觉醒时，它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个刚刚才被昆图斯“招安”的家伙正巧在这时路过它的身旁，然后……
噗嗤！！
在那看似即将坠落的海潮下，一颗桃金娘那么大的合金拳头径直贯穿了首言者的胸膛。
第534章 没有什么讯使是一个穿心攻击不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