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霄噬月
接着,在移送到dé国的途中故意让他们路经托利法斯这个地方,然后把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魔术师和军人都全部杀死了。自那以后,就是专注于研究和政治的日子了。
面对协会方面,达尼克总是伪装出“尤格多米莱尼亚家一直甘于充当没落魔术师的收容所这个地位”的假象。
达尼克为了让大圣杯适应托利法斯而使其缓慢发生变质。
在此过程中,大圣杯变得不仅能够召唤纯粹的英灵,更获得了召唤“只拥有作为英灵侧面的人物”的能力。
这是不是应该说是意料之外的副产物呢?
不管如何,只有时间是很充分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这份执着意念的基点究竟是什么呢?
是到达根源这个所有魔术师的原动力?
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既然作为魔术师而生,以此为目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光是为了如此“纯粹”的愿望,他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八十年前的苦涩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当时,作为一名新锐魔术师华丽出道的他,迎来了一门亲事。那确实是一段良缘,对达尼克来说,这将会给自己家系升华为贵族的血脉的奠定基础。
然而就在这时候,这门亲事却被搁置了,尤格多米莱尼亚的血脉混浊,恐怕无法维持到五代以后,今后就只能走上没落的道路——这是来自某位魔术师的忠告。
——实在太荒唐了。如果还有维持五代的时间,采取相应的对策来补救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这样想的人似乎只有达尼克一个人,对于不愿意冒风险的一族来说,他马上就变成了必须马上排除在外的异端分子。
无论是曾经笑眯眯地拍着自己肩膀诉说友情的义兄,还是含羞答答地向自己表露爱意的本来即将成为伴侣的女人,都同时离他远去了。
——这也没关系,在漫漫人生中,有时也会遇到这种事吧。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尤格多米莱尼亚走向贵族的梦想就被彻底断绝了,就算克服了五代后的衰落问题,一度被贴上的标签是绝对无法撕下来的。
光是自己当然无所谓,然而现在却连后续者们的未来也被那个魔术师夺走了。
这一瞬间,达尼克就判断出以通常的途径到达根源——也就是作为魔术师日夜钻研,在协会中努力提升地位,成为贵族——这样的做法已经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而放弃了。
于是,他必须想出一个避免让一族就此衰落的方法,另外他还必须探索到达根源的途径。
虽然脱离魔术协会、隐匿于世间自己继续研究这种做法也不是行不通,但是达尼克却拒绝了这样做。
当然,留在协会中是一件相当屈辱的事情,然而达尼克却一分一秒也没有忘记过这份屈辱,并且将其铭刻在心中——以此作为努力的动力。
在这段期间,他偶然间获悉了有关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的情报,他拉拢了对隐秘术抱有强烈兴趣的纳粹dé国,作为获得军队力量支持的Master参战。
由于爱因兹贝伦采取的违背准则的犯规手段,状况变得非常混乱——这不得不说是一次出乎意料的幸运。
……第三次圣杯战争在混乱局面中迎来了终结,处于疲惫状态的爱因兹贝伦、远坂和马基里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达尼克和纳粹dé国的行动。
根据风闻所说,爱因兹贝伦似乎还没有放弃圣杯,现在还企图创造出新的圣杯。
远坂则放弃了圣杯,开始在冬木市探寻另一条途径。
马基里在那时候已经是开始走向衰退的一族了。
虽然没能掌握到他们的消息,但恐怕第三次圣杯战争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决定性的打击吧。
达尼克对于舍弃了自己的一族也已经没有怨恨了,考虑到现在的状况,他甚至想反过来向对方道谢。
不过他们那一族早就已经彻底滅亡,而且也没有在历史上留名——
达尼克并没有对他们直接下手,只不过是通过政治手段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而已,只是诱导他们把资金投在毫无意义的实验上,让他们一族秘藏的术式外流,让他们继承刻印的孩子偶然地、不幸地死在实验的事故中罢了。
对于最终堕落到要向达尼克献媚并且想要卖身投靠的他们,达尼克却并没有把他们编入尤格多米莱尼亚,而是直接进行放逐。
自那以后,达尼克只确认到他们去了作为圣杯战争舞台的极东之地——也就是日本,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大概一直都在过着终日哀叹忧愁的生活吧。
自己的人生是不断把别人踩下去的人生,到了现在,他要踩下去的对象就是魔术协会和一族的魔术师们。
当然,他没有丝毫的踌躇,无论要做出多么肮脏卑鄙的手段,他都有这个觉悟。
假如是对他平时的样子很熟悉的人,看到达尼克现在的表情一定会感到不寒而栗吧。
那张脸显得无比冷酷,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冰冷如霜,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感情。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一些极其恶毒的事情。
只要有必要,他是不会对任何恶行产生半分犹豫的,他特意走到外面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毕竟没有必要让其他人产生多余的警惕心。
“——那么,要怎么做才好呢。”
达尼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他必须做出一个不惜让鲜血玷污双手的决断,但这对他来说早就不成问题了。
他的目标是Caster的所在地,除了Lancer还有余力,处于压倒性的上风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余力,毕竟红方的Servent在强度上也相当出色,无论是能够和红方的Lancer、Archer和Saber匹敌的黑方的Lancer、Rider以及Saber。
虽然红方的Archer并不算多么出色的英灵,但是她依然不是能够短时间内解决掉的,如果对方抱着拖延时间的想法的话,就算是弗拉德三世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而且现在对方还冒出了一个代表着战争本身的Master。
【唉!世事果然不能尽如人意啊!】
不过,他们还有一张未打出的牌,那就是Caster的宝具。
现在正是将其启动的时候了。
026 生命的咆哮
战争在持续,战场依然保持着混沌。
看着眼前已经彻底化为异形的巨大肉块,也就是原来的红方Berserker·斯巴达克斯,牧尘判断出他几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体内的魔力积蓄已经到了临界点,马上就要使出他的最后一击了。
他的目标是压制者,也就是魔王牧尘所在的方向,而疯狂的战士丝毫没有注意到,牧尘已经在战斗之中将自身的位置转换到了他之前奔驰而来的路线上,换而言之,现在斯巴达克斯,牧尘以及米莱尼亚城寨正处于一条直线上。
如果他释放自己的宝具的话,那么绝对会命中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寨,但是他完全不把自己的Master也身在那里的事实放在心上。
当以魔力膨胀起来的肉体开始被自身重量所压垮的时候,Berserker终于达到了临界点——这一击,正是这个战场上的终焉一击。
——要来了。
牧尘有了这样的确信。
下一击就是“红”Berserker所使出的最大威力的一击,那是奉献他自身的一切,向压迫者发出的完美的一击,与此同时,那也是他最后的一击,他恐怕会连在现世中维持自身存在所必需的魔力也彻底耗尽而最终消失吧。
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咽喉的地方已经被嫌这话痨啰嗦的牧尘用宝具毁掉了,如果他还能够发出声音的话,那一定会是满足的感叹吧。
说到底,斯巴达克斯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就是现界,之后的一切都不需要向圣杯祈愿。
战场上是区分强者和弱者最好的地方,充满了斯巴达克斯所渴求的试炼与苦难,桁架不会缺乏压迫人民的压迫者。
所以——
宝具“疵兽的咆吼(CryingWarmonger)”卷起了魔力的漩涡,照亮了这个混沌的战场。
既不是野兽,也不是人类,更不是魔物,甚至连英灵也不是。
那巨大的如同“诅咒之神”般的Servant终于向大地使出了最后的一击。
“红”Berserker的心中充满了陶醉般的幸福感,最后的一击将破坏所有的压政,彻底粉碎权力的象征吧。
当然,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甚至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疯狂,但是,他还是无法停下来。因为他与生俱来就有着无法忍耐隶属于任何人的性质。
不,不是这样。
他觉得遭受蔑视和遭受伤害会让自己产生快感,某种类似沉淀的东西在自己内部沉积起来的感觉,会给他带来无限的愉悦。
所以,他一直都在笑,当这种沉积到达了临界点的时候,斯巴达克斯发动了叛逆,只要世间还存在着压制者,自身的愉悦和愤怒就不会停止。
现在,获得了第二人生的他,正在使出自己生涯中最强大的一击。
视野扭曲,全身的各部分逐渐被置换为什么东西的痛觉正在折磨着他的头脑。
但是,那也已经快结束了。
那并不是单纯的倾注了全力的一击,而是必须将自身的一切作为祭品奉献才能到达的、可以称之为究极的破坏。
至少在这个世界可以这么称呼!
无法发声,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可以在心中感叹,自己的肉体变化成何等丑陋的样子,他都完全没有理会,将自己的生涯全部奉献给叛逆的剑斗士,终于使出了那一击。
目标是站立于前方代表着压迫者巅峰的魔王以及位于他身后这场圣杯大战中拥有最高权力的压制者——也就是Ruler,同时也包括位于其背后的米莱尼亚城寨。
那是几乎能触及月亮和击坠星星的一击,无论生前还是死后,这也是生涯中最高最强的叛逆之拳。
究竟自己的拳头和自己的剑能否触及压制者们呢?
他不可能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把整个生涯都完全奉献给叛逆的禁欲的剑斗士,就这样笑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Ruler、“黑”Rider和人造人以及牧尘还有米莱尼亚城寨都在那一击的直线上,绝对无法回避,无论是何等强固的护盾,都无法完全防住这赌上性命的一击。
但是——承受这一击的却是来自异世界的魔王。
当然,前提是牧尘脑子进水了才会去脸接,本身他就是为了引发出这一击而在这里陪他玩闹的,现在还去硬扛这一击那就是脑子抽筋了。
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展现出了王之财宝之外的战斗能力。
所以,在面对“红”Berserker所释放出的承载了所有憎恶与欢喜的一击,牧尘直接跳上了天空,背后的龙之遗影张开,让他瞬间扶摇直上九万里,彻底脱离了“红”Berserker的攻击范围。
“你们就用尽全力去抵挡吧!”冷漠的看着肆虐一切的自爆,牧尘并没有从中体会到任何值得发表敬意的一面。
在上个世界他的热血已经燃尽,对付这群自己一根手指就能够压倒的Servent他完全燃不起什么热血,这也是他那虐菜用的王之财宝对付斯巴达克斯最关键的理由之一。
他没资格让自己拿出真正的力量。
最终的结局是Ruler庇护了进入战场的人造人以及留下的黑方Rider,他们安然无恙,但是取而代之的,“红”Berserker灌注全身力量的一击将他们身后的米莱尼亚城寨摧毁了一半,同时也将战场上的众多魔偶、人造人和龙牙兵都彻底消滅了。
这与其说是斩击,倒不如说是灾难更合适,而且还是带有恶意的地震和海啸,把庞大无比的魔力全部转化为破坏的这一击摇撼了整个大地,也横扫了米莱尼亚城寨。
魔术师们发出了悲鸣。
幸运的是,他们观望战况的地点并没有遭到直接的战火冲击,但是在前面几米远的位置却是一片凄惨的景象。
“怎、怎么了……刚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戈尔德发出这种梦魇般的呻吟声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遭到了直接攻击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他们所遭到的却仅仅是余波的冲击。
“……‘红’Berserker呢?”
对于菲奥蕾的询问,考莱斯叹息着说道:“消失了……其他的Servant怎么样?”
“Archer还活着,Rider呢?”
塞蕾尼可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明明跟他说了无数遍“马上灵体化回来这里”,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回来,反而是拼命要保护那个人造人,考虑到这种状况,也许已经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Rider也还活着,Caster呢?”
“不知道,刚刚罗歇被Caster叫出去了。”
“Caster的话安然无事,而领王也平安无事,因为他刚刚击退了‘红’Archer正打算回援的时候被那场爆炸波及的关系,现在非常生气,不过比起那个,现在是紧急事态。”
站在破碎的窗框上的达尼克以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紧急……事态?”
怎么可能还会有比现在更严重的紧急事态呢——尽管菲奥蕾心里这么想,但达尼克的表情却显得出乎意料的严峻。
“——空中庭园,开始接近了。”
“红”Saber解除灵体化后,马上对周围的状况进行检视。
——在位于草原两侧的森林里,大量的树木都倒了下来,那惨烈的景象,就像遭到了巨人的践踏一样可怕。
——魔偶、人造人和龙牙兵们都几乎全部死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是那么庞大的魔力在瞬间内集束起来引发的爆炸,存活下来的就只有在后阵待机、或者是察觉到危机状况而早早逃亡的一部分人造人而已。
——Servant们都迅速离开战场避难了,要是反应迟钝到被卷入这一击的话,那简直就是三流以下的存在了。
也就是说,这是无人的荒地,那个奇妙的怪物把这个战场连同自己都一起消滅了。
027 夺取大圣杯
愤怒、无奈、嘲笑……这些行动似乎都不适用于自己现在的感情,“红”Saber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儿。
“喂喂,Saber。”
“……啊啊,Master,现状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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