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终试炼 第511章

作者:紫霄噬月

嘛,暂时就将其当做还是手臂吧!

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都在王之财宝的洗礼下被击碎,简直是名副其实的体无完肤。

肌肉组织、表皮、血管、神经以及其他所有部分都受到了重创,如果是普通的Servant,在这种状况下毫无疑问会当场死亡,即使是优秀的Servant,恐怕也会陷入濒死状态吧。

瞬间恢复什么的,又不是龙珠中的仙豆,就算Master是一流的魔术师也无法做到。

然后,叛逆的、反抗的、绝对不向任何权力、暴力屈服的剑斗士终于积蓄到了足够的力量,然后向魔王发起了最后的一击。

024 师徒对决

阿喀琉斯。

从知名度来说,他是足以跟希腊神话里的赫拉克勒斯相匹敌的大英雄,拥有世界规模的知名度的英雄,恐怕包括他在内也不超过十人。

但是,知道他生前以骏足匆匆走过自己短暂人生的故事的人恐怕就少之又少了。

作为海洋女神忒提斯与英雄佩琉斯的儿子诞生于世上的阿喀琉斯,从出生开始就是备受众神祝福的存在,他的母亲忒提斯因为太过爱他,就用神圣火焰来烤炙他,想把他变成不死的存在。

但是,丈夫佩琉斯却以“那样作为人类的阿喀琉斯就会被消滅”为理由反对她的做法,最后阿喀琉斯就在保留着某个人类部分的状态下长大成人。

后来,在特洛伊国和阿哈伊亚国之间爆发战争的时候,母亲忒提斯就向阿喀琉斯提了一个问题:

——你是想默默无闻地度过漫长而安稳的人生,还是在战争中立下赫赫功名、作为英雄度过短暂的人生呢?

阿喀琉斯最后作出的选择就不必多说了。母亲在对他的选择感到骄傲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痛心。

因为他在出生的瞬间就已经被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如果作为英雄而生,他的人生将会像匆匆转过的走马灯一般短暂。

长大后的他作为阿哈伊亚军参加了特洛伊战争,而且还屡立功勋,广受众神祝福的他身体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父亲赐与他的枪贯穿了无数英雄的身体,以海神赠给他的两匹神马和袭击某个都市时夺来的名马作为动力的三马战车,更有着无人能及的速度。

但是,他在特洛伊战争中与足以跟他比肩的英雄赫克托耳的单挑中获胜的时候,他却暴露出了自身的缺点。

虽说是为了给好朋友帕特罗克洛斯报仇,但是他用战车拖着已经变成尸体的赫克托耳加以侮辱的做法,实在是一种愚蠢而不宽容的行为。

结果,他因此惹来太阳神阿波罗的不满,而且还不听他的再三规劝,持续对特洛伊军进行了长时间的屠杀,对此暴怒不已的太阳神阿波罗就对特洛伊军的著名弓手帕里斯赋予加护,并且让他射穿了作为阿喀琉斯唯一弱点的部分——也就是他的脚踝。

紧接着被箭贯穿了心脏的阿喀琉斯意识到自己将要死亡,就猛然向特洛伊军发起袭击,直到力尽而亡为止,他都在对特洛伊兵进行着无情的杀戮。正如预言所说,他尽管短命,但却作为英雄把自己的传说深深地刻进了世界的历史上。

无限接近于神的人,拥有无敌身躯的骏足英雄。

然而,唯独是脚踝的部分——成了这位英雄的要害。

而“黑”Archer喀戎则相当于阿喀琉斯的师父,在阿喀琉斯年幼的时候,母亲忒提斯由于跟父亲佩琉斯不和而回到了海底的故乡,因为培养过众多英雄的喀戎跟佩琉斯是老相识,于是非常乐意地担当了他的教育员。

……因此,阿喀琉斯一瞬间感到迷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喀戎简直就是绝对的象征。

温厚而严肃的他所说的话,就像魔法一般渗透了年幼的阿喀琉斯的心。

九年的时间——而且还是在最多愁善感的少年时代跟他过着共同生活。

既是父亲,也是教师;既是兄长,同时也是好朋友。

对于身为英雄的儿子、广受奥林匹斯众神的祝福、年纪轻轻就集士兵们的敬畏和憧憬的视线于一身的他来说,能称之为朋友或者老师的存在实在少得可怜。

而喀戎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一人,他是足以跟好朋友帕特罗克洛斯比肩的、对他来说最值得信赖的存在。

然而,那位英雄现在却为了谋求圣杯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作为“黑”Archer,作为敌人,作为跟自己互相厮杀的对手——

“——我要上了,老师。”

“那样的话是不必要的哦,‘红’Rider。”

被对方回以严厉的言词,稍微有点萎缩的“红”Rider马上振作起精神,猛然举枪刺出,两人在能够对话的距离内开始战斗。也就是说,这是被接近的弓兵和发起袭击的轻装战士的构图。

尽管怀抱着一丝歉疚,枪尖也还是凌厉地指向对方的心脏,然而,“黑”Archer却凭着无畏的狂战士般的蛮勇,反而迎合着枪的来路向前踏进了一步。

以骏足著称的阿喀琉斯的枪技,是即使作为Lancer被召唤也没有问题的水平,一般来说,Archer恐怕都会被轻而易举地刺穿心脏吧。

然而,Rider却忘记了最致命的一点。

枪尖并没有刺进心脏,而是从Archer的身边擦过。

“什么……!!”

“你忘记了吗,Rider。把这把枪赠送给你,教会你枪术基础的人是谁呢?”

Archer的这句话给Rider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的确正如他所说,Rider的枪技并不是凭自己的方式磨练出来,而是最初从师父喀戎那里学来的基础。

既然如此,他身体的所有动作和习惯被看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这把枪本来就是喀戎为庆祝父母结婚而赠送给父亲佩琉斯的礼物,所以这把枪的攻击距离他同样也了如指掌。

Archer紧接着又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技艺。在向前踏出一步的同时,他已经把箭装上了弓弦,那简直可以说是速射,是来自零距离的避无可避的一击。

“——你会死的哦,Rider?”

Archer瞄准对方的头盖骨,毫不犹豫地射出了箭矢,Rider反射性地以弯腰后仰来闪避。凭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觉悟才能实现的动作,他才勉强脱离了这个生死一线的危机状况。

这时候,Archer使出了踢击,体势丧失平衡的Rider一下子被踢飞,然后狠狠地撞在树木上。

在距离开来的瞬间,Archer又再次把箭装上弓弦。

Rider头脑中的某个部分发生了切换,他咬紧牙关,以坚决的眼神睥睨着Archer,同时朝着射过来的箭矢径直往前冲。

在以前倾姿势躲开箭矢的同时,他马上举枪使出一记横扫攻击——被躲开了。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一边发出咆哮一边继续挥枪刺出,Archer躲开了如同子弹连射般的枪刺攻击,在巧妙地调整距离的同时搭箭上弦。

弓兵不可能展开接近战,一旦进入枪的攻击范围内就能赢——自己先前的这种浅陋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对手可是喀戎啊,不光是自己,就连赫拉克勒斯、伊阿宋、卡斯托耳、阿斯克勒庇厄斯等等多如繁星的英雄们也曾经接受过他的教导,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贤者。

在接近的条件下才能勉强打成平手,在此前提下,如果自己不使出浑身解数以全力发起攻击的话,那就必败无疑了……!

Rider灵活地运用着前刺、横扫、虚晃等招数向Archer发起猛烈的攻势。而Archer则时而躲闪、时而以弓挡开、甚至有时还运用上拳脚功夫的组合技,一旦看到机会就拉弓射箭。

遭到零距离的狙击,Rider的身体也“唰”的被刺伤了。即使是受到了众神祝福的肉体,在同样拥有“神性”的Archer的攻击面前也是毫无防备的。

自己所有的攻击都全被对方看穿,而对方的攻击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无法准确预测。虽然现在还能凭着与生俱来的强壮体格保持着均衡状态,但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被逼进绝路的。

Rider试着暂时让自己的思考摆脱眼前的战斗,自己的招数之所以被看穿,是因为自己的基础全都来自眼前这个Archer的传授的缘故,包括姿势和刺出的时机,乃至扫击和其他招式都是如此。

——不要被迷惑。

基础的确是他教的,但是,从青年期开始投身于战斗之后,自己却并不是单凭这些基础来取得胜利的,有各种应用的技能,也曾经在绝境中找到活路,跟众多英雄战斗过,也在不断地磨练着自己的技艺。

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在各种各样的危机状况下,自己都是如何找出活路的?对了,比如自己在那个时候——

Rider的动作发生了变化,他并不是用基础技能配合压倒性的速度来强行突破,而是开始在招式中加入了各种巧妙的变化动作。

刚看到他突然放开了枪,下一瞬间他就用原本是自己致命弱点的“脚踝”踢向Archer的脸面。

先用脚踢起落下的枪,然后纵身跳到空中把枪接住,同时对准目标挥枪刺出,枪尖擦过Archer的项脖,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呜……!!”Archer忍不住拉开了距离。

仿佛在说“怎么样?”似的,Rider随手转了一下长枪。

两人的视线互相交错,彼此都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唔,果然是有着足以成为英灵的实力么。”

“当然了,和只是教导别人的你不一样,我可是经历过无数战场的啊。”

曾经跟众多英雄兵刃相交、互相厮杀,甚至有过灵魂的交流,自己的确是从喀戎那里学到的基础,但是在战斗中积累起来的重重尸骸——对Rider来说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哎呀,太好了,毕竟单方面地杀戮自己的学生也很难受呢。”Archer笑着这么说,Rider也笑了起来。

他已经把跟恩师战斗的踌躇彻底抛开,现在有的就只是与强者战斗的喜悦。

Rider正在犹豫——究竟是应该缩短距离,还是应该拉开距离呢。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缩短距离展开攻势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现在或许已经到了舍弃这种常规观念的时候了。

本来他所持的长枪是以投掷作为主要目的的武器,是为了攻破一切防护手段、贯穿英雄的胸膛而存在的武器,喀戎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把枪的可怕之处,毕竟赠送者就是他本人。

——那么,该怎么办呢?

两人的视线互相交错,“红”Rider和“黑”Archer——彼此都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构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而就在这个瞬间,远方爆发的恐怖的力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是足以将一座城池炸上天的凶恶的力量,不用说也知道,这肯定是某个Servent的宝具,但是,即使在这一届的圣杯战争之中,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拥有这种威力的宝具吧。

毕竟就威力来说,已经可以分类为对城宝具了。

025 持续近百年的执念

——现在想起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有“不对劲”的感觉了。

人数众多,七骑对七骑的战斗,这确实是必须召唤Ruler的非常事态。

但是,Ruler却有着“自己被赋予的目的并不是这个”的确信。

内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着自己,那与其说是使命感,倒不如说是危机感。

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正在发生,在看到那座巨大浮游要塞的瞬间,Ruler的焦躁就达到了顶点。

恐怕“黑”方和“红”方的大决战就要开始了吧。

无论是哪一方取得胜利,只要胜者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好的,那对Ruler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一点上,Ruler当初是相当放心的。

因为双方阵营的Master都是魔术师,魔术师尽管是脱离人类伦理的存在,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并不会祈求实现邪恶的愿望,他们所期望的只不过是到达根源而已,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跟魔道有关的其他愿望——总而言之,他们的愿望应该都是比较妥当的内容。

但是,在“红”方向自己发起袭击这个问题上,Ruler就产生了疑问,企图笼络Ruler的“黑”方还好,因为那只是为了在圣杯大战中赢得胜利而采取的行动。

然而“红”方却是个大问题,实在完全想不出他们要杀害自己的理由。

毕竟这样做带来的不利因素要远高于有利因素,而现在,“红”方则以空中要塞向“黑”方的大本营米莱尼亚城寨发起进攻。

Ruler和齐格一起翻山越岭,绕路来到了城寨的外周,穿过前一晚“红”Rider和“红”Archer入侵城寨展开激战的那片森林后,那里已经成了战场的中心。

人造人和魔偶们跟龙牙兵互相碰撞,展开了凄惨无比的厮杀,魔术就像炮弹般在各处引起爆炸,Servant间的战斗更让周围变成一片荒芜之地。

眺望了凄惨的战场好一会儿,Ruler又抬头看向应该属于“红”方的空中要塞,尽管圣杯战争多不胜数,但是那样的东西也实在过于异常了,如果只是飞天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动用Servant,因为那只是连魔术师也能轻松办到的简易魔术。

但是,那个东西——跟纯粹的飞天魔术是完全不同次元的,即便是神代的魔术,能实现这种壮举的也是少之又少。

为了找出这次圣杯战争中的问题,Ruler带着不只是命运还是其他的什么依然如同原著般遇到的人造人少年朝着战场猛然突进,紧跟在她背后的人造人也奔了起来。

瞬间,无数的龙牙兵马上涌到了两人的周围,龙牙兵们甚至无视了正在跟他们战斗的人造人和魔偶,直接把目标锁定在Ruler身上。

“果然如此……!”

Ruler挥舞起手中的战旗,将龙牙兵们一一击碎,Ruler虽然基本上都会以“避免做出跟圣杯战争结果有直接关联的行动”作为原则,但既然对方向自己做出敌对行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伴随着割裂战场般的锐利咆哮声,Ruler朝着目的地飞速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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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莱尼亚城寨。

Master们正在通过使魔和七枝烛台观察着战场的状况,有的在对Servant下达指示,有的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而屏着气息关注着战况的推移。

他们同样看到了牧尘个夸张的宝具雨连射,那连Servent也凌驾的战斗力让他们感到惊异的同时,也感到了危机感。

因为他们知道,那是红方Lancer的Master,虽然不在他们收集的情报之中,但是这个消息依然被他们知道了,因为那是戈尔德带回来的情报。

一开始他们还在怀疑戈尔德那么简单就被击倒是什么原因,现在他们算是知道了,牧尘那规格外的战斗力就算是他们整个尤格多米雷尼亚一起上也没有用。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相当于战争,只有顶尖的Servent才有能力与他匹敌,这一点他们算是深深的了解了。

但是现在所有的黑方Servent都有着自己的战斗对象,除了黑方的Lancer之外,其他对手都基本上属于五五开甚至被压制的状态。

【那么,是不是该让Lancer回来支援Berserker呢?】

达尼克思考着。

“——我要出去外面了,菲奥蕾,Master们的指挥就由你来负责,接下来,你们都必须遵从她的指示。”

“……伯父大人?”

达尼克没有回应菲奥蕾的呼唤,就这样从窗户纵身跳了下去,飞行对魔术师来说并不是太困难的术式,就像在登楼梯似的,他在空中走了起来。

“——真没办法。”

已经走投无路了——达尼克非常明白这个事实,但是,在近百年来他也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那场战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让自己觉得现在还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个大奇迹了。

从崩塌的洞穴发现了通往大圣杯的道路实在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幸运。以花言巧语对纳粹dé国进行笼络,以总统直达的命令派出令人难以相信是同盟国的大军,强行把大圣杯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