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愚弄忍界的我被奉为救世主 第117章

作者:十月封神

  总好过不自量力发动政变,最后毫无意义地死去,还造成其他无辜者的死亡。

  “去吧。”

  宇智波带土同样冷漠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一个白绝如烂泥般从地面钻出,然后将手放在了八代尚有余温的尸体上,

  很快,一个与宇智波八代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对着止水两人露出一抹瘆人的微笑后转身离开。

  它会回到那个点着昏黄灯光的家里,继续扮演丈夫、父亲和爷爷的角色。

  “鼬,止水,我需要提醒你们。”

  就在这时,那个猪笼草模样、被“斑”唤作“绝”的家伙,突然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白绝是无法复制死者记忆的。”

  “它只能凭借之前收集到的情报,一定程度上伪装死者习惯性格。”

  此话一出,宇智波止水和鼬的脸色顿时一变,猛地转头看向“绝”和“斑”。

  “你怎么现在才说?”止水语气惊怒地质问道,“没有记忆的话,怎么可能瞒得住亲近之人?!”

  “所以呢,难道我们说了,你就不做了吗?”白绝摊了摊手,笑道,“只要杀的足够快,在他们发觉之前杀光,不就好了。”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后,还可以继续在木叶当你的好好天才吧?”

  宇智波止水惊怒的表情顿时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无力和痛苦。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让他们没有后悔的余地!

  与此同时,八代的尸体被宇智波带土收入了卷轴,而止水两人虽然面色复杂却一言不发。

  写轮眼。

  这是“斑”帮助他们两人的条件。

  哪怕要撕破脸,也不是在现在。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宇智波八代无形的灵魂,没入了宇智波富岳的身体。

  “走吧。”

  宇智波带土的身影消失,只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语。

  “夜,还很长。”

  闻言,宇智波止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消失在原地。

  但宇智波鼬却迟迟没有跟上,而是看向同样没有离开的绝。

  “你们有多少白绝?”他冷声问道。

  闻言,黑绝的半边脸露出笑容,回答道:“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

  宇智波鼬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语气平静道:“如果,有人发现白绝的异常,不要留手。”

  也就是说,如果宇智波八代等激进派的家人,发现了白绝在伪装过程中的异常,立刻将其杀死并用白绝进行取代。

  无论如何,在彻底清除激进派之前,绝对不能败露!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瞒着止水,否则以止水的性格,绝不可能同意。

  “止水做的够多了,这种更深的黑暗和罪恶,就由我来背负吧。”宇智波鼬心道。

  “嗬嗬嗬。”黑绝发出怪异的笑声,“很强的决心啊,鼬,放心,我会去做的。”

  宇智波鼬并没有理会它,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原地。

  ——————

  夜色越来越深,浓稠得化不开。

  宇智波族地深处那栋属于族长的宅邸,早已陷入一片沉寂。

  只有屋檐下悬挂的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驱散着门廊前的黑暗。

  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

  正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

  他们身上的衣物已经更换,不再是行动时便于隐匿的深色便装,而是换上一身干净的便服。

  身上沾染的血迹也早已冲洗干净,皮肤甚至因过度搓洗而显得发红。

  父子二人没有任何交谈,甚至连眼神都未曾交汇,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

  宇智波鼬率先推开门扉,侧身让富岳先走进去,然后自己才闪身而入,反手将那扇门轻轻合上。

  全程完全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连最轻微的摩擦声都被扼杀。

  宇智波富岳径直走向通往自己的卧室,背影挺直,步伐沉稳,却仿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死寂。

  他就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精准执行着“回家休息”的指令。

  宇智波鼬走向另一个房间,动作同样轻缓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借着这点微光,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中央的那道小小身影。

  宇智波佐助睡得正香,身体舒展着毫无防备,

  一条腿大大咧咧地伸出了被子外面,另一只脚已经把被子踢开了一大半。

  “唔。”

  夜风带着凉意从窗户缝隙钻入,小家伙似乎感觉有些冷,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小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看到自己的弟弟,宇智波鼬脸上那层冰封的冷漠逐渐消融,只剩下如同月光般温柔的暖意。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那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甚至仔细地将被角掖好。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

  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佐助那张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天真无邪、毫无阴霾的小脸。

  佐助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弧度,仿佛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看着这张脸,宇智波鼬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但心中想法却更加坚定决绝。

  “必须阻止政变。”

  “必须将那些无可救药的激进派彻底清除。”

  “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佐助,卷入这肮脏的漩涡!”

  “我要守护的,是佐助的未来,是木叶的和平!”

  这无声的誓言刻入他的灵魂深处,心中仅存的一丝罪恶感烟消云散。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弟,仿佛要将这安宁的睡颜刻入心底,然后才无声地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他们惯用皂角的、廉价而甜腻的沐浴露香气——这是在远离族地的公共浴场匆忙冲洗时留下的痕迹。

  而在另一个卧室之内,宇智波富岳推门走入,轻手轻脚未发出声音。

  宇智波美琴背对着房门侧躺着,身上盖着薄被,乌黑长发柔顺地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平稳而悠长,似乎早已沉入梦乡。

  宇智波富岳也像平时一样,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将手搭在妻子的腰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然而,背对着宇智波富岳的美琴,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却在黑暗中,无声地缓缓睁开了。

  她没有动,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鼻子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这个味道……”

  富岳身上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气,这是止水在绝的“提醒”下,为了遮蔽富岳身上那股血腥气味所残留的。

  作为宇智波富岳的枕边人,宇智波美琴对丈夫很了解。

  这个刻板自律到近乎苛刻的男人,向来都只用没有任何香味的药皂。

  因为他很认真地说过,忍者身上不能有任何特殊气味,那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而且,这段时间,因为越来越沉重的压力,富岳经常疲惫不堪地回家,有时甚至连澡都忘记洗,带着一身汗味倒头就睡。

  即使偶尔洗澡,也在三分钟内。

  然而,今天……

  宇智波美琴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已经见过“绝”神出鬼没、收集情报的能力,在“绝”提醒他们去除血腥味时自然对其没有丝毫怀疑。

  他们根本想不到,黑绝就是故意露出破绽给美琴的。

  为的,就是让宇智波美琴察觉到异常,然后让宇智波鼬为了计划不败露,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黑绝和带土那两个家伙,为了轮回眼真是费尽心思。”

  富岳精神空间内的日向云川将一切收入眼底,自然而然也猜出黑绝和带土所作所为的用意,轻笑一声。

  但是,当他们对宇智波美琴下手的那一天,就是宇智波富岳彻底蜕变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此刻日向一族的族地,躺在床上的日向云川睁开眼。

  咚咚咚!

  急促而带着明显恐慌的敲门声,如同骤雨般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日向云川的眼中没有丝毫被打扰的不悦,只有若有所思的平静,旋即起身下场穿上鞋不紧不慢走到玄关。

  咔嚓。

  拉开门,带着寒气的夜风扑面而来。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日向族人,日向云川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

  日向分家,日向孝。

  这位平日里还算成熟稳重的分家青年,此刻脸色煞白如纸,额头布满细密冷汗,白色的瞳孔因极度的惊惧而微微颤抖。

  “云,云川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日向孝甚至没顾上什么礼节,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慌乱道:“宗家!宗家又死人了!长老们正挨家挨户彻查所有分家成员!”

  “他们,他们甚至要将具备嫌疑的族人,带去山中一族进行讯问!”

第159章 你们,在怕什么?

  “……”

  在听到日向孝口中惊慌吐出的话语后,日向云川的目光在一瞬间就变得深沉。

  “孝,冷静下来,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日向孝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强行按捺住了一丝。

  从战场回到木叶的这段时间,日向云川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以前与宗家出现什么矛盾纠纷,至少还有日向日差从中斡旋调解,宗家的人一般也不会太过追究。

  但是,自从日向日差“死去”,日向分家群龙无首,即使在宗家手下受了气,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而日向云川作为日向一族如今声望最盛的人,毫无疑问全盘接收了日向日差在分家的地位。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以日差的名义去认识那些分家族人,只要有人问起就说是日差大人临死前的嘱托。

  然后便是一阵长吁短叹,再加上温和的关心问候,将报团取暖的话说出口,自然因此感到受宠若惊。

  毕竟,与那些看重血统、身份的宗家不同,分家的人大多都是敬重追崇力量的。

  而且,要知道这些分家的族人,之前在他受伤住院的时候,碍于宗家的态度可是一直没去探望。

  两相比较,分家族人自然对他心生愧疚和认同,已经隐隐有了向他聚拢过来的倾向,经常有人上门请教忍术体术的问题。

  年轻的日向孝是其中最亲近的人,这也是他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找日向云川的原因。

  “呼……”

  看着日向云川那双平静的眼眸,日向孝不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惊悸继续开口道:“死的人,是日向直介。”

  “那个在族内因为经常打骂羞辱分家而臭名昭著的家伙?”

  日向云川皱了皱眉道:“以那家伙的实力和品性,如果是他被人杀死,还真是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