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可哪能想到,最終的結果居然會是這個
居然……是將他的親叔叔給烤了!
“朱瞻基如此做過分了!”
馬皇后忍不住出聲說道。
他的這個叔叔,也不是個安分的主,他登基之後起兵造反,被俘虜後還不老實,朱瞻基起了殺心,想要將他給弄死了,那是有情可原,能理解。
可這畢竟是他的親叔叔,就算是惱恨,再需給一點兒體面。
哪能如同現在這樣給烤了?
如此做,過於涼薄了些!
這個事,算起來似乎誰都有錯,又似乎誰都有理由如此做。
可是最終造就了這麼一個結果,多少是讓馬皇后有些難以接受。
朱元璋點頭,表示妹子說的對。
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並不多做評價。
只能說,自古以來圍繞著皇位,出現的爭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皇位面前,什麼父慈子孝,什麼兄友弟恭,全都變了味兒。
幸好自己和標兒之間,非是如此。
秦皇,漢武,唐宗……這麼多有名的皇帝,論起和太子之間的關係,統統不如自己!
“朱瞻基登基之後,年齡太小,沒有親政。
由太皇太后張氏幫助處理,又有永樂朝留下來的眾多老臣,如著名的三楊輔政,這些年裡倒也沒有鬧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整體上趨於平穩。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讓文官的權力變大,武將的權力變小。
但這個過程是緩慢的,並不是那種突然之間,一蹴而就的那種。
事情的突然加速,是到了正統十四年時,朱祁鎮親征。
到了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張氏,咱們這個孫媳婦兒,以及永樂朝留下來輔政三楊等人陸續去世。
朱祁鎮年歲變大,於是就開始作妖了。
比如寵信宦官王振。
和王振的關係特別好,而王振這狗東西也極其囂張跋扈。
到什麼程度呢?咱專門立了個鐵碑,上刻後宮不得干政,作為明確祖訓。
這東西老四遷都之時,帶到了北平,也將之樹立在了皇宮之中的顯眼位置。
可結果,卻被王振這個宦官給砸了。”
朱元璋說起這個,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這也就是隔得遠,若是在現在,他必然將這宦官仔仔細細的料理了!
馬皇后聞言,都不由的為之一愣。
不是……還有這麼狂的宦官?
這可是重八這個開國皇帝,親手所書,後宮不得干政。
結果卻被一個宦官給砸了!
還當真是諷刺。
“那王振呢?有沒有受到處罰?”
馬皇后出聲詢問,在她看來,這麼一個重要的東西,被一個宦官給砸了。
那麼這個宦官別管權勢再大,當皇帝的都必須做出一些懲罰才對。
朱元璋搖頭:“日子過得好著呢!還是一些如既往的得寵。
咱這個祖宗,它孃的比不過一個宦官!
呸!
咱給他當祖宗,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最大的不幸。
咱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
朱元璋滿是嫌棄的說道。
“正統十四年時,瓦剌也先越來越不安分,犯邊。
北元王庭被咱給滅了,老四在位時,又將草原上的部落給打的分崩離析,不敢招惹大明。
但是,從老四去世到正統十四年,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這二十多年來,大明不能說沒動刀兵,但對於草原上,卻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用兵,大規模的獲勝。
所以草原上的格局,又發生了變化。
那些草原的部族,又一次蠻橫起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朱祁鎮決定要御駕親證。
並且,選擇了王振為狗頭軍師。
對王振的話,格外相信。”
原本馬皇后在聽了,朱祁鎮準備御駕親征之時,心裡面對這事兒沒太大意見。
畢竟不論重八,還是老四,那都是馬背上的皇帝。
皇帝敢打仗是一個好事。
可是緊接著聽到,諸多事情都聽王振這麼一個宦官的之後,眼皮子為之跳了跳。
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味兒了。
她支援皇帝御駕親征,可御駕親征不是這麼個徵法。
“少年人嘛,熱血上湧,誰不渴望建功立業,驅除韃虜,揚威域外?
咱也理解,咱還支援。
可是,他幹出來的那一系列破事,真真就不是人幹出來的。
比如御駕親征這個決定,做的格外的倉促。
在不顧阻攔,決定御駕親征之後,只給了三天的準備時間,就帶著十幾萬大軍出關。”
馬皇后面色陡變,這不是瞎胡鬧嗎?!
她雖是一介女流,不曾掌兵,可是從戰爭年月裡走來,見過了太多征戰。
見識過重八是怎麼用兵的。
兵馬,可不是說你想一下子召集多少就能召集多少的,也不是說能開拔就能開拔的。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事兒不是說一說。
小股部隊另說,可是召集這麼多的兵馬,只三天的準備時間,哪裡夠用?
從命令下達,到兵馬動員,到武器糧草這些東西的籌備,至少也得一個月。
結果,他只用了三天?
這不是鬧嗎?
她現在,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大明的武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大的衰敗了……
“大軍剛出京師,行不幾日,便遇秋雨連綿。
北方那個時節下秋雨,那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大軍走的匆忙,哪裡帶有足夠的禦寒衣物,以及相應的帳篷這些?
王振他們還不讓休整,冒雨行軍。
只這秋雨,就令大軍狼狽,因此而死,得疾病者不知凡幾。
軍心士氣低落,在這個時候,不斷的有人出聲請求朱祁鎮退兵。
王振為之大怒,令這些人去巡營,甚至於還讓尚書等人跪在雨地裡幾個時辰。
王振那個時候真的是權勢滔天。
此人從正統四年開始,便嶄露頭角,能同時獲取太皇太后,以及輔政大臣三楊等人的好感。
同時還能獲取朱祁鎮的信任,愈發無法無天。
等到太皇太后等這些人去世後,完全就屬於一個無人能治的狀態……
不然也不至於能囂張跋扈的砸咱立的鐵碑,在親征途中,能隔絕天子和朝臣。
連朱祁鎮此番御駕親征,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他的攛掇。
就這樣一路行到了大同那邊,結果得到的訊息是,大同這裡早已敗了。
被鎮守太監告知的危險後,王振終於知道害怕,最終才做了撤回京師的決定。
大同參將郭登,透過學士曹鼐等建議繞道南面的紫荊關入京,以確保朱祁鎮的安全,王振不聽。
他本來要帶著朱祁鎮去自己家鄉蔚州的故居,以光耀門楣,中途又後悔此行會踐踏家鄉莊稼,改道宣府。
八月初七日,朱祁鎮抵達宣府,聽說也先已派兵追來,鄺埜兩次上書,請疾驅入關,嚴兵為殿。
朱祁鎮不理會。
鄺埜親赴行殿懇求,王振怒斥:汝腐儒安知兵事?再言必死!
八月十三日,朱祁鎮正要離開宣府時,夜不收飛報瓦剌騎兵緊追其後,朱祁鎮下令原地紮營,派恭順侯吳克忠斷後拒敵。
但被瓦剌人擊斃。
傍晚,聽到敗報的朱祁鎮又派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帶領官軍四萬迎戰,在鷂兒嶺全軍覆沒……”
馬皇后蹭的一下從朱元璋懷裡站起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一個太監,竟把大明禍害至此!
怪不得重八不讓後宮干政!
不過,這既是太監的問題,也同樣是朱祁鎮的問題!
“八月十四日,朱祁鎮抵達土木堡,其時尚未黃昏,隨徵眾臣建議到南面二十里的懷來城中堅守,王振卻以千餘車輜重在後為由決定駐師以待。
駐營地高而無水泉,掘井二丈仍不見水,將士在飢渴狀態下戰鬥力喪失殆盡。
還有記載說能,這其實不是糧草輜重,是王振搜刮來的財寶。
這個是真是假且不論,只說接下來他們的應對,那簡直是愚蠢至極!
當天,瓦剌騎兵自土木堡旁麻峪口攻入,雖有守將郭懋抵抗一晚上,但無濟於事。
八月十五日,朱祁鎮準備啟程,發現自己已陷入兩萬瓦剌騎兵的重重包圍之中,明軍無力突圍,只好坐待援軍。
這個時候的明軍,雖然疲態盡現案,情況不利。
可也沿著土木堡這邊,依靠糧車,佈置下了陣勢,嚴陣以待。
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還有一戰之力。
瓦剌人若來強攻,生死關頭,對方就算是能將大明的陣勢攻破,也得脫層皮!
面對這麼個情況,瓦剌那裡用了計郑扇思僖庾h和。
朱祁鎮王振這邊早已亂了陣腳,見此好事,心中大喜。
立刻同意。
於是,瓦拉兵馬撤退。
王振立刻便連忙命令兵馬啟程,前去尋找水源,離開土木堡。
結果也是在這時,瓦剌大軍突然襲來了,亂糟糟一片不成陣勢的明軍,損失慘重,潰不成軍,哪裡有抵擋的力氣?
據記載,明軍傷亡過半,被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子的朱祁鎮,這個自幼當皇帝,一直被人捧著的東西,終於認清楚了現實。
明白了這不是他本身能力有多強,這個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在順著他,依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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