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但他的話,卻把胡惟庸給驚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不是?
十稅六?
居然還是十稅六?
皇帝最近想錢想瘋了吧?
還說和北面的互市一樣,不能厚此薄彼。
市舶司的事,能和北面的互市一樣嗎?
北面的互市,確實是純新開的。
在此之前,根本沒多少人和北面草原上的部落進行交易。
而且,北面一線大軍雲集,哪怕把商稅收到了十稅六,有那麼多大軍在,也沒有多少人敢不開眼,在這件事情上鬧騰。
可是,現在說的是海貿,可就完全不一樣。
眾多海商,這麼多年了,都已經是習慣了不交稅。
自己賺多少花多少。
哪怕需要孝敬和打點一些人,所花費的,還是要比向朝廷交稅少的太多。
胡惟庸覺得,皇帝一開始弄個三十稅一,了不得十五稅一,就已經非常可以了。
哪成想,皇帝居然這般狠,直接就給懟到十稅六上。
這不是要那些海商們的命嗎?
朱元璋這哪裡是奔著重開市舶司去的?
就他這種搞法,要是能把市舶司給建立起來,並且讓市舶司重新盈利,那才是怪事。
那些海商們可不是傻子,放著逍遙日子不過,那麼多的利益不要。
跑來受官府的管制,而且還要上交這麼高的稅。
本來想要讓眾多海商,重新接受朝廷的管理,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現在,皇帝又直接把稅給提了十稅六上。
這種事,根本就辦不成好吧?
怪不得皇帝不讓自己說了,而是說他的設想。
哪怕自己想破了天,也絕對不可能如同皇帝那樣,把稅給整到十稅六上去。
可現在皇帝已經發了話,他又不好不應答。
因此,只得勉強收斂心神,斟酌著開了口。
“上位所考慮的,確實很有道理。
市舶司之所以到了元朝後期,會迅速的沒落,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走私盛行。
眾多海上貿易,紛紛繞開了市舶司。
導致市舶司收不上稅。
這才讓市舶司的收入一落千丈。
想要讓市舶司重新盈利,最重要,的確如同上位所言那般,加強對海商的管理。
讓他們不要再想著繞開市舶司,依法納稅。
只是這些人從元朝時,就已經開始走私了,不聽從朝廷號令。
而今陛下重設市舶司,想要讓他們重新歸順,遵從朝廷的律令行事。
只怕有些不太容易。
要是……要是稅低一些,倒還比較好辦。
可是現在,直接十稅六,著實……著實有些太高了。
遠遠超過了,海商們以往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些海商們,只怕不樂意……”
胡惟庸就差直接說,十稅六高的離譜。
海商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遠比當初他們走私之時,向各級官吏這些分潤出去的利潤,還要多的多。
若是能把稅,弄到一個合理的程度,事還好辦。
可現在,是真辦不了。
“十稅六真的高嗎?
真以為咱不知道,海貿有多賺錢嗎?
十稅六後,剩餘的利潤,依舊夠這些人吃的盆滿缽滿。
不會讓他們白辛苦一場。”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開了口。
而今他重新回來了,市舶司不但要重開,還要把稅給加的足足的。
這些人,當初三十稅一都要逃稅,放著好日子不過,那就讓自己給他們上上強度吧!
現在,必須把稅收到十稅六!
把他們的路給堵死了。
這些人,一個個就是被慣壞了,對他們越好,他們就越不知足,越想要更多。
“當然,咱們後續還會制定出一個比較詳細目錄出來。
並不是所有的商品貿易,都會徵收十稅六的稅。
有些商品會低一些,有的會高一些,有的甚至於還會免稅。
聽到朱元璋這話,胡惟庸略微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皇帝不可能真的一味蠻幹。
“就比如糧食,就可以實行低稅,乃至於是免稅。
我大明的糧食,一粒不許向海外咻敚圪u。
但是,海外向大明咻敿Z食,卻是不管的,不限量。
叨嗌俣夹小�
對於咻攣淼募Z食,實行免稅。”
糧食這東西,什麼時候朱元璋都不嫌多。
而今的大明,每年依然會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
今後實行海外貿易,朱元璋覺得很有必要,從海外多咻斠恍┘Z食入國內,進行一個必要的補充。
哪怕今後大明這邊的糧食,能實現自給自足了。
他這裡同樣還會鼓勵海商們,從海外呒Z。
畢竟肚子吃飽了,便要想辦法著手改變提高百姓們的生活質量。
肉蛋奶這些,也要安排上。
口糧夠了,可以繼續咚图Z食來當飼料糧嘛。
聽了朱元璋的話,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胡惟庸,心又提了起來。
不是……皇帝這說的是什麼?
給糧食進行免稅?
可就算是對糧食進行免稅,很多人也不願意呒Z食。
呒Z利潤實在是太低了。
和咻斚懔系戎T多的商品相比,差的不要太遠。
“上位,臣斗膽說句心裡話。
就臣所瞭解到的情況,對海商們想要把稅收到十稅六,是真不太可能。
咱們這邊,是不是可以一開始時,把稅少收一點。
先把海商們,給騙到市舶司這邊來。
把市舶司框架搭好,郀I起來,後面再慢慢的想辦法加稅。
想要一口吃成胖子,著實太難了。”
胡惟庸準備採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
邊上的李善長,暗自點了點頭。
覺得胡惟庸的這個考慮,還是要得的。
這件事,真按照上位所說的那樣來,直接把稅收到十稅六,確實難辦。
朱元璋搖了搖頭:“不行,收稅這個事兒,向來都是拿刀割肉。
割的少也是疼,割的多還是疼。
不論割多割少,這些人都會非常的抗拒。
很多事,都是最開始做的時候容易。
一旦開始時,把稅給定的低,後面再想要把稅提高,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提一次就鬧騰一次,不知道需要多扯多少皮,多花費多少功夫,
如今乃是重設市舶司,是重新定稅率的大好時機。
一次性把事解決了,省得今後各種扯皮。
不然今後有得鬧騰。”
在這件事情上,朱元璋有著他的想法,也有著他的堅持在。
“這……上位,恕臣直言,真要如此的話,只怕…只怕市舶司就不太好開起來了。
臣非是質疑上位,而是就事論事。”
胡惟庸顯得有些遲疑的出聲說道。
朱元璋點了點頭。
“咱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但咱依然還是要這麼做。
市舶司必須設立,稅必須收到十稅六。
現在的那些海商們願意做了,就到市舶司去弄營吲普眨邮芄俑芾恚婪{稅。
不願意了就不做。
依照海貿的巨大利益,十稅六他們嫌賺的少,可有的是人願意去做。
不嫌少。
我大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更不缺想要賺錢,想要過好的人。
這些生意,並不是說只他們能做!
至於說走私之事,咱也不怕。
咱說的,都是認真的。
今後咱會設立海軍,好好整頓沿海各衛所。
將會嚴抓走私,對走私實行零容忍。
這些並不是說著玩玩而已。
他們不願意受朝廷管束,不願意納稅,那麼就別做海貿的生意了。
至於說還想走私,那就接著走。
發現一個,抓到一個,殺一個,抄一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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