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哪能想到,轉眼之間這朱老四就送來了這等捷報。
這臉打的可真響!
若不是太子朱標說的,他絕對會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瞎編亂造,或者是誇大其詞。
縱然此事是朱標所言,他也覺得這肯定是巢湖水師那邊的人,在上報軍功的時候,進行了很大的加工。
事情應該是巢湖水師的人辦的,朱棣只是在那邊掛了個名頭。
不過朱棣畢竟是親王,身份最高。
下面的人出力,把最大的一份功勞給他,再正常不過。
“一個人都沒走脫?”
朱元璋聞言都有些驚訝。
他有想過自己家老四,此番前去能把事情給做好。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做到此等地步。
四萬多備倭水師,裡面還有很多居心叵測的。
想要把他們全部都給留下,一個不走,這份難度有多大,簡直不敢想。
在朱元璋問出這話後,李善長鬍惟庸,也都紛紛將注意力投注到朱標身上。
想要聽一聽真實的情況。
“父皇,確實如此。
四弟只帶了三百親衛,先行進入到了備倭水師營中。
說服吳忠。
而後召集備倭水師各級將領前去相見。
提前佈置下護衛,將這些高層一網打盡!控制住了局面。”
在說這話時,朱標的情緒顯得很是激昂。
同時,眼圈有些發熱。
一來是為自己家四弟做出如此壯舉而感到振奮。
二來又為自己四弟遇到的那些危險,而感到後怕。
那種情況下有多危險,根本不必多言。
自己家四弟卻敢如此作!
胡惟庸又一次目瞪口呆,只覺得臉有些疼。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被接連打臉了。
事情和他想的,居然有那麼大的不同!
居然不是巢湖水師的俞通源他們乾的?
朱棣不是跟著撿功勞,而是實打實做出來的功勞?
不是……這朱老四才多大年紀啊!
以往雖有在軍中歷練過,卻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陣仗。
這次怎麼敢只帶三百人,就做出此等事情來?
這等事,簡直不可想象。
又想到自己那一事無成,最近還迷上了賽車的兒子。
胡惟庸就生起了一些,想要好好管教自己兒子的心思。
“上位,恭喜上位,賀喜上位,一舉解決朝備倭水師之事!
燕王殿下當真威武!
不愧為上位之子!”
李善長出聲恭賀。
胡惟庸被這聲音所驚醒,也連忙跟著恭賀出聲,稱讚朱棣。
這一次稱讚朱棣時,他們心悅辗l自肺腑。
此番朱棣幹出來的事,縱然是他們這些從戰爭年月裡走過來的人,也同樣是心服口服,為之心折。
“不過是小兒輩胡鬧罷了。”
朱元璋笑著擺了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似乎像是朱棣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樣的反應,讓胡惟庸和李善長,都是忍不住眼角跳了跳。
一時間有種想要打皇帝一頓的衝動。
見過得瑟的,有沒有見過比皇帝還要得瑟的!
兒子幹出了這種驚天大動地的大事,他卻說是微不足道。
簡直和謝安這個特能裝的傢伙,有的一拼了。
若燕王朱棣幹出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他們家的孩子又算什麼?
“上位,有了燕王殿下此等作為,備倭水師那邊就不成威脅了。
更有利於開海,重啟市舶司。”
胡惟庸很快就把事情,給扯回到了正題上。
臉上也出現了適當的振奮之色。
朱元璋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再賣關子,讓胡惟庸來出主意了。
依照胡惟庸的立場,還有認知水平。
在這件事情上,想要給出一個很不錯的,令自己滿意的辦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關於市舶司如何重啟,重啟之後又如何經營,咱這邊有這些想法。”
聽到朱元璋如此說,胡惟庸立刻閉上了嘴。
做出洗耳恭聽狀。
就知道,皇帝對此早有了設想。
有了設想就早點說嘛,還非要難為自己。
讓自己先在這裡說上一通。
“市舶司設立之後,由朝廷全權控制。
市舶司擁有徵收賦稅之權。
對於進出口的貨物,船隻,行李物品等,擁有管理權。
哪些貨物可以往外撸男┴浳锝雇膺。
哪些貨物可以從海外咄竺鳎男┴浳锊豢蛇往大明。
今後市舶司,都會有相應的規定。
都在市舶司的管理範圍之內。
同時,市舶司還有緝拿走私,打擊海寇,等相應的職權。
今後,不允許任何人私自出海做貿易。
想要做海外貿易,需要先到市舶司按照相關規定,辦理海郀I執照,取得海外經商的資格。
只有取得相應執照的人,才可根據相關規定,經營海貿。
經營海貿的人,需要依法納稅。
偷稅漏稅等行為,在嚴厲打擊的範圍之內。
一旦被抓到,按數額大小,情節是否嚴重這些來進行處理。
小到罰款,大到直接吊銷郀I執照。
特別嚴重的可以殺頭!
至於說那些沒有辦理郀I執照,私自出海偷渡走私的人,一旦被查到,以通敵叛國罪論處,殺無赦!
而我大明,也將會組建大明海軍。
海軍負責打擊海寇,肅清海面,為我大明的對外經商,打造出一個良好的環境出來。
同時,也會堅決打擊走私之人。
在這件事情上,大明海軍將會和市舶司高度配合。
市舶司設立之後,將會對走私行為零容忍。
發現一個處理一個,不給任何人留任何情面!
不讓任何人再存有僥倖心理!”
朱元璋說到後來,聲音已然變得肅殺。
剛剛因為朱棣打出來的超好戰績,而有些喜悅的華蓋殿內,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
江南的這眾多海商,早就已經被元朝給慣壞了。
習慣了走私,習慣了無視朝廷禁令,不給朝廷交稅。
如今想要建立併成功郀I起來市舶司,那麼最為重要的一條,便是要堅決打擊走私。
讓那些人沒有辦法,也沒有膽量,繞過朝廷的市舶司,施行走私。
只有如此,朝廷才能透過市舶司收取相應的稅費。
不然,市舶司想要盈利,想要恢復到宋朝元朝的巔峰時期,根本就是空談。
聽到了朱元璋這話,李善長的神色變了變,卻沒有說話。
胡惟庸同樣有被驚到,不想在此時開口。
可他是丞相,且在此之前,皇帝一直是在向他詢問,關於市舶司的事。
不可能躲得過去。
只能是努力的穩定心神,組織語言,斟酌著開了口。
“上位,那……那不知在接下來,準備如何收稅?”
這是一個關鍵中的關鍵。
市舶司為什麼會垮掉?
到了大明時,都垮的只剩下個架子了,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想要把市舶司給廢除?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為了不向朝廷納稅,儘可能多的獲取利益?
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錢鬧的。
皇帝能不能把市舶司給重新開起來,並且能讓市舶司盈利。
打擊走私,讓那些想要出海貿易的海商,去市舶司辦理營邎陶者@些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稅怎麼收。
稅收合理,再有皇帝的霸道相互配合著,倒也不是不能暫時把框架給搭起來。
若是稅收不合理,讓那些海商們沒得賺。
那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朱元璋道:“海貿利潤巨大,同樣也是新設。
自然要和北面的互市一樣,同樣都是十稅六,不能厚此薄彼。”
說這話時,朱元璋一臉的理所當然,風輕雲淡。
彷彿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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