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才會變了臉色,出聲對吳禎吳良進行呵斥。
朱元璋見到朱標的這個舉動,嘴上沒說話,但心裡面卻挺高興。
見識了吳良吳禎的嘴臉後,想來標兒對自己之前處理廖永忠,就不會有什麼意見,能理解了。
“太子殿下,罪臣沒有胡亂攀咬,罪臣說的都是實情!
這些只要想查,都能查出來!
太子殿下也知道,這些能查出來。
太子殿下此時呵斥罪臣,也是因為知道,罪臣說的都是實話,心裡面發了慌。
罪臣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若只處置我兄弟二人,這不公平!
罪臣死也不服!
憑什麼那麼多人都牽扯到了這件事情裡,就只拿我兄弟二人開刀?
如此做,律法何在?公平何在?這些莫非都是廁紙不成?”
吳禎滿臉血跡,仰頭望著朱標出聲質問。
不要命的彪悍之氣,撲面而來。
歷來這些將領,別管哪個見到他,都顯得分外恭敬。
就連幾大國公,也全都如此。
朱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一時間心神有受到衝擊,面上湧出怒火。
想要出聲反駁,卻又被吳禎死咬著的公平,律法這些給堵住了。
難以想到有效的話進行反駁。
當真是被憋得難受。
卻在此時,只聽得一聲響,“砰”的響起。
一隻強壯有力的大腳,重重的印在了吳禎的胸膛之上。
直接將跪地的吳禎,踹的往後倒飛半丈有餘!
朱元璋收回了腳。
看著吳禎出聲罵道:“孃的,欺負到咱標兒頭上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欺負咱標兒?
咱都捨不得給咱標兒氣受,你它孃的也敢?也配?”
吳禎咬著牙,強撐著身子再度跪好。
抬起頭來,通紅的雙目緊緊盯著朱元璋。
“上位,你這樣的手段可服不了人!
我大明還有公平嗎?還有律法嗎?”
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
吳良沒有說話,卻也將雙目緊緊的盯在朱元璋身上。
顯然也是這麼個意思。
準備用這個辦法,來堵朱元璋。
“好,既然這般想要知道,那咱就告訴恁!”
朱元璋看著他二人開了口。
一手按住腰間玉帶,另外一手背到了後面。
“公平?哪裡有公平?
同樣都是盜賣海船,你二人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出了事,手下為你們辦事的人,卻要吞下毒藥來為你們頂罪。
盜賣海船的事,是你們指示他們做的,巨大好處還落到了你們兩個的腰包裡。
這公平嗎?
有的人生下來就有個當地主的爹,可以吃好的,穿好的。
有的人卻家徒四壁,常年忍飢挨餓,七八歲了連條褲子都沒有,還在光腚跑。
公平,這世上哪裡有公平可言?
公平確實要求追求,哪怕極為難做到,也要去儘可能的去追求。
但咱不是聖人,沒那個本事做到事事公平,也不會去想著絕對公平。
諸多事情,咱也有咱的考量與處置準則。
咱是個皇帝,最應該做的,是站在全域性上去考慮,如何儘可能的做出對整個大明,最為有利的決策和行動。
如何才讓大明走的更加長遠,如何才能讓百姓生活的更好。
前段時間,日蝕出現,許多別有用心之人吵吵鬧鬧讓咱祭天,下罪己詔。
咱代臣子下了罪己詔後,在圜丘之上,面對上蒼,面對百官說了咱的夢想。
咱盼望著大明富強,華夏騰飛,百姓幸福,安居樂業。
這是咱的夢想,也是咱準備努力的方向。
當時吳大你在場,你吳二不在。
但接下來這些事,咱讓人透過邸報,以及大明日報這些,朝著各個地方送去。
吳二你那裡必然是看到了。
吳大你當時站隊,可沒有主動站出來,而是站在了堅定支援咱的隊伍裡的。
結果這事才過去了多久,就又開始盜賣咱的大海船了?
你當那時候的站隊,是在鬧著玩?
咱當時與恁說的話,都是放屁?”
吳良聞聽朱元璋這話,感受著朱元璋的目光逼視,忍不住的低下頭去。
但吳禎依舊就執拗的看著朱元璋。
“你吳二當時不在場,沒有明確的站隊。
但沒有站隊,你做的那些就是對的?
你說只處置恁兄弟二人,不處置別人不公平。
咱今日在這裡,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別的人裡,有些人咱會處置,有些人咱不會處置。
有些人需要抄家滅門,有的則需要用別的手段兒來對待。
什麼時候處置,又該把事情做到什麼程度,都需要根據事實情況來進行決定。
如此回答,你可滿意?”
朱元璋望著吳禎詢問。
“上位話說的很實眨疫是不服,覺得不公。
上位如此行為,必然會有無數人罵上位,背地裡戳上位的脊樑骨!
上位在史書上的名聲,肯定不會好!”
吳禎依舊直視著朱元璋。
“戳脊梁骨就戳去,有本事別背地裡來,當著咱的面來。
名聲不好就不好,咱不是個愛惜名聲的人。
想要用這些浮名,就捆縛住咱的手腳,都它孃的的想多了!
三皇五帝神聖事,騙了無涯過客,有多少風流人物?
史書上的浮名罷了。
咱不要這些,咱只要咱的夢想成真!
其餘都不重要。
眾人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著咱走下去,要麼就不知死活的去橫加阻攔,擋著咱。
那些阻攔者,別管是誰,咱都會將之一一掃除。
不拘是你吳大吳二,亦或者是別的人!”
朱元璋雙手叉腰,直視吳禎。
吳禎與朱元璋對視一會兒,終於低頭。
“恁兩個的免死鐵券沒收,伏誅後長子襲爵。
家產抄沒,酌情留下一部分,用作家人用度。”
吳良吳禎兄弟二人,聞聽朱元璋這話,不自覺的就仰起頭去看朱元璋。
而後對著朱元璋磕頭謝恩。
是真的磕頭謝恩。
他們兄弟兩個,看到皇帝的那些反應,都已經絕望了。
覺得不僅僅他們兩個要死,家人也都不能倖免。
哪能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皇帝只處死了他們兩個,不牽連家人。
兒子依然可以襲爵位!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了。
“上位,海貿是真的賺錢,您想要透過海貿賺錢的想法是對的。
但想要把市舶司建立起來,並讓市舶司重現元朝鼎盛時期的盛景,是不可能的。”
吳禎再一次開了口,情緒還有語氣這些,和之前相比已經平靜了很多。
朱樉對其怒目而視,缽盂大小的拳頭緊緊攥著,想要打人。
朱標同樣是目光不善。
朱元璋看著他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當上了備倭水師的都督,和那些的海寇,以及海商們接觸的多了,臣也知道了不少的事。
從宋朝開始,江南這邊,就在大力發展海上貿易了。
到了現在,幾百年的時間下來,和海貿相關聯的種種,早就形成了。
整個江南,靠著海外經商吃飯的人太多,太多了。
各行各業都已經被瓜分了。
可以說,整個江南都和海貿綁在了一起。
市舶司上位可以建立,但是建立起來後也沒有什麼用,還會和之前一樣,每年盈利少的可憐。
江南的那些商人,從元朝時就開始走私,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了。
都習慣了走私,手段也很純熟。
市舶司哪怕建立起來,他們還是會繞過市舶司,依靠走私來發財。
這些都已經形成了一個非常穩定,而又非常大的一張網。
這不是單純的某個人。
而是需要面對從上到下整個江南。
同樣,也不是上位處理了臣兄弟二人,就可以解決的。”
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緣故。
此時吳禎這個之前一直想要和海寇,海商撇清關係的人,說起這些來,倒是頭頭是道。
說到後來,他都禁不住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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