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要大脑要小脑
时不时地听见有人讨论自己,傅万里面色红润,鼠眼放光,走路都嚣张起来。
而秦思洋、楚霸星和胡蝉,则神色淡漠,甚至有些厌烦。
“该死的【南荣三鬼】!”楚霸星低声骂道。
胡蝉纠正:“该死的是起【南荣三鬼】称呼的人。”
秦思洋望向西荣与北振的比分,1:1战平,有一点好奇:“西荣大三两个狼牌学生,为什么会输给北振?”
“别忘了,北振大三也有一位狼牌学生。”赵龙飞解释道,“而且,北振因为地理位置接近北荣,吸收了不少生源,实力本就不差。”
主席台上,崔灿勋望向南荣众人,面色冷清,打开了对话屏蔽:“肖部长,我怎么感觉南荣大学要夺冠?赵家现在财政紧张,你举办争霸赛让南荣夺冠,缓解了资源压力,这不是给赵龙飞和赵家喘息的机会么?”
“他们赢不了。”肖志刚同样面色难看,但依旧语气坚定,“你放心吧。你只管杀死秦思洋就足够,剩下的事情我兜着!”
崔灿勋哼了一声:“肖部长,我杀秦思洋这个序列等级六的小鬼,总比你阻拦南荣夺冠要简单吧?西荣和北振打成了1:1,战况很胶着。连五振都搞不定的废物,能打赢南荣?”
肖志刚被崔灿勋怼得无话可说,只得重复道:“只要西荣能够进入决赛,必定可以战胜南荣!”
“不见得吧?要我看,南荣大学已经杀红了眼,气势堪比战神李舜臣!”
“呵,借你吉言。南荣要真是李舜臣那种货色,我反而不慌了!”
第904章 奥瑟斯就是【缪斯】!
肖志刚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记分牌上西荣与北振的对战情况。
西荣大学的大一,有两名被寄予厚望的学生。
分别是排名第二的庾边维的儿子,庾家少家主庾永游,和排名第一的关覆海教授的儿子关惊月。
这两人,也被认为是有资格向新生第一人这个称号发起冲击的候选人。
在与北振大学的战斗中,大一新生的表现不负众望。
庾永游连续战胜了北振大学大一的年级第二和第一,帮助西荣大学艰难拿下一分。
半个小时后,西荣与北振的战斗结束,以西荣2:1告终。
当两队从争霸擂台之中走出的时候,同样有不少学生被搀扶着或者躺在担架上,看得出来战况十分激烈,双方也铆足了劲想要进入决赛。
但最终还是西荣更胜一筹,成功取得了决赛资格。
肖志刚终于松了口气,身子倚在了靠背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下子,南荣输定了。”
崔灿勋好奇看向肖志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但是见肖志刚稳操胜券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
另一边,在赛场中等候已久的南荣众人,见到对手是西荣大学,也都面色更加严肃。
按照内心的想法,他们确实是希望实力较弱的北振可以获胜,这样决赛能够轻松一些。
这不代表他们害怕对阵西荣。
一路走来,南荣大学的代表队连续战胜强敌,已经将他们塑造成了一支无所畏惧的钢铁之师。
冠军近在咫尺,众人斗志昂扬。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决赛开始。
秦思洋正打开对话屏蔽,与胡蝉交谈着。
胡蝉冲着秦思洋鞠了一躬:“秦总,俞护法已经拿到了我留在第15区三合教现场的物证并且销毁。然后又见到了卡夫州长,将指认奥瑟斯是【缪斯】的证据带了回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谢谢了。”
“俞护法动作挺快。昨晚咱们不是还交流,给克里斯和金晟宇设一个圈套么?他们之中的奸细找到了么?”
“说到这里,还要再次感谢秦总。秦总的方法奏效了,成功帮我找到了内奸。”胡蝉点点头,“我给金晟宇发去的坐标,领取物证的教徒中了埋伏被杀了。金晟宇说是三合教的人动手的,但你我知道,金晟宇在撒谎。”
秦思洋咋舌:“略施小计就试出来了?堂堂护法,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的证据就是他留在现场的,他做贼心虚,当然不敢让我见到实物。”
“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金晟宇?”
“金晟宇生性多疑,如果不是我拿出了刺杀维克托的计划,他根本不可能离开自己管辖控制的区域,杀他机会不多。且现在泽世教与三合教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如果我们忽然折损一名护法,恐怕局势会很不利。所以要想杀金晟宇,得从长计议。”
“嗯,不管怎么样,内奸的事总算水落石出。一石二鸟,还不错。”
“都是秦总的帮助。”
秦思洋没有去否认胡蝉的吹捧,又道:“证据到手,就该过河拆桥了。你已经准备好指认奥瑟斯是【缪斯】的事情了吧?”
“什么时候动手?”
胡蝉指了指主席台:“现在。”
秦思洋望向主席台。
一个工作人员几步小跑,将一份文件和一个储物箱呈交到了顾威扬的面前。
顾威扬将储物箱放在一旁,翻看着报告。他一页页地览阅时,面不改色,还会偶尔拿起手边的热茶小饮一口。
如果不是秦思洋知道文件的内容是什么,甚至会以为顾秘书长正在读一份普普通通的报纸。
他感叹道:“到底是秘书长,真是有定力。”
胡蝉也认可:“安全区内权力顶峰的存在,当然城府极深。”
顾威扬看完后将文件合起来,放在一旁,然后又从容地拿起储物箱,打开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手边的文件之上。
然后掏出了手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秦思洋跟胡蝉就看不清了,因为顾威扬打开了对话屏蔽。
两分钟过后,顾威扬就关掉了对话屏蔽。
他端坐在主席台上,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胡蝉第一次将事情捅到顾威扬面前,略显紧张,不禁问道:“秦总,你觉得顾秘书长刚刚的电话是打给谁?”
“他不可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给奥瑟斯定罪。应该是验证证据真实性去了。”
“有道理。”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顾威扬的电话响起,他再次打开了对话屏蔽。
这一次,对话屏蔽维持了五分钟才解除。
瞧着顾威扬一如既往的面容,胡蝉问道:“秦总,你说他这次对话屏蔽开那么久,是不是得到验证结果后,摇人去了?”
“不知道。”然后秦思洋又看了眼站在主席台旁的钱问道,“老钱那边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看起来顾秘书长好像没有要宣布奥瑟斯是【缪斯】的打算。”
“不能吧……摆在面前的蛇牌Q通缉犯,顾秘书长都能视而不见?”
“会不会你交上去的文件证据不足,顾秘书长验证之后并不认为奥瑟斯就是【缪斯】?”
“怎么可能!人证物证齐全,哪会有问题?”
“如果你那边没问题,顾秘书长刚刚应该就是在摇人动手了。说不定,我们有机会看到庾剑云的风采。”
胡蝉道:“找庾剑云有点杀鸡用牛刀了。没准是让其他势力的大佬帮忙锄奸……”
就在这时,观众席发出了一声闷响。
循声望去,三合教的观众席上,一具无头身体正在喷涌着鲜血。
“那是……”
秦思洋瞬间认出这具无头尸体,正是昨晚跟他在房中交谈的奥瑟斯!
他和胡蝉四下打量,两脸懵逼。
是谁动手的?!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就在这时,坐在奥瑟斯身旁、浑身被鲜血染红的乌利特缓缓站起,声音洪亮而又微微颤抖:
“刚刚得到确凿的消息,奥瑟斯是蛇牌通缉犯【缪斯】!”
“不亲手杀他,我不能向家族和教会交待!”
“他是人类的叛徒,必须死!!!”
第905章 你觉得呢
不论是乌利特的忽然出手,还是他的公然发言,都让全场的所有观众为之一惊。
乌利特额头青筋暴起,两眼瞪得像核桃一般大,脸色殷红,几乎快要盖过溅在面颊的血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整个人像是一头失控的公牛。
“奥瑟斯这种败类,不配当我的兄弟!”
“他必须死!!!”
乌利特发狂的呐喊声,响彻数万人的会场。
没有人知道他声音之中的颤抖,是愤怒,是激动,还是恐惧。
也没有人知道,他说的“必须死”的,究竟真的是奥瑟斯,还是另有其人。
围在乌利特和奥瑟斯周围的理查尔家族众人,看向乌利特的目光困惑不解。
他们不明白,刚刚还在笑着交谈本次赛事的教主与护法,哥哥与弟弟,乌利特·理查尔与奥瑟斯·理查尔,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和一具尸体。
另一边,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秦思洋和胡蝉,则都呆呆地愣在原地。
让他们惊骇的,并不是乌利特时不时投来的充满杀意的目光,而是动手杀奥瑟斯的,居然是乌利特。
秦思洋讷讷道:“没想到……顾秘书长摇的人,是乌利特……”
胡蝉咽了下口水:“是啊。我还以为会是秦司令他们动手……”
“顾秘书长刚刚没有任何反应,我就知道他一定有解决问题的手段。本来担心联合政府在附近没有强者坐镇,无法解决奥瑟斯这个祸害。真是出乎意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机械地重复着对于顾威扬叫乌利特动手杀人的震惊与敬畏。
会场中的其他观众,许多人不理解乌利特的做法。
奥瑟斯是理查尔家族和三合教教会的人,更是你的亲弟弟。
就算他真是蛇牌通缉犯,你知道了又如何?有必要直接当众杀死么?你又不是联合政府的官员。更何况,奥瑟斯和你站在一边的概率,肯定比背叛你的概率要大吧?
而脑子稍稍转弯的人,则根本不会相信乌利特的话语。
刚知道奥瑟斯是【缪斯】?糊弄三岁小孩呢!
相信乌利特不知道奥瑟斯是【缪斯】,和相信姜昊不知道姜元修是【残念】的,是同一批人——弱智。
至于乌利特在大庭广众之下大义灭亲,必然有难言之隐,大概率是被人威胁了。
威胁乌利特?
他们在四下打量,想了解到究竟是谁给了这个三合教教主如此惊人的压力。
最终,大家的目光慢慢汇聚在一起。
满场看来,能有这个实力的,有且只有一人。
主席台上,顾威扬站起身,一手拿起话筒,一手举起了桌上的文件和储物箱:“乌利特教主刚刚为我提供了奥瑟斯是蛇牌通缉犯【缪斯】的完整证据链。他大义灭亲、一心为了人类的壮举,值得我们所有人的敬佩。请大家为乌利特教主的行为献出由衷的敬意!”
顾威扬说完,满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当事人乌利特,冲众人鞠了一躬致谢,便失魂落魄地坐下了。
接着,顾威扬就这件事,又发表了一段即兴讲话:“安全区,是我们所有人的家园,必须要努力维护。对于恶贯满盈的通缉犯,我们联合政府坚定不移地大力清剿,不惜用尽手段穷追猛打……”
秦思洋打开对话屏蔽:“胡蝉,指认奥瑟斯不是你给的证据么?顾秘书长把功劳给了乌利特,之后岂不是还要大肆表彰?”
胡蝉摇摇头:“算了,就当乌利特大义灭亲吧。能够杀死奥瑟斯,我的目的就已经达成。如果顾秘书长说证据是我给出来的,反而太惹人注目。”
“说的也是。灭了奥瑟斯,然后又给乌利特背书戴高帽,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顾秘书长是个懂得平衡的。”
“哎,命令乌利特杀了他弟,还要让众人鼓掌……”
“或许,这就叫杀人诛心吧。”
胡蝉望向顾威扬的目光满是忌惮:“是,不仅诛了乌利特的心,也诛了我的心。”
出乎自己意料,奥瑟斯的死亡,胡蝉竟然没有一丝兴奋,只有惶惶畏惧。
直到现在,胡蝉的心还在噗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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