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虾
但没办法,这是毁损伤欸,知道毁损伤定义的,就知道,毁损伤的局部,能活下来就是奇迹,至少是当前技术科技水平难以想象的奇迹。
是目前,无法依靠任何科技产物,只能依靠医生的双手,去搏得一个存活可能性的病种。
渐渐的,刘煌龙教授和关启全教授二人,终于平歇下来。
自然,熊锦环耳旁才安静下来。
虽然内心继续凌乱,TM的,自己陪着自己同学来做个急诊手术,旁边一个教授,一个副教授,总是在TM舔自己的同学,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熊锦环是真的嫉妒得面目全非,内心狰狞,甚至恨不得给自己的同学手上来那么一刀,直接把方子业给废了!
看你们舔。
当然,这种无脑的事情,也就是嫉妒到极端的状态下,愤怒的毁灭性思维,不可能真的去做。
没有了“舔狗”做解说,手术进程终于是安静许多,熊锦环也可以老老实实地学习医术了,这是自己的铁兄弟,只要自己和他足够铁,那么以后方子业的学生,也得靠边站。
带学生和带兄弟,是两种概念吧?
这会儿,手术室里安静且鸦雀无声。
手术室的脚踏式感应门被人用脚踩开,而后传进嬉皮笑脸、讨好式样地陪笑声:“刘教授,关教授,二位好啊,小袁我!~”
袁威宏当吹捧间,看到了方子业的细微操作,当场吓得不会走路,上身往前动了,双脚僵了,就直接这么扑了下去。
好在是袁威宏的双手反应够快,只是来了个四肢着地,而后就赶紧爬了起来,来不及收拾本身的狼狈,直接看向方子业,声音微颤:“子,子业,刚…刚是你操作的吧?”
兴奋、复杂、欢喜、震撼,这一刻交织如毛线团。
第345章 操刀临床课题(求订阅)
2024-04-10
能力和见识一定程度上成正比,但可不完全相等。
袁威宏在他这个年纪,在鄂省内,算得上独领风骚;只是在刘煌龙这样的‘变态级别’天才面前,颇不够看。
天才与天才之间的差距,会比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差距更大,看起来让人绝望。
但其实,在袁威宏这个级别,已经被带着看过了华国最顶级的国手天花板。
创伤外科最核心的基础操作就是清创术与止血术,其中,清创术要更优于止血术,只是在实在没办法提升时,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练习止血术。
如鄂省目前堪称国手级的教授段宏,止血术这个基础操作,就到了国手的水平!
其余比如说邓勇教授,还有齐乔文教授,实力、理论、操作等都正值巅峰,说起来与段宏教授是同一水平,但在全国领域,真正能被称作国手的,就是鄂省的长江学者段宏。
清创术和止血术,都是外科的基础操作,它虽然基础,但清创术和止血术的熟练度,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你更上游操作熟练度的上限。
不会有人,仅有4级熟练度的缝合术基本功,但拥有5级熟练度的血管缝合术和神经缝合术。
当然,基本功到了‘国手’等级熟练度后,一般而言,以此基本功而上游的专科技能,也会慢慢抵达这个层次,进一步拉开教授之间的绝对实操!
袁威宏懂得其珍贵之处,所以惊骇莫名。
这样的惊骇,可远比方子业的综合实力堪比他的水平,还要更加剧烈,以至于现在袁威宏整個人都处于炸裂状态。
“这谁啊?!没规矩。”刘煌龙正在欣赏方子业的清创术操作,手术间突然被人闯进,还有人无缘无故地开口打断。
刘煌龙自然发脾气了,作为教授,刘煌龙在协和医院时,告诫过多次,重要手术时,不要开玩笑,轻松简单手术时,你把速度拉满都无所谓。
关启全和刘煌龙二人逐渐从方子业带来的震撼中清醒了一段时间,关启全也认识袁威宏,闻言赶紧说:“龙哥,这位是子业的硕士生导师,是老师,袁威宏。”
刘煌龙反倒有点尴尬了。
但尴尬无所谓,因刘煌龙的身份、实力绝对牛逼,所以可以处尴尬以寂寞,无人再敢主动提起尴尬的事情。
只对关启全稍示意,关启全就邀请袁威宏也上台。
袁威宏闻言一笑,恢复情绪后不再懊恼,点头后出门去洗手消毒、穿衣上台。
方子业的清创术仍在推进,清创的整体推进理念,承于齐乔文教授,微操是自己的,所以清创出来的肌肉床以及血管神经床,还真有那么回事,且比齐乔文都处理得更好。
袁威宏看了,默默地挤开无辜的“熊锦环”到更低级助手位,低声笑说:“关教授,刘教授,您二位怎么有空来小方的急诊手术呀?”
袁威宏纯属欲盖弥彰。
关启全翻了翻白眼:“我们为什么来,威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还是说,非得把一切都说透了?”
方子业继续操作,不搭理旁边的对话,刘煌龙细心助手,两人的配合,也算是中规中矩,没有过配合的经验,但大体能够达成一致共识,这样的“初次配合”团队,已经算是格外不错。
袁威宏当然是听到手外科的“耳目”说了方子业招惹了刘煌龙教授,现在的刘煌龙要带着关启全到方子业的手术台上。
不仅是袁威宏慌了,就连邓勇都慌了。
方子业还没有和医院签合同,目前还在拟定中,虽然大体格调是定下来了,可终究还没签字。方子业还是个自由人。
协和医院,是平台级别更优于中南医院的单位,方子业若出走,重大利益之下,并非没有可能,此为袁威宏来的原因之一。
其二,这是刘煌龙啊,协和医院最年轻的正高之一,在协和医院的话语权肯定不小的,他能够应允的条件,甚至一定程度上要高于邓勇教授。
协和医院也愿意为刘煌龙看得起的天才买单,比中南医院多给个十万,这肯定没问题。
其三,这还是刘煌龙啊,刘煌龙是从中南去的协和医院,TM的代表着刘煌龙知道着中南医院曾经的‘黑历史’,才导致了他出走协和。
一定程度上,刘煌龙是被逼走的。
中南医院虽然已经改了,邓勇教授去年都因此事,在博士入学考核的过程中,丢掉了行政主任位置。可刘煌龙并不知道,万一在方子业的耳旁煽风点火,真把方子业给撬走了!
早就被一众老教授厚爱以‘步步高’称呼的方子业,丢了。那到时候熊志章老教授还有可能不久就出来了的李国华老教授,会在科室里直接暴走,打人都不是不可能。
李国华老教授,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为了方子业能够提前升职,能够快速成长,走了自己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走太多医院的关系网。
这样栽下的桃子,熟了被别人吃了,你看老教授还有没有打人的力气和当初身居重位的脾气!
“这不是,怕有些误会嘛。”袁威宏继续嬉皮笑脸,倒是不再继续坚持着问。
关启全都不知道,方子业和朱卫国老教授私下里的约定,袁威宏自然不可能知道。
甚至现在的袁威宏,都还不知道,现在刘煌龙在方子业身上绊了一跤,要么戴食言而肥帽子,要么就是乖乖的屈驾来中南。
刘煌龙冷哼一声,没好气:“是啊,是怕有些误会啊。”
“咱们中南医院人才济济,北海一叶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岂不是可以顶一个太平洋一叶的帽子了?”
刘煌龙的突然说话,使得拉钩轻微晃动,导致方子业的操作一瞬间迟钝。
也是好在方子业的清创术熟练度足够高,每一个动作的力度、弧度、深度、厚度的把控都已然随心所欲,不然的话,这一刀很有可能就糊涂了。
虽然说,一个微操作给病人本身造成的伤害不会那么大,但这毁损伤的病种,本身就属于目前不可挽救的“黑名单”,任何一个小因素和小操作,都尽量管控到最好,才是最优解。
方子业看向刘煌龙,轻微吸了一口气,心里有点情绪也不敢发作。
刘煌龙瞬间会意:“先不说了,看手术吧……”
“毁损伤目前,没有特别对应的什么清创术、缝合术、神经重建等标准术式,只能用基本功慢慢磨……”
“子业,我的建议是,在这里,我们最好是可以预留住肌腱走形,以便……”
手外科,最重三种功能。
一是血运随带的营养功能,二是肌腱相伴的解剖学完整与肌肉肌腱走形完善,导致的卡压极少。三是神经伴随的主动被动活动功能以及感觉功能。
刘煌龙对手外科的操作理解非常深入,最根本的历史,也是有过溯源了解。
断肢再植术,最开始根本就不是断肢再植,只能叫断肢缝合术。
先缝合起来,先活下来,然后再通过开发神经缝合、神经转位等针对性的专科术式,将断肢再植术的适用范围,进一步扩大。
当然,如今,刘煌龙教授也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对外科学发展历程的理解,与方子业一并探讨着,毁损伤这个病种的治疗方式的初始态。
“好的,刘教授,我也觉得这样挺好。”方子业点头,根据刘煌龙的建议,继续慢慢铺打各种结构。
说实话,毁损伤,真的就是稀巴烂。
这姑娘的足踝以及小腿部,能融烂到如此地步,压她的车,至少也是十吨级以上,什么小轿车,根本没这么凶狠。
关启全副教授的科研思维和科研的嗅觉,没这么敏锐。
但袁威宏的科研是非常厉害的啊,如果不是被师兄剥夺了一些数据,导致了根底不足,副教授早就升了上去。
因此,只是在同样擅长科研的刘煌龙身边,只是站了十几分钟,刘煌龙并未明示,袁威宏也是看出了刘煌龙的欲念:“刘教授这是打算带着子业往毁损伤临床科研方向发展?”
“我在这里,先谢谢刘教授摒弃门阀理念的提携!”袁威宏先道谢。
关启全一愣,猛地看向了刘煌龙,若有所思。
这?
刘煌龙来手术室之前,也没说啊,难道是刘煌龙临时才决定的?
刘煌龙咧了咧嘴,看向袁威宏,想起方子业是这样的北海一叶带出来的学生,就没好气:“为什么一定要摒弃门阀理念提携?”
“你袁威宏规定了?”
“我刘煌龙想来中南,你还不同意啊?还是需要你批准?”
刘煌龙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袁化版的刘煌龙,瞬间就把袁威宏干不会了。
虽然说,袁威宏听到了自己的‘眼线’说起了,方子业在练功房里,让刘煌龙骑虎难下的说辞。
可在袁威宏看来,刘煌龙这样的大佬,经历了当年的事情,肯定是第一时间想办法回去找一个食言的办法。
然而,现在刘煌龙的语气,似乎?
看到袁威宏目光呆滞,满脸日了狗的不可思议表情,刘煌龙压低头:“能撑起开发毁损伤这样,骨科极端病种新治疗理念的团队,看起来再小也值得。”
刘煌龙也想再进一步!
杰青往前一步,就是长江,走这一步,需要战斗力积累。
毁损伤这种超级病种的临床科研开发,就足以支撑得起这一步的积累……
第346章 活着的几率很大(求订阅)
2024-04-11
“龙哥,这是什么时候说的事情?我怎么好像没听见。”关启全在旁,满脸呆住发问。
难道说刘煌龙答应了来中南,不到手外科待,跑去创伤外科搞毁损伤?
不会吧?
如果刘煌龙是这么来中南的话,那到时候倪耀平以及几位老教授的脸色,恐怕会差到更极致…
“也就是在刚刚,只还没说。”
刘煌龙的内心很快定义了前路抉择,又看向关启全,说:“关哥,你就权当做,发了愿做了选择的孩子,选择跪着把后路走完吧。”
刘煌龙的语气是在示弱,实则展示着自己最坚定的内心。
从中南的手外科走了就是走了,浪子可回头,但绝对不是吃回头草。
刘煌龙此生,此时所拥有的实力,已经不需要考虑经济因素了,他来中南医院,不管到了哪个专科,医院都不会亏待。
刘煌龙要考虑的,就是实实在在地做点事情,更有利于病人,顺便茁长自身的事情。
鄂省并不缺少刘煌龙这一个,机械性的、重复的做断肢再植的医生,但鄂省的患者,应该很期待,有一个去认认真真,安心研究毁损伤病种的学者,这个学者,不必要出身于创伤外科。
只要最后能够将这种‘只可截肢’的病种,通过更缓和的方式,保住肢体,也是一种奇迹的期待。
每個省份,因交通事故造成的毁损伤患者数量,不在少数。
单位—每日。
只是没人宣扬,也没有人去新闻播报伤者的最后转归。
一切病痛都消化在医院,痛苦留在了家庭,欢乐还给了人间。
关启全嘴开难言,当年发生的事情,在刘煌龙的内心深处,还是留下了痕迹,这样的疤痕,即便如今再如何优秀,再如何去填补。
受过的伤,就会存在疤痕印迹,岁月、医术、美容,都难以将其抹平。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也如此,我想往前走得更远,爬得更高。但我不高尚,这样或许,大家相处的氛围,还会更和谐些。”刘煌龙再解释一句。
关启全就真不开口说话了。
是啊,刘煌龙选择不回来手外科,选择不原谅,原则心里有气,反而会让科室里的一些人,更加心安理得。
也不愿意一起面对面,针尖对麦芒,假惺惺的过日子。
袁威宏解读出了一些内容,内心瞬间狂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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