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路过,南锣鼓巷95号院,安五爷又顺便把傻柱,闫埠贵给叫上了。
听说安五爷要请他们“喝大酒”,闫埠贵是相当的高兴,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干部家庭,也不是能够天天喝酒吃肉。
作为食堂主任的傻柱道是有这条件经常吃肉,但是他一个人在家喝,那有真么多人一起喝过瘾。
来到了安五爷的院子,傻柱、闫埠贵与记者小李互相认识了一番。
老四九城的四合院,它就是个喝酒的地方。
尤其到了这夏夜,等着六七点钟太阳下去了,等凉风起来的时候。
几个人坐在一起,扇着大蒲扇,拿着小马扎,凑着一桌子,然后从井水里拿出啤酒。
再切上半斤猪头肉,弄点花生米,可就喝开了啊。
这年月老百姓们手头普遍宽绰了,能时不常的跟三五好友们聚在一起喝上一顿。
啤酒的牌子更多,有本地产的【燕京】,外地来的,瓶装的,听装的,后来又时兴“扎啤”。
这一扎有多少,那就没准了,有的合一瓶,有的合两大杯。
像是条件好的,家里有了电冰箱后,冰镇啤酒成就为夏季人们常喝的酒水。
大热天的喝上一瓶冰镇啤酒,那才叫爽快。
……
酒过三巡,安五爷就讲起了这喝酒的故事。
话说,这年月里,其实大多数人是没什么钱的,哪怕是作为在四九城生,四九城长的人。
别看大家伙都挺穷!
但京城人嘛,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过去封建社会的时候老百姓一张嘴:“我们跟皇上做邻居”天生一种优越感,也不知道跟皇上做邻居能给您什么好儿,但没办法,这也是扬着下巴颏看人的资本。
四九京俗话讲:“天冷迎风站,饿了腆肚皮”。哪怕家里揭不开锅也要到外面摆阔气。
这种事就让安五爷赶上过那么几回。
有一年,安五爷接到一个老朋友的邀请,约在东安市场附近吃饭,当时这桌人一碰面,大家就在那嘀咕,说:“嘿!这哥们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位是著名的“铁公鸡”呀,他怎么今天这么大方要请我们吃饭呀?”
那年月,请客下馆子可是件大事,何况发生在一个“一毛不拔”的人身上。
一开始大伙多少都有些提防着,可随着酒过七巡,菜过五味,大家越聊越高兴,有几位不胜酒力的朋友已经直接一头扎在桌子下面了。
那之前的疑惑就早已抛在脑后了,请你你就吃呗,管那么多干嘛。
正喝到尽兴之时,这时候这位请客的朋友假借去厕所的名义,一溜烟,他跑了。
按安五爷的说法他那时候很警惕,因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见了,自然有所防备,再加安五爷酒量大,脑子十分清醒,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坏了,这小子肯定是跑了!”。
一听这个大伙酒全醒了一半,桌子下边躺着的人一下就坐起来了,您想想那时候的人能往哪跑呀,甭琢磨,往公共汽车站跑准没错。
安五爷那会儿岁数还年轻,他常年蹬三轮身体好,也瘦溜,一米七的个头,两条大长腿一蹬起来那速度可也不慢。
后面饭馆的伙计也跟着跑呢,心想伱们追上也就罢了,追不上你们几个凑钱也得把这桌酒钱结了。
跑到车站一看,这小子正挤无轨电车呢,安五爷都上去一把就给他薅下来了。
这酒喝的,可真不算体面,您可能得问,不就一顿饭吗,还值当这么卖力气追呀,多新鲜呢,追不上这账谁能结呀……
听完安五爷讲的故事,闫埠贵说道,“酒乃粮食精,一日三餐都不能离!
我小时候不懂酒,觉得喝那玩意儿就是遭罪,厌恶得不行。
成年时喝酒,更多的出于合群,虽然打心底讨厌,可还是要喝两口。
步入中年后,酒就像一个老朋友,巴不得天天待在身边,一起唠嗑唠嗑。
所以,不少成年人大都喜欢喝酒,一来解解闷,二来品味一下那些年的酸甜苦辣。”
李记者闻言就对闫埠贵肃然起敬,觉得眼前的这位大爷不一般,说的话非常有哲理。
“闫大爷,您说的太好了,我敬你一杯!”
轮到傻柱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食堂主任,也锻炼出来口才。
傻柱就跟小李说起了他们四九城人的酒文化。
“嘿!先说这喝酒的理由就多了去了。
逢年过节要喝酒,谓之“喜庆酒”。
人们结婚要喝酒,称“喜酒”;家里生孩子办满月称“满月酒”。
就是有人过世了,办完丧事也要办几桌,谓之“谢和酒”。
意思是对帮忙街坊邻居的感谢之意,特别是老喜丧,更是要多摆几桌。
另外,这遇到朋友相聚,亲戚来访,随时都能喝,故有“无酒不成席”之说。”
…………
东山省报的记者小李在安五爷家这一顿酒,收获很大。
后来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在报纸上发了个连篇,引起了不少的反响。
他发现这京城人特喜欢喝酒,有意思的是,他们还将喝酒的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像什么“酒友”、“酒星”、“酒包”、“酒腻子”、“酒鬼”等。
“酒友”是个泛称,指那些以酒为友,时不常地聚在一起饮酒谈天的人。
“酒星”是指酒量很大,但不是天天喝,要喝就喝个痛快,甭管喝多少,也跟没事儿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的人,使人另眼相待,一般人不敢轻易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
“酒包”是那些酒量大,每顿儿都要喝上四两半斤的,而且多是高度的白酒,时不常就高一回。
“酒腻子”相对来说酒量并不是很大,但天天离不开酒,顿儿、顿儿少不了酒,一天能喝八顿儿,每顿儿也就二两,酒菜也简单,一根黄瓜或一把花生米就齐了,有时候就白嘴喝,一喝高了准生事儿,是胡同里最让人瞧不起的人。
“酒鬼”是对那些嗜酒如命,整天不务正业,除了酒没有别的,经常喝得醉醺醺人的贬称,正经喝酒的人很少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
这喝酒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他们京城人喝酒也有不成文的规矩。
先说这倒酒,俗称“满酒”,第一杯要倒满,叫“酒满心实”。
要是根本不喝酒的人,最好别往一块坐,即使坐了也别动杯子,只要您意思了一下,那就被视为能喝,少说也得一杯,遇上那“客气”主儿一张罗,非灌醉了不可。
您要是只喝一杯,再不喝了,就被视为不够意思、不是朋友、不给面子。
敬长辈酒时双手端杯子,杯子要放低,杯口儿不能高过长辈的杯子,然后轻轻一碰,双手端杯子饮酒,表示尊敬。
鱼盘端上来了,随手一放,鱼头对着谁,谁就得喝酒两杯,面对鱼尾的那位得喝一杯,俗称“头二尾一”,也戏称为“有头有尾”。
带头敬酒的还要先干为净,要是杯子里有残酒,就要受罚,谓之“滴酒罚三杯”。
这酒要是喝的来了兴致,还要划拳行酒令,一吐为快。
所谓划拳行酒令,就是二人同时各出一拳,口中各呼一数,以猜度对方和自己所出拳中指数之和,猜对的为赢家,由输家喝酒。
如二人全猜对了,各喝一杯,全猜错了,继续开拳,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那酒令合辙压韵,说的最多的是“一心敬、哥俩好、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当天,记者小李因为饮酒过量,婉言谢绝了安五爷诚挚的留宿邀请。随后,傻柱便骑着他的老旧自行车,将小李安全地送到了附近的招待所安顿好。
十点多,完成护送任务的傻柱终于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推着自行车,傻柱迈进中院,刚将车停在屋檐底下。
一道突如其来的沙哑嗓音便在他身后响起:“柱子,你回来了!”这声音如同暗夜中的惊雷,让傻柱猛地一颤。
他连忙转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嗨!是秦姐啊!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拽住了傻柱的胳膊,神色凝重地说道:“柱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第453章 秦淮茹想回红星厂
傻柱望着这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的夜晚,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三更半夜的,自己怎么就跟一个寡妇在这里拉拉扯扯呢?万一被人撞见了,他可真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一想到这事儿要是传到自家媳妇王秋菊的耳朵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想到这里,傻柱连忙推开了秦淮茹,有些尴尬地说道:“哎,秦姐,有啥话您就直接说吧,别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秦淮茹却似乎并不愿意就此罢休,依旧紧紧抓着傻柱的衣袖。
傻柱见状,只好又说道:“您要是不着急的话,咱们还是明天再说吧。您看这都几点了,秋菊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她该着急了!”
秦淮茹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她有些失落地说道:“柱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傻柱见状,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落忍,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脸上有些不耐烦起来,秦淮茹见状只好说道:“好吧,柱子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能帮秦姐的可只有你了……”
原来,自秦淮茹刑满释放归家后,她先是在家中静养调理了一段时日。待逐渐适应了回来后的生活,她便萌生了重返红星厂工作的念头。
毕竟,坐吃山空绝非长久之计。
虽说家中的经济压力有所减轻,但两大两小四口人,仅凭小当一人的薪资支撑,实在是捉襟见肘。
秦淮茹就想起贾家在红星厂的那个工作指标。
当初,她被判刑后,贾家实在是困难,厂里为了照顾他们家就保留了他们家的工作指标。
这工作,贾张氏原本是想留给棒梗的。
可棒梗却在乡下插队时谈了个对象,并且已经结婚,这小子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来。
棒梗不愿回来,小当也有了自己的工作,而且福利待遇比红星厂还要好,槐花岁数还少,想让她接班还得几年。
秦淮茹才四十多岁,远没有到搁家养老的地步。
她就想着自己个儿能不能继续回去上班。
然而,世事无常。
由于秦淮茹曾经犯过罪,厂里面对她还是心存芥蒂,根本就不想让她回去。
秦淮茹四处奔波,几乎跑断了腿,然而每次得到的回复,不是“领导正在开会研讨相关事宜……”便是,“秦淮茹同志,您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待吧!请务必相信组织,我们一定会给您一個明确的答复!”
“秦淮茹同志,您就算跟我着急上火也没用啊,这确实是领导那边没有批准。”工作人员一脸无奈地劝说着。
“我跟您私下透个底儿,这话出了这个门儿我可就不认了啊!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折腾了,您要是想回来工作,那简直是没门儿的事儿!”对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哎呀呀!您可别在我这儿抹眼泪儿啊!这要是让其他同志瞧见了,影响多不好呀!”工作人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渐渐地,厂办的人员每次一见到秦淮茹的身影出现,便是能避则避,实在避无可避时,便开始施展起“太极推手”,含糊其辞,不给明确答复。
最后,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妈瞧见了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
她叹了口气,决定给秦淮茹指一条明路:“小秦啊,你找我们这些普通人,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不过,我听说你要是能搭上鲁副厂长的线,那你的情况或许就有转机了!你去找找关系吧,说不定能成!”
从厂里回来后,秦淮茹就再也没去厂里磨。
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处境。若非家中境况窘迫至极,纵是她有着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也断然不会萌生重回红星厂务工的念头,忍受着他人的闲言碎语与异样目光。
更令秦淮茹忧心忡忡的是,其实鲁副厂长她也认识,可惜这人被她给彻底得罪死了。
当年,秦淮茹风光的时候,就是被李怀德安排进了后勤处里上班的。
那会儿,后勤处的副处长就是鲁大川。
秦淮茹有了李怀德这座靠山,在后勤处里简直是如鱼得水,无人敢轻易招惹。
她凭借着这份背景,在后勤处作威作福,风光了好一阵子。
即便是身为副处长的鲁大川,也不得不对她礼让三分,客气相待。
然而,这又如何能让鲁大川心中舒坦呢?他毕竟也是一处之长,岂能长期忍受这种憋屈?
时过境迁,李怀德早已倒台,秦淮茹也随之陷入了困境。
对于鲁大川而言,此时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他又岂会伸出援手去帮她一把?
秦淮茹要想红星厂回后勤处上班,分管她们后勤的鲁副厂长不答应,后勤处里的领导们就更不敢答应了。
想到这,让秦淮茹就灰心不已。
谁能伸出援手帮助她呢?思前想后,似乎只有找傻柱这一条路了。
傻柱是后勤处食堂的主任,更重要的是,他与鲁副厂长似乎颇有交情,或许能在其面前为她美言几句,让她看到一丝转机。
傻柱在听到秦淮茹的请求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于其他事情,他或许可以毫不犹豫地大包大揽下来,但秦淮茹想要重回红星厂这件事,他着实不敢轻易给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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