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那个年代排队买“年货”就得要票了,花钱还得有时间去排队。
采购“年货”的人们在菜市场里喊着、嚷着,从这头走到那头,从南边的柜台走到北边的柜台,整个菜市场内人声鼎沸,闫招娣真怕那个混凝土的大屋顶被这里面的喊叫声给掀起来。
那天早上8点多,闫招娣提着两只冻得硬邦邦的小柴鸡和两条各有一斤左右的黄花鱼回到家里,干活的三大妈看到后问问价钱,还是有些喜上眉梢的。
下午,风后的院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温度开始回升。
“粮店来花生了,每人半斤。”院里的大妈热情地把这可靠的消息告诉每家。
花生也不是随时能买到的,只有到了过年前,凭粮本按上边的人口才能买回几斤带皮的花生和葵花籽。
花生买回家,“抠门”的老妈给她抓了一小把,然后就“藏”起来了。
三大妈说:“得到了过年那几天,放在盘里摆在桌儿上,迎接拜年的客人。”馋嘴的闫招娣即使再不高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大哥闫解成算是个孝顺人,后来去了供销社里当干部,每逢过年过节都要从工作的地方,往家里带回一些难得的好东西。
当然她们全家会跟着沾光了!
想起这些曾经难忘的生活,闫招娣就会心一笑。
现在她们家里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闫招娣也是工作了几年的人了,平时挣得钱她也不需要交到家里,花钱上比较自由。
所以,趁着年底难得机会,她要好好的消费一次。
年年过年,年年如此。
一进腊月门儿,过年的气氛就渐渐地浓了。
喝了腊八粥,做好了腊八蒜,年禧已近在眼前。院儿里的街坊们就开始准备过年了。
四合院儿里门儿对门儿,屋挨屋,一家炖肉,满院儿飘香。
过年了家家都会做好的吃,可以想象,这香味儿得多浓郁啊。
而且相互仿效、互通有无是大杂院儿的一个特点。
例如,闫家做了什么差样儿的了,就会送给邻里们尝一尝,而别人家有什么好吃的也给他家端过点儿来,多年来一直是这样。
过去那会儿生活水平相差不太大,只是人口的多少问题。
人口少、生活宽裕一些;如果家里孩子多且都很小,日子就过得紧巴点儿。
如今,就有些差距了,要说院里谁家生活水平最高。
大家伙肯定会说以前的刘竟斋家,但从他家搬走后,就是老闫家了,其次,就是傻柱家,许大茂家、葛叔平家、易忠海家、刘海中家,其他家还要再差一些。
买东西不是要票就是凭本儿。过年时拿购货本儿,每人供应2两瓜子、半斤花生,5斤富强粉,一两香油。人头份儿,大家都一样,人人平等。
在过年菜上基本套路也是一样的。
大都是蒸几锅点上红点儿的馒头、豆包、枣儿饼等,存放在室外的一个小面缸里,这样可以吃几天。
再炸点儿排叉、素丸子等。
当然炖肉和大馅儿饺子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有米粉肉、侉炖鱼等。
再有就是京城人喜欢吃的豆儿酱、辣菜和炒咸什。
说起豆儿酱,刘之野的大伯母每年都会做上不少,不仅过年时吃,整整一个冬天都以它作为主要菜肴,吃完了就做。
吃着也很方便,不用加热,凉着吃,就馒头、米饭,当下酒菜,味道极好。
这玩意儿做法也很简单:锅里放入水,搁上花椒、大料、葱、姜、酱油等作料,待水快开时搁上切好的猪肉皮,猪肉皮可使其凝固成冻儿。
煮至七八成熟,搁上盐、味精,再放入切成丁块儿的胡萝卜、豆腐千儿和泡好了的黄豆。
熬熟后晾凉,就凝固成冻儿了。那会儿没有冰箱,将豆儿酱放在院儿里,吃时铲一小块放入盘中,口感很好,老少咸宜。
大伯母还有一拿手菜,就是会做“辣菜”,刘之野就好这口,只要他搁家是每餐必吃,绝对开胃。
所谓辣菜,其实不是用辣椒做的。
《素食说略》上记载:“芥圪瘩即芥菜的根。切薄片,以滚水微煮放净坛中,加煮烂黄豆,生萝卜丝、酌加盐,卦严二三日,取开食之,甚辛烈。”
说得很清楚了,用水疙瘩切成薄片,煮熟后捞出放在干净的、带盖儿的容器中。
将大红色的卞萝卜擦成丝儿,盖在切好的疙瘩片上,浇上煮疙瘩的原汤,放入煮好的黄豆,盖好封严,两三天即可。
吃时辛辣钻鼻,通七窍、去燥火。若再佐以酱油、醋、点上香油,味道更佳。
老京城有个传统的名菜叫做“炒咸什”。
这个菜,是把胡萝卜腌好了的水疙瘩、青笋、豆泡儿、白豆腐干儿,此乃五种颜色,将其切成细丝儿,锅内放油,用葱、姜炝锅儿,放入这五种丝儿炒熟,搁盐味精,点上香油,再撒上炒熟了的白芝麻,炒咸什就做好了。
此菜五彩缤纷香甜爽口,色、香、味俱佳,宜凉吃。
以上这三种菜,实际上都是凉菜,是京城寻常老百姓过年餐桌上必不可少的。
第442章 海城救灾
刘之野在这年中感受到了与以往的不一样、也经历了许多,成了他人生中最为难忘的一年。
其中一个变化就是,老百姓们家里的生活明显是越来越好了,主要表现在过春节的时候。
腊月底,许红艳跟着父母回乡下爷爷奶奶家。
先是帮着爷爷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老旧的房间还贴上了精心选择的几幅年画《开山炮响了》,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不仅如此,她爷爷奶奶家还准备好三四盆的面、豆馅。
这天许红艳早早起来,她烧火,妈妈跟奶奶包豆包、蒸豆包、蒸年糕。
整整忙活了差不多一天,一共蒸了十几锅的豆包、年糕,冷冻之后,年糕切成片和豆包收在两个大缸里,留在春节期间吃。
过年爷爷还破天荒的杀了一头猪、杀了几只鸡,都是过去一年奶奶辛辛苦苦养的,实际上是请人帮助杀的,许红艳胆小没有看杀鸡、杀猪血淋淋的场面,躲到外面去了。
这些猪肉除了卖掉一半之外,爷爷还给她们一家回去时拿了一些,留了一些肉腌制成腊肉、将生猪油煎成熟猪油留在平时吃。
过年的时候猪头、猪肉、鸡肉炖了一大锅,还做了一些猪肉丸子、血肠等,真是一个少见的丰盛春节。
许红艳,年逾三十,依旧孑然一身,其容颜虽出众,情感之路却坎坷不平,仿佛命运总爱与她开些不近人情的玩笑。
自高中毕业起,她便踏上了由挚友刘之若兄长铺设的道路,踏入了供销社系统的大门。
岁月流转,十余载光阴匆匆,她已从青涩少女成长为一名干练的女干部,在供销社内小有名气,但内心的那份孤独与对爱情的渴望,却如同陈年佳酿,愈久弥浓。
按理说,许红艳,这位工作勤勉、容貌出众且心地善良的女子,其情感之路本不应如此坎坷。
然而,世事难料,她的初恋对象便是由单位里的某位领导给牵线搭桥的。
男方家里是来自南方,家庭条件不错,自身亦在某单位里是个小干部。
两人初见便心生情愫,迅速坠入爱河,眼瞅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好景不长,命运似乎总爱捉弄有情人。
就在她两人兴高采烈地筹备婚礼之际,她男友突然病故……
这段原本被众人看好的美好姻缘,最终不了了之。
这次情感的重创,让许红艳足足沉寂了两三年,才渐渐从阴霾中走出。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
不久之后,第二段情缘又悄然降临,心地善良的许红艳却未曾料到,这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王八蛋,心怀不轨,眼中只有许红艳的美貌与金钱,是个不折不扣的感情骗子。
幸运的是,真相揭露得及时,许红艳才得以幸免于难,否则,她恐怕会成为下一个深陷泥潭的受害者。
这段经历,无疑在她的心中又刻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第三次……
年岁已高的许红艳就成了她家里所有人的心病,这年头谁家有三十多还没有嫁人的姑娘?
这好说不好听啊!
刘之若得知她好友的情况后,也是分外着急,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于是也在张罗着给许红艳解决终身大事。
说来凑巧,正月的时候,刘之若与黎胜利夫妇踏上了回娘家的路途。
大正月,小舅子的到来,刘家肯定要热情招待,于是这大舅哥、小舅哥、叔伯兄弟等一众亲友纷纷前来相聚,场面热闹极了。
酒桌上,众人围坐,谈笑风生,话题不离家长里短。
有人说起了今年的庄稼长势,有人分享工作中的点滴,气氛热烈非凡。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刘之若的堂哥刘述明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沉默寡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与周遭的喜庆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来,今年三十六岁的堂兄刘述明,在经历了多年婚姻的不和谐后,终与他老婆分道扬镳。
刘述明别看婚姻不幸福,但是条件不错,如今他已是刘家庄“捷豹”自行车厂的厂长,家境殷实,生活优渥。
见到离异的堂哥,刘之若心中一动,何不将这位事业有成的堂兄介绍给许红艳?
刘之若心中有了计较,便将堂兄刘述明唤至门外。
“二哥,既然你已与嫂子分道扬镳,可曾想过再寻良缘?”
刘述明苦笑,摇了摇头:“我心已疲惫,不愿再涉情事,只愿将你侄女抚养成人,便心满意足。”
刘之若闻言,不禁嗔怪道:“二哥,你正值壮年,才三十多岁,怎能就如此意志消沉?这婚姻不顺,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岂能轻易将你击垮呢?”
刘述明沉默片刻,嘴硬道:“我没有……”
刘之若白了他一眼:“煮熟的鸭子嘴硬,谁看不出来啊!你该振作起来了,这整日萎靡不振的,如何能带领好厂里那两三千名员工?”
“他们可都指望着您的英明领导呢!”
刘述明闻言,轻轻搓了搓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心:“你说得对,老妹!我确实该振作起来了。只是我这年纪,想再找个合适的对象,不是那么容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自嘲与感慨,却也透露出重新出发的决心。
刘之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言不讳地道:“按理说以你这年纪,想找二十来岁的姑娘,确实不易,即便有,也不是什么良配,恐非你所愿。”
“不过,我有个岁数稍微大点的好朋友,她也是单身,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工作也挺好的。你想不想见一见?”
刘述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啊,说说看,长得如何?我记得你都三十出头了,她这年纪还没嫁出去,莫非是……”
刘之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打断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是一个德行。喏,照片在这儿,自己好好瞧瞧!”
刘述明嘿嘿一笑,接过照片,目光瞬间被吸引:“哟呵!这脸蛋,这身段,绝了!老妹,老妹,就她了……”
刘之若笑着道:“看上了?”
“嗯嗯……”刘述明狂点头,心想傻子才不喜欢这样的,我去她这身材……
刘之若却扭头就走,“你看上了还不成,人家还知不知道能看上你呢!”
刘述明彻底复活了,追着她屁股后面道:“哎呀,老妹儿,你可得帮帮哥哥呀,哥哥今后的辛福可就看你了……”
“好!”刘之若笑呵呵的道。
回到屋内,刘述明的心情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他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爽朗地招呼道:“来来来,兄弟们,咱们共饮此杯,庆祝一番!”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刘之野等人见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望着刘述明那明显愉悦至极的神情,纷纷暗自揣测。
“述明,你这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怎么跟吃了蜜糖似的,满脸春风啊?”刘之野笑着打趣道,试图从刘述明那里探听一二。
其余人也是一脸好奇,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刘述明如此开心。
刘述明卖起了关子,“呵呵呵,总之是好事!”
他刻意转移了众人的焦点,轻描淡写地换了个话题:“大哥,关于您让策划的那些抗震救灾演习,咱们年后是否还需继续筹备?”
“考虑到咱们厂的生产任务繁重,加之频繁的安全检查与抗震演习,确实给我们的生产进度带来了一定的压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确实,之野,基层员工们的意见也不小,他们认为偶尔进行这样的活动足以,无需如此密集……”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对此事有着共同的看法。
自去年冬季降临,鉴于北方地区地震等自然灾害频发,刘之野果断提议,大幅提升了卫戌部队的救灾应急训练强度。
同时,刘之野也提议刘家庄地区,积极倡议并推动该地区加强救灾避难演练,确保民众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有序地撤离,将损失降至最低。
至于其他地方,刘之野暂时也只能无能无力。
刘之野这不是在无的放矢,而且得到了许多人的理解与支持。
正因为他能主动加强部队对抗震救灾方面的训练,还受到了上面的表扬,相应地也加强了各级部门抗震救灾放面的重视。
因为十年前北河省台邢地区就曾经连续发生过6级以上地震,其中最大的一次在晋县东南发生的里氏7.2级地震。
这次地震对当地造成了严重破坏,有感范围广泛,影响了周边多个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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