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430章

作者:讲故事的Lazy

  易安邦一点不生气,轻蔑一笑:“难道是启示派的跳梁小丑给了你这种自信?”

  “潘多拉,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

  “如果是以前,你的话或许还有足够的威慑力,但事实是自由联邦已经不存在了,你能代表的只有你自己,一个发了疯的觉醒者,哪怕攫取了一个国家的力量,你依然没有资格玩政治游戏,如果你发动战争,面对的将是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反击。”

  “希望你能意识到这点,战争一视同仁,不管是人还是神。”

  “哈哈哈——”

  潘多拉肆意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说的没错。”

  “你提醒我了,启示派还需要时间,我要等它慢慢渗透进各国政界,就像自由联邦一样,这个过程或许需要不少时间,但是没关系,只要继续蚕食——”

  “迟早,会轮到大夏。”

  易安邦点点头:“谢谢你的告知,我相信那天不会到来——战争的启动按钮并没有握在你的手里,无论是你还是启示派,如果继续试图挑衅世界和平的底线,大夏不介意代表全世界打响第一枪。”

  潘多拉的脸颊微微抽动:“你在试图威胁一个疯子?那么你成功了!”

  她的情绪隐隐有失控的前兆——这种情况在近段时间来愈发频繁。

  画面外再次传来考伯特的声音:“潘多拉,冷静下来,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潘多拉却置若罔闻,她对着镜头伸出一根手指:“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要是柳学冬不出现,我保证自由联邦的舰队会代替他出现在大夏家门口。”

  说罢,她不再给易安邦开口的机会,啪嗒一声掐断了通讯。

  林建中用力拍了下桌子:“果然是个疯子!根本没法跟她讲道理!”

  易安邦轻轻揉捏眉心,淡淡开口:“继续开会。”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只有兰斯被留了下来。

  易安邦拧开保温杯,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一周时间,研究部可能是指望不上了,柳学冬那边有方向了吗?”

  兰斯旁观了全程,表情同样凝重:“他试图找到潘多拉的弱点……虽然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复,但这已经是他最擅长的事了,调查,寻找机会,然后一击毙命。”

  易安邦摇摇头,沉默不言。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网络防御部的干员:“易局,又有一个信号试图接入进来。”

  易安邦和兰斯对视一眼。

  兰斯问:“地址是哪儿?”

  干员回:“自由联邦。”

  易安邦略作沉吟:“接进来。”

  会议桌上的大屏再次亮起。

  首先映入画面的是一张办公桌,能看到键盘和鼠标——看样子那头是使用电脑发起的通讯。

  一只手挡住画面,正用纸巾擦拭镜头,随着那只手移开,易安邦和兰斯才看清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看见信号接通,她闲适地朝镜头摆手:“哈喽哈喽,能看见吗?”

  易安邦看向兰斯,兰斯连连摇头:“我不认识。”

  画面里的女人小口抿着咖啡:“很抱歉以这种唐突的方式联系到你们,但我的事确实比较重要。”

  易安邦和兰斯都谨慎地没有接话——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女人都十分不对劲。

  只听女人说道。

  “麻烦帮我转达一下,我想跟他见一面。”

  “哦,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女人撩撩头发:“渡鸦。”

第846章 菲丝!

  易安邦垂眸嘬茶,像是没听到。

  这女人一上来就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不自报家门,易安邦完全没有搭理她的必要。

  眼下就两个人,这种开口的活只有兰斯来做。

  兰斯问道:“你哪位?”

  女人用勺子轻轻搅着咖啡,她也不故弄玄虚,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名字:“菲丝,你们不认识我,但我是塔纳托斯的助理。”

  听到这,易安邦无奈地摆摆手:“小姑娘,我不想为难你,但还是让塔纳托斯亲自跟我谈吧,这是起码的诚意。”

  菲丝的语气没有变化:“易局长,这次来我并不代表清道夫协会,只代表我自己。”

  这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易安邦眉头不着痕迹微微一皱,就想让兰斯掐断信号。

  菲丝又开口了:“No。”

  她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晃:“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最好别那样做。”

  “老实说,我对九处不感兴趣,但我的威胁一定比潘多拉更加有效。”

  易安邦轻声一笑:“菲丝小姐,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严格来说,除了在战场上,我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我也不觉得你的威胁有用。”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菲丝无辜地抬了抬眉毛,“我只是想跟渡鸦——好吧你们叫他柳学冬,我只是想跟他见一面,聊聊我们俩的事,仅此而已。”

  在会议桌上坐了这么久,易安邦已经感觉到疲惫,他揉捏着眉心,再次复述之前的内容:“柳学冬失踪了,九处也正在找他。如果你真的想见他,可以试着自己努力,而不是找九处要人。”

  “那太麻烦了。”

  菲丝又拿出锉刀,慢条斯理地修正起指甲:“或许你说的是实话,也可能是骗我,关于这点我无法验证。”

  “不过我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

  她动作停顿,目光看向镜头:“要是你们真的联系不上他,我只好把他在中海还有家人的消息告诉潘多拉。”

  “虞红豆和胧月暻对吗?我跟她们还挺聊得来的。”

  兰斯神情大变,易安邦也沉下了脸。

  菲丝掩嘴轻笑:“潘多拉一定会高兴坏的,到那时柳学冬也会主动现身吧?”

  兰斯下意识看向易安邦,易安邦沉着脸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菲丝吹了吹指甲:“好了好了,别害怕。我说了,我的威胁比潘多拉更直接,但没说我真会这样做。”

  她念出一长串号码:“可以的话,让他直接联系我,我静候佳音。”

  屏幕上画面消失,显示出“信号丢失”的字样。

  易安邦长出一口气:“先联系柳学冬吧。”

  自由联邦,位于拉斯维佳斯城郊的一家小酒馆里。

  菲丝小姐今天没穿职业装,她换上了露脐吊带加小皮裙,肩上披着牛仔外套,独自坐在角落里抿着鸡尾酒。

  易过容的柳学冬进入酒馆,扫了一圈找到人后走了过来,在菲丝对面坐下。

  鸭舌帽垂下的阴影把他面容遮住了大半。

  “你想聊什么?”

  菲丝眯着眼盯着柳学冬那张陌生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你真是一秒钟都不肯提前,我还以为你是今天第五个来搭讪的人。”

  柳学冬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他把时间花在了侦查上,直到确认这附近是安全的,才进入酒馆。但他潜意识里其实觉得菲丝不会害自己,否则也不会答应这次会面。

  “说正事吧。”

  柳学冬压着嗓音:“你想干什么。”

  “我想……”菲丝指尖绕着发梢,轻佻的语气却说出触目惊心的话,“让潘多拉死。”

  柳学冬眼皮微抬:“你们不是一头的么?”

  菲丝扬起眉毛:“错了,她跟塔纳托斯是一头的,我跟她可不是。”

  柳学冬思考了几秒:“说说原因。”

  菲丝眨眨眼:“因为她让我感到了害怕。她发发疯可以,但我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毁灭世界。”

  听到这个答案,柳学冬差点笑出声来:“你不会是想说你其实是个和平主义者?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跟我演这出戏?”

  菲丝叹了口气,有些心累:“不,重点是我害怕了。”

  “害怕什么?”柳学冬追问,“难不成塔纳托斯也在潘多拉的礼物清单上?这不便宜你了吗。”

  菲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的意思是,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没想到她能控制整个自由联邦,也没想到她和塔纳托斯联手搞出来的启示派能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继续这样下去,潘多拉迟早有一天会杀了我。”

  柳学冬一愣——他没听明白这里面的逻辑。

  “其次,”菲丝撇撇嘴,“潘多拉也确实挡我路了。我本想靠自己的本事拿下清道夫协会,但现在被她搞得,清道夫协会已经快没有了。”

  “自从九处和一众组织打算借教廷的名义进入也門时,塔纳托斯就已经把人全部散了出去,然后我们也来到了自由联邦,塔纳托斯打算在自由联邦西部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基地——但不再是清道夫协会,启示派让他尝到了甜头,他现在有了更大的野心。”

  “这让我很不满意,就像一局游戏还没有通关,却被告知关服了。”

  柳学冬的思绪还停留在菲丝的上一段话里:“等等,你还没解释潘多拉为什么要杀你。”

  菲丝盯着柳学冬,端起酒杯润了润唇:“其实你没必要问这个,反正最后你也不会记得。”

  柳学冬感觉不太对劲,隐隐好像有什么事被忽略了,却摸不着苗头。

  菲丝长舒一口气:“好吧,让我们把事情变得简单一些……总之,你会相信我的。”

  她打了个响指:“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柳学冬下意识开始回想,尘封的记忆画面随之展开。

  那是在百老汇大街上,仿佛一滴雨水浸入眉心,各种各样的情绪涌入脑海,掀起精神层面的海啸。

  这些从未感受过的复杂情绪在大脑里横冲直撞,冲击着每一根神经,使他不受控制地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他在大街无意识地走动,时而大笑时而痛哭,周围的人群纷纷避开他。

  直到一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

  女孩打了个响指,他内心的汹涌瞬间平复。

  “现在好些了吗?”

第847章 Faith!(埋得最久的伏笔终于挖开)

  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探手,拔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枪口指着菲丝的眉心,柳学冬却发现自己无法扣下扳机。

  不是物理层面的原因,而是理智和感性在一起叫嚣,告诉他不该这样做。

  面对枪口,菲丝淡定地端起酒杯,朝柳学冬微微示意:“想起来了对吗。”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

  这句话刚问出口,柳学冬却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他并没有忘,只是没能想起。

  “并没有。”

  菲丝给出解释:“只是你把我忽略了,因为你信任我。”

  “这种信任,是比信仰还要更高级的程度,它跳过了狂热的阶段,转而变成一种——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不会联想到我身上,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都会感到排斥。”

  菲丝伸出食指,指尖在枪口上画着圈:“就好比这把枪。”

  “它是你最信赖的伙伴,但你难免会冒出念头,下一发子弹会不会卡壳,又或是膛线是否磨损过度等意料之外的原因,使你打不中目标。”

  “但你绝不会去设想自己的手会不会突然抽筋导致扣不下扳机——甚至在我说这句话之前,你脑子里根本就没想起过自己的手。”

  “我,就是这只手。”

  “你的手现在放在哪里?你把它放在这的那一刻里,有想过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吗?”

  “因为你信任它,所以忽略了一切。”

  “这种信任,就是你对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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