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219章

作者:讲故事的Lazy

  只见燕妮小嘴微微张开,看她口型,应该是想喊:“不……”

  一只左臂横过来,挡住舒尔茨拳头的同时,也按在了他的头顶。

  舒尔茨只觉得那五根指头就像五根钢钉,将自己箍得死死的。

  头颅上传来的力道完全超乎舒尔茨的想象,仿佛随时都能把自己的脑袋捏爆——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在跟奥特曼打架。

  “哪来的野生泰罗……”

  舒尔茨忍着痛,咬紧腮帮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回应他的一记猛掼。

  和费尔南的遭遇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舒尔茨撞上的是厢壁。

  柳学冬抓着他的头狠狠掼在墙上——

  “嘭——!”

  一声巨响后,厢壁的铁皮上出现了明显的凹陷痕迹。

  柳学冬松开手,舒尔茨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缓缓滑落在地。

  他无力地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的姿势,鲜血混合着几颗大白牙从嘴里吐了出来。

  燕妮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地过来,趁着柳学冬还未继续下手之前,她张开双臂拦在舒尔茨前方,抬起头看着柳学冬。

  燕妮的声线微微颤抖:“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对你还有用。”

  柳学冬发出疑惑的声音。

  燕妮努力咽了口唾沫,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柳学冬——因为面具的缘故,她看不清柳学冬的表情,只能从眼神进行判断。

  燕妮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您不是九处的人。”

第443章 平安号狂欢夜(二十七)

  柳学冬眉梢微微一扬,心说自个儿还没开始拷问,怎么还主动揭起我的老底来了。

  他看打量了几眼面前这个白发麻花辫女孩,这才记起他们在候车站外面有过一面之缘,柳学冬想起了当时女孩看他那微妙的眼神,他微微眯眼,问道:“觉醒者?”

  燕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心地用手指轻轻指了指柳学冬脸上的面具,嗫喏说道:“一个假扮成普通人的高位格觉醒者……你这么厉害,如果是九处的,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也没必要戴上这个搞笑的面具。”

  “我猜你一定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会选择隐藏身份。”

  见柳学冬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燕妮又赶紧说道:“所以我们是有用的。”

  她看向周围,战斗余波后的车厢满目疮痍:“发生在这列车上的每一件事九处都会追查,到时候他们会发现多出一个藏在暗处的人,但如果你放过我们,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这场战斗推到我们身上。”

  柳学冬目光微冷:“前提是你们逃出大夏,要是被捉回来了呢。”

  “能逃掉的!”燕妮下意识拔高了声调,但想起这次的遭遇,声音又不自信地降了下来,“我……除了我以外,舒尔茨和马丁都没见过你的脸,所以就算被抓住了,他们也不会暴露你。”

  “唔……”柳学冬歪头想了想。

  “也就是说……”

  “咔哒”一声,柳学冬按下手枪保险。

  “只要干掉你,就万无一失了对吧。”

  燕妮俏脸顿时煞白。

  柳学冬正要抬起枪口,地上传来另一个声音。

  “咳,咳咳……呃……”

  舒尔茨艰难地爬起来,他翻了个身,背靠着厢壁坐在地上,他抬起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柳学冬:“奥特曼先生,我能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

  “相信我,就算我们被九处俘虏,我们也不会有事,因为焚书人会不留余力地为我们‘赎身’……所以即使被盘问,关于你的事我们也一个字都不会说。”

  “焚书人……也就是说你们对焚书人很重要。”柳学冬语气古怪,“听说焚书人最近在欧洲很活跃——所以你们中有一位是那个新发掘的侦查类觉醒者?”

  燕妮目光闪躲,舒尔茨也闭上了嘴。

  他们也没想到柳学冬居然知道这么多。

  舒尔茨停顿片刻,再次开口:“在上次针对日耳曼全境的清洗行动中,我们焚书人抓了几名隶属九处白鹳小组的特工,如果我们不慎被抓,也可以此为条件和九处进行俘虏交换,九处会同意的。”

  舒尔茨咬咬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燕妮的建议。”

  柳学冬想了想,把枪收了起来。

  他侧身让开:“走吧。”

  燕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她赶紧扶着舒尔茨站了起来,哽咽着朝柳学冬点头:“谢谢,谢谢你……”

  舒尔茨忍痛起身,他现在整张脸都是麻的,还伴随着阵阵耳鸣。

  他对燕妮指了指远处地上的马丁:“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随后又看向柳学冬:“能给我把枪吗。”

  柳学冬耸耸肩,将那把仅剩四发子弹的64式递过去。

  舒尔茨接过枪,“喀”一声拉动枪栓,然后快步走到还嵌在窗户上的费尔南面前。

  一枪直接给他开了瓢。

  舒尔茨又是一脚踹上去,将尸体踢出窗外。

  他回头看去,燕妮刚把马丁叫醒,此时马丁正蜷在地上,满脸痛苦地夹着双腿,嘴里发出哀嚎:“啊……我的蛋……凯撒,再见了凯撒……”

  舒尔茨扒着窗舷跳上去,喊道:“别磨蹭,从你变成一只耳开始就不再是那个夜店皇帝了,还能动吗,我们该逃命了。”

  马丁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嘴里吸着冷气:“跳车?我,我尽量。”

  舒尔茨把燕妮招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背上,然后回头看向柳学冬,微微颔首。

  柳学冬伸出手,示意请便。

  舒尔茨不再停留,纵身就跃了出去。

  透过窗户,柳学冬看到他在落地前翻手抱住燕妮,二人在荒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卸力才停了下来。

  剩下的马丁这才注意到柳学冬,他看了眼老柳脸上的面具,发着愣跳上窗口,嘴里还喃喃道:“见鬼……我一定会在任务报告上写下来,我们是被奥特曼送走的。”

  送走焚书人三人后,柳学冬把博诺瓦身上的棕色格子外套扒了下来——博诺瓦的个子不高,他是故意买大了尺码,这西装在他身上正好可以当件半长风衣穿,但套在柳学冬身上却刚好合适。

  扣上扣子,把自己原本的衣服遮住,这下就不用怕被人认出来了。

  柳学冬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九号车厢。

  十二号车厢。

  柳学冬离开后,王利川站在走廊抽完了一支烟才转身回到隔间。

  推开门,林双溪冷眼看过来:“他人呢?”

  王利川装模作样地拍着袖子:“被我好一顿骂,老柳深切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羞愧难当地跑了。”

  林双溪冷笑道:“最好真是你说的这样,这件事我会如实汇报给林仁杰的。”

  王利川表情尴尬,讪笑道:“外面人跑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

  林双溪眉头微微一皱:“走哪儿去?我们这里已经足够安全了。”

  王利川一摊手:“当然是去把老柳找回来啊,他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呐。”

  林双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

  王利川却自顾自说道:“你想,老柳这时候多半得去找红豆姐,所以一定是往前面车厢去了,坏人可都在前面!他们一打起来就枪林弹雨的,老柳他不一小心不得被打成筛子?到时候我怎么跟红豆姐交代?”

  林双溪冷冷看着他演戏,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是枪林弹雨?不准去。”

  王利川一愣,点头道:“得去。”

  林双溪面色又是一肃,冷声道:“不准去。”

  王利川又点头:“得去。”

  林双溪眉毛一拧:“你——”

  王利川却抢先道:“得去,因为老柳在那边。”

  他指了指脚下:“这里看上去是很安全,但万一呢?要是真出事,我就得去见马克思了。”

  然后他又指了指外面:“前面或许很危险,但只要老柳也在,那就算阎王爷亲自来也带不走我。”

  林双溪听明白了,她沉默数秒:“我懂了,走吧。”

第444章 平安号狂欢夜(二十八)

  荒井北斋一头冲进九号车厢,然后反手将门摔上。

  正想继续逃跑时,却发现自己的听觉忽然恢复了,列车轰隆隆的运行声再次传进耳朵。

  他顿时意识到,那个觉醒者的天赋应该是有距离限制的。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九处那两个人居然没有追上来。

  荒井北斋没有听见之前的广播,所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才爆发引起的震动和火光却被他看在眼里,再想起不久前对讲机里仁子的话,他猜想她们那边肯定是出事了。

  荒井北斋停下脚步,环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身在九号车厢——也就是位于列车中部的餐车。

  但此时车厢里已经空无一人,别说乘客,就连工作人员也全跑光了。

  他扶着餐桌平复了一下气息,同时在脑海里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片刻后,荒井北斋看向旁边的窗户。

  他打算去和队友汇合。

  眼下对讲机也没了,荒井北斋失去了和队友联系的渠道,所以只能用笨办法碰碰运气。

  说干就干,他挥刀斩落,玻璃应声碎裂。

  荒井北斋翻身跳上桌子,正要探身从窗户翻上车顶时,另一头的车门被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荒井北斋神色一紧,立刻转头看去,然后他的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他毫不陌生,只不过通常只在每天晚上的儿童档电视节目里见到过。

  赫然是他们东瀛人的老朋友——泰罗。

  柳学冬其实也搞不清楚现在的局势,一开始他从胡老板那里得到的消息,只知道白头鹰派了人来中海搞事,为了不牵连到自己,柳学冬这才决定拖家带口地往京城逃难,却不想反而一头扎进了旋涡中心——这列火车。

  上车这么久,结果柳学冬连一个白头鹰的鹰崽子都没见着,反倒是清道夫倒是一个接一个地来送。

  好不容易把清道夫收拾干净,那边就看到焚书人一边挨打一边窜出来——不止是焚书人,柳学冬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逮着焚书人狠揍的那方又是谁。

  说好的八大门派齐聚光明顶,联手共夺库尔策呢?怎么你们自己先打起来了?

  合着是搁这儿养蛊呢?

  还没等老柳想通这列车上到底是有几方的人,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乘警”正鬼鬼祟祟地想往车外翻。

  余光一瞥,柳学冬视线落到“乘警”手里那把东瀛武士刀上。

  好家伙,又是个冒牌货。

  对视一秒后,柳学冬看见那“乘警”就跟见了鬼似的,伸手在窗舷一勾,转身就翻了出去——逃得无比果断。

  荒井北斋的反应也让柳学冬愣了一下——这一趟里,从最早的清道夫到刚才的焚书人,敢跟他动手的见多了,但一见他就逃的还是头一个。

  但该说不说,柳学冬刚才看得真切,荒井北斋那把刀上还残留着没干透的血迹,指定是没干什么好事,于是柳学冬拔腿就追。

  他紧赶两步跳上桌子,循着荒井北斋逃跑的窗口也翻了出去。

  脚踩窗舷,柳学冬钻出窗口后反手抠住车顶凸起,正要跳上去时忽听头顶破风声乍起。

  他下意识一缩脖子,凌厉的刀锋激起他后脖颈的汗毛。

  柳学冬单臂发力,间不容发跃上车顶后赶紧就地翻滚,维持住半蹲姿势。

  再抬起头来,柳学冬看到身前不远处荒井北斋已经双手持刀,神色凝重地严阵以待。

  柳学冬摸了摸后脑勺,张开手在眼前一看,掌心残留着几根细小的碎发。

  就差一点儿,那一刀就把他脖子给剁了。

  柳学冬又赶紧摸了摸箍在脑后的橡筋——还好,面具没事。

  柳学冬打量着对面的荒井北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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