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185章

作者:臊眉耷目

  由张氏带头,一众甄家人不但没有起来,反倒是都“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特别是甄逸的妻子张氏,哭的最凶。

  而那几个孩子,想来是事前得到了张氏的吩咐,也是一个劲的嚎啕。

  五岁的甄宓也跟着咧嘴,但很明显,小姑娘根本就哭不出来,只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眼泪没看到,大鼻涕倒是流了一嘴唇。

  谁能想到,眼前这吃大鼻涕汤的五岁女娃,竟然就是日后俏名流于后世的大魏文昭甄皇后。

  刘俭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叹道:“嫂夫人,有什么话,只管与我说,甄兄在世之时,曾与刘某有君子之约,他以甄家为后盾,扶某立于冀州,作为回报,甄家之事今后就是我刘俭之事,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不必如此!”

  这话一说出来,效果立竿见影,张氏瞬时就止住了眼泪。

  她抬头看着无可奈何的刘俭,拜道:“承蒙将军不弃,还惦记着吾夫,他年纪轻轻走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真是生怕将军嫌弃,不管我们了!故而适才方做此态,还望将军恕罪!”

  “好了,好了!”刘俭无奈地伸手,冲着她抬了抬,道:“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说。”

  “谢将军!”

  张氏这才带着七个孩子,站起身来。

  刘俭看着年轻守寡的张氏,还有他身后一堆小崽子,觉得牙花子有点疼。

  那最大的孩子甄俨,已经十六岁了,而甄逸今年亡故乃是三旬有二。

  也就是说甄俨十六岁就有了这个儿子,十五岁就让张氏怀孕了。

  且听闻甄俨上面还有个哥哥甄豫没养活……那估计怀甄豫的时候,可能也就十三四岁。

  刘俭又环顾了张氏身边这七个甄家小崽,从十六的,到五岁的,各个年龄段都有……

  唉,从十三岁就开始破身要孩子,一要要到奔三十的年纪,真成!

  难怪活这么短,这阳元泄的这么早,还生孩子生的这么疯,能活的长才怪了。

  刘俭看向张氏,道:“嫂夫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能帮的,刘某人绝不推脱。”

  张氏擦着眼泪,道:“夫君临终之时,曾有一夙愿,只恐将军不允。”

  刘俭正容道:“何事?但说无妨。”

  张氏垂泪道:“夫君遗愿,欲以我与将军为妾。”

  “什嘛?!”刘俭闻言,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不光是刘俭,张氏的两个儿子闻言也有些傻了。

  张氏见状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忙改口道:“适才一时情急,说错了,将军勿怪……夫君遗愿,欲以我长女与将军为妾,还望将军恩允。”

  说罢,伸手招呼过自己的长女甄姜,来到了刘俭的面前。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刘俭要的是甄家

  看着眼前的小甄姜,刘俭实在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且不管这个甄姜是美还是丑,但这孩子一瞅还明显就是个娃子。

  刘俭估计,她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

  以刘俭今时今日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完全没有必要跟甄家人扯这一套。

  而且刘俭对萝莉没有兴趣,他喜欢二十岁上下,或者再大一些……三十岁的味道也不错,但十岁的小女孩,他是真心下不去手。

  现在的刘俭,实际年龄是二十五岁,但因为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应是比实际更大些,按照刘俭自己的估计,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上下吧。

  眼前的这个小萝莉,在刘俭的眼中,着实就是自己孩子那一辈的人物。

  说句龌龊点的话,他倒是更愿意选择张氏,也不想选甄姜这小娃。

  真的是太小了!没法下手!

  刘俭摇头道:“嫂夫人,此事……恐不可为之。”

  张氏闻言一愣:“将军莫非嫌弃小女?不配伺候将军?”

  “非也。”

  刘俭耐心道:“我与甄兄平日里以平辈论交,甄兄虽与我有主从之名,但实际上我对甄兄一向是以兄待之,如今甄兄刚刚仙逝,我就纳其女为妾,嫂夫人,此事若传出去,恐我刘俭,将落个不贤之名啊。”

  张氏听了刘俭的话,眼圈一红,作势又要带着一众孩子嚎啕。

  刘俭已经大概了解了他们的套路,遂道:“嫂夫人,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其实你们母子的焦虑,我多少还是能够猜度到一二。”

  张氏毕竟也是豪门之妇,眼见刘俭对她们这套哭泣作妖的手法有些腻烦,随即收了神通,开始正常的与刘俭交流。

  “唉,不瞒将军,其实非是妾身撰言,夫君去世之前,确有意将长女与将军为妾,实乃是我夫妻知晓,若夫君一旦亡故,我等孤儿寡母,能够依靠的,只有将军,虽然将军与我夫君有君子之盟,但、但……”

  刘俭笑道:“但终归不结个亲,嫂夫人这心里就不踏实,对吗?”

  张氏脸色一红,笑的有些无奈。

  其实甄逸和张氏的心理,刘俭很能够理解,古今中外,利益捆绑的最佳方式,不外乎是结亲成婚,上到王公贵胄,下到商贾地主,不论签什么合同,定什么盟约,都没有一纸婚约的捆绑来的有效。

  特别是在汉朝这个宗法社会,仅次于血缘关系的手段,就是姻亲关系了。

  刘俭端起桌案上的茶汤,喝了一口,道:“甄兄三旬出头,就已仙逝,甄家偌大产业,必须要有一个掌舵人,而这个掌舵人,却未必是令公子,对吗?”

  张氏心中一紧,心知在刘俭面前,还是不要藏头露尾的好。

  眼前这个人的心智权谋,胜自家百倍。

  跟他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将军所言甚是,按道理来说,夫君去后,我家俨儿自当为甄家家公,只是俨儿既未婚配,又未加冠,若是如此接管族务,只怕族中诸长不服……”

  “嫂夫人担心的是兄终弟及?”

  刘俭淡淡地笑着:“甄兄年仅三旬而终,其同辈之中,当有嫡出之弟,正值壮年,而侄儿年纪尚轻,不足矣承继族业,而一旦族中产业尽归兄弟执掌,那日后侄儿就是成年了,想在从叔手中继承,怕是不现实了。”

  张氏苦笑一声:“如此,我们这一支本家,反倒就成了偏支,所以我想到的,便是与将军结亲,有了将军为外援,则俨儿就算是弱冠,也有了可以继承家公之位的本钱……”

  刘俭心中暗道……你把堂堂一州之主变成了你女婿,你儿子的妹夫,那你儿子当然可以继承家公之位了!

  但我特么却凭白降了一辈!

  想到这,刘俭突然开口道:“夫人,我与甄兄有相知之情,如今他中年早逝,俭痛不欲生,然纳甄兄之女为妾这事,却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想法,不知夫人可愿听听?”

  此时此刻,刘俭只要能把甄逸的儿子扶持上位,张氏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

  她急忙道:“全凭将军吩咐。”

  刘俭言道:“我有两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我观甄兄所遗下的小女儿,与我两个儿子皆年岁相当,咱们不妨做个儿女亲家,可好?”

  张氏闻言大惊。

  甄逸死了,留下她们一众孤儿寡母,要是没有刘俭帮助,今后就是仰人鼻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刘俭做妾,说白了都得看人家想要不想要。

  如今刘俭却说要跟自己做儿女亲家,这可谓是大大的抬举了张氏和她的女儿了。

  但张氏明白,刘俭肯如此做,定然是有着他的利益诉求。

  这天底下,不会有什么人凭白的愿意做个大善人。

  特别还是一州州牧。

  但不管刘俭的利益是什么,在他抛出的这张大饼前,张氏都要答应。

  而且是必须答应!

  因为对于她们这些遗孤来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便见张氏再次起身,对着刘俭长长拜道:“将军对我一家情深义重,妾身母子虽结草衔环而不能报也!”

  看着母亲拜倒在地,她的儿子和女儿们也纷纷起身拜刘俭。

  刘俭让他们起来,随后又道:“咱们结了儿女亲家之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我想扶俨儿当上家公之后,再让他在河北商贸协会之中做个副会长,协助苏双总揽河北的商贸大局……而你的三子甄尧,回头我自当吩咐中山相,举他为孝廉,但雒阳此刻时局有变,不宜入京,为孩子计,且在冀州任职,我自当予其重任。”

  甄俨没有想到刘俭居然会对他这般优待,当即拜道:“多谢将军提携之恩!俨感激不尽!”

  刘俭抬手道:“我与甄兄乃是至交,你们两个既是甄兄之子,也就是我的孩儿,我自然要对你们负责。”

  说到这的时候,刘俭又看向张氏,笑道:“这俨儿也似是要到了成婚的年纪,我涿郡刘氏之中,也有几个女娃到了待嫁之龄,咱们既约定了小的婚约,那就不妨再给大的定个亲,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不知夫人觉得如何?”

  张氏听到这,自然是无不应诺。

  “全凭将军做主!”

  刘俭道:“不过甄兄刚刚仙逝,让孩子们还是以守孝为先,至于其他的事,咱们自己心中明白就行,待以后再对外宣布就是了。”

  张氏等人纷纷应诺。

  ……

  ……

  随后,刘俭在甄家的安排下,歇于其府贵宾暖阁。

  而张氏则是让几个小女儿先行回房,她自己则开始指点自家两个儿子的未来。

  “从今天开始,咱们甄家的基业,就不再是咱们自己的了,而是那位刘将军的,以后族中的财货,商贸渠道,如何使用,或是甄氏在河北的产业当如何拓展,尔等不可妄自决断,全都要禀明刘将军,知晓否?”

  甄俨听到这,不由大惊。

  “母亲,咱们和涿郡刘氏,不就是结了个亲吗?怎么听母亲的意思,今后这族中的产业,还都成了他刘家人的不成?”

  张氏摇了摇头,道:“你这傻孩子,你当那刘俭当真是个善人,闲来无事可怜你们,非要帮咱们孤儿寡母成事?人家不外乎是通过咱们掌控甄家!”

  “在冀州之地,论及行商豪富,当以咱们甄家为首,刘德然手底下的苏双,张世平……还有他涿郡刘氏,如今虽然也都是巨富之门,但根基太过浅薄了,而我中山甄家现为冀州首富,又是世代两千石之门,甄家所拥有的商贸渠道,还有在冀州的商业根基,可不是苏双那种驵侩起家的人能比的!”

  甄俨不解地道:“只是,咱们甄家,不一直都是在全力支持刘将军吗?”

  张氏摇了摇头,道:“人心不足,只是拥有咱们甄家的支持,与入手参与甄氏的经营,那可是天壤之辈,借着这次联姻,刘俭一定会让涿郡刘氏的人参与到甄家的生意之中,将咱们甄家与他涿郡刘氏彻底绑死,从今往后,甄家的钱财,恐怕就不是甄家自己的钱财了,需得是他说了算。”

  甄俨和甄豫听到这都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张氏,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劲来。

  “既然如此,母亲,那您为何还要与他结亲?这岂不是给甄家引来了一头猛虎?他会把甄家给吞了的!”

  张氏讥讽的笑了。

  “那又如何?你母亲我,就是要给甄家引来这头恶虎!对甄家来说,姓刘的是恶虎,但对咱们母子来说,刘德然可是救命的恩人!”

  “汝等可知晓,就在汝父去世的次日,你们的四位嫡亲从叔,就已经暗中联合了族长诸佬,暗中计议,要将家公的位置予给你们二叔了!”

  “你们二叔有四个儿子,还是个谨慎多疑的性子,甄家的产业一旦到了其手,你以为你二叔以后会怎么对待你们?你们这一辈子,就只能食嗟来之食!”

  张氏来回看着他们两个兄弟,道:“从你们父亲去世的那一刻,咱们母子今后在这个家族中,就是注定衰落,注定要看人眼色,仰人鼻息而活!”

  “你们俩甘心,为娘的却不!”

  “宁将甄家予了刘俭,也不便宜了你父亲的那几个兄弟……这人刚死,连一天都不到,当叔叔的就来谋你们的基业!这都是什么虫豸!”

  甄俨愣愣的道:“把甄家献给了刘俭,咱们母子就会好了?”

  “当然了!甄家是没了,但是你记住,那刘德然是冀州之主,是河北之雄,这刚几年功夫,他就把冀州魏郡的审氏、沮氏,巨鹿的田氏收的服帖,对母亲来说,用甄家给你们兄弟换个大好前程,值!”

  “甄家不给刘俭,给你们那几个从叔,你们那几个从叔能给你们什么?”

  甄俨和甄豫执礼对张氏道:“母亲考虑的是,孩儿谨遵母亲之命。”

第二百六十三章 袁绍给卢植的信

  祭奠了甄逸,刘俭并没有着急回返邺城,而是去了南宫县。

  他的老师卢植就在那里,而苏双和刘齿两个人,最近也在那里行商。

  卢植以北冀州牧的名义,帮助刘俭治理着冀北四个郡国。

  现在的卢老师,一切都是以刘俭为先,所有的政令皆有刘俭所出,卢植只是负责执行。

  卢植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清楚,他说了自己给刘俭当手下,那就是真心给刘俭当手下,绝不以老师的位面自居。

  这就是卢植这个人最值得尊敬的地方。

  卢植以刘俭为上官,但刘俭还是要给老师面子的,毕竟再怎么说,这是一手提拔了自己的老师,刘俭必须要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