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1139章

　　郝父哭笑不得，剛上來的脾氣，瞬間沒了，金月姬也幫著說好話。周秉義兩口子瑟瑟發抖。

　　馬守常扯了扯曲秀貞：

　　“你別揪著這件事了，我相信秉昆不是那樣的人，到時候清者自清，調查一下也好，正好還他清白，你還是先說你們集團那點事兒吧！”

　　曲秀貞這才想起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氣哼哼重新坐下：

　　“行，那秉坤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說說我們紅星集團的事情，現在國外的訂單都黃了，人家寧可賠錢，也不訂咱們的貨了！”

　　“集團目前的狀況屬於入不敷出，你說咋整？”

　　郝父沉吟了一下道：

　　“曲大姐，磨刀不誤砍柴工啊，既然發現了問題，那就選擇把腐爛的地方去掉，咱們才能輕裝上陣啊，拳頭要收回來，再打出去才最有力氣，這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

　　“等挖出了你們集團的蛀蟲，我想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到時候你們萬眾一心，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曲秀貞聽著這些又大又空的話，腦袋就痛，一點實質性的建議都沒有！

　　“你先別講那些大道理，我就告訴你一點，我讓集團財務科計算過了，按照現在的情況，最多維持到年底，就有一半的員工發不出工資來了！”

　　“五六千人開不出工資來.”

　　“老郝啊！！！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了吧，既然事情是你挑起來的，那這個問題你得給我解決了！”

　　郝父沉吟了一下：

　　“我覺得你們集團現在的規模太過分散和臃腫了，應該精煉一下，不如捨棄掉幾個廠子，讓那些員工，以前幹什麼，就還幹什麼去，他們做本來的工作，總不至於開不出工資來吧！”

　　曲秀貞都氣笑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些人，我說的是新廠擴建之後，那些返城的知青，他們在集團乾的好好的，你讓他們往哪去？重新去當無業遊民嗎？”

　　“這”

　　郝父終於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的嚴重性，沉吟良久才道：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向錯誤和困難妥協，這樣.，我來幫你想辦法，我去找老戰友，豁出臉皮，幫你弄些其他地區計劃外的訂單，總要把這段時間熬過去才行！”

　　說完看向曲秀貞：“曲大姐，這樣總可以了吧！”

　　曲秀貞氣哼哼的道：“行，就按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調查出什麼結果來！”

　　郝父這會兒也知道說好話了：“您也別怪我，都是老戰友了，您還不知道我，眼裡容不得沙子，有了問題不能捂蓋子，也不能顧忌眼前的得失，改查就查嘛！”

　　他說完見對方氣哼哼沒搭茬，郝父也不在意，而是提醒道：

　　“曲大姐，你也是老同志了，我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尤其是舉報人是周秉昆親人的事情，我們要保護這些敢說真話的人嘛！”

　　曲秀貞沒好氣的道：“紀律我比你懂，用不著你提醒！”

　　說完扯著馬守常走了。

　　等兩人一走，郝父笑著搖頭：“這個曲大姐，還是這風風火火的性子！”

　　他看向周秉義：

　　“剛才我和你曲姨說的話，同樣也是對你說的，這件事要保密，自己知道就好，不要洩露出去！”

　　周秉義連忙點頭：“爸，您放心，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是分的清的！”

　　郝父郝母都滿意點頭，然後郝母金月姬指著自己女兒郝冬梅：

　　“這方面，你得跟秉義好好學學，你比秉義可差遠了！”

　　郝冬梅不依的搖晃母親手臂：“哎呀，媽，我可是你親生女兒！”

　　這個暑假，周蓉在京城沒回來，周秉義來看過兩次周母，大部分時間都在老丈人家待著。

　　調查組的調查在進行了一個月後，終於給出初步調查結果。

　　華十二在擔任紅星集團廠長期間，的確有違規的地方，比如公車私用，比如鋪張浪費，比如遲到早退、經常曠工.

　　總之都是這些小來小去的地方，最大的事情，就是弄個療養院出來。

　　至於郝父看中的改造光字片事件，除了改造之後的房屋太過奢華之外，找不出其他損公肥私的證據。

　　另外人家老常只是退了，不是死了，郝父公開查他在時批准的專案，對方也不可能就看著，所以在老常暗中發力的情況下，上面也給了郝父壓力。

　　調查也只能虎頭蛇尾的結束，最後的處理結果是，周秉昆因多次違規，挪用公K（療養院），被開除G職！

　　另外紅星集團的創匯渠道被打斷的影響也爆發出來，上面打電話嚴厲詢問這件事。

　　郝父拍著胸脯保證，情況只是暫時的，最多一年，問題一定會解決！

　　他先是把自己的秘書下放到紅星集團當掌舵人跟曲秀貞搭班子，然後又動用自己在大鵝留學時的關係，想要把紅星集團的產品銷售到北面去，因為國際局勢的原因，大鵝此時與西方冷戰，所以出口大鵝不但可以繞過國際專利的關卡，還在地理以及咻斏系膬瀯荨�

　　經過大半年的疏通和跑關係，出口的事情順利達成，紅星集團成功出口到大鵝兩批產品，解了燃眉之急。

　　紅星集團這邊本來工資縮水，獎金停發，工人們很多怨言，可兩批貨物發出去，雖然沒有獎金，但工資恢復到了原本水平，這才平息了民怨。

　　可就在郝父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又出事了。

　　大鵝一家公司，投訴到外貿部門，聲稱要起訴紅星集團和其合作商。

　　認為紅星集團出口的產品‘模組化組合傢俱’侵犯了該公司的專利，銷售的羽絨服侵犯了該公司持有的‘梯度充絨’技術和‘定向導溼內襯’等技術專利，要將兩家企業告上法庭，索取鉅額賠償。

　　不用想，那家起訴紅星集團的大鵝公司，就是港島喬春燕搞的鬼，她專利拿去大鵝註冊，然後與當地公司進行商業合作，這才陰了郝父一手。

　　按照大鵝的法律，紅星集團肯定要輸掉這場官司，最少十倍以上的賠償，也就是說郝父不但沒賺到外匯，這一下還要賠人家十倍的錢。

　　不但如此，大鵝那邊的合作商也把紅星集團告上了法庭，說他們籤合同的時候，隱瞞了專利權的事情，屬於欺詐，還為對方公司帶來了極大的經濟損失和名譽損失，也要求天價賠償。

　　上面一個個電話轟炸下來，轟的郝父焦頭爛額，當天就病倒住進了醫院。

　　紅星集團這邊，時至年關，工人不但沒有獎金，年前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第1240章 佈局，準備翻臉！

　　PS:別走開，零點以後還有一章！

　　話分兩頭，時間回到華十二被開除之後，曲秀貞和馬守常特意上門找他說話，實際上就是為了安慰他，怕他受委屈想不開。

　　曲秀貞安慰道：

　　“秉昆啊你想開點，那個老郝啊就是那麼個人，他想幹什麼我都知道，一上來就想三把火，這是要抓典型立威信，別看你和他沾親帶故的，放在他身上，這不是你的優勢，反而你有點小錯，他第一個整的就是你！”

　　“知道為什麼嘛？這樣才能顯出他高風亮節來啊，不管是不是親戚，不管你立了多少功勞，有點小錯直接開除，這你看看，威信不就立起來了麼，說話誰敢不聽啊”

　　馬守常在一旁哭笑不得：

　　“老曲你說話不要帶上情緒，老郝這個人就是死板一點，不過他原則性強這是好事兒，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啊！”

　　曲秀貞哼哼了一聲：

　　“就有，你看他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打仗我承認他是把好手，治理一方？他有那個能力麼！經營企業？他懂個屁啊！秉昆兒這麼好的領頭人，說開了就給開了，你說他想幹什麼？”

　　“還說什公車si用，他老郝敢說自己沒有過麼，還有療養院這一點，說你挪用公款，那都是咱們集團的計劃外收入，搞搞員工福利怎麼了？難道他老郝就真那麼幹淨，他屁股底下就一點屎都沒有？”

　　馬守常跟華十二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發現了吧，我說不過她，而且越說她越來勁兒，不過她這話你聽聽就行，可別跟著鬧情緒！”

　　其實華十二覺得曲秀貞說老郝沒有能力這件事，就很有道理。

　　他了解過周秉義這個老岳父，不管是原劇情裡，還是他所在這個世界，郝冬梅的父親真的是啥政績都沒有。

　　起風前，這老頭下來視察的時候，就說過要改造光字片的大話，結果直到起風，他都沒能兌現一點諾言。

　　等老頭官復原職，總說光字片是他的心病，可直到他多年之後，他突發疾病離世的時候，光字片還是那個光字片。

　　可以說如果這一世沒有華十二，那麼光字片還要等到二十多年後的2004年才能動遷，真的是花兒都謝了。

　　還有就是雖然東北作為老工業基地，在改革開放後逐漸衰落是大勢所趨，但郝父在其任期內既沒有推動產業轉型，也沒有引進新技術，更談不上什麼改革創新。

　　在他治下，整個吉春的經濟活力日漸萎靡，國企效益連年下滑，工人下崗潮愈演愈烈，這足以說明郝父真沒這個能力。

　　馬守常又安慰了華十二一番，後者都笑了：

　　“您把心放到肚子裡就好，你看我有半點上火的樣子麼？”

　　“說句託大的話，我可以沒有紅星集團，但紅星集團不能沒有我，我把話放在這兒，請神容易送神難，讓我走容易，想要讓我回來，可就難嘍！”

　　馬守常認為這是年輕人託大，是吹牛逼的意氣之言，笑著拍了拍華十二的肩膀，可曲秀貞卻唉聲嘆氣，只有她知道這話八成是真的。

　　曲秀貞張了張嘴，有心求華十二幫紅星集團一把，可話到嘴邊，沒好意思開口。

　　剛把人家開除，你就求人家不計前嫌，以德報怨，這不是欺負人麼，她性子耿直，說不出這個話來。

　　時間匆匆，暑假轉眼就結束了，華十二和鄭娟要回京城上學，李素華需要人照顧的問題又顯現出來。

　　正巧，這天孫趕超、肖國慶他們請華十二喝酒，期間孫趕超吐槽他老婆於虹在單位受人排擠。

　　於虹原本是春燕兒的徒弟，在大眾浴池給人修腳，後來趕超求到華十二這裡，被他安排到木材廠的衛生所工作。

　　之後經過培訓，在衛生所擴建到衛生院的時期，於虹成為了衛生院的一名護士長。

　　本來乾的好好的，但華十二這件事兒一出，鄭娟又去上了大學，於虹作為原廠長夫人的嫡系，也受到連累，從護士長的位置上被人給擼了下來。

　　華十二聽完，眼睛就是一亮，提議讓於虹辭職，來周家幫忙照顧周母，他承諾給雙倍工資。

　　他還特意說明，這可不是地主長工那種僱傭，於虹要是答應，是朋友之間幫了他一個大忙，至於於虹的工作，他承諾等他畢業之後一定會有安排。

　　於虹還捨不得工作，孫趕超卻想的明白：

　　“嫂子都辭職了你怕個啥，有秉昆兒在以後還能少了你的工作啊，讓你去你就去，秉昆兩口子不在家，他媽就跟咱媽一樣，咱也不要錢，就是純幫忙！”

　　人家話雖然這麼說，但華十二這邊可不能這麼幹，他在新學期開始之前，就付了雙倍的工資給於虹，這樣一來孫趕超家增加了收入，也幫到了朋友，周母這邊也有個放心的人照顧，可謂皆大歡喜。

　　回到學校沒幾天，華十二在校園裡偶遇了周秉義，後者有些尷尬：

　　“秉昆兒，學校這邊有點事兒，我就提前回來了，也沒等你，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華十二嗤笑一聲：

　　“周秉義你特麼可真行，放個暑假就回兩趟家，跟我這兒玩避嫌呢是吧？我特麼都不稀得搭理你！”

　　“可沒想到你這人一點人性都沒有，你考慮過你老丈人把紅星療養院結束了，誰照顧咱媽的問題了嗎？你問過一嘴沒有？”

　　周秉義瞬間造個大紅臉，他確實在避嫌，而且是受他老丈人的意思，和周秉昆這個親兄弟拉開距離，省的以後入仕受其被開除的影響。

　　他滿心都是擔心這個了，把老媽李素華需要人照顧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秉昆你聽我說！”

　　周秉義連忙就要解釋。

　　華十二直接打斷：“你先別解釋，我問你件事兒，你去醫院看過扁桃體嗎？”

　　周秉義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說這個，有些懵：“看過啊，咋了！”

　　“咋看的？”

　　“就大夫讓我張嘴啊，我就啊.”他張開嘴還學的挺像。

　　華十二就趁他張開嘴的功夫：“he，tui！”

　　然後在周秉義轉身嘔吐，圍觀者震驚不已的眼神中，華十二拍著胸口臉上都是笑容的走了：

　　“好久沒啐人啦，這回就舒服多了！這叫一個通透！”

　　沒了工作，華十二在上學期間花錢就不能大手大腳了，否則沒有辦法解釋收入來源。

　　勤儉節約他沒想過，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華十二決定找個賺錢的事情做，當幌子。

　　略一琢磨，他就想到自己好像還沒當過穿越流主角大都做過的文抄公呢。

　　想到就做，華十二決定要給《人民文學》投稿。

　　很快，華十二就在他早期準備的資料庫裡，選定了目標，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小說《沉重的翅膀》，這是作家張潔的作品！

　　這部小說的內容，主要反映改開初期工業改革的長篇小說，實際創作於1981年，現在拿來正合適。

　　當然華十二也不能完全照抄，畢竟故事的時間線不同，要是現在發表，很多地方都需要修改，還有就是這本小說才二十幾萬字，哪夠他吃的啊。

　　華十二決定把這本小說擴充一下，先定個一百萬字，寫著看吧！

　　既然是改編，華十二索性連書名都改了：

　　“就叫《騰飛的年代》吧。”

　　他在上課的時候，也不記筆記，而是在稿紙上奮筆疾書，開始對原著進行了符合當下時政的全方位改編。

　　投稿的過程很順利，華十二甚至因為小說質量十分優秀，還有燕大學生這個身份加成的原因，拿到了千字七元的稿費，這個價格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算高的了。

　　很快《騰飛的年代》就在《人民文學》上發表，華十二還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就叫周光，嗯，光字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