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周秉義點了點頭,然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義正言辭的開口道:“秉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但我給你指條明路,你要配合上面,好好交代問題,有什麼事情及早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下一刻,周秉義被華十二提著脖梗子,從男寢扔出去了,好在兩人說話的地方是一樓,要不然周秉義肯定被摔得夠嗆。
華十二還啐了一口:
“幫不上忙我不怪你,可還沒調查,你直接就判我有罪了是吧,趕緊滾!”
周秉義訕訕走了,他剛才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太著急了,就好像要撇清關係似的。
時間匆匆,轉眼半月,終於到了放暑假的時候。
華十二也沒等周秉義跟周蓉老口子,接上鄭娟就回吉春了。
到家之後,華十二就把李素芬從療養院接出來回家住,結果還沒休息兩天,就接到集團裡的電話,說調查組進入集團,讓他回去報道。
華十二到了紅星集團,好多人都用一種擔心,卻又複雜的眼光看著他。
進了集團會議室,就見曲秀貞和集團其他領導,正陪著幾個人說話。
見到華十二進來,曲秀貞還沒說話,一個三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的人就站起來:
“華十二同志是吧,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你瞭解一下!”
華十二一擺手:“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我有話要說!”
那個人神情一怔,他也不是第一次下來調查問題,不管去什麼地方,別人都是戰戰兢兢,客客氣氣的,生怕把他得罪了一樣,像華十二這個態度的,還是第一次遇上。
華十二直接開口道;“我決定辭去紅星集團廠長的職務,專心學業,以後集團有任何問題,都與我無關!”
說完朝那幾個人說道:
“我不想跟你們談,你們要是覺得我犯法了,直接報警抓我吧,我還趕時間回家陪我媽呢!”
說完朝曲秀貞等人擺了擺手,笑著轉身就走。
曲秀貞一屁股坐在進椅子上:
“完了,秉昆一走咱們紅星集團可咋辦啊!”
那帶頭下來調查那人,聞言微微蹙眉,心下頗不以為然,這麼大個紅星集團,上萬人的好企業,沒了這個尸位素餐的廠長就能完?只能變得更好才對!
要不是曲秀貞資格太老,這人直接就能開口訓斥起來。
十分鐘後,訊息就傳到郝冬梅父親耳朵裡,他呵呵冷笑;
“想以退為進?那就查,查到什麼問題,立刻把人控制起來!”
可還沒等這邊查出什麼問題,事情的走向就按照曲秀貞說的發展了。
港島那邊打來電話,本來今年夏天到期,要續約的地板出口合同,對方忽然反悔,說不會再與紅星集團簽約。
其他如出口的服裝,食品,傢俱之類的,全都紛紛接到解約的電話,對方寧可賠錢,也要停止合作!
郝冬梅父親聽完有些懵,但還是硬剛道:
“威脅我?當年小鬼子我都不怕,我會怕個小娃娃?不就是出口合同嘛,我就不信只要咱們的產品好,還怕賣不出去,給我聯絡其他的外商!”
但沒兩天壞訊息傳來,紅星集團所有的產品專利,都屬於港島公司所有,跟紅星集團一點關係都沒有。
嚴格來說,紅星集團只是生產商,他們沒有權利把這些產品賣給其他的外商,同時也因為專利權的事情,其他國家也不會進口這些產品。
也就是說,紅星集團的出口渠道斷了,生產出來的產品沒人要了。
郝父明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不出口就不出口,難道我們只看重經濟利益麼,那和資本家有什麼區別,問題必須調查清楚,既然沒有了出口渠道,那就縮減生產,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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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郝父病倒,職業生涯倒計時!
華十二在紅星集團辭職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集團員工大部分還算穩定,只有那些經歷過早期木材廠奪權事件的老員工,才人心惶惶,生怕集團經過這麼一搞,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日子,又被打回原型。
孫趕超、肖國慶、龔斌等幾個好朋友,約在一起上門拜訪,想要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華十二正在家跟鄭娟做飯呢,外面李素華就叫道:
“秉昆兒,趕超他們來了!”
華十二擦了擦手走出來一看,笑道:
“你們幾個咋來了,是聞到香味了吧?行了,晚上就在這兒吃吧!”
李素華走過來給他解圍裙:
“我跟鄭娟忙活吧,你跟趕超他們好久不見,多聊一會!”
華十二把圍裙交給李素華,招呼哥幾個在客廳坐下,已經升任集團保衛處長的肖國慶等李素華進了廚房,就開始抱怨:
“秉昆兒,你說你這乾的好好的,大傢伙都跟你一塊進步呢,咋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孫趕超也點頭附和:
“是啊秉昆,咱們哥幾個都是你提拔起來的,咱們這幾塊料,初中都沒讀完,要不是有你指點著,誰能當領導啊,以前你是掌舵人,你指哪咱們就打哪,甩開膀子使勁兒幹,咱們把紅星集團搞的紅紅火火的,比那些國營大廠都強,這吉春誰不羨慕,這咋就撂挑子了呢!”
龔斌也有些著急:
“秉昆哥,現在集團上下傳的風言風語的,還有人說你犯了錯誤,要被抓起來坐牢,結果說這話的人當天就被人打了,到底什麼情況,您給我們說說,別讓兄弟們跟著擔驚受怕的啊!”
華十二笑著拿出一包華子,一人散了一根:
“你們都消停一點,以前咋幹以後就咋幹,我走了不要緊,不是還有曲老太太呢麼,你們怕啥啊!”
孫趕超拿出打火機,給華十二點上:
“你給哥幾個仔細說說,你到底是咋想的啊,這不僅僅是我們想知道情況,以前好多老員工,不敢來問你,都問我們咋回事兒,我們啥也不知道啊!”
華十二呵呵一笑:
“不是我咋想的,是新領導看我不順眼了唄,那我就稱了他們的意,正好安心讀完大學!”
這哥仨都一臉鬱悶,肖國慶性子直:
“你說這新來的領導也是,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
華十二懟了他一杵子:“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肖國慶表情訕訕:“我這不是為你打抱不平嗎?”
華十二好笑道:“我好好的,你幫我打個毛線啊!”
他沉吟了一下,囑咐道:
“我告訴你們,最近都給我老實點,別整什麼么蛾子,以前啥樣,以後還啥樣,聽見了沒有!”
等幾人點頭,他又交代:
“可能有調查組找到你們,詢問關於我的問題,你們不要有抵抗情緒,照實說就行,我周秉昆身正不怕影子斜!”
肖國慶他們和華十二說話的時候,另一邊S府郝家,周秉義跟郝冬梅正跟郝冬梅的父母一起吃飯,期間有說有笑,但有意思的是,誰也沒提紅星集團和周秉昆的事情。
等吃過飯,飯菜被保姆撿下去,郝父與周秉義、郝冬梅聊了一會天,詢問了兩人平時在學校的情況,然後正要起身繼續去辦公,門外的警衛進來報告,說馬守常和曲秀貞過來拜訪。
周秉義和郝冬梅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前者十分知趣的道:
“爸,那我和冬梅先上樓了!”
郝父正要點頭,可轉念又改了主意:
“曲大姐他們登門,無非就是周秉昆的事情,他是你弟弟,你們也跟著聽聽好了!”
說完讓警衛把人請進來。
不一會,馬守常和曲秀貞就走了進來,郝父和金月姬都親自站在客廳門口迎接。
見面之後一陣寒暄,郝冬梅也帶著周秉義問好。
曲秀貞看了周秉義一眼,點了點頭:“你就是秉昆大哥啊,倒是看著比那臭小子穩重多了!”
周秉義訕訕一笑,這話聽著倒像是夸人的,可就有點感覺話裡有話。
落座之後,郝父讓周秉義給幾人沏茶,然後笑著道:
“老馬,曲大姐,咱們都是老戰友了,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們來是為了周秉昆的事情吧?”
曲秀貞是直脾氣,直接點頭:
“對,我就是問問老郝,你想幹什麼啊,紅星集團作為全國大集體的優秀企業,拿出的成績不亮眼麼,你怎麼一上來就拿我們集團開刀啊!”
“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你不能第一把火就自毀長城吧?”
金月姬連忙在一旁勸:“曲大姐,你彆著急,我們老郝什麼秉性你還不瞭解麼,這件事肯定事出有因的啊!”
馬守常笑呵呵朝郝父說道:
“老郝,你還是以前那個德行,什麼事情遮遮掩掩,不到最後就不說出來,讓大家都跟你猜謎語,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就說一說,要是周秉昆真犯了錯誤,不用你說,我親自動手把他綁起來,該判刑判刑,該槍斃槍斃!”
郝父手敲沙發扶手,語氣嚴肅的道:
“老馬,事情還在調查中,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就跟你說說,有人舉報周秉昆,你說我該不該查?”
曲秀貞直接就笑了:
“多大的事兒啊,這麼多年了,咱們幾個什麼沒經歷過?”
“那些個暗戳戳背地裡搞風搞雨的人,啥時候沒有啊?別說舉報周秉昆,就是舉報我的一直都有!你老郝沒經歷過,還是金妹子沒經歷過啊?”
“有真憑實據嗎?”
“僅憑一封信,就對一個企業的負責人展開調查,鬧得滿城風雨,甚至影響到企業本身,未免太過兒戲了一些!”
“老郝啊,你這個理由可說服不了我!”
郝父淡淡的道:
“如果是實名舉報呢?如果這個人是周秉昆的至親之人呢,這種大義滅親的事情,難道不值得我們重視起來麼,更何況,經過簡單瞭解,這個周秉昆在明面上就存在很多問題!”
這番話如同驚雷,讓曲秀貞、周秉宜、郝冬梅都感覺到震驚。
實名舉報,還是至親之人,這會是誰?
曲秀貞下意識就看向周秉義,後者感受到老太太猶如實質一般的刀子眼神,連連擺手:
“不是我!”
郝父淡淡的道:
“不是秉義,是誰我就先不說了,那信裡舉報周秉昆各種違規的事情,都查有實據!”
“比如改造的光字片是誰給他的權利”
曲秀貞頓時不幹了:
“老郝,你可不能冤枉人啊,這事兒老常在的時候,是經過研究同意的,再說當初75年那會兒,你還沒下放的時候,不也想要改造光字片來的麼!”
郝父冷哼一聲:
“老常在的時候是研究過這件事,也同意了,可改造光子片花了多少錢?有專門的監督嗎?誰敢保證這些錢沒有落入周秉昆腰包?”
“還有你說的不錯,我當年也想改造光字片,可我想的改造和周秉昆的改造能一樣麼,他那是什麼規制?是別墅區,是起高樓!”
“你看看現在吉春的那些LD,住什麼樣的房子?光字片放在古代就是逾制,放在如今,便是鋪張浪費,便是窮奢極欲,誰給他的權利,這不是損公肥私又是什麼?”
曲秀貞急道:
“我們這是給員工改善福利,調動員工的工作積極性,讓員工們知道靠自己雙手努力工作,改善生活的道理,我們自己賺的錢,怎麼就成了損公肥私了?”
郝父痛心疾首:“曲大姐啊,你的思想有很大問題,那是郭家的錢,誰都沒有權利去浪費!”
“現在還要好多地方,好多地區,好多人,吃飯都困難,你對比一下,周秉昆把光字片搞成那樣,合理嗎?”
“你們賺了錢不假,可那些錢也是郭家的,應該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才行啊,你是老同志了,怎麼這些道理還要我跟你講麼!”
曲秀貞都氣笑了: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那按你這麼說,現在八級工一個月開一百多塊錢,他這錢用來改善家裡生活,吃口細糧,在你眼裡就是浪費,就是不對的,他應該把錢分給那些賺十幾塊的臨時工才對,應該給那些不勞而獲,沒有收入人才對,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還有你住的這個房子,小洋樓,樓上樓下好幾間房,可你們家算上女婿就四口人,你這是不是浪費?光字片改造前,我親眼見到一家三代擠在一張炕上,那你怎麼不早把你這小洋樓讓出來給那些人住?”
郝父擺了擺手,朝馬守常道:
“老馬,管管你老婆,我跟婦女同志說不清楚,這都胡攪蠻纏了!”
曲秀貞真急眼了,一拍桌子:
“姓郝的,你說誰胡攪蠻纏?你忘了,當初你受傷的時候,誰給你包紮臭腳丫子來著,要不是我沒嫌棄你,你現在都瘸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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