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同时,我们酒玖姑娘也会亲自点评每一首诗词。”
“若是有哪位才子的大作,能超越酒玖姑娘手中那首以‘爱’为题的传世之诗,夺得今晚魁首!”
妈妈桑声音陡然拔高,充满诱惑:“那么,不仅能获得酒玖姑娘的亲自侍奉,春宵一度。
更能获得我醉梦楼赠送的贵宾玉牌一面。
凭此玉牌,未来一月内,在我醉梦楼所有花销,分文不取!”
“哗——!”
此言一出,整个醉梦楼彻底沸腾了。
无数文人骚客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呼吸都急促起来!
酒玖姑娘的青睐!
醉梦楼一月的免费畅饮!
这双重诱惑,对于这些自命风流的才子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
大厅中,雅间内,无数道炽热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舞台中央那道清冷绝美的身影上。
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点。
妈妈桑满意地看着台下热烈的反应,笑呵呵地一挥手:“好!废话不多说!诗词大会,现在——开始!哪位才子愿意拔得头筹?”
她话音未落,早已按捺不住的人群中,便有一位身着锦袍、面色潮红、带着几分醉意的公子哥,踉踉跄跄地冲上了舞台。
“我…我来!”他对着酒玖姑娘胡乱一揖,然后深吸一口气,高声吟诵道:
“星河耿耿夜未央,”
“独坐轩窗望月光。”
“心中藏有千般意,”
“愿化清风绕伊旁。”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嗯…化用经典,倒也工整。”
“意境稍浅,但勇气可嘉。”
酒玖姑娘静静地听完,微微欠身,声音清冷悦耳:“公子有心了。此诗情意真切,然…比起小女子手中这首诗,仍差些许意境与巧思。
多谢公子。”
那公子哥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倒也洒脱,拱了拱手:“是在下才疏学浅。
献丑了!”
说罢,便摇摇晃晃地下了台。
有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紧接着,一位又一位自恃才高的文人学子,纷纷登台献诗。
有辞藻华丽、堆砌典故。
整个楼内的气氛被彻底点燃,一人又一人的登台,念出自己精心刻苦许久才写出来的诗词,渴望一鸣惊人,渴望人前显瘦。
然而,无论这些诗词是工整还是巧妙,是深情还是热烈,酒玖姑娘始终只是静静地聆听,然后微微摇头,轻声道:“公子大才,然…仍不及手中之诗。”
随着登台者越来越多,现场的气氛非但没有冷却,反而愈发火热。
每一次摇头,都更加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那首被酒玖姑娘如此推崇,珍藏至今的以“爱”为题的诗,究竟是何等惊世之作?!
…
醉梦楼另一间更为隐秘奢华的天字号包厢内。
几位气度雍容、身着儒衫的老者,正围坐在一桌精致的酒菜前。
他们看似平静,但目光却不时扫过楼下热闹的舞台,显示出内心的并不平静。
即为老者对于楼下的关注度极高。
若有熟悉长安顶层圈子的人在此,定会大吃一惊。
这几位,赫然是当今文坛最顶尖的几位大人物。
国子监大祭酒,王石安。
逐鹿书院院长,大儒费阳。
逐鹿书院另外两位名声显赫的大儒,紫阳先生与铜竹先生。
这四位,每一位在如今大炎王朝的文道之上,都是举足轻重的顶级修士。
先不论他们的儒家修为如何。
就论一点,这四人所教出的学生千千万万,真正做到了桃李满天下。
儒家,读书人,尊师重道。
他们的弟子横跨政界,商界,涉及王侯将相的子弟,文武百官的儿子,这四人,若是放到现代,足够用学阀二字来形容。
王石安抿了一口酒,看着楼下踊跃的场面,感慨道:“文远啊,你看这群情激昂的场面…我儒道,看来是当兴啊!”
逐鹿书院院长费阳字文远闻言,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欣喜,反而轻轻叹息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沉重:
“王老,当今的儒道…真的是兴盛吗?”
“你我都知道…能流传千古的真正绝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世道上了。
能够创造这种文学的天才,也很久没有在我儒道之中出现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苦涩:“现如今啊,咱们这些学生们,修行时所用的资粮,大多还是百年前,甚至更早传承下来的一些诗词文章。”
“遥想当年,我儒道鼎盛之时,大概每隔二三十年,便会涌现出一批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
他们所创的诗词绝句,无一不是为后人留下了丰厚的修行遗产。”
“可距离上一批这样的青年才俊涌现,已经过去了整整一百三十余年了。
如此长时间的青黄不接,文脉近乎枯竭…王老啊,这真的能算得上是兴盛吗?”
费阳的话语中充满了忧患意识,让包厢内的气氛微微一凝。
王石安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淡淡说道:“你呀,总是这般忧心忡忡?别忘了之前的《相见欢》,还有那首《登高》!这两首,哪一首不是可以流传千古的绝句?这不已经出来了吗?依我看,这正是我文道当兴的征兆!”
费阳却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王老,不瞒你说…我曾私下问过那位酒玖姑娘…作那《登高》与《相见欢》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是我儒家隐士?”
“可那姑娘却告知…那人,并非儒生。
分明是一名…武夫!”
“什么?!”此言一出,连旁边正在窃窃私语的紫阳和铜竹两位大儒,都惊得看了过来。
费阳脸上的苦涩更浓:“一位武夫!
竟能创造出如此千古绝句…这…这让我等读书人,情何以堪?
这怎能说是我文道当兴呢?
而那人拥有如此才学,不选择读书,成为一名儒生,反而选择习武,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他连连叹息,痛心疾首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紫阳先生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插嘴道:“院长,说实话,这事啊,说不定还真怨不得人家。”
“若不是我这身子骨,习武的资质实在不堪入目…我说不定,也早就去成就武夫了!”
“武夫多好啊!
身强力壮,活的又长。
咱们读书人,别的啥都好,就是…太短命了!”
紫阳摇了摇头,一脸感慨:“修为再高,也受这寿命所桎梏…唉!”
铜竹先生对此,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
随即岔开话题,笑着问道:“话说回来,各位,你们以这‘爱’为题,可曾写出什么佳作没有?要不要也上去献上一献?也让我等开开眼?”
这几位堪称儒道顶峰的大人物,今日齐聚这醉梦楼,倒不是他们这般年纪还贪恋风月,主要目的,都是为了酒玖姑娘手中那首传说中的以“爱”为题的诗而来。
那首《登高》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至今犹在!
谁都想知道,这另一首,又该是何等光景?
对于儒修而言,能尽早观摩、感悟这等蕴含磅礴文气与业力的传世之作,对自身修行有着莫大的好处。
这是难得的机缘。
王祭酒和费院长闻言,却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费阳坦然道:“以‘爱’为题…非我所长。
我于此道…不甚了了。”
他一生醉心学问,于男女情爱之事,确实涉猎不深。
王石安更是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道:“老夫年事已高,早已不喜那些情情爱爱的缠绵之词。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紫阳先生听了,拉着铜竹先生的袖子,小声吐槽道:“你问他俩这个干啥?一个是老直男,一个是这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的家伙…他俩哪懂什么情爱?”
铜竹先生想到至今未曾娶妻的费阳院长,以及平日里行事一派大男子主义、严肃古板的王祭酒,不由得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王祭酒和费院长的耳力何等敏锐,顿时脸色一黑。
两位儒家大能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由头,把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给清理出书院去…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咚、咚、咚。”
紫阳先生收敛神色,扬声问道:“何人?”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而清朗的年轻男声:
“学生夏丹青,听闻几位老师在此雅聚,特来拜见。”
夏丹青!
听到这个名字,包厢内的四位大儒,瞬间表情一肃,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几分。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名字,在如今的长安城,代表着太多的东西!
当朝太子——夏丹青!
第155章 风起云涌
天字号包厢内,气氛因太子夏丹青的突然到来而略显微妙。
紫阳先生看向王祭酒,低声问道:“王老…是您通知的太子殿下?”
王石安闻言,果断地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与我无关。老夫也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知晓我等在此。”
这并非虚言。
他们四人此次前来醉梦楼,行事颇为低调,并未告知外人。
毕竟,四位德高望重的当世大儒,齐聚这风月之地,传扬出去,总归是有损清誉,易惹人非议。
一旁的铜竹先生看向院长费阳,询问道:“院长…您看这…如何是好?”
费阳院长轻轻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捋了捋胡须说道:“客人既已登门拜见,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再者,太子殿下亲至,于礼也不可怠慢。请进来吧。”
说罢,费阳院长亲自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包厢房门。
门外,太子夏丹青面带谦和的笑容,身后跟着两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
“学生夏丹青,冒昧打扰几位老师雅兴,还望恕罪。”太子姿态放得极低,拱手行礼道。
“殿下客气了,请进。”费阳院长侧身将三人让了进来。
太子步入包厢,他身后的两人也赶忙上前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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